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酒厂倒闭啦[综]——春酒
时间:2019-10-21 08:36:50

  和四年前相比,这家地下酒馆里的装潢并没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像是被时间抛弃在了夹缝中,只在一些细节上发生了些许的变化,见证了时光的变迁。唯独酒架上的藏品,如果说之前只是单纯昂贵名酒的堆砌,现在的酒馆里的陈设品却是在价值不菲的同时极具品味。
  望花心动地注视着吧台上的那瓶Sassicaia,她果断地向调酒师说:“我要那个!”
  “抱歉,小姐。那瓶酒已经被其他的客人预订了。”调酒师循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遗憾地表示。
  “钱的话我会出双倍的,可以给我那位客人的联系方式吗?我想向他提出交涉……我无论如何都想要这瓶酒!就算对方不缺钱,我家的酒窖里有接近20年的拉菲能用作交换。”望花急切地说。
  “Sassicaia虽然有意大利的拉菲之名,但这瓶酒的年份并不算久,香味才刚刚绽放,并没有到绝佳的品尝时间,顶多拿来消遣,这可算不上等价交换啊。”
  一道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望花循声望去,调酒师恭敬地道:“中也先生。”
  中也?
  好耳熟的名字……中原中也!
  她震惊地望着来人,望花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在确认面前披着黑色大衣的橘发青年是真实存在的后,甚至想立马逃跑。
  “嗯?为什么用那种表情看着我?你认识我?”中原中也怀疑地瞥了她一眼。
  “呃、不是,那瓶酒是你的吗?”望花赶紧转移了话题。
  冷静点,望花,中原中也又不是太宰那个异能变态的家伙。唔,这么想好像也不太对,这人的异能也超级不好惹啊!但是,总之,她的“拟造现实”对中原中也是有用的。他应、应该不记得她了吧!
  望花想起她有段时间致力与“报复”太宰身边的每一个小伙伴,干了不少殃及无辜的事,就觉得特别抱歉——毕竟她也没想到横滨黑帮里最热门的组合“双黑”,其成员关系堪称恶劣。她原本还以为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呢。
  好在她的异能附带“自动消除记忆”的buff,她认真地回忆了下觉得中原中也不太可能认出她,还没来得舒口气就听见他说:“酒是我的没错。你……看起来有些眼熟啊。”
  望花:“……”
  “你刚才说你家酒窖里有20年的拉菲?”中原中也见望花点头,于是自然而然地将他对面前少女没来由的熟悉感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他豪爽地道,“嘛,或许是在哪个红酒拍卖会上见过吧,看来你也是爱酒之人,为什么想用市价更高的拉菲来换Sassicaia?”
  他说着示意调酒师倒酒。
  望花虽然对自己的异能很自信,但保险起见她原本是打算溜的,中原中也热情开朗的性格不知不觉感染了她,她想了想回答了他的疑问。
  “这个是父亲非常喜欢的酒,我记得有一次在哥哥的生日宴会上,他将它当做礼物送给了哥哥。”说到这里,望花不自觉地停顿了下才继续,“因为一些事我和家人聚少离多,所以突然看到这瓶酒,有些怀念。不过,的确也不算等价交换吧,和拉菲相比,Sassicaia对我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是吗?那送给你了。”中原中也听了后大方地道,他让调酒师又拿了瓶红酒出来,并且准备了两个杯子,叮嘱着,“不过这瓶酒已经开了,你早点喝比较好……说起来,我家的储酒柜上好像还有一瓶,而且比这瓶沉淀的时间更久,你下次来这里,我让人拿给你。”
  “诶?不、不好吧,那我让人把拉菲寄过来……”虽然面前这瓶酒并不是酒中极品,但也价格高昂,她不好意思白拿。
  “这点钱小意思,我爱收藏酒没错,但是这瓶酒对我来说也只是稍微有点价值的名酒而已,把它送给跟它有缘的人,才能发挥酒的最大价值。要感谢我的话,不如就陪我喝两杯吧。”中原中也朝她举起了酒杯,爽利地问,“对了,我叫中原中也,怎么称呼你?”
