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孙权宠妾(三国)——妩梵
时间:2019-10-22 09:21:56

  折腾完一番后,天都黑了。
  婢子在殿中备了食,二人却都没什么胃口。
  西域那处得的蒲桃倒是硕.圆甜美,用冰块镇着,在夏日吃很是清爽消暑。
  狗男人便抱着她,嘴对嘴地喂着她蒲桃吃,每吃一颗,就是一番长得像是不会休止的吻。
  步遥小声在他怀中问道:“这一串蒲桃…夫君都要这般食下吗?”
  孙权低首,与她以额抵额,轻轻地蹭了蹭。
  他笑了笑:“这般吃,不好吗?”
  饶是跟他在一起多年,步遥听到这话,脸还是红了。
  狗男人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男人,明明他说的话,做的事会让人觉得很羞耻。
  但同时又会让她觉得,有点苏。
  孙权就是这样一个,又耻又苏的狗男人。
  夜还未深,二人才刚开始腻歪,步遥却突然一慌。
  她答应了要陪孩子们用食的!
  孙权似是觉察出了她在想什么,便道:“是阿郢让孤来寻你的,寻你之前,孤便告诉他,娘亲今夜不会陪他和大虎用食了。”
  步遥这才微微放下心来,但她还是觉得,这样鸽了孩子不大好。
  孙权却再度俯身,要喂她蒲桃。
  殿外的婢子这时入内,对主子们这种亲昵之态,似是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她还是低低地垂着首,恭敬道:“主公…袁氏求见。”
  孙权能明显觉出,那婢子提袁氏二字时,怀中的小人儿明显身子一僵。
  步遥强自让自己的语气如常,开口道:“那妾身便先下去了,主公也去换身衣物再见她罢……”
  二人都身着寝衣。
  孙权更甚,衣襟半敞。
  孙权却将怀中欲要起身的女人重新按回了怀中,低声道:“无妨,你在这处听着孤与她讲话。”
  步遥并没有拒绝。
  袁氏被召后,身姿翩然地走入了殿中。
  当她看到眼前之景时,呼吸不由得是一滞。
  只见步氏唇瓣微肿,蜷在了孙权的怀中。
  二人皆衣衫不整,孙权的寝衣半敞着,隐约可见其身材的紧.实。
  袁氏不是未经过人.事,自是清楚,适才这二人到底做了些什么。
  她强自抑住了心头的涩意,冲二人施礼道:“妾见过吴侯,见过主母。”
  孙权抬眸,不带任何表情的看了看她,开口道:“起来罢,袁小姐深夜至此,是有何事?”
  袁氏微微咬牙,柔着声音道:“妾被黄祖部下赠予吴侯之后,便随吴侯来到了富春,只是今日主母却将妾安置在了亭中,主母言,待吴侯回府后,方才能安置妾身……”
  步遥听着袁氏的婊言婊语,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暗自用着巧劲,狠狠地掐着孙权的皮肉。
  孙权虽吃痛,面上倒还算如常,他低首又看向了步遥,问道:“你将她安置在亭中了?”
  步遥只眨了几下眼睛,没有回话。
  袁氏心中暗觉,这回孙权该看清这女人到底是何恶毒的模样了罢。
  她正等着孙权发落步遥,却听见孙权笑了笑。
  袁氏心中不解之际,却见孙权的笑意仍挂在面上,他怀中的女人却有些赌气,面色不大好看。
  孙权这时再度看向了袁氏,又道:“那袁小姐是不满被安置的地界吗?”
  袁氏双眸微瞪。
  孙权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她忙开口道:“亭处临池,入夜后,都是蚊虫……妾身上,被咬了好几处。”
  孙权听罢,唤了一婢子而至,命其为袁氏备下一间客房暂住。
  袁氏心中微松了口气,孙权这是…肯留下她了?
  孙权的面色微凛了凛,又对袁氏道:“是孤的弟弟让你进府的?”
