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孙权宠妾(三国)——妩梵
时间:2019-10-22 09:21:56

  步遥刚欲开口,檀口中的温甜就被其衔住,弥存的苦涩药味渐渐蔓上了二人的舌齿之间。
  她只得闭上了眼,任由他轻柔地吻着她。
  事到如今,也无旁的办法了。
  孙权渐渐松开了她,二人气息稍平后,步遥面上的泪痕未干,却开口问道:“主公不娶朱家小姐了吗?”
  “哪来的朱家小姐?”
  孙权不解。
  问完这句后,他才意识到,那日他与张昭的谈话,定是被这女人听见了。
  而这该死的女人话还未听全,也不问问他缘由,一声不吭地就跑了。
  但她之所以跑,原是她在意他要娶别的女人一事。
  她是在意他的。
  孙权无奈,又问:“那日,你在殿外,是不是听见孤与张长史的谈话了?”
  步遥抿着唇,还是点了点头。
  “孤是人主,对外人,向来是言不由衷。那日孤说,你不值得孤在意,是说给张昭听的。孤执意要将你扶正的话,你有没有听见?”
  执意要将她扶正?
  步遥噙着泪的双眸直望着孙权。
  还真没听见。
  孙权见她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直想去掐她的脸,以泄他心头之恨。
  这女人折磨得他日夜难安,备受煎熬。
  她跑之前,还要将他的皮给剥下来,跟他说什么死生不见的言语。只留下凄惨的他,徒留了一副肉骨,不断地向外渗着血,也只能不管不顾地去寻那女人。
  让那女人将他的皮还给他。
  但当他将手伸向她时,终是舍不得伤她半毫。
  孙权无奈,转而捏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地揉了又揉:“孤最是在意你,每日都离不了你。若你想取孤的性命,命都可以给你......”
  眼见着孙权的话越说越诡异,步遥慌忙止住了他:“妾身不要主公的性命……”
  要他的狗命有何用?
  终归不能让肚子里的娃一生下来就没了爹罢。
  算了,留他一条狗命,等他渣了她后,再取也不迟。
  次日巳时。
  步遥昨夜睡得很沉,也很安稳,但微微转醒后,仍觉得身上倦意难消,似是怎么睡都睡不够。
  刚一睁眼,就见身侧的男人一直在看着她,眸光深邃且一刻不离,直盯着她发毛。
  “醒了?”孙权问道。
  边说,边将掌心覆在了她的额上。
  眼前的女人睡得脸颊微粉,身子也有些发热,温温软软地缩成一团,略带迟疑地冲他点了点头。
  斜阳从窗格照进,日上三竿。
  步遥只觉身上酸软无力,小声开口问道:“妾身…是睡过头了吗?现下是何时辰?”
  孙权抚了抚她的鬓发,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回道:“巳时三刻。”
  都睡到巳时了,那不是都到中午了吗?
  她怎么这么能睡?
  孙权回江东一事又被耽搁了,步遥有些焦急,忙要从榻上起身,却被孙权又按了回去。
  “医师言,怀了身子的女人会嗜睡些,孤便没叫你起身。”
  步遥心中也跟酸软的四肢一般,软绵绵的,她快速张合了几下羽睫,小声问道:“那主公是何时起的?”
  “辰时。”
  说罢,孙权从客房走出,去寻差役。
  步遥望着他的背影,面色愈发泛红。
  辰时便醒了……
  那这一个多时辰里,他是不是一直都在盯着她看啊。她的睡相又不好,还真是难为情。
  孙权强忍着困乏之意,去唤差役备早食,他刚才与步遥撒了谎。
  实则他一夜都未睡。
  因着心中仍未有实感,于暗中,也一直盯着那女人看来着。
  差役送来了鸡茸粥和一些细软的饼糕,二人沉默地用早食时,步遥却见孙权的眼睑处泛着乌青。
  狗男人昨夜定是没睡好。
  步遥心中多少生出了些不忍,默默地吞着粥。在心中挣扎了好半晌,还是举起了筷箸,趁孙权不备时,夹起了一块桂花软饼,放在了他的食碟中。
  孙权正饮着粥,但还是用余光瞥见了那女人的行径。
  他嘴边不易察觉地勾起了一抹笑意,将那块软饼吃入了腹中。
  步遥身上的一应物什都落在了楚家,也不欲再回去折腾上一番去将那些衣物取回来。
  狗男人多少有些洁癖,昨夜他的衣物上蹭上了郑巩的血还有她的鼻涕和眼泪,今日倒也不着急回去,而是又唤了差役去烧水。
  步遥也不敢问,孙权晚些回去,是不是会耽误公事,只得安静如鸡地在客房中静等着。
  差役备好水后,孙权却突然走到了她的身前,要开始扒她衣服。
  步遥心中一慌,忙推拒道:“主公…妾身便不洗了罢。”
  孙权的声音沉了几分:“你昨夜出了那么多的汗,这水,就是给你烧的。”
  步遥的脸愈发涨红,狗男人这就开始嫌弃她了?