  “胡桃坂……望花。”她犹豫着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望花看着已经打开的酒瓶,她将酒倒入杯中,拿起酒杯说,“在最佳的品尝时间里喝酒才叫不辜负酒,干杯,中也先生。”
  ……
  等太宰找到这里的时候,吧台前的两个人都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据电话联系他的广津先生表示,两人喝醉后轮流骂了“某只青鲭”和“某个花心大萝卜、麻烦制造机”接近一小时。虽然两人都没有说他们骂的是谁,广津柳浪微妙地将双方吐槽的人在脑海中画了等号,于是给太宰打了电话。
  果然在这里呀。
  太宰望着又喝得糊里糊涂还在跟中也碰杯的少女无奈地想着。这里现在是港口黑手党旗下产业,在他离开后应该是划分到了中也名下,他虽然早就猜到望花可能会来这里,但他并不确定她来的时间,于是联系了广津帮他盯着——毕竟他一个港口黑手党的“叛徒”也不能时时在黑手党的地盘晃悠。
  虽说他想的话也不是不能那么做,譬如现在,他就如同在自家房间里散步般出现在了这间地下酒馆。
  “小姐居然又喝成这样,在这种地方这么乱来,会有危险的哦。”他从望花手里抢过酒杯,少女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她半眯着眼睛觑着他,似乎是喝得太多了所以看不清眼前的人影,望花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近他,结果被自己的脚绊倒摔向了他。
  太宰伸手搂住了女孩儿,望花从他怀里抬起了头,她还没看清抱着她的是谁,下意识地辩解:“没、没关系的,中也是好人。比太宰那个混蛋好多了。唔……你怎么看起来那么像太宰呀?”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醉醺醺的少女眼中涣散,仿佛最美丽的宝石蒙上了一层细微的雪。
  “不是像,混蛋来接小姐了,小姐愿意跟我走吗?”他微笑着问。望花懵懵懂懂地看了他一会儿。
  嗷呜——
  她攀着他的肩头像小猫一样一口咬在了他下唇上,太宰瞳孔扩大,惊讶的眼眸中倒映着少女因为醉意而不自觉流露出了妩媚神态的精致容貌,女孩的唇柔软而湿润,带着果酒的醇香,接着如玫瑰荆棘触碰般的疼痛在唇边弥漫开来,咬破了他嘴唇的少女舌头轻轻地舔了下他唇上伤口,迷惘地退开了。
  “梦境的真实感这么强的吗……”她迟钝地嘀咕着,就要瘫软下去,太宰回过神将少女打横抱起。
  一旁是趴在桌上已经醉过去了的中也,广津则立在一边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我就带望花先离开了。”太宰突然觉得有些窘迫,他尽量神色如常地向广津说了声,只是语速较之往常还是有些不自然,随即带上望花快步走出了酒馆。
第25章 第二十五瓶酒
  唔……头好沉重,身上也是,什么时候了?发生什么事了?
  望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被泄入室内的一丝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秋水般的眸子里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她下意识眯了眯眼睛,过了会儿才重新睁开,映入视线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她昨天,去了那家地下酒馆,遇见了中原中也,和他一起喝了几杯酒,后来呢?她好像遇见了什么人——是谁?想不起来了。
  喝断片和宿醉的感觉很不好受,她不禁在心里哀嚎自己喝过头了,下次再也不像这样乱来了,当然这话就像“女生总说自己要减肥”一样,至今为止没有成功过。望花甩了甩发昏的脑袋,撑着床面想要起身,手下却按到了一件温暖的“物体”。
  说“物体”也不太对,因为那明显是一件“活”的、还有着呼吸的,胸膛微微起伏着的人类的身体。
  望花对这个认知感到了颤抖,她AI似地转动着脖颈,机械地望向了身旁。
  “哈……望花醒了呀。”像是才被她的动作惊醒,那个人打着哈欠懒洋洋地坐了起来,困倦地抬起鸢色的眸子看了她一眼,语气稀松平常得和问天气如何差不多。
  望花看了看他有些蓬乱翘起了呆毛的头发,下眼睑淡淡的黑眼圈,被扯开了几颗纽扣露出了半个胸膛的衬衣,还有虽然还勉强缠绕在身上但已经变得松松垮垮仿佛一碰就掉的绷带。
  “你你你我我我昨、昨天……”望花拉过棉被遮住自己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没想到望花喝醉后居然能这么折腾人。我再睡会儿……”太宰没精神地吐槽着就又倒回了床上。
  脸红得像熟虾子的少女发出了“呜”的悲鸣,她一脚将躺旁边的男人踹了下去。
  哐当一声。
  床底下传来了男人痛苦的哀鸣。“痛——”太宰伸手抓住床面坐起了身,他坐在地上扒了扒自己的头发,偏头望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幽怨地说,“望花,你不会完全忘记你昨晚对我做的事了吧?非要说的话,我们两个人之间,我才是‘受害者’哦。”
  最后几个字他一字一句,务必让望花听清楚了。
  昨天?
  望花迷惘地看着他。
  她就记得她和中也一起喝酒,然后太宰来了,再然后……
  喝断片的后果就是,她还是没办法回忆起关键部分,但至少有一个地方,她明确地回想了起来。
  昨天晚上,太宰将她送到酒店房间后,原本是打算离开的,但……好像是她拽住了他,硬把他推到在了床上……
  诶?
  后面发生了什么?等下,她不会——
  回忆起了只言片语的望花震惊地看着太宰,沉默了会儿她挪过去伸手将太宰牵了起来,望花拍了拍他的肩头,心虚地别开了视线,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那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要不我帮你把你到处赊的账还了?”