  袁氏微蹙着远山眉,道了声“嗯”。
  孙权总觉得,自打丁氏没了后,这孙朗,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虽是庶出,却也是他唯一的亲弟了。
  想到这处,孙权开口道:“既然孤的弟弟对你如此上心,他也还未成婚,袁小姐可愿嫁予孙朗做妻室?”
  袁氏一愣,孙朗是庶出,自是比不上孙权的,她微躬了躬身,回道:“妾…只愿跟着吴侯,其余之人,妾一概不嫁。”
  孙权的面色突然沉了沉。
  他这话听着是在问袁氏的意见,实则却是不容她拒绝的。
  他冷着声音又道:“跟着孤?跟着孤不仅不能为人正妻,袁小姐怕是连妾室都做不了。”
  袁氏心中一横,回道:“妾只要能伺候吴侯便好。”
  孙权冷哼了一声,用手轻摸了摸步遥微散的鬓发,安抚着怀中已经快要炸毛的女人。
  “近身伺候孤的婢子数不胜数,你若是来了,她们便无差事可做。袁小姐若是执意要留在府上,便只能去府西去做些粗活。如此,你可愿意?”
  袁氏这才明白了过来,也不知那步氏究竟与孙权说了些什么,孙权是执意不肯留她了,竟然要让她去做粗实婢子?
  见袁氏迟迟未反应,孙权开口道:“给你一夜,自己想。如若你决定嫁予孙朗,孤明日便派人将你送到他府上。若你决议留下,那便自己去寻管事领差事,去府西做名浣衣婢女。”
  袁氏还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孙权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婢子恭敬地摆了手势,道了声“请”。
  袁氏无奈,只得出了殿,临走前,她回首看了那二人一眼。
  孙权正俯身,用吻安抚着怀中的女人。
  袁氏看到她二人的亲昵之举,忙转回头首来。
  因着他二人刚刚的种种举动,用一词来形容他们,再合适不过了。
  狗男女。
  孙权和步氏就是一对狗男女!
  殿外,站着袁氏的两名婢子,她们提着夜灯,灯火映在她们主子苍白的面容上,显得她有些凄惶。
  一婢子小声问道:“主子,吴侯是如何说的?”
  袁氏语气温和,很快就将面上的戾气掩去,道:“吴侯将我赐给孙中朗为妻室了。”
  另一婢子劝道:“这样也好,主子你想,虽说孙朗是庶出,但你去他府上,便是正妻。如若继续跟着吴侯…也只能做姬妾,做妻自是要比做妾好。”
  袁氏深深地吸了口气,做妻确实比做妾好。
  颔首后,便在殿中婢子的引领下,去了孙权为她安置的住处。
第98章 赤壁((上)
  袁氏静默地走着,隔着幽暗的灯火,其面色晦暗不明。
  夜风拂过,将她白衣的衣袂,和半散的鬓发吹起。
  入夜后的将军府,偶有几名下人走过,微微瞥见晌午刚至府上的那位袁氏夫人,竟是都觉得,心中有些发瘆。
  这还真如小主子孙郢所言,府中像是进了个女鬼。
  袁氏却未看见下人们异样的神情,她静静打量着四下的一切,心中暗自思忖。
  其实这将军府,也不过尔尔。
  还不及她父亲袁术自立为帝时,在寿春建的皇宫。
  她曾经的生活也是奢侈无度,穿着绮丽的绸锦,比那步氏过得不知要好上多少。
  终归是时移势易,一朝失势,竟连孙权这个在南方拥地的小诸侯,都看不上她。
  这般想着,袁氏突然被打断了思绪。
  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突然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直到他跑到了她的身前,袁氏才看清了他的长相。
  原来是步氏和孙权的儿子,孙郢。
  那男孩身后还跟着两名小跑着的中年婢子,应是看管伺候他的乳娘,其中一名个子略低些的,在其身后直呼着:“小主子…您慢些跑。”
  袁氏心中不安。
  这孩子生得极像步遥,该不会是那女人与她的孩子讲了些什么,这个孩子要来寻机作弄她?
