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不想谈恋爱——沈桑榆
时间:2019-10-22 09:18:29

  纪筠心里涨得慢慢的,各种撒娇,一会儿想吃哪家的醋鱼,一会儿想吃纪母做的鸡翅,想一出是一出,纪父纪母也随她。
  “那咱今天晚上就去吃醋鱼,明天早上爸爸带你去吃面,明天中午让你妈妈做鸡翅……”纪父乐在其中,把安排表都列出来了。
  纪筠不在的日子,他们两就忙工作,心里头总是不得劲,女儿快回来那一阵,夫妻两都相互催促着早些忙完,好多空出些时间陪陪女儿。
  年底正是忙碌的时候,许多个工程能赶工做完的,都要做完结清,不能做完的也得算清今年的,明年再开工。
  纪筠让父母陪她两天,就主动陪他们工作,帮纪母一起算账对账,跑银行,她学了车,也能开开家里的车。
  今年过年纪父纪母还是不打算去N市,对于他们家来说,H市才是他们真正的家了,即便今年纪父在N市买了一套二手房,他们对N市还是没有归属感。
  因为亲戚都在N市,过年走亲访友不方便,H市的房价太高,但N市的房地产现在还是上升期,也有投资价值,纪父就买了一套精装修的二手房,平时出租过年回去有个落脚的地方。
  纪奶奶对此很有怨言,但如今她年纪大了,纪大伯平庸、纪小叔没出息,还得仰仗纪父,她对这个儿子总是不如其他两个有底气,怨归怨,倒是不敢对纪父怎么样。
  虽然H市没什么亲戚,但朋友什么都在这里,直到他们过年要回N市,都是年前请他们吃好饭,送好年礼。
  年前快递快要停了的那几天,纪筠突然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颜料和画具,颜料是全套的old holland,有几个颜色她很少能买到。
  寄件人只有一个Z,纪筠立即就想到了他,微信的聊天消息还停留在她回H市那天,点开电话簿在他的名字上犹豫了很久,才点下去。
  “嗯?快递收到了?”他的声音中有些沙哑。
  纪筠暂时忘却快递,问道:“你生病了?”
  他那边窸窸窣窣了一会儿,声音好像清亮了一点:“一点点感冒,没事。”
  纪筠稍稍放心,道:“你怎么突然给我寄这么多颜料?”
  他带着鼻音说道:“在国外看到了,就想给你买,正好新年礼物。”
  纪筠嘴角微微上扬:“谢谢。”复又纠结:“快递好像不接单了,我没有给你准备新年礼物……”
  章疏临那头沉默了一秒,声音有些轻飘:“我不介意年后给我……”
  纪筠想了想:“好啊。”
  她看不到的地方,章疏临握着电话笑得想个傻子。
  纪父纪母早早把工程都给结了,该讨得债讨了,该付的工资付了,想多点时间陪陪女儿,一家人年前还去周边的城市玩了两天。
  年三十的晚上,一家人吃好晚饭,家里来了一些叔叔阿姨,一起打牌聊天喝茶,家里的空调全部开了,纪筠坐在客厅靠近阳台的椅子上,给朋友们回复,外面很是寂静,不像在老家,这个时候全是烟火。
  高中同学、大学同学给她发的祝福一一回复之后,她也开始给还没给自己发祝福的朋友先发祝福,有些朋友都在国外有时差,也许都还在睡梦中。
  纪筠翻下去的时候看到章疏临的微信号,想起他几天前还在生病,给他发了一条祝他身体健康的新年祝福。
  纪筠正准备退出去呢,他几乎是立即就回复过来的。
  章疏临:我能换一个祝福吗?
  纪筠:……哪有这样的!我已经送出去了[哼]
  章疏临:那我许个愿?希望明年能和你更近一点。
第46章 重回十六046 ...