  “那妾身便先进去了……”
  步遥刚要从孙权身前走过,就被他牵住了手,拽了拽。
  孙权的面色很是一本正经:“你怀着孩子,不比之前,孤帮着你洗。”
  *
  沐完浴后,孙权怕她着凉,便将自己干净的外氅披在了她的身上。那外氅穿在她的身上,属实宽大,显得她更为瘦小。
  孙权为她擦着湿发时,还暗觉,一定要让这女人再胖些,否则生孩子时,她定要吃上不小的苦头。
  二人沐完浴后,身上都有些发烫。
  孙权离她离的那般近,呼吸声都能听见。
  步遥也不知怎的,心跳的极快,只得又闭上了眼。
  但这一闭眼,却又想起了适才之景。
  虽然狗男人很安分老实,真的有在认真的帮着她,但……
  但那眼神,却愈发的幽暗,像要吃了她似的。
  还有……
  步遥停止了回想,脸颊红得像是都要滴出血来似的。
  孙权唇边漾起了一抹浅笑,看着那小人儿睫毛微颤,连看都不敢看他,在他耳侧低声问道:“孤是你的夫君,夫君帮你做这些,为何还要害羞成这般?”
  “没…没害羞。”
  步遥哆嗦地掩饰着,再一次睁开双目时,孙权在她的身后,正对着她的乌发犯难。
  孙权斟酌片刻后,还是拿起了一缕,看了半晌,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眼见着孙权眉头微蹙,步遥反应了过来。
  孙权这是要帮她绾发啊。
  狗男人这娇生惯养的,怎么会给女子绾发?
  她默不作声,却在心中暗自看着他的笑话。
  孙权刚一抬眸,就看见了步遥的眸底蕴着笑意,一见他看向了她,又恢复了那副娇怯的神态。
  这女人惯会是个做戏的。
  孙权阴了阴脸,放下了手中那缕柔软的乌发,转而要去寻馆驿中的粗实婢子来为步遥绾发。
  步遥拽住了他的衣角,道:“主公,就披着头发罢。”
  孙权垂眸不语地看了她一眼,步遥只得又松开了手。
  她是不清楚,狗男人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寻来了婢子后,那婢子跟在孙权的身后,一路悄悄地打量着他,见到步遥后,又悄悄地打量步遥。
  孙权清咳了一声,道:“麻烦你为我夫人绾发。”
  婢子点了点头,在心中暗叹,这对年轻夫妇属实登对。
  她拿起步遥乌黑细软的发丝,看着铜镜中的小娘子眉眼精致若潋滟,肌肤虽有些泛红,但却更衬得她娇美媚人。
  身侧的俊美男子则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婢子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想再碍着那二人郎情妾意,蜜里调油。
  她为步遥绾了个垂云髻,是雒阳女子常梳的发式。视线却不自觉地被眼前的美人儿吸引,婢子又多打量了镜中的步遥几眼,这才退下。
  待婢子走后,孙权这才绕到了她的身后,也不知何时拿出了那根虎头簪,对着镜中她的面容,将其插入了她的发间。
  步遥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发间那玉制的虎头簪,她不清楚孙权对这簪子到底有何执念,终日让她戴着。
  归返江东再容不得耽搁,侍从们也备好了车马。
  当孙权和步遥从馆驿中走出时,众侍从先恭敬地对孙权道了声主公。
  步遥早已习惯了这套流程。
  侍从们道完主公后,定会有意地避开视线,不敢去看她。
  步遥随着孙权停下了脚步,见其对侍从颔首示意,只听见那些侍从又恭敬地道了句:“主母。”
  步遥一愣,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孙权转首,睨了她一眼,步遥这才反应了过来,也装模作样的点了几下脑袋。
  走到马车前这一路,她的脚底就像踩着棉花似的,无甚实感。
  孙权先上了马车,冲她伸出了手,小心地将她搀进了里面。
  直到她落坐于内,头脑还是有些发懵,她转首看向了孙权,却见他也噙着笑意,看向了她。
  步遥的唇瓣微启了启,不知该同他讲些什么。
  孙权将她散落的一缕发丝勾至了耳后,眸中蕴着的笑意愈深:“夫人,随为夫回去准备婚事罢。”
第75章 婚前二三事(捉虫)
  所谓渣男的嘴,骗人的鬼。
  那夜,孙权同她讲了许多的情话,诸如他离不了她,要把命给她之流。
  尽管步遥当时确实有被那些话语震住,但那夜睡前,步遥却一再地告诫自己,这些话都不可信。
  渣男给女人承诺时,或许在那一瞬,确然是出自真心的。
  但渣男的热情来得快,去得更快。
  更遑论那类的言语,她也曾昧着良心,毫不眨眼地就对孙权说过无数回。
  此番她肯跟孙权回江东,很大的缘故,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系统透露给她的废稿剧情总是让她心中不甚安稳,回府安顿下来后,也有一月。
