当大佬穿成炮灰女配[快穿]——道_非
时间:2019-10-20 08:16:00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江才慢慢开口:“他是为我而来,一身杀孽也是为我。”
  宋江环视着周围的尸骸与鲜血,悲痛道:“百姓何辜?我不敢开口让你绕过他的性命,只是这一身杀孽,当由我来承担,我愿一命抵一命!”
  潘金莲眉梢轻挑。
  果然是义字当先的宋江,这样的一番话,既让百姓们无话可说,又不会让梁山众人寒心。
  宋江抽出身边人的佩剑,把长剑一横,便要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潘金莲眼疾手快,飞身去夺宋江准备自刎谢罪的长剑,长剑在宋江手中一划,鲜血涌出。
  李逵没有了潘金莲的压制,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到宋江身边,撕着衣服去包宋江的伤口,一边包,一边向潘金莲认错:“人是我杀的,与公明哥哥无关,一命抵一命,也应该我先来!”
  潘金莲眸光微转,道:“你为救他而来,那便与他有关。”
  众人心头一惊,只觉得潘金莲此话虽然过激,但也不失偏颇,源头的确出在宋江身上,可若是叫宋江跟众人抵命,又太牵强了些。
  花荣拉了拉武松的衣角,武松眉头微动,似笑非笑地看着潘金莲。
  潘金莲道:“今日来劫法场的众多好汉,皆是愿与公明哥哥同生共死的人,公明哥哥有难,我们拼死相救,公明哥哥有错,我们自然一起承担。”
  她并喜欢滥杀的李逵,但眼下的情况,她不能杀死李逵。
  李逵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能推翻大宋的通知,让天下人不再受昏君佞臣之苦,用不好,便是今日的结果。
  今日的最忧解,是给李逵一个让他终身难以忘记的教训,一个让梁山众人永远不敢再犯的教训,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把别人的命当命。
  “当今昏君当政,佞臣理政,以致天下人饱受离乱之苦,不推翻昏君佞臣,还天下一个海晏河清,我心难安。”
  潘金莲手中长剑转手,削去头上高高挽起的长发,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把长发一扬,让发丝随风飘去,朗声道:“今日李逵铸成大错,按律当斩,然天下未平,他有重任在身,我愿割发代首,同他受过。”
  如果说,汉武帝是儒家的开启者,那么大宋朝便是将儒家推向顶峰的继承者。
  儒家有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这个时代的人,除却结婚时的结发,剩下的人生里,至死都不会剪去自己的头发。
  梁山众人也不例外。
  潘金莲手里的长发一缕缕被风吹散,众人皆惊,片刻后,也纷纷跟着斩去自己的发。
  李逵虽然是个粗鲁汉子,但极为孝顺,见此羞愧不已,不仅跟着众人削去自己的长发,还斩断自己的一条胳膊。
  血淋淋的断臂滚在地上,百姓们面面相觑,宋江垂泪不已,一咬牙,跟着斩断自己的一只手。
  这一次,潘金莲没再阻拦。
  死去的人不能再复活,然而活人的日子还要继续,江州的百姓接受了以潘金莲为首之人的道歉,潘金莲为民出头的名声传遍天下。
  而原来对潘金莲并不熟悉的梁山众人,也因此事对潘金莲颇为敬畏——在李逵杀红了眼的情况下轻轻巧巧夺去李逵板斧,并将李逵一脚踩在身下的人,普天之下也没几人能做得到。
  潘金莲的武力如此,心思更是巧妙,几句话,便化解了江州百姓对梁山的仇恨,且又宣扬了梁山好汉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道义。