  年后, 虽然在家赖过了元宵,但也得收拾收拾去首都了,纪父纪母一道送她去首都, 反正现在家里不缺钱, 他们一起去还能多带点东西。
  两个人把纪筠的宿舍给清理了一番,床单被套全部拆洗了,虽然纪筠每个月都会拆洗, 但是过了一个寒假, 她寒假前没把床单被套给寄回家,本来她自己拆拆洗洗就行了, 纪母从家里寄了一床洗晒过的, 觉得闷了一个寒假,不够舒爽。
  住宿舍不好的地方就是收纳空间不够,每个人就一个橱柜, 春夏秋冬的衣服都得放,非常局促,纪筠也是个姑娘,衣服也不少,去年换季的时候只能把夏天的衣服寄一些回去,不然冬天的衣服这么大, 根本放不下。
  余俏是本地人,衣服可以拿回家,齐卉的衣服更多,今年她们三商量了一下, 门口有个空地买个衣柜大家一起用。
  今年余俏整就投入到恋爱里去了,有时候夜不归宿,齐卉说她恋爱脑。
  余俏的对象应该是条件挺不错,今天送她一个名牌包包,明天送她一个首饰,纪筠不爱置喙别人的行为,但她是不爱收这种礼物。
  她喜欢对等的感觉,不喜欢只付出或者只收获。
  章疏临和上一世不一样了,他曾经也爱送她这么多华贵的东西,她只感到惶恐,事实证明,这样不对等的关系是要付出代价的。
  章疏临今年好似并不忙碌,经常会来学校找她,偶尔一起吃个饭,或者一起在自习室里他办公她看书,两个人关系更亲密了一些,但又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齐卉对那边的快进站无语,对这两个人的龟速也很无奈,余俏是急匆匆地赶着上,纪筠是磨磨蹭蹭地连关系都没确定。
  一个宿舍的总归是有矛盾的,成长环境生活习惯不一样,齐卉是暴脾气,但宿舍里能和她吵的就只有余俏,廖雪镜和纪筠都不是能和人吵得起来的性子。
  齐卉东西多,又乱了一些,余俏就会说,齐卉后来被烦多了,每个月会找个家政阿姨给她那儿单独来个大整理。
  余俏呢,爱炫耀,总是爱炫耀男朋友给她买了什么,齐卉就看不惯,讽刺两句,两个人关系一般,但并不影响宿舍的整体关系。
  纪筠也委婉地说过总收男生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太好,余俏家虽然不缺钱,但也没到名牌随她买的地步。
  余俏不爱听,觉得她们是嫉妒。
  纪筠被黄成余推荐去参加几个油画展,最近晚上也留在画室画画,一般会画到九点左右,清大校园的晚上也是很多人,自习室都是坐满了的。
  八点半的时候,机器人提醒她余俏给她打电话。
  “筠筠,你能不能来,来接我一下?我喝醉了。”电话那头余俏的声音伴随着很吵闹的声音,好似是在KTV。
  纪筠放下画笔,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在哪里?”
  余俏报了一个酒吧的名字,纪筠想继续问什么的时候,余俏说得含糊不清,然后就挂了。
  纪筠自己一个人也不敢,打电话给齐卉,两个人一商量,还是打算一起去看一看,如果余俏真出了什么事,她们也心里难安。
  两个人立即打车去余俏所在的酒吧,在路上齐卉就搜了一下,这是首都著名的高档酒吧。
  章疏临的手机发出几声滴滴滴,他拿起手机,发现是定位告诉他目标任人物位置快速移动。
  现在是深夜了,筠筠怎么会这个时候出学校,章疏临点开位置移动图,小红点还在不停地移动,章疏临在等,等小红点完全停止之后,他从卫星图上看这个地点,是一个club。
  章疏临立即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走。
  齐卉心里警惕,看着门口的牌子和人来人往,道:“我们先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出来。”
  纪筠觉得也可,电话打了好几遍才打通,“喂喂?余俏?听得见吗?我在酒吧门口了,你可以出来了。”
  余俏的声音微弱:“我,我出不来……”
  纪筠和齐卉交换了个眼神,“什么叫出不来?余俏?余俏?”
  手机换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同学,余俏喝醉了,倒着呢,你进来吧。”
  “你们可以帮忙把余俏送出来吗?”纪筠心已经有些慌神了。
  那边传来几声轻浮的笑声:“我们怎么送?我让人带你进来。”
  那边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纪筠望向齐卉:“怎么办?”
  齐卉眉头紧皱:“我总觉得不对,他像是要你进去。你还是别进去了,我们找别人进去吧。”
  纪筠天人交战,她又怕余俏在里面发生不好的事情,如果真的出事,余俏就毁了,“要不报警吧?”
  “没用的,能开这种场所的,肯定有靠山,警察那边都打通好的。我看看有没有有点地位的朋友。”齐卉也有点慌,她在外面玩得再开也没见过这场面。
  有点地位的朋友,纪筠点开手机电话簿,看着章疏临的名字。
  “纪小姐,请您进去。”忽然间两个男人站在纪筠面前,虽很有礼,但两个人挡着她两条去路,让她无法逃脱。
  纪筠需仰头:“我还要再等个朋友。”
  她默默在手机上摸索起来,先按住声音的降键,再在屏幕上一阵摸索。
  来人面无表情:“纪小姐的朋友不就在这儿了吗?纪小姐还是快些进去吧,不然可就不保证余小姐会出什么事。”
  纪筠原本不想把齐卉牵扯进来,发现他们的时候就朝边上站了站,没想到他们连齐卉也知道,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
  齐卉咬咬牙:“走吧。”
  两个人一左一右似是护着她们又似围堵,借着嘈杂的音乐和昏暗的灯光,纪筠低头看了一下屏幕,给章疏临的电话打过去了。
  但她没办法说什么,点开微信,正准备给章疏临一些提示,她身旁的人说道:“纪小姐如果不想被收手机的话,最好不要乱动。”
  纪筠把屏幕按灭了,算是明白了自己凶多吉少,和齐卉对视一眼,都有些沉重。
  两个人把她们带到了一个包房,里面乌烟瘴气,还有着难以言喻的味道。
  里面有男有女,女的穿着暴露,男的都搂着一个或两个女人,如此淫**靡的场景让纪筠和齐卉都心下一沉。
  余俏呢。
  余俏被一个男的搂着似是在昏迷,男的手还伸在她的衣服里。
  “纪筠来了,来啊,坐坐。”中间的男人推开身边的女人,一双眼睛像是打量猎物一般盯着纪筠,和她比起来,这几个女的就像是俗物。
  纪筠对他还有印象,是缠过她一阵的吴凯旋。
  纪筠垂下眼眸:“不了,我们得快点把余俏带走,马上宿舍就要关门了。”
  “这有什么,给你们开个房间就行了。”
  旁边的人笑着说:“是给她们还是给你们?”
