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老太种田记——呦呦雨
时间:2019-10-22 09:25:04

  “温格斯那样的?!”永璧说的是语言老师,也是一个传教士,还有一个是画画的老师。
  “不是,”雍正道:“这一次给你找一个真正的洋老师,教你怎么用兵器。永璧啊,只有自己真正接触了,你才能坚定自己的看法。别人怎么说,无论怎么吵,你都不会再动摇。”
  教导一个孩子,一定要教导他坚韧的品性。
  唯一的方法是去接触,而不是只语言教导。
  若是不接触,等世界观形成就来不及了。
  他会被身边的所有人,母亲,祖母,外家,大臣,身边的宫女太监所影响,一个个的都告诉他,那些洋人是吃人的妖怪,早晚要把他们赶出去。
  雍正道:“永璧,看看这大清……”
  他抱着他站到了宫墙一角,指着这高楼,道:“高处不胜寒,风凛冽,语言更如刀,影响着人,也能吹倒了人,要站得稳了,立得定了,才能不被影响,你要记住。多人虽众智,可是把握方向的人,只有一个。一群人,会走的很安然,有所依靠。可是,一个人,才能真正的走准方向。就算是试错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心!”
  他指了指他的心。
  永璧小手捂着心,道:“我知道,我的心像皇玛法,坚贞不屈,永不屈服!”
  雍正倒是愣了一下,用脸蹭了蹭小脸,道:“唉哟,乖孙,你可比你阿玛乖多了,皇玛法亲亲!”
  永璧咯咯笑了起来,道:“皇阿法,孙儿记住了!”
  “走,带你去看看洋人……”雍正牵着他的小手,将他放了下来,牵着他走,又递给了他一支望远镜。
  永璧边走边看京城的风景。
  “这是你能看得到的,天之下,不止有大清,”雍正笑道。
  一时走到前宫来了,弘昼正与一群洋人在吵架呢,洋人人高马大,说的激动起来就大吼大叫,呱呱的叫,弘昼呢,一言不和就要拍桌子,叫的比他们还大声。
  吵完了就去喝茶,反正想让半步都不成。
  永璧看着他阿玛与人吵过了,还能立即和好,笑眯眯的跟什么似的,也是目瞪口呆,童言稚语,道:“阿玛会变脸……”
  雍正哭笑不得,捏了捏他的小脸。
  身为上位者,每个人都需要一张面具,雍正的面具是不苟言笑,而弘昼的面具,却是笑面虎。有些底线得靠旁人猜,要是真轻易叫人猜出来,才是真的不合格。
  洋人又是另外一种行事方法,叫雍正说,也奸猾的很。
  已经有大臣看见雍正了,马上要行礼,雍正嘘了一下,示意他继续,不用管自己。
  大臣们也都看见了,因此便正襟危坐,既没起身,也没敢大声嚷嚷。
  倒是撞见苏培盛了,苏培盛道:“万岁爷咋来了?小阿哥爷,奴才抱您!”
  “不必抱,”永璧嗡声嗡气的道:“我去找阿玛抱。”
  说罢便跑向中庭去了。
  苏培盛要拦,雍正止住了他。
  弘昼见永璧来了还愣了一下呢,臭小子三两下爬到了他手臂上坐着了,弘昼拍了他两下小屁股,道:“你咋来了?!”
  永璧指了指雍正的方向。
  弘昼见到老爹,便要起身,雍正用手压了压,弘昼才止住了。
  雍正人影一闪便不见了。这个时候可得偷懒,不然得正式叫这些洋人拜见,礼节甚烦,他不太耐烦。
  “叫永璧接触接触,”雍正道:“习惯了,不怕了,以后别人再在他耳边说什么,他也不会再听。”
  苏培盛一凛,道:“有人在小阿哥爷耳边说了什么?!奴才去查!”
  “嗯。他身边不清静啊,不管是有心说的,还是无意说的,都敲打一下。”雍正心里也有数,估计不是有心故意说的,而是真的这么以为。怕还是皇贵妃的母族,或是五福晋,或是她的母族了。
  大清在这方面还很保守。
  所以雍正才忧心忡忡的,要永璧早接触。
  他走了两步,又道:“叫弘昼没事带着永璧多会会洋人,周旋周旋,你呢,多派几个人,跟着永璧,别叫出了意外。”
  苏培盛一一应了。
  这样也好,这样至少是个信号,下从上意,皇上都要接班人接触洋人了,这上上下下的贵族老爷们,也会接触的,总不能比皇上还排外保守吧?!