  她偷偷瞄了太宰一眼,小心翼翼地提议。
  “望花你这种行为叫做‘双标’。”太宰笑吟吟地看着她指责。
  “那我有什么办法嘛谁叫你不练练体术怎么一推就倒了战五渣!”望花理不直气也壮地说,她这时注意到太宰衬衫肩头的位置有一点血迹,她愣了下伸手去抓他的衣领,太宰反应过来握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
  “望花不会又要乱来吧?”他故作警惕地戏谑着,望花瞪了他一眼,“别闹。”她说着扯开了他的衣领。
  果然绕在他肩上的绷带渗出了些殷红色的血,显然是新的伤口。望花迷惘地眨了眨眼,她原本觉得可能是她昨晚喝醉后两人遇上了敌袭,但她忽然想有次她和师傅拼酒的时候吐槽过假如他们全喝醉了,这时候遇上敌方家族的人不就全军覆灭了嘛,师傅大咧咧地表示没问题,到时候就把她扔敌堆里,有醉酒buff加持的她能一个打十个。
  望花立马去摸她平日绑在大腿上藏在了裙摆里的短刀——没了。
  “望花的武器被我没收了,在床头柜下面。”太宰看见她的动作便说。
  “我、”望花后退了一步,她望着太宰扯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干巴巴地问,“我昨天,难道,揍了你?”
  太宰微微一笑并不回答,但他的眼神分明是在质问“你说呢”。
  他蹲下身从床头柜下将雕着花纹的特制短刀摸出来扔还给了她,望花接住了匕首,接着听见了他的轻笑声。
  “好啦不逗你了,昨天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望花喝醉后的警惕性的确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呀,应该说是身体经受战斗训练后的本能吗?在送望花到房间后,突然就拔出武器袭击了我。”太宰心有余悸地嘀咕,“还好我躲得快,不然望花今天醒来的时候就只能面对一个‘案发现场’了。”
  “真的……?”望花不怎么相信地问。
  “一直捉弄可爱又耿直的望花我也会过意不去的。”太宰语气轻快地说。
  望花看了看他肩膀上的伤,他缠绕着绷带所以她看不见伤口的深浅程度,望花并没有“舒了口气”的感觉,反而同样心惊地道:“那你还算是幸运的了……可能是我喝多了吧,攻击都没有威力了。不过我记得有次喝多后被老师扔进了‘敌营’,那次明明没留活口下来的……”
  她稍不注意就说出了超可怕的事情。
  说者无意,太宰闻言怔了下。他想起昨晚少女跨坐在他身上撩起裙摆拔出了短刀,醉眼朦胧,下手却干脆利落,太宰偏头躲开了一轮袭击,扣住她的手腕反手将她压制在了床上,望花挣扎着抬腿就要反抗,他压住她的腿迅速道:“望花!是我,太宰。”
  趁望花怔忪,他赶紧将她手里短刀打开,结果少女却并没有激烈的反抗,只是迷惘地望着他。
  “太宰……是个,笨蛋。”她似乎认出了他,又好像没有,含糊地说着,就睡了过去。太宰手臂撑着床面看了她几秒,他起身想要离开时,才发现少女抓他衣角的手握成拳,抓得很紧。
  ……
  “喂,喂!你走什么神呀,我在问你话呢!”少女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一张漂亮精致的脸凑近了他,太宰回过神,望花又问了一遍,“也就是说,所谓你是受害者,就是指我昨天把你揍了顿吧?”
  “是哦,当然望花想发生别的什么我也可以奉陪嗷——”习惯性贫嘴的太宰被望花踩了一脚。
  “我要回去了。”她说着就要走,却被已经整理好衣服的太宰叫住了。
  “等下,望花。”
  “如果你是要问敦君的事情,大约一周他就会忘记与我有关的事情了,咖啡店那边也是一样。虽然与谢野小姐他们的记忆没办法消除有点麻烦,但你们串通下不要再提及我的事就可以啦。”望花头也不回地说。
  “我不是要说这个,站在你的立场上,你已经是‘救了’敦君,无可指摘。”太宰不紧不慢地走向了她,她在望花疑惑的视线里,从总统套房客厅餐车下拉出来了几个已经被拆毁的炸/弹,无奈地说,“和上次与望花一起在饭店拆的玩具不同,这些可都是真货呀。”
  望花看着那些炸/弹有种不祥的预感。太宰还在解释:“除了这个,还有上面的食物里都下了毒,房间里的监控和机关我也拆掉了,真是个危险重重的酒店。看来免费的房间不容易住呢。”
  “说起来……的确,你哪儿来的钱住总统套房……”
  可能是在港口黑手党里留下的坏习惯,太宰花钱大手大脚,连侦探社楼下的咖啡店里赊了半年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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