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过望花也不失落,她拉着敦默默地就让了,在XANXUS再次动手前立马转移视线地道,“你被人包围了。”
“哼,无聊。”XANXUS冷冷地看着将他围堵在中间的黑西装们,不再理会望花一行,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敌人”。
“不要管这件事了,是黑手党之间的事情,死的也是黑手党。”望花这话不光是对敦说的,还有才下楼不久的社员们,她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焦炭”,摸着下巴一脸思索地嘀咕,“不过我总觉得和XANXUS战斗这波人很眼熟啊……”
“因为本来就是彭格列的人啊,你大概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吧。”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望花一回头,是托着腮蹲在地上装蘑菇的路斯利亚。
“怎么回事?”国木田一脸懵地开了口,“你们都是认识的?胡桃坂女士组织的人杀了同一组织的同伴?内乱?”
“我也不知道。”望花同样一脸懵,她脱口而出,“XANXUS被关得失心疯了?话说回来路斯利亚你怎么在这里?”
“斯库瓦罗让我来阻止BOSS。”路斯利亚回答。
“那斯库瓦罗呢?”望花觉得路斯利亚超没干劲啊。
“在阻止BOSS的途中被BOSS和敌人一起打飞了。”路斯利亚摊了摊手,他叹了口气嘟囔,“那个人的性格一直都很糟糕,摩卡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等他宣泄完了再给其他人收个尸吧。”
“不,等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望花向落地窗外看了看,她只考虑了一秒钟“要不要去拦着XANXUS”,在看见XANXUS像是消防员抱着水枪一般挥舞着手里的双枪,将一排敌人直接烧没了,她果断地放弃了这个打算随即问。
“伯特利岛上的疗养院你应该知道吧,那个女人被关在上面。”路斯利亚说。伯特利岛是从六代时期就归属于彭格列的一座私人岛屿,环境清幽,是一个度假圣地,后来被九代目改造成了一座大型疗养院,派人把守。
望花知道路斯提到的“那个女人”指的谁,实际上,这在彭格列内部也属于“已经公开的‘秘密’”,尽管一部分人认为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但XANXUS的生母的确住在岛上的疗养院里,望花曾经见过她,九代目试图用她的异能帮助那个女人找回“正常的思维”,由于对方逻辑实在太混乱,望花的异能虽然能暂时控制对方的意志,总得来说“治疗”还是失败了。
“是休养。”望花纠正,她疑惑地问,“然后呢?和她有什么关系?”
“彭格列里以武装部队分队长埃文为首的一部分人带人上了岛,杀光了守卫,带走了那女人。”路斯利亚和侦探社的社员还有望花一起,一边观察着外面的战斗一边解释,“然后埃文派人找到BOSS谈判,说希望在‘指环战’里支持BOSS什么的,明明是投诚,但被BOSS认为是‘威胁’,一气之下就把人老窝都端了。就变成你看到这样了。”
“让他们继续战斗下去,街道会被摧毁,市民也会遭受伤害。”这时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出现了,他刚才被太宰他们拦在了办公室里,由谷崎的异能细雪掩饰着外面的动静,但作为武术达人的社长还是很快发现了外面的违和,于是来到了这里。
太宰和谷崎也跟了上来,至此,武装侦探社的调查员们全数到场了。
“你没事吧?先到后台去,这边交给我们处理。”太宰一走进来就发现瘫软在收银台后面脸色煞白的店员小姐,他伸手将对方牵了起来,对方牙齿打着颤道谢后匆匆离开了。
“没有管他们的必要吧,”乱步虽然是个社长控,但在这件事上,他不赞同社长的意见,只是也不会过分反对,而是冷静地分析着,“反正很快就会停止了。”
“你们想尝试下阻止那个人也随便。”路斯利亚丝毫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当然不是因为他背叛了巴利安或者XANXUS,在巴利安的眼里,XANXUS是为了胜利而活的男人,绝不可能输。
“全员——”
“请等一下!”
社长正要命令,望花求助地看了眼太宰,赶紧阻止,她有种在火灾现场到处浇水的感觉,才把这边的问题解决了,那边又冒起来了。
“社长,先听望花说说看吧。”太宰也配合地制止着。
望花其实特别不想管这件事,她不想给XANXUS收拾烂摊子,这件事以前都是斯库瓦罗负责的。只是她更不想武装侦探社跟XANXUS结仇——其实XANXUS怎么样她无所谓啦,但是伤到侦探社的社员,就成大问题了。
于是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注视着社长,认真地说:“有关店内的赔偿事宜,我会全权负责的,并且不会影响咖啡店的正常经营,街道的损伤问题也是一样。不知道您有听说过‘幻术师’这个职业吗?”