  便是有那不愿意接触的,至少不中听的话不敢摆到台面上来说了。
  这样下去,也算是个好风向。
  苏培盛这才道:“奴才接触了好几个人,他们的炮,还有木仓,射程都咱大清的更远……奴才正在想办法打听清楚,更仔细些呢。”
  雍正走到了一个角亭里坐了下来,道:“打听清楚。最好弄了图纸来。”
  “是,奴才与五爷商议了,双管齐下,无论如何也得弄清楚,”苏培盛小声的道:“那个什么英的爵王还是什么人,现在十分不得志,但再不得志,也有点权位,现在他是没有现成的图纸,但是许以利益,弄来不难。这个人,在英吉利贵族圈里,一直被排挤,又穷的很,空有爵位,处处被人压一头,这才出来的,这样的人,可图。只要好处够大,便是连船舰的图纸也能给弄来……”
  雍正点头,道:“去弄。只是,别被这些人给套路了。咱的商队,还是要去英吉利。行商,打听消息。”
  “皇上可是想升级粘竿处?”是要把这给延伸到国外去了?!
  “是,要与时俱进呐,”雍正道:“不光如此,还要派留学生,去学习科技,更多的东西,他们的电,什么蒸汽机……”
  苏培盛笑道:“以后有的忙了。”
  正说着呢,鄂尔泰来了,道:“万岁爷。”
  “怎了?!”雍正笑道:“快起。坐。”
  鄂尔泰才坐了,道:“洋人献了一箱了木仓上来,奴才瞧着确实不错,但不是他们拿在手上常用的。”
  “是淘汰了的,”雍正笑道:“这些洋人挺有意思哈。做生意做起这个东西来了。”
  “他们卖兵器,也是敢,”鄂尔泰道:“来的洋人中,也分了好几派,整日相互拆台,所以,这也是有隙有图。”
  雍正都听笑了,站起来徘徊了几步,道:“不止是这个现成的,还要图纸。鄂尔泰。”
  “臣在,皇上请吩咐,”鄂尔泰忙道。
  “透话给他们,若是有谁能献上多多的图纸来,只要有用的,朕封他为大清国的王爵,以后与英吉利的生意,他都有优先权,”雍正道:“都透出去,一个不献,总要有献的,便是现在没有,回去以后,还会再来献。”
  鄂尔泰笑道:“是,臣明白了!”
  “去吧。”雍正笑道。
  “臣告退。”鄂尔泰退下去了。
  还未进衙门,张廷玉出来了,拉他到一边,道:“万岁爷怎么说?!”
  这两人,自从上次以后吧,虽说还有点不对付,但对大事,便绝不会只有小心思了,甚至因为常年的共事,还有一种难言的默契在。
  这并不矛盾,有时候你不喜欢你的同事,甚至厌烦憎恨,但是他一个眼神,你还是秒懂上司又吩咐啥了,甚至很多时候,也有共鸣的。当然了,不满的时候也多,因为有利益冲突。这很正常。
  鄂尔泰道:“万岁爷说了,得弄图纸来。这些洋人,得周旋着。”
  “得,”张廷玉笑道:“怕是要好好哄着了。”
  嘿嘿,哄着来宰啊,杀猪炸油似的?先得喂饱了,饵要投的大。
  “万岁爷这手腕,都不得不服,”鄂尔泰笑道:“这投一根肉骨头出去,群狗必抢,咱们也就好办了。反而在这乱中,付出最小的代价,得到想要的东西。总有心动的。这就好办了。”
  张廷玉失笑,对洋人他还不太了解,但是,他看出来了,洋人的文化,好象爱国的意识很淡。这个有多方面的原因,不是因为什么自由不自由,而是他们是爱教的人,在国之前,是主教的,而那一带也因为地利复杂,隔着海洋,版块零碎,所以从来没有真正的统一过,对于从什么爱尔兰逃到另一边去,马上就叛了,就是常有之事,所以没有中原人的那种意识,中原长久大一统,这是根深蒂固的观念,他们是没有的……
  其实也很好理解,春秋战国时,也是一样的。周王室在上,虽然是隐形的了吧,但是,各个国家,这个大臣到另一个国家去干活,是可以的,反正都是为周王室做工嘛,都行,春秋战国时还真没这种东西束缚。
  这洋人也一样,只不过不是周王室,而是主教。只要信主,其它的,你爱咋咋的,爱不爱国王,都随便。但是若是叛主,就问题贼大了,会被施火刑烧死!
  “还是得多了解这个国家的人啊,”张廷玉对于分析人的心态是很看重的,这背景啊,心理活动啊,其实都是共通的。能抓住这个东西,以后的可操作性就强了。
  鄂尔泰从分析敌情来看,也是同样认为。
  两人默契的交换了个眼神。
  其它人瞅见,心中嘀咕,这两只老家伙精的狐狸一样的人,怎么凑到一块说话去了?!