  至于李逵断臂宋江断手的事情,梁山好汉们也没有将这件事算在潘金莲的头上,在那种情况下,潘金莲的办法是妥帖的办法,如果非要怪,就只能怪李逵杀心太过,与潘金莲没有任何干系。
  潘金莲一战成名,在极度重男轻女的梁山占据了一席之地。
  梁山上男人多,女人少,潘金莲又生得极美,成了无数好汉梦中会喊的名字。
  之所以梦中才敢喊,是因为潘金莲虽然美,可性格乖戾,武功又高,梁山上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身边又有一个威风凛凛极为英武的武松,打她的主意,怕是嫌自己的命太长。
  众人只敢喜欢不敢说。
  又一年,林冲擒来了扈三娘,李逵吃了断臂的教训,没敢大开杀戒,杀死扈三娘一家老小,矮脚虎王英看上了一丈青扈三娘,求宋江将扈三娘嫁给他。
  宋江正有意说媒,被潘金莲三言两语驳得哑口无言。
  扈三娘没有嫁王英,潘金莲笑着对她道:“喜欢谁便嫁谁。只要那人不是有妇之夫,你都能嫁。”
  阳光正好,扈三娘抿唇笑了起来,斜眼看着院子外正在擦着长/枪的男子。
  潘金莲在梁山,吴用那些让人断子绝孙的计谋再也排不上用场,整日给潘金莲打下手。
  不打仗的时间,潘金莲便好好地跟吴用讲一讲诸葛武侯的谋略与兵法,久而久之,吴用渐渐摒弃了自己一贯的缺德到冒烟的阴谋诡计。
  梁山在潘金莲的刻意引导下终于走上正途,浩浩荡荡的军队冲入东京城,大宋官兵望风而降,宋徽宗脱去皇帝冕服,投降投得很彻底。
  潘金莲得了天下,改国号为汉,旁人问她为何是汉,她抿了一口酒,笑眯眯道:“汉人从哪丢的东西,就从哪捡回来。”
  “汉秉威信,总率万国,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
  “维天有汉,老祖宗刀口舔血挣下来的脸面,不能丢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
  夜风习习,星河满天,英气逼人的男子走过来,给自己杯子里倒满酒,一饮而尽。
  三杯之后,武松放下酒杯,清澈的眸子看着潘金莲,道:“我也不想让你丢在我手里,是我错了。”
  烟花在夜幕中炸响,周围人的起哄声不绝于耳,高高的楼台上掉下巨大的字幕,武松铿锵有力的字迹写在上面。
  舞女们不知何时退了下去,整齐划一的士兵操甲而舞,盾甲慢慢合成一个字,又慢慢散开。
  扈三娘推了一下潘金莲,笑道:“二郎纵有天大错,看在今夜的巧妙心思上,给他一个机会吧。”
  清冽之气迎了满面,潘金莲眼波微转,抬头看着剑眉星目的英武男子。
第119章 大结局-潘金莲
  潘金莲虽然上了梁山,但得天下并不是依靠着梁山众人,她联合方腊,又拉拢了许多各地的起义百姓,一步一个脚印,才推翻了大宋政权,故而各方势力对她做女皇的事情也没有太多的意见,唯一的反对声音便是一些迂腐书生。
  宋/太/祖得国不正,一直利用文人去打压武将,故而文人的地位颇高,潘金莲则没有供奉着文人的想法。
  江山是她一点一点打下来的,她没有窃取别人的政权,更没必要处心积虑防备他人。
  心中无愧,做事自然肆无忌惮,不用看文人摆脸色。
  反对的声音被她一扫而光,见识到她杀伐果断的文人们对她俯首称臣,再无半点不敬。
  夜幕中的紫微星越发明亮,一个原本傲立在世界之巅的朝代再度登上巅峰。
  九天阊阖开宫阙,万国衣冠拜冕。
  在汉武帝时期,便有内外朝之分,有着君主立宪制的影子,潘金莲并不是一个贪权的人,如果可以她只想沉浸在英雄乡,便找了德高望重的老臣,推举内外朝,向君主立宪制进发。
  朝臣们觉得潘金莲大抵是疯了,以宋江为首的梁山众人,以及方腊集团也觉得潘金莲脑袋有坑。
  古往今来,哪位天子不把权势紧紧抓在自己手里?
