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她超有钱[穿书]——咚太郎
时间:2019-10-21 08:43:41

  本来我准备分手前的甜蜜 500字,双方进化前的最后一场情绪波动大撕 2000字,开启分手□□ 500字,然后再3000字快乐分手。结果看看我写的啥?!!!
  气死我了!
  我不小心就甜了两千五百字,怪他俩梗太多了还偷情!我本可以分手至少分一半,都是他们害了我!!我不4故意的!!
  林总的马甲我脱干净了,重男轻女家庭长大的小孩,心理失衡没有安全感,老觉得所有负面情绪都是肮脏的错误的【只能羡慕,有一丁点嫉妒都会觉得自己很肮脏的那种性格】所以林总算是看似开开心心,心甘情愿做傻子,然后想要对世界温柔,结果对自己比较严格的人。
  这也是最开始林总 x 季助理失败的原因,俩骨子里是同一种人,季助理给不了安全感,林总给不了完全治愈。她俩在一起多少会有点互相伤害。
  陆淮属于对世界凶残搅得天翻地覆,但自己还能岁月静好睡觉觉的狗陆淮,所以给她们凑了对cp相互稳一稳。
第45章 分手
  十二点的城市犹如陷入呆滞的重病患者,黑洞洞的门店是千疮百孔的痕迹,路灯是濒死眼神中最后一点光芒。
  树枝飒飒摇摆,枯老的树皮层层脱落,清洁工将腐烂的树叶倒入垃圾桶,抬起疲惫的眼睛。
  林晚走下车来。
  电梯在正常运转着,她却走进楼道。
  每层楼间隔三十六阶楼梯,三十一层楼就是一千零八十阶,难怪当初走得眼冒金星双腿疲软来着。
  穿书第二天下楼吃饭,听到两个保安讨论,这栋大厦完工至今有八年,安保措施准备得十分到位,尤其电梯早晚检查,唯独那天三部电梯同时发生约二十分钟的障碍。
  坏的莫名其妙,也好的莫名其妙,保安们怀疑撞鬼,越说越离谱,最后说起亲身经历过的诡异事件来。
  大约不是撞鬼。
  而是撞到她了。
  林晚心不在焉的想:无论是投胎考试或日常,她的运气向来不好。传说中连买三十瓶必中奖的促销饮料,每天买两瓶,持续一整年也没能中中奖z
  电梯罢工算什么?
  经过篮球场永远会被篮球砸到,看中的东西隔天下架,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档案永远会出错,点外卖还不带餐具,被称之为‘死亡倒霉体质’的人就是她。
  甚至有谣言传,靠近她半米都会倒霉。
  谣言是自家老弟传的,但重点不是谁在传。而是谣言这种东西简直轻松得像是早上问好一样,像流行病一样迅速传播、永不停歇,以至于她逐渐被当作女鬼躲避着。
  能遇到大学几个室友是最幸运的事。
  为赶毕业设计五天睡五个小时,全寝室五人在缝纫室中打地铺,规划着职业计划,聊着即将到来的毕业旅游。眼一睁却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好的坏的重新来过。
  这究竟是一件幸或不幸的事?
  她不知道。
  胡思乱想间,三十一层楼到了。
  输入指纹打开大门,房屋里头空荡又安静。林晚看了眼厨房边静静矗立的冰箱,在陆淮的画室外驻足许久,轻轻用指尖推开。
  房门缓缓敞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房间正中央画架上摆设着的线稿。
  画里有阴沉堆积的云,漆黑高耸的山,光秃的土地与截断的树干。雾气大面积飘荡,爬满蛆虫的少女尸体横截在画面底部。头发凌乱铺于残枝落叶之上,双眼瞪得鼓圆,血管脉络清晰无比。
  窗户似乎没有关严,风从缝隙中钻进来,吹得满地满墙的纸张蠢蠢欲动。举目望去每一张画都是扭曲的人体怪诞的表情,令人感到压抑和沉重。
  林晚沉默看着。
  同样作为创造者,她当然知道作品并不完全代表作者本人的什么。但知道陆淮既画过玛丽苏少女漫,又在画着惊悚诡谲的恐怖漫画,多少有点出人意料。
  简直像是……另外一个人。
  玄关处传来开门铃声,有人的脚步逐渐接近。林晚一动不动站着,直到那个脚步停在房门前,才问:“陆淮,我有没有问过你爸妈的事?”
  “没有。”
  他的声音低沉又喑哑,隐约有着金属质感。
  “现在问还来得及么?”
  林晚转身直直凝望着他,质问口气有几分尖锐,“你爷爷是干什么的?你爸妈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在北通长大?为什么想画漫画?”