福泽谕吉在成为武装侦探社的社长之前,曾经是有着“银狼”之称的政府杀手,仅凭着手里的武士/刀,就能与异能者抗衡的武术高手。
在他的职业生涯里见过不少特立独行的异能者,自然也听说过百里挑一的“幻术师”,他也亲眼见过一次,不过对方的幻术对他没有起作用,转瞬间便被他斩了。
“会用幻术的那群人?和谷崎的‘细雪’类似。”福泽想了想说。
“和哥哥大人的异能一样?”直美歪了下头,似乎有点感兴趣。
“也不全是,其实我不想拜托他的,很花钱啊。”她小声吐槽了句,忽然问,“玛蒙,你在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空气里呈现出水波般的痕迹,接着一个穿着斗篷的小婴儿出现在了半空中。
“婴、婴儿!?”国木田目瞪口呆。
“……应该是能力制造的幻象吧。”社长试图解释。
望花在心里吐槽他本体也就这样,但她没把话说出口,“看见埃文的手下去而复返就知道了,不是你用幻术把路口堵了,再把人赶回来给XANXUS杀着撒气吗?”她回答了玛蒙的问题后接着又说,“该收尾了。”
外面的战斗也快尘埃落定了,准确说,那根本算不上一场有来回的战斗,只是XANXUS单方面的“屠戮”。
“不符合巴利安常规收尾部分的内容我会单独收费,稍后账单会发你手机上。”玛蒙说着打了个响指。
接着,周围的景色“复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阻止了社长一会儿但其实没阻止到底,他在上面拦着社长的同时把窃听器装在了国木田身上让他当“人形传声筒”(等等),在搞清楚状况觉得没啥事(?)后就让社长下来了。
——以下大概是我感觉自己找不到机会插入正文的小剧场——
太宰:诶——你被那个人骂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很生气呢。
望花:XANXUS吗?他不是单纯地骂我啊。
太宰:?
望花(微笑):他一向是觉得在座所有人都是垃圾。
太宰:……
望花觉得巴利安的人都斯特哥尔摩症很严重,她是巴利安唯一的正常人,虽然她后来觉得自己“不够变/态与这群人格格不入”退了,但其实望花在巴利安的时候行事作风也不太行×
巴利安会出正常人吗?不可能的!(坚定)
第52章 第五十二瓶酒
时值正午,透过咖啡店干净的玻璃窗往外看,能窥见夹杂在建筑物间的一抹水洗的湛蓝。店内一尘不染,街道上在短时间内出现的燃烧带来的焦黑与枪战引起的坑洼统统消失了,只有仍旧乱停在街头的汽车昭示着刚才在这个十字路口发生的无序与意外。
“复、复原了。”拥有幻觉系异能“细雪”的谷崎最先表露出惊讶,他不自觉向“崭新”的玻璃伸出了手,指尖触及的是玻璃特有的冰凉温度与质感,仿佛面前实实在在有这样的一块玻璃。
紧接着国木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奔向咖啡店的收银台前调出了店内监控,细雪也能做到类似的事,但却没办法躲开红外线,普通的咖啡店并不会装修得如此完善,但这家咖啡店稍微有点不一样。由于武装侦探社的存在,这附近其实是犯罪率极低的地区之一,不过曾经也发生过有人持枪扫射侦探社外墙的情况。
咖啡店的店长认为装上完整的监控,能在必要的时候帮上侦探社,这也是国木田知道怎样调出店内监控的原因。
“哼,我的幻术,才不是那种连监控都骗不过的冒牌货。”玛蒙对此不屑一顾,和小婴儿说的一样,监控里仍是一派窗明几净的安稳景象。“我先回BOSS那边了,记得付钱。”他朝望花叮嘱了一句,和来时一样,直接消失在了空气里。
见周围已经恢复了正常,加上既然是黑手党内部的问题,社长也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
“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小摩卡,你上次受的伤都好了吗?还好没伤到脸,斯库瓦罗那家伙真是的,和BOSS一样,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路斯想起了上次见面时发生的“不愉快”。
虽然最后他们从望花手里抢走的彭格列戒指是“假货”,但路斯利亚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说得你没动手一样,快走吧。”望花撇了撇嘴下逐客令了。
“哎……小摩卡真的不打算回来吗?如果你回巴利安,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路斯很遗憾地叹了口气。
“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我再待下去,不是哪天我被XANXUS打死,就是被他气死,我可没有你们的‘奉献’精神。”望花吐槽着,她觉得巴利安全员都是斯特哥尔摩症患者,她常常因为不够变/态与他们格格不入。
“明明是兄妹……算了,”路斯耸了下肩放弃了劝说,“有空过来玩吧,我会准备好大餐的。”
等路斯走后,望花见社员们乃至社长全都看着她,她回忆起XANXUS刚才闹出来的破事沉默了两秒,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时刻准备跑路地问:“怎、怎么了?”