  出乎袁氏意料的是,孙郢却微弯下身,恭敬地对她施了一礼。
  他身子小小,姿行容止却极为优雅,再配上那张俊秀到近乎妖冶的面容。如若这孩子长大了,还怎么得了。
  袁氏看着孙郢的举动,有些出神。
  乳母已经走到了孙郢的身前,有些防备地护着自己的小主子,生怕这个刚进府的袁氏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
  孙郢这时开口,对袁氏笑了笑:“袁姐姐明日是要离府了吗?”
  袁氏适才虽已跟婢子讲明,明晨一早她便要离府,但心中却仍有些犹豫。
  这一见到步遥之子,她心中的愤懑之情再一次涌起。
  当儿子的自是不想让旁人争抢了她娘亲的宠爱。
  孙郢虽然不大,但心中定是也明白这个道理。
  袁氏面色微变,声音却还是温柔的:“你父亲似是仍在考虑该如何安置我,说不定日后,你就得唤我一声庶母了。”
  隔应不到你步氏,就要让你儿子心中不好受。
  袁氏想到这处,面上笑意愈深,俯下身来状似温婉地想要摸一摸孙郢的头。
  乳娘却一直都守在孙郢的身侧,不让袁氏触碰到孙郢半分。
  孙郢稚嫩,且犹有些微肥的孩童之脸却开朗的笑了笑,他的眼眸似是天边的朗星,澄澈清透。
  袁氏刚觉得孙郢可能是孩童无知,又许是脑子不大灵光,就听见孙郢又道:“阿郢虽小,却也知,袁姐姐是做不成我庶母的,父亲应该已经将袁姐姐安顿好了,但绝不会是在府内。”
  孙郢的语气仍带着童音,并未有半丝的嘲讽。
  可袁氏越仔细想他这话意,心中就越觉得憋闷。
  袁氏终是忍不住,多年的修养在这一刻险些崩析,她的嗓音还是不为人知地发颤了一下,道:“所以,你是来这儿,看我笑话的吗?”
  孙郢面上仍存着笑意,又冲袁氏施了一礼:“袁姐姐既然来府,那便是客。只是我爹刚打仗回来,肯定是要陪着我娘的,明晨怕是没有人送您。阿郢身为爹娘之子,自是要有待客之道,见到袁姐姐了,便来送送袁姐姐。“
  袁氏神色愈发吃惊。
  不仅是对这般大的孩童能够连贯地讲这么些话而吃惊,更是对这孩子所讲之言吃惊。
  孙郢这个小娃娃,年岁这般小,人竟是如此的八面玲珑,袁氏当真是前所未见。
  她神色微凛,又道:“天色不早了,我便先去休憩了。”
  孙郢嘴角微勾,稚嫩的脸庞闪过几丝狡黠:“那阿郢在此,便祝袁姐姐明晨一路走好,车马安稳。”
  袁氏再没看孙郢的神色,强抑着薄怒,从那小人儿的身侧走了过去。
  袁氏随婢子到客房后,一想起孙权和步氏那副卿卿我我的模样,又一想到她二人的孩子孙郢,便再睡不下去。
  步氏和她的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听闻孙权和步氏还有一女……
  袁氏越想,心中便越烦躁。
  次日一早,一夜未睡的袁氏变又携着婢子和带过来的包裹行囊,正欲出府,偏生这个时候,她又看见了孙郢那个可恶的小儿郎。
  这回,孙郢身侧还带了一个比他略高些的小女娃。
  那女娃娃眉心被点了朱红,模样肖似孙权,此时,正眸光不善地瞪着她。
  似是几欲冲上来,抓挠她一顿。
  孙郢却死死地攥着那女娃娃的手,不让她冲上来,奶声奶气地道:“阿秭,袁姐姐这是要走了。”
  袁氏竟是在一女童的眼神下,混身直打着寒颤。
  她再不想在这府中多待一刻,略有些狼狈的出了府。
  待袁氏走远后,孙郢这才松开了孙鲁班。
  孙鲁班虽要比孙郢早生了近半个时辰,但语言能力,却不及这个弟弟,说话还有些不连贯。
  她愤而地对着袁氏的背影,咬着刚长全的小牙,说了三字:“咬死她!”