  还是万岁爷厉害啊,一回来就将他们给震住了。
  先前万岁爷去南边的时候,这两个可恨不得瞪死对方,老死不相往来,连话都不说了。
  行吧,他们都好了,他们也就不用站队了。
  哎,我是上等天国,现在与这些洋人周旋。行吧,皇上都没有轻视之心,他们自然也只敢重视加重视的。事情办不成,都得挨骂。
  不过这要是谈成了,海务办事处就真的是炙手可热的部门了。
  得寻个法子把自家人给弄进去啊,以后便宜办事,更容易发财。
  这要是有船队能出海,可不得大把大把的金子可用了,嘿嘿嘿……
  反正不管是怎么着呢,尽是扯皮了,弘昼倒与洋人混了个称兄道弟的情份,当然了,该桌上谈的事儿,是一样没落下。
  通商搞定了,人也弄回去了,洋人也要回程了。
  弘昼才嘿嘿笑道:“我给他贷了款,给了他来往自由的关牒,以后他可以自由往来做生意,只要交税,不违法,一切好说,他尽量的给儿子弄来兵器,船,图纸,棉机,反正他们有的,都给弄来。到时候,皇阿玛给他封个名誉亲王啥的,也叫他满意满意。”
  “臭小子,”雍正骂道:“你以为封亲王是搞批发?!”
  弘昼嘿嘿笑,道:“他们一行人要带茶叶,还有什么丝绸回去,这还没出京呢,这江南的商人都出动了,我的天,把洋人都给围住了,要卖给他们好东西呢,他们是全带不走,要能带得走,估计全给卖回国去了……”
  “无利不起早,大清的商人一样,这洋人也一样。”雍正笑道:“叫衙门要监管,不可出意外。不管是大清商人坑洋人的,还是洋人坑大清人的,都按大清律办。不准循私。向着自己人和洋人都不行。在这片土地上,得听大清律的。”
  “明白。”弘昼笑道:“最近几个家族也是频频欲动的。他们最近吵皇阿玛吵的少了是不是?!也是看见好处和利益了。不唧唧歪歪的了。”
  看见利益和好处,谁不是鲨鱼啊?!
  八旗中人,可也不都是傻子!
  “吵的是少了,但也更激进了,一些迂腐学士倒把朕给骂的狗血淋头,”雍正道:“朕要养生,也懒得与他们吵。”
  苏培盛在一边笑出声来,说的好像皇上以前吵的少了似的。
  这不理会,其实是不想把事给吵大。
  其实该闭嘴的都闭嘴了,哪个不想发财啊?!想发财的,想谋差事进海务部门的,都在钻营呢,哪有功夫吵架?!
  吵的其实都是一些咬着祖宗的理不放的人。
  要他说,什么祖宗的礼?他们祖宗的礼可比洋人还狠。
  以前是不知道,没看见,现在都看见了,还能不钻营?!而雍正就是要他们所有人都看见利益,唯有利益能堵上他们的嘴的同时,还能叫他们像嗜血的鲨鱼一样去征服,去开拓,去看看海外的世界……
  只是这些士子啊,治国要他们,但是他们很多人有的时候,真的就是用实际行动证明着什么叫百无一用是书生,除了骂,也就没啥事干了似的。
  清谈误国啊。问策,是一问三不知,一说起这些来,头头是道,我的天,雍正烦,弘昼也是真烦。
  弘昼道:“皇阿玛莫愁,这个容易,儿子决定了,要把他们与洋人放到一个部门,一个学校去共事。有本事和洋人吵去。洋人信教,叫洋人与他们吵就挺好。”
  一个说祖宗礼法,一个就说上帝仁慈。
  这才妙!
  苏培盛笑的打跌,雍正也乐的不成了,道:“好办法,好办法,就这么办!告诉他们,是朕的旨意和恩宠,叫他们给洋人洗脑,叫洋人信咱们的仁义礼智信!叫他们辩论去,最好从三皇五帝论证到宇宙洪荒,哈哈哈哈……”
  要是能说服了他们,才是真的疯了!
  但这鸡同鸭讲,就挺好,吵也吵,谁也吵不赢,只要别来烦他,都好。
  闲的没事干的,没事就骂他,他也不能叫打叫杀的真当回事,当暴君啊。
  “成,”弘昼笑嘻嘻的道:“这个可不难。”
  弘昼谈完了事,也就走了。
  苏培盛叹道:“五爷这暗搓搓坑人的本事,得万岁爷的真传呐……”
  “说啥呢,朕从来不坑人。”雍正笑骂道。
  “是是是,”苏培盛陪着笑,道:“那是!”
  反正大清的事是真热闹。
  大秦呢,却更严肃一些。
  匈奴使者来了,双方其实都不算轻松,与弘昼与洋人打交道的游刃有余可不大一样。因为秦与匈奴多少年都是剑拔弩张的,这一次,便是再客气,其实也是透着刀剑味的。
  这一次是扶苏和李斯招待,再加上蒙毅。
  始皇是没搭理,他要是搭理了,才是真掉价。
  他在宫里看着翠儿弄兔毛做棉鞋呢,看着还挺有意思的,道:“还有三年。”
  三年啊。
  三年的时间,足够缓和大秦内部政务了。
  但是翠儿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和了解,也知道了始皇的性格,他这样的性格,叫他忍这样的事,挺不容易的。这两年,始皇也的确是压抑不住的每每都想发兵匈奴,就像以前那样,天子兴师,流血飘棹。
  也正因为他有这样的实力,大秦有这样的能力,才衬的现在的他忍耐着的难能可贵。
  他在给匈奴一种错觉,大秦是想和的,为了和,他可以付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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