  她全部知道了。
  爷爷是开国老臣,功勋累累足够别满半片军装,退休后依旧是跺跺脚震破天的大人物;父亲继承父业成为南方军区的海军司令,母亲大学教授在职。
  他身世显赫又为所欲为。
  比如年少轻狂的打架斗殴,又比如心血来潮的漫画,滑板攀岩赛车赌球,他什么都玩什么都试,连十字绣针线活都会一些,万事万物浅尝则止。好像从来不是因为喜欢才去做某些事,他没有执着,而仅仅出于新奇而已。
  偏偏足够聪明,每次轻松地弄明白各种游戏的规则,明白怎么在违反规则的边缘徘徊而不受惩罚。然后这个游戏失去了新鲜感,换下一个。
  周而复始,从未停歇。
  你就是他的新玩具。
  乔乔说:早晚会被厌倦。
  当时林晚故作淡然地否决掉了,装作早就了解一切的样子,好像她们俩只是在对外人玩着角色扮演似的。
  实际上对彼此都一无所知。
  他们相互隐瞒着身世秘密。
  相互。
  这个词又平息了一点点被欺瞒的怒气。
  视线重新聚焦到陆淮身上,林晚问:“为什么要签包养协议?为什么要和我交往?你只要回答这个就可以。”
  别的都不重要。
  恋爱仅仅是恋爱,喜欢也仅仅是喜欢,没有人会爱另一个人永永远远,也不可能有谁缺了谁无法存活。即使有,她这倒霉体制也不配拥有。
  所以只解决最关键的核心问题就足够了。
  “玩玩而已吗?”
  “不是。”
  陆淮站在光与暗的交界线,半张脸笼罩在黑暗之中,看上去没有什么表情。他的声音不大不小,眼神静默而锐利,几乎像是一只野兽。
  好陌生。
  “算了不说这个了。”
  林晚突然拍着脑瓜子感叹道:“回家路上看了一部惊悚悬疑片来的,搞得我也想七想八的。还有你好歹记得把画室窗户关严,不然画好的画都飞了怎么办?”
  瞧见他手中提着的袋子便问:“今天买了什么夜宵?”
  “蒸饺。”
  陆淮看着她故作惊喜。
  “你怎么知道我刚好想吃蒸饺?”
  将满屋子的画丢在脑后,林晚向往常一样没心没肺地催促,“快点快点,我要饿死了……”
  陆淮却依旧面对着最新完成的作品,缓缓摩挲手指。
  他想伪装应该到此为止了。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有什么故事或者我有什么故事。是时候开诚布公,将好的坏的倒出来,干净的肮脏的一一清点。
  “不问我为什么要画这种东西么?”
  问这种问题时,像是撕破衣服剖开胸膛,把发黑的五脏六腑掏出来展示。
  陆淮看破的人很多,却从来没有尝试过让人看破他,因此心头涌上一种冰冷的、诡异的愉悦感,也有点紧张。
  第一次有这样的心情。
  林晚语气却比料想中的随意,“不是跨题材挑战吗?刚画完少女漫就画恐怖漫画,我看好你!”
  她还在逃避。
  “林晚。”
  陆淮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细细在唇齿中滚了几圈念出来,每次被点名,林晚都会有种被捏住后脖颈的战栗感。今晚尤其厉害。
  “我爷爷是老兵,我爸是司令,我妈是中文系大学教授。在北通长大是因为——”
  “说这些干什么?”
  林晚别过脸去强行打断,“你不吃就早点睡,我自己吃。”
  夺过饺子要走,手腕却被紧紧攥住,陆淮面无表情道:“老头选中我走政路,我爸因为娶了我妈没资格反抗,所以他在北通我必须留在北通。”
  “别说了!”
  热气腾腾的宵夜啪嗒落地,林晚使劲挣扎却无法挣脱。陆淮仍是自顾自作答:“和图书馆阿姨的儿子打赌谁能先当成漫画家,所以辍学画漫画。”
  无声对峙许久,林晚问:“图书馆阿姨的儿子几岁?”
  “八岁。”
  八岁。
  二十岁的大学生和八岁小孩打赌,为此退学为此被赶出家门。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而陆淮这么做了。
  因为他什么都不在乎,对他而言整个世界都是游戏,最重要的是,这是他的游戏。
  难怪。
  难怪他每次看人看事如此精准,又能老练地布置陷阱让她患得患失心有不安,最后主动表现出在意的心情。
  他的确全球无前任,但在别的地方深不可测。
  他不是她的小白脸,更不是她可以掌控住的人。
  决定交往的时候,他说她抓不住他,有再多钱也没用。原来是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给的假象而已。
  你以为的包养是假象,你以为的任性是假象,他不过是戴着面具陪着林总演演戏,顺便看着林总自以为是的戏份而已。
  林晚后知后觉意识到另外一件事,“乔司南的那个混蛋朋友是你。”
  那个非要把树挖空把腐烂的根暴露在阳光底下,逼着所有人嗅到恶臭的人是陆淮,他有着骨子里的冷血和暴虐,厌恶虚假美好而去偏爱撕破脸皮的真相。
  怎么会是他?
  为什么要是他?
  五个小时前还抱在一起的陆淮,六个小时前还在节目中语不惊死人不休的陆淮,以及慵懒的陆淮任性的陆淮没骨头的陆淮全部被推翻了。
  他们从眼前一一划过,仿佛被撕成碎片重新揉揉捏捏,弄出了一个新的陆淮站在面前。
  非常陌生。
  比那幅画更怪诞。
  为什么非要这样?!
