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你们呢,给我情报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那70亿除了被港口黑手党盯上,还被境外黑帮看中了?”望花理直气壮地胡诌,“你知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情报人员,是花多大功夫才躲过的那群专业杀手吗?加上上次因为琴酒先生的错,我的身份已经在武装侦探社那里暴露了,这个任务我完成不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咔的一声,手/枪上了膛。
“诶?生气了?”望花看向了墨绿眼瞳中压抑着怒火的银发男人,她摊摊手一副认命了的姿态,无奈地道,“好吧你开枪好啦,我能怎么办呢,虽然是琴酒先生喊着‘啊~雪莉’对什么事都不管不顾间接导致了任务失败——对不起我错了你冷静点!”
她话还没说完,见琴酒真的要扣动扳机,慌忙改口并做了个“把嘴巴拉链关上”的动作。
琴酒冷冷地盯着她,少女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他想到那件事毕竟也有他的责任,不耐烦地收回了视线和枪。“既然身份暴露了,为什么还和武装侦探社的人混在一起?”他语气危险地质问,虽然已经没有再向她动手的意思,但依旧没有相信她。
“组织难道还要管成员的私生活吗?”望花撇了撇嘴,见琴酒又要忍不住拔枪,她一边在心里吐槽这人性格怎么这么暴躁,一边慌忙说,“好啦好啦,那个……我也没办法嘛,四年前组织和港口黑手党不是因为毒/品运输的事情爆发过一次冲突吗?原本港口黑手党那边的干部A同意了毒/品从港口黑手党管辖的地下通道过,后来却突然改口说是部下的私自行为,与其无关。组织派人调查后推断,是港口黑手党高层的意见产生了分歧,虽然最后事件以组织货物改道,港口黑手党也做出部分让利结束。但在双方组织气氛最为剑跋扈张的时候,那位先生让我支援潜伏入港口黑手党的卧底,调查对方组织中的最强武力‘双黑’。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那个人……他的异能力是‘让其他人的异能无效化’,我的‘拟造现实’对他根本就没有用。”
她半真半假地说着,把锅都推给了太宰。她没说的是当时发现A私自接下与毒/品有关的活儿,将事情揭露出的就是太宰。
因为这70亿悬赏并不属于他的工作范围,琴酒对任务相关的情报知道得不多,虽然上次在酒店撞见巴利安后,他下来顺便调查了一下当时和摩卡在一起的男性,知道的也仅有对方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听见摩卡这么说,琴酒冷淡的脸上难得流露出了一丝讶异,转瞬即逝,他低声:“居然是前港口黑手党。”
“所以说,你也知道这次的任务多难啦,而且彭格列和港口黑手党都盯上了这70亿,不是我不敬业是真的没办法了。”望花语气无奈地说。当然她也可以趁敦外出直接杀上去把人绑走,但她没必要做到那种程度。敦是个好孩子,她虽然是黑手党,但是一个有一点点良心的黑手党——良心值满分一百她至少有十分那种!
所以她决定放过白虎少年。
琴酒不知是认同了她的说法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沉默了会儿,他点燃了一支香烟,在车厢里吞云吐雾,望花张了张嘴她挺想让他把烟熄了,最后还是默默把车窗打开散味道。
这时旁边再度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毫无感情起伏地道:“新的任务,配合波本调查FBI搜查官赤井秀一。”
望花微微挑了下眉,她意外地问:“那个‘银色子弹’?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从望远镜里看见他被基尔用枪打穿了脑门,但有些人不相信那家伙就这么死了。”琴酒往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他冷静地吩咐,“注意和那群侦探的距离,之后波本自会联系你,在那之前老老实实地待着,不要被我抓住马脚了,摩卡。”
看来她通过考核了。
“是是。”她下车时想了想问,“啊,琴酒先生,你真的不要一起吃关东煮吗?”
伏特加露出了心动的眼神。“大哥,接下来好像没什么工作……”
琴酒扫了他一眼。回应望花的,是保时捷绝尘而去的姿态。
她难得买多了的……
“呀,望花。”
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望花提着超市塑料袋回过头,公寓楼下,身着沙色风衣的清隽男人双手放在了外套兜里,看着她露出了像是春风拂落满树樱花般好看的微笑。
这个人糟糕的性格简直配不上他这张令人心动的脸。
“师姐。”站在太宰身旁的是一个金发蓝眸的少年,她仔细地辨认了会儿,一脸沉痛地说:“巴吉尔?你们会一起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你已经被完美地套了话,把我老底都揭了吧。”
巴吉尔茫然地道:“咦?”