“望花和刚才那个人原来是兄妹呀。”太宰笑吟吟地开了口,“总觉得,有点意外。”
望花:我从你表情里就读不出意外好吗!?装也装得惊讶点啊!
“总觉得那个男人很可怕……”敦挠了挠头。
“不用‘觉得’,实际上也很‘危险’。”国木田盯着望花严肃地道,“我稍微调查了一下,意大利最著名的黑手党家族彭格列,其产业遍布全球,据说彭格列的现任首领并不是好战派,并且致力于慈善事业,现在看来,传言不可信。”
“是真的哦。我们挺注重慈善的,前段时间政府还给九代颁发了‘慈善大使’的奖杯。”望花谦虚地说,“不过组织做大了,内部肯定会发生一些小矛盾啦,巴利安是武装部队,行事风格也就相对暴力一点。”
国木田:这轻描淡写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不是一星半点吧!
“闲聊下次再说吧,这家伙怎么办?”这时与谢野插入了话题,她从咖啡台后面拖出来了一个人,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被五花大绑,嘴里也塞着抹布,呜呜地叫着发不出声音,在看见望花后,眼神中流露出了惊恐。
望花仔细地辨认了下,这人是刚才撞碎了玻璃窗被XANXUS烧成“炭”那家伙。与谢野的异能“请君勿死”能将濒死状态的人拉回来,她趁着巴利安的注意力放在了其他地方的时候,偷偷救下了这个男人并将他藏了起来,直到路斯利亚一行人离去。
“麻烦与谢野医生了。”太宰微笑着道谢,走上去摘下了男人口里的抹布。很显然刚才是他悄无声息地拜托与谢野救的人。“望花认识这个人吗?”他观察了“焦炭”一会儿,看向了望花。
“不知道,我对埃文的部下不熟。”望花坦然地回答后看着了俘虏,直截了当地问,“名字?”
“莫里斯。”俘虏闭上了眼睛,牙齿有点打颤,但还是毅然地道,“我不会说的,要杀就杀,我们既然跟随了埃文先生,也早就预计到了会有今天!”
“你说不回答不还是把名字说了。”望花犀利地指出。
俘虏:“……”
他竟无言以对。
“而且你说预料到了今日……不会是指向XANXUS投诚反被打吧?”她好奇地问。
“您不必用激将法,摩卡小姐。”即使在这个时候,作为彭格列的一员,俘虏依旧对望花保持着明面上的尊敬。
“我没有呀,我只是单纯地嘲讽你而已。”她微微一笑,镇定地道,“既然你是埃文的部下,我想你应该清楚我的异能是什么,我要问你话,你挣扎也没用。”
记忆是一个宏大的概念,人类的性格、行动,乃至情感都会受到过去记忆的影响,而望花的异能,能通过“改变”他人记忆的方式,重塑一个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敌人最不希望落入其手中的角色。无论是作为同伴还是敌人,彭格列内部恐惧着她的人都不在少数。就像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因为“附身弹”引来了杀身之祸一样,没有人希望自己下一刻的记忆与上一秒截然相反,不知不觉间就被“改造”成了完全不同的“傀儡”。
较为敏锐的社员,都察觉到了面对死亡也能坦然以待的俘虏,在少女说出那句话后,努力掩饰的颤抖。
“你的异能不是万能的。”俘虏咬咬牙,埃文提过她的异能有弱点,他坚信自己有足够的意志力来抵御它——或者说,他不得不强迫自己相信这一点。
“多花点时间而已。”望花说,她没说出口的那句是像这样长时间的使用异能,彻底改变他人的记忆,除了需要足够的情报,还会有一定的副作用,她会头疼,所以九代目一向禁止她过多的使用异能力。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她说完有点不想听俘虏说话了,又怕他咬舌自尽,于是把抹布塞回了他口里。
“福泽先生,银行抢劫犯使用武器的确与彭格列有关,我很抱歉组织里出了内鬼,没能守住武器库,这个人或许知道详情,我希望能够带走他,今天之内会给你们满意的答复。”望花礼貌地向社长提议。
“既然是你们组织的人,带走也无妨。”社长点了头,不等望花舒口气,社长锐利的视线便落在了她身上,审视地问,“只是有一个问题,彭格列会怎么处置‘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