  偏潘金莲不走寻常路,要把手上的权利全部下放,让人摸不着头脑,也不知她是有意试探,还是真的放权。
  大殿内鸦雀无声,潘金莲清了清嗓子,道:“若无异议,便从今日开始执行吧。”
  散了朝,众人仍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仿佛活在梦中。
  潘金莲对众人的状态毫不在意,欢天喜地期待着吃喝玩乐的美好生活。
  制度刚刚执行的时候,朝臣们颇为忐忑,时不时拿些政事去问潘金莲。
  潘金莲在极紧要的事情上才会批阅,至于其他的事情,则让朝臣们自己拿决定,时间一久,朝臣们也就明白了,潘金莲是真的放权,并不是有意试探他们是否贪权。
  朝臣们知晓潘金莲的用意后,渐渐大胆起来,集思广益,将潘金莲制定的制度彻底推广开来。
  虽然实行了君主立宪制,但君主天威的思想刻在世人骨子里数千年,一时间难以改掉,再加上潘金莲白手起家打来的天下,天降奇才的能力早就深入人心,朝臣们仍以天子对待潘金莲,在重要的政务上,还找潘金莲拿主意。
  君主立宪制的推广没有达到潘金莲的预期,朝臣们每月一次来找潘金莲报道,潘金莲听着朝臣们的说的事情,心里想着华夏自古以来的传统,默默地降低了自己预期。
  一月一次总比天天上朝强!
  最起码她能睡懒觉了。
  这样一想,潘金莲心里舒畅了许多。
  这日又到了朝臣们觐见的日子,奏折早就被勤快的小内侍捧了进来,让潘金莲先瞧着,对朝臣们今日要说的事情有个心里准备。
  潘金莲看着一叠又一叠的奏折堆在自己面前,武松什么也不做,身板笔直地站在,寒星一般的眸眺望着窗台,窗外是花枝烂漫,画眉鸟在枝头闹着,雄鹰掠过蔚蓝天际,留下一行白色剪影。
  潘金莲瞬间便理解了亡国之君的心情。
  她不想批奏折,不想听朝臣说她今日晚起了一刻钟,为她今日的仪容仪表絮絮叨叨吵上一上午。
  尤其是,当她与朝臣们探讨政务,武松一身轻松地立在一边时,她便觉得心里超级不平衡!
  武将就是好,太平时期的武将简直不要太幸福。
  当然,前提是君主不刻意打压武将。
  离朝臣们觐见还有一段时间,潘金莲屏退了殿里的宫人,冲武松招手:“二郎。”
  武松回头,恰看到她舔唇眼波流转,不禁剑眉微蹙,目光偏了下来,落在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上。
  “何事?”
  “你过来。”潘金莲一手托着腮,一手搅着自己的发,道:“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三月的暖阳带着春意特有的温柔,落在武松身上,给他英气的面容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
  真好看。
  此时武松若收一收脸上的凛冽之气,她肯定会飞奔在因色误国的昏君路上,拉都拉不回来的那一种。
  敢笑幽王不痴情。
  武松身披暖阳,从殿门走到御案前,目光由上至下,漫不经心看过来。
  潘金莲微抬着头,看到他的喉结与棱角分明的下巴,手一伸,便覆在他脖子上,用力一压,武松的头便低了下来,潘金莲的唇凑了上去。
  武松的唇并不算软,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冷硬,刚碰触时,他的动作也是自持的,片刻之后,便是疾风暴雨,满满的侵略感。
  气息渐乱,御案上的奏折哗啦啦倒在地上,外衫与钗环紧接着落下,堆了满地。
  熏香从鎏金瑞兽中吐出团团烟雾,武松居高临下地看着潘金莲,眸色深沉:“胡闹。”
  大宋朝的亡国之君也没拉过女人在御案上行那种事。
  潘金莲双手圈着武松脖子不松开,道:“你不就喜欢我胡闹?”