  孙郢无可奈何地摇首,耐心劝道:“阿秭啊,你别忘了母亲所说的,我们要爱与和平,不能血腥暴力。”
  孙鲁班不知用什么语言来反驳孙郢,只觉得此时此刻的他,分外欠扁,便用黑亮的大眼瞪了孙郢一眼。
  *
  袁氏出府后,孙朗便依孙权之命,娶了这个女人为妻。
  孙朗在其职上,却频频出错,孙权便又将孙朗降了职,让他好生在府闭门思过。
  孙权刚出征回富春,二人几月未见,便小别胜新婚的在府中避着暑热。二人还商量着,要不要带孩子出府远游。
  孙权暂时休整过兵马后,便欲派兵夺荆州之地。
  邺城却传来了消息。
  曹操平定北方,整顿兵马后,号称百万之师,要挥军南下,讨伐身在樊城的刘备和孙氏政权。
  消息传遍江东后,刘备已随襄樊一带的百姓,弃城而逃。长坂坡与曹操恶战之后,刘军投奔了身在江夏的刘琦。
  步遥不知府外的情势如何。
  府内一众下人,皆人心惶惶,做事都有些不麻利,都觉得自己将会是死路一条。
  就连狗男人,一听要有一百万个北方悍将来打他,面上虽还算镇定,实则夜里却整宿的睡不着。
  到了这时,步遥才第一次体会到了穿越者的好处。
  因为她知道,狗男人不会输,会跟刘备一起,把北方来的那些兵再给打回老家去。
  然后按照历史的轨迹,孙刘结盟后会撕破脸,再和好。
  然后再撕破脸,再和好。
  如此循环往复。
  直到刘备和狗男人都各自称帝,一个建立了蜀国,一个建立了吴国。
  然后两国之间也会是这种关系,撕破脸,和好。
  再撕破脸,再和好……
  不过,无论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还是号称汉室后裔的刘备,都伐过吴。
  虽然他二人,是汉末三国中另两个能与狗男人匹敌的霸主诸侯,但狗男人却都只有被动防御的份儿,从未主动伐魏伐蜀。
  步遥听到曹老板要打过来的消息后,非但一点也不慌,反倒是觉得,狗男人那副寝食难安的模样十分好笑。
  但她还是故意演出了副惧怕的模样,每日故意蹙一蹙眉,生动形象的演出了害怕被曹操团灭的模样。
  曹操这还没打过来呢,江东这头就分成了主战主降的两派,每日自己人之间争吵个不休。
  孙权这几日心中纠结,有好几日,都是整夜未睡。
  步遥却睡得,一如既往的死。
  是夜,孙权却突然唤醒了正熟睡的她。
  步遥深夜被扰醒,却并未觉得烦躁。
  殿内燃着烛火,孙权的面色惨白,眼下泛的乌青一看便是多日未曾睡好。
  步遥换位思考了一下。
  若是她处在孙权的位置上,对未来毫不知情,约莫着她现下的心境和状态,还不敌孙权半分。
  她下榻后,为孙权倒了水,孙权接过后,只象征性地啜饮了一口。
  身侧的女人用手轻轻抚着他的背脊,孙权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许。
  步遥这时开口问道:“夫君是在忧虑战事吗?”
  孙权没有回复,转而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有些担忧的神情,语气坚定地道:“孤不想降。不想将江东的基业,就这般,拱手让给曹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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