  吴凯旋笑骂了一句,却是很受用,“来都来了,一起喝喝酒玩一玩。”
  齐卉性子爆,早就耐不住:“我们是来接人的,几位都不缺人喝酒。”
  纪筠拉住齐卉,这个时候就是要拖时间,如果章疏临明白了,肯定会有办法的,她心里也就企盼着他能懂。
  “哟呵,这丫头脾气爆啊,小爷我还就喜欢暴脾气的,弄起来别有滋味。”抱着余俏的男人笑着说道。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那笑声在她们耳朵里极其恶心。
  齐卉手攥紧,知道这个形式她不能激怒她们,可心口那一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纪筠说道:“我酒量不好,不太会喝酒,吴凯旋。”
  吴凯旋听她娇娇软软地叫着他的名字,身子就酥了一半。
  “就一点点酒意思意思,一起玩哪能不喝酒。”吴凯旋旁边的男人说道。
  吴凯旋也清醒了一点:“喝一杯意思意思,我们都是朋友,也不为难你。”
  吴凯旋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站起来,他的裤腰带还没系上,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走向纪筠。
  齐卉心惊肉跳,上前准备夺那杯酒:“我替她喝!”
  那酒躲闪之前,被晃出来半杯,吴凯旋暂时不愿理她,不悦道:“这位小姐既然也想喝,那给她也倒一杯。”
  纪筠:“不是说就让我喝一杯吗?我喝了就好是不是?”
  齐卉惊叫:“别喝!”
  吴凯旋意味不明地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打量:“哟,不会以为我这酒有问题吧,我先给你尝一口。”
  二话不说,吴凯旋抿了一口,他不在意,反正就一小口,一会儿还能助个兴。
  纪筠忍着恶心,拿过他喝过的那一杯,迟迟没有喝。
  “怎么不喝啊,凯哥,看来是想你喂啊!”
  纪筠刷地灌了一口进去,喉咙口火辣辣的,第二口再也喝不下了,“咳咳咳~”
  吴凯旋拿过她的酒杯:“好好好,喝一口意思意思。”
  “还是凯哥怜香惜玉啊!”
  “美女咳得人心都碎了。”
  纪筠咳得脸红,直直地望着吴凯旋:“我可以把余俏带回去了吗?”
  吴凯旋要拉她,被纪筠给躲了过去,他脸色微沉:“这才刚来,不玩一会儿多无聊。”
  他抓住纪筠的手臂,把她往自己这边带,齐卉抓着他:“你干嘛,不是说喝一杯吗?喝好了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一起玩玩啊!”吴凯旋心一横把纪筠拉到自己这儿来。
  另外的男的把齐卉也抓住,齐卉发狠,上了拳脚,那男的被打了两巴掌,也来个劲:“烈得很啊!还没我降不了的妞!”
  “卉卉!”纪筠焦急了起来,“快让他住手!”
  吴凯旋搂着她,手放在了她的背上,纪筠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别怕,他知道分寸的。”
  纪筠浑身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有些腿软,想推开吴凯旋,吴凯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摸着她的脸:“纪筠,别挣扎了。”
  他把她带到沙发上,她的感受更强烈了,热,特别地燥和空虚。
  吴凯旋见她无力反抗而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样实在是令他口干舌燥,他起身,把她圈在下面。
  纪筠瞥过头。
  “怎么还想反抗?”
  齐卉在那边咒骂,男的压制了她,给了她两个耳光,纪筠眼睛酸胀,她好恨啊!
  吴凯旋也喝了那酒,有些受不了了,开始扒拉纪筠的衣服,喘着粗气。
  包房的大门突然被踢开,外面嘈杂的声音传了进来,里面的人不耐道:“干什么!有什么事!”
  外面呼啦啦地冲进来一堆人,吴凯旋他们才意识到不对劲,吴凯旋刚抬头,就被一拳打到了边上去,又来一拳。
  “你们想干嘛!你们是谁!”
  章疏临目光阴沉,面若煞神,一把就把那酒肉之辈给扔到一边,他的下属知道他的意思,毫不客气地上了几棍子。
  章疏临再转身看向沙发上,那些外围女都尖叫着缩成一团。
  纪筠躺在沙发上,一张脸通红,她迷蒙着眼:“章,章疏临?”
  章疏临跪在地上,帮她把毛衣拉上去,眼中的狠意褪去:“是我,别怕。”
  纪筠突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我,好怕,好难受,呜呜呜,好难受啊,章疏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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