  眼前的男子最爱假正经。
  她第一次拉着他瞧春宫图的时候,他把脸偏在一边,冷声说她胡闹,她便揪着他的耳朵,把图推到他面前,他面上无表情,耳根却红了起来。
  那夜红绡暖帐,他狠狠抵着她,声音沙哑:“这个姿势也不怎么样。”
  她像是在惊涛骇浪中漂浮的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声音细碎,断断续续。
  她与武松总是这样,明明是她先出手撩拨,一办正事,她便再也动弹不得,像是砧板上的鱼儿,只能任他摆布。
  就像现在。
  看似是她拉着武松不让武松走,可她那点小力气,在武松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武松稍稍用点劲,便能把她整个人提起来。
  潘金莲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武松,暧昧道:“你再不来,那帮朝臣便该来了——”
  话未说完,便被武松封住了唇。
  冰凉的御案被滚烫的体温暖成温热。
  窗外微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洒下。
  潘金莲最后还是低估了武松,又或者说是低估了朝臣们的敬业精神。
  小内侍声音尖细,在殿门外响起,潘金莲颤声道:“朝……朝臣……来了。”
  武松动了动,声音低沉:“刚才不怕,现在怎又怕起来?”
  “别……有人来了。”
  潘金莲去推身上的武松。
  她虽然想和武松去尝试千奇百怪的事情,可没有在旁人围观下去尝试的癖好。
  脸皮这种东西,她偶尔也会捡起来用一用的。
  然而她的力气太小,与能打死猛虎的武松简直是天壤之别,武松像是压顶的泰山,还是自带十万伏特的那一种。
  潘金莲呜咽地说不成话。
  武松不耐烦地皱着剑眉,长臂一挥,翻身从御案上下来,把潘金莲放在御案后的椅子上,他屈膝在御案下,动作并不停止,随手拨了拨一旁的熏香炉,熏香烧得越发热烈,沁人的香味萦绕在整个宫殿。
  潘金莲撑着精神睁开眼,小内侍已经在推门了,潘金莲越发着急,武松却不为所动,修长的手指从她身上离开,拿起外衫往她身上一裹,然后再把御案上盖着的绸缎一拉,将案下的风情遮了个干净。
  小内侍领着朝臣推门而入。
  潘金莲瞳孔微微收缩,觉得武松当真是疯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是在御案上,衣服并未大动,外衫披在身上,从外面看来,她仍是漂亮得有些过分的端庄女皇。
  只是面色有些红,语调有些怪。
  “唔……爱卿何事?”
  殿外的禁卫军交班,行走之间盔甲相撞,发出整齐划一的声音,隔壁的小戏子正在排戏,唱着鸳鸯张生红娘子。
  潘金莲头皮发麻,不知是身陷地狱还是在天堂,只盼着朝臣赶紧说完赶紧走,好叫她喘上一口气。
  偏朝臣一开口,便再也止不住了,潘金莲只得耐着性子听着。
  朝臣毫无眼力见口若悬河说了半日,终于觉察到了潘金莲的不对劲,与不知是气,还是不耐烦到极致而发红的脸。
  “陛下不舒服?”
  朝臣颇为贴心,嘘寒问暖。
  潘金莲咬牙道:“没,舒服。”
  再舒服下去她要死。
  时间一点一点溜走,朝臣捧起奏折,殷勤问道:“这件事陛下如何批示?”
  “准。”
  “那这件呢?”
  “……准。”
  “还有这件。”
  “……”
  若不是眼前朝臣一脸的忧国忧民赤胆忠心模样,她简直怀疑朝臣是送她上西天的。
  在潘金莲的一再暗示下,朝臣终于离去。
  殿门被小内侍关上,潘金莲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武松把她一捞,她从椅子上陷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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