  林晚推了他一把:“我都说了我不想听,为什么每次都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为什么非要逼她?!
  “凭什么你想说什么说什么,想说多少说啥多少?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东西?垃圾桶吗?你扔来什么东西我都要感恩戴德地接下来?”她近乎愤怒地责问着,拳打脚踢毫无章法。
  陆淮握住林晚的手,嵌入五指紧紧扣着。
  “我说过我什么都要。”
  他微微眯着眼,眉目间多了几分戾气,“你的东西我全部都要,不管你给不给;我的东西也都给你,不管你要不要。我就是这种人,所以家人也好朋友也好,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
  没有歉意没有难过,什么都没有,说话语气是比冷漠更可怕的理所当然,好像所有事情他说了才算。
  林晚骤然意识到他很冷静,歇斯底里的还是她。
  因为没有安全感而吵叫、肆意发火迁怒的话,和妈妈又有什么区别?她不想这样的,她不想把局面弄得这么难看,不想破口大骂表情扭曲。
  不能这样的。
  喉咙上下滚动吞咽,林晚有点认命地闭上眼睛,“还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一次性说了吧。”
  身世性格和不纯良的目的统统暴露无疑,林晚做最差的心理准备,也就是他没把这段感情当回事。反正认识不过两个月交往不满半个月,此时散场应该还能全身而退,不至于太狼狈。
  “我知道你是谁。“
  一句话犹如巨石砸入湖水,激起圈圈层层的涟漪,林晚难以置信地抬起眼。
  “没有私下调查过身世,以前也不认识乔乔,进组后却开始躲着乔乔,说过自己会坐牢会死。你失忆之后反而知道更多,有种说法叫重生。”
  “你有另外的记忆,说过没人说你梦游,在剧组和陈白她们面前提过很想室友。你不是原来的林晚,从来没有去找过家人和朋友,不了解北通也没听说过南江,但上海北京巴黎南京这些地方又很熟。”
  他每说一桩,她的脸色便白一层,直至最后几乎面无血色。林晚灵魂出窍似的站在原地,指尖唇角忍不住打起颤来。
  他在观察她。
  梦游的话题是在医院,没听说过南江是他们在家里看电影时顺口说的。
  她很久之前就有被观察的感觉,但万万没想到他从未被情感冲昏头脑过,始终如此敏锐地捕捉住细节,藏在心里,然后推出常人绝不会相信的可能性。
  他比季楠之更像理智怪物。
  “你不是这里的人。”
  林晚已经听不清他后一句在说什么了,这句‘你不是这里的人’犹如刽子手冰冷锋利的刀卡入脖颈,她听到血水滴滴答答落下的声音,半垂落的头颅要掉不掉。
  就是这个陆淮。
  他平时接梗会配合,陪她嬉戏打闹,实际上又是怎么看待她拙劣的表演和谎言?
  像看小丑一样么?
  愤怒、难堪和毛骨悚然,仿佛有个气球在身体里不断地膨胀膨胀再膨胀,将肌肤撑到极限,时刻准备爆炸,炸得她粉身碎骨血肉模糊。
  陆淮就是引爆的火。
  林晚突然回过神来,要推他出去,“你走!”
  “快出去!!”
  她想要静一静。
  必须静一静,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今天混乱的情绪太多了,甚至需要纸笔来梳理一下这些事情,才能做出最好的反应。
  有双手捂脸尖叫的冲动。
  林晚用背抵住门,一直一直盯着那幅画,忍不住用指甲掐住下唇,撕下皮的同时鲜血涌出。
  疼痛感稍稍缓解了些许焦虑。
  卡在门缝中的陆淮想碰她,却被警觉地躲开。
  “别碰我!”
  “我想抱你。”
  陆淮的脸色阴沉下来,声音里带着不同寻常的冷硬。
  也许他是想用亲密的行为消除两人之间突然诞生的陌生感,但这个时候即使紧紧贴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
  她不是她他也不是他,一切都不一样了。
  明明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藏着秘密也能依偎取暖。谁没有秘密?哪对情侣之间没有秘密?
  为什么只有他不肯给人留体面??
  沸腾的思绪加快了血液的流动,结果就是脑袋发热发痛,林晚几乎是凶狠地将他的手挤出去,“我不想吵架也不想抱你,只想你走得远远的让我好好想清楚!”
  陆淮一动不动,单是抬起眼问:“现在不要我了吗?”
  我要你。
  她曾经想过:谁都不要只要陆淮就够了,与乔乔为敌与世界为敌,至少有个探监收尸的陆淮就够了。
  可是他好伤人。
  他真的太尖锐。
  寂静的夜晚刺眼的灯光,冷风吹得画纸翻飞,林晚微微侧过头看他,心脏悄然疼了一下。
  她可能是被催眠了,或者疯了。
  要不然怎么会觉得陆淮像不懂规矩的林间野兽,在人世间折腾得遍体鳞伤;又像是暴雨天里被抛弃的小狗,拥有满口獠牙却又狼狈孤寂无人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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