“放心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太宰走上前从她手里接过了塑料袋,他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要久违地一起吃顿关东煮吗?”
他们上次一起吃饭还是在螺旋咖啡店里,武装侦探社还有店里的大家都在。
“你是不是搞错了主宾关系呀,不是应该我邀请你,你才说着‘乐意至极’,满怀感恩地接受吗?”望花跟了上去,巴吉尔询问着:“原来师姐和太宰大人认识吗?”也跟了上来。
“望花邀请我的话,当然乐意至极。”太宰语气轻快地玩笑着。
望花:“……”
不,都说了她没邀请啦。
话虽如此,她也没再说出拒绝的话就是了。
三人一起上了楼,期间望花想了会儿就放弃了问太宰怎么找到她的——反正他总有各种渠道找出她的下落,和太宰玩脑子她绝对是自找苦吃。
望花用钥匙打开门后,只见房间里的东西乱七八糟地堆了一屋子,望花脸颊一红,她连忙把她乱扔在沙发上的衣物捡了小声地说:“你们早说要来我就提前收拾了……”
“可是师姐你以前也从来都不收拾——嗷!”巴吉尔拆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望花打了头。
“别在粗神经这方面也和老师学啦。”她教训着,从太宰手里抢过菜,转身进了厨房。
巴吉尔挠了挠后脑勺一头雾水地道:“师姐明明脾气很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请务必继续保持!”太宰拍了拍少年的肩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接着“噗嗤”一声就笑了,他帮望花带上了公寓的门,留下满脑子问号的巴吉尔,往厨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望花:全都是猪队友(捂脸)
然后……明天不更新,后天(周三)入V么么哒,入V万字,大概是一杯奶茶钱能买尽量吧么么哒,我已经没钱养家里的肥猫了,所以码字赚点猫粮钱_(:з」∠)_(说着就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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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女主的职业是“最强租赁女友”。
[2]cp已定,不是文案上瑟瑟发抖那个,是谁猜呀。
[3]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开坑总之先挂个文案吧×
第30章 第三十瓶酒
望花突然有点生闷气,当她把萝卜当出气筒奋力猛砍时,罪魁祸首迈着轻飘飘的步子跟了进来。
“啊,这可不是什么人的头骨哦。”太宰探过身子望了望被她乱砍一通居然切得整整齐齐的蔬菜,笑着叮嘱。
菜刀“啪”的一声敲在了菜板上,望花撇了撇嘴反驳:“我才没有想那么可怕的事情呢。”
“要准备哪些材料?”他不以为意地转开了话题。
望花“咦?”了一声说:“明明上次和国木田一起做饭的时候你还偷懒,今天怎么变勤快啦?”
无事献殷勤,不可信!
“因为今天的主厨是望花呀。”太宰笑嘻嘻地道。
“真的不是因为国木田先生太好欺负了么?”望花怀疑地反问。
“望花不觉得国木田君的计划被打乱时的反应实在是有趣吗?我每天为了扰乱国木田君的时间表可是煞费苦心。”他坦然地表示。
果然。
望花由衷地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这时巴吉尔也进了厨房问望花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本来关东煮的做法就比较简单,虽然她选用的是传统做法,而不是从超市里买现成的料包直接煮,但也费不了多少功夫,加上她才搬家外面一团糟,便让巴吉尔帮忙整理下饭厅。
更重要的是,她有事情要单独问太宰。
望花让太宰准备好汤底,她一边处理着待会儿要煮的材料,一边问:“太宰先生怎么会认识巴吉尔?”
“从河里捞到的。”太宰倒是立马就回答了。望花不以为然地吐槽:“怎么可能啊,他又不是你——河里?”