  这一月中,她害喜的症状很严重,食欲虽比寻常的孕妇要好上不少,但她吃多少,就又会吐多少。
  如此循环往复,只能靠汤药撑着自己的身子。
  她的肚子倒是渐大,但身子却仍很瘦弱,为此孙权和她都有些担忧,甚至寻了府外的医师进来,为她诊脉。
  但无论是将军府内的老医师,还是江东各地的名医,都说她这一胎无甚大碍。
  胎儿很康健,让她放平心态便好。
  每年深秋,富春的雨都是绵绵不绝的下。
  但今年的雨,却似是一日都未曾停过。
  终日里,天色都是阴着的,就像狗男人的面色一样阴沉,半丝笑模样也见不到。
  长江涨潮,泛了洪水,淹了许多百姓的庄稼农田。
  孙权前几年命工匠翻修的水利也受了影响,被雨水侵蚀损毁,他这几日便一直忙着这些,还要想办法去赈灾。
  但因着前年出征江夏,着时耗了不少的银钱。
  今年年初,又花了一笔不小的钱,给柴桑的兵士重新配了兵器和新的军服等物。
  更加凄惨的是,狗男人的谷仓还让水给淹了。
  因着看管不利,折损了大量的稻谷粟米,那些发潮的粮种自是不能再播种。
  由此,这几日风雨大作,府中好几处都掉了砖瓦,残破不堪。
  孙权一时拮据,竟舍不得掏银子修,终日就绷着脸,对那些地方视而不见。
  因着怕地面湿滑,步遥在外走动会摔倒,孙权便勒令步遥在殿内好生养胎,不许随意走动。
  而她回府后,孙权本欲要将她的庭院扩建,再好好翻修一番,因着总是下雨,也被耽搁了。
  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缺钱。
  日子虽变得有些拮据,但终归还是有好处的。
  那些臣子幕僚一看吴氏的丧期将过,虽知道孙权已然决定,要将已有身孕的她扶正为妻,但妾室的位置却可以有多个。
  在雨季未至之前,便从江东各地寻了美女,筹谋着要送予孙权做妾。
  但一逢上这天灾,身为人主,纳一大堆的妾室,终归会让江东百姓不满。
  那些人也只能将此事搁置了下来。
  寻的美姬,都白寻了。
  孙权此时压根就没那心思想那摊子事。
  风雨飘摇。
  步遥刚刚孕吐完,漱口后,正斜视着窗外飘雨,有些出神。
  孙权一身湿衣,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殿内。
  见那女人独自一人站在窗前,右手覆在了微隆的小腹上,终日紧绷的面容终于轻松了些,眼底也蕴了笑意。
  他走到了步遥的身后,小心地环住了她,下巴轻抵住了她纤弱的肩头,小声地问:“孤的大虎今日有没有闹你?”
  大虎?
  狗男人不会给她的宝宝取个这样的小字吧。
  还真是爱老虎爱得深沉。
  步遥轻推了推孙权。
  他的身带着湿寒之气,她怕会对孩子不好,便让孙权上炭炉边去烤烤身子。
  孙权微讪,只得依言去烘烤自己的身子。
  步遥走到了他的身侧,笑着问道:“如若妾身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孩,主公也要唤它大虎吗?”
  孙权不以为意,回道:“是女儿又有何妨,孤与你的第一个孩子,就要叫大虎。”
  步遥用帕子捂住了嘴,险些笑出了声。
  狗男人有时很是幼稚,自己还像个孩子,却在这半大不大的年龄,便做了爹。
  说来,原主这时的年龄也不大,将将二十岁。
  步遥又抚了抚小腹,这胎,兴许还是个女孩。
  若是女孩的话……
  她回想起了《情锁吴宫》的剧情。
  步练师去世后,她的长女着实将江东的朝局搅了个天翻地覆,还把自己的亲妹妹给间接害死了。
  想到这处,步遥眸色一黯。
  她的骨肉,绝对不能手足相残。
  她有问过医师,能否看出她腹中的孩子到底是男还是女。
  因为她既不嗜酸,也不嗜辣,从胃口上判断不出这一胎的性别。
  医师也说,还真不大能看出她这一胎到底是男是女。
  步遥却一直都将这胎当成女儿来养,让衣工准备的衣物,也都按女娃娃应穿的赶制。
  这崽子的爹未来很有可能变成渣爹,所以她绝对不能变成渣妈,既要宠爱它,又要教育好它,断不能让它变成剧里那副模样。
  孙权见步遥又出神,也不欲怪罪,她自打有孕后,也一直都是这副模样。
  医师也说,有孕的女子都会变得如此。
  不过听她仍是唤他为主公,孙权还是有些不悦:“夫人为何还不改口,唤为夫夫君?”
  夫人…为夫…
  每次狗男人说这两个词时,都让步遥觉得,属实怪异。
  总感觉这样一称,便老气了许多。
  再者就是,二人的成婚之日定在一月之后。
  没有正式的婚礼,她仍是不安心。
  步遥无奈,柔声对孙权道:“妾身看,有的人会唤自己妻子小字或乳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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