她说到一半陡然反应了过来,巴吉尔不是太宰那样的自杀爱好者,既然他不会主动跳到河里,也不太可能是不小心掉进去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联想到最近巴利安在这一带活动,望花有种不好的猜测。
“对呀,河里。我原本还以为会是我的同好呢……”太宰无不惋惜地说,见望花沉默,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放下汤勺,伸出手捏了捏望花的脸蛋,开朗地宽慰,“别摆出副不高兴的脸呀,望花还是笑着还有吐槽我时精神百倍的样子好看。”
“你手上有油啦,笨蛋,讨厌死了!”望花拍开他的手,擦了擦自己的脸,瞪着他气呼呼地说。
“对,就是这样。朝气蓬勃的望花才是最让人心动的,望花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就好。不是还有我在吗?”太宰微笑着说。
“……你是想套路我然后联合军警把我抓了吗?”望花煞有其事地分析。
“我在望花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吗?太让人伤心了。我明明是认真的。”太宰捂住心口一副受打击的模样。
“太宰先生的认真就像下雨天的星星少得可怜。”望花哼哼唧唧地吐槽。
太宰闻言微笑着没再反驳。
过了会儿正在准备汤汁的太宰在料理台上找了一圈随口问:“盐呢?”
“桌上没有吗?”望花随着他的声音望向了大理石台,她这两天基本靠外面饭店和超市买的饭团泡面之类过活,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厨房,她这才发现很多东西她都还没有拿出来。
“不在那边的话……”她一边说着,打开了上面的柜子,踮起脚去拿就在最外层的食盐,食盐是新买的,还被放在塑料袋里,都没有拆封。因为食盐的距离离她还是比较远,她就想拖着下面的塑料袋把盐拖出来。
“等下望花!”原本在观察锅里的太宰随意地抬起视线,这才注意到望花的困境,他刚要上前制止望花,她“啊?”了声回过头,一个不注意已经把塑料袋拖下来了。“唔、痛——”和塑料袋还有食盐一起掉下来的,还有原本放在里面一点,压在了塑料袋上的面粉。
面粉是开封的,大量白色的面粉将少女从头到脚都湮没了,她在粉尘中剧烈地咳嗽着用手去擦眼睛,结果手上也沾满了面粉,越擦越多,太宰赶紧上前一边握住了少女的手,另一边用手拂开了她睫毛和眼睑上的粉末,得到喘息的望花这才努力地睁开了眼睛,最先映入视野的就是她跟前那张又精致又好看但却在憋笑的脸。
“太宰治!”望花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去踩他的脚,但因为她视线刚刚恢复还有些看得不清楚,加上太宰早就预见到了,往后一退便躲开了。
“望花下次要拿什么东西直接告诉我就好了,嘛,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们,望花先去处理下头上的面粉吧。”太宰求生欲很强地补充道。
望花之前在太宰家里吃过一次饭,知道这个人虽然自称不擅长料理,有时候还会在厨房搞破坏,但厨艺还算靠谱。
她嘱咐了几句常用调味料的存放处,就去清洗自己身上的面粉了。等望花洗完澡用干毛巾擦着被吹风吹得差不多了的头发出来时,她看见太宰似乎在整理客厅——说是“好像”是因为他并没有整理的举动,而是蹲在地板上把玩着从旁边纸箱子里拿出来的一把枪。
“太宰?”她走近了离他只有两三步距离的地方。
虽然她的脚步声原本就比较轻,但他很少有警惕性这么差的时候,也可能不是因为这个,单纯是他现在没什么心思理会旁人。
“是很有年头的老式手/枪了,连射性和准确度都很粗糙。”太宰调试过后将手放在了灰色手/枪的扳手位置,里面并没有子弹,他像是突发奇想一样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太宰!”她忽然心慌,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把枪口强硬地别开了。
“开个玩笑,我检查过了,里面没有子弹,不是吗?”太宰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那双偶尔故作深情,却能让人无法控制地沉醉其中的眼眸,此时却如不可触及的深海,透不进丝毫的光亮,有的只是冰冷与死气。
是的,里面没有子弹。
她知道。
但是,她看着眼前这个人,尽管她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离他稍微近了点,是可以互相开玩笑,或许也能拥抱在一起取暖的关系,但也只是稀薄的一点,时隔四年的再次见面,他的精神状态似乎比那时好了许多,即便如此,她也时不时的感觉到这个人的精神如同走钢丝般危险。她刚才,只是有种不能放下他不管的感觉,未知名的恐惧攥住了她,才让她做出了像这样突然的行为。
“望花被我吓到了?”他乖乖地任凭她夺走了手上枪支,又露出了平日里散漫的表情。
“我只是担心我往里面装了东西,枪声会把邻居引来的。”望花有口无心地反驳着,把纸箱里的危险物品统统收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