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张门票上的座位号,粉丝陷入了沉思。
鹿弥没有回唐家,而是去一家蛋糕店取了生日蛋糕,抽空看费柏林的信息。
他还没有回复。
她也不急,拿了蛋糕就往以前的公寓走。她知道费柏林的大门密码,直接进去了,把蛋糕放到厨房里。坐在沙发上刷了会微博,又看到那张微笑的动图,很多人都把大屏幕上的特写镜头截出来了,性感的男人和火红的玫瑰,要论收割少女心,这个镜头堪称世纪绝杀。鹿弥反复看了动图,脸慢慢红了。
她已经极力让自己不要去想什么“他是冲我笑”、“玫瑰是给我的”、“是不是暗示求婚”之类的念头了,但她还是好开心好幸福,嘴角抑制不住地翘起来。
哎呀这个男人的眼睛,这个嘴唇,这个锁骨……
好想亲。
最好能用力咬一口,在他的锁骨上留下印记。
鹿弥捧着手机看了一会儿视频,又想,还想咬他的喉结。
她坐不住了。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出来。
-
凌晨时分,鹿弥窝在小沙发上,都快睡着了,忽然听到楼下传来开门声,还有人走动和说话的声音。她打了个激灵,兴奋地站起来,偷偷摸摸下楼,结果,还没看到人,几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
“所有乐队老师都送回去了。”
“哥,胡总编亲自约的采访,推掉吗?”
“现场收音好像有点问题。”
……
…………
文韬和两个助理都在,鹿弥不敢下楼,赶紧把伸出去的脚丫子收回来了。她恹恹地回到小沙发上,打开微信,看到男人十几分钟前回复的消息。
大灰狼:【“平安到家了吗?”】
因为要去取蛋糕,鹿弥散场的时候就跟着大部队离开了。早知道去演唱会的事瞒不住费柏林,但鹿弥还是装得很淡定,跟清冷系小仙女似的,十分矜持地告诉他:【“柏林哥哥,人太多了,我怕有危险就先回家了。”】
压根没告诉他,她偷偷来了他家。
费柏林并不介意她的冷淡,只是让她小心点,还说明天去找她,陪她玩。
其实她就在楼上啊,哎呀,这个粗心大意的男人,只要上个楼梯,他就能找到她啦……他为什么还不上来啊?
看到费柏林的消息,鹿弥也不知哪根筋不对,打字:【“我已经在家了,准备睡觉了。”】
发过去,很快就收到男人的回复。
大灰狼:【“弥弥晚安。”】
可恶。
他怎么这么冷漠啊……鹿弥不乐意了,又跑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楼下的动静。
叽里呱啦,乒乒乓乓。
楼下几个人还在心安理得地忙碌。
要被气死。
……喂,正主过生日呢,这群人是怎么回事?没个靠谱的人看着,这几个糙汉就打算这样在工作中度过这一天?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鹿弥感觉腿凉,又灰溜溜地跑回小沙发,还把费柏林的被子从床上拖下来,严严实实地裹住自己的双腿。
身体回暖,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好像……又等了半个小时了,她眼皮子不住打架,实在撑不下去了,流着困倦的眼泪给费柏林发信息。
小迷鹿:【“哥哥,你忙完了吗?”】
费柏林看到这条消息是二十分钟之后,他逐一安排了后续的工作,虽然眼皮有些沉重了,但还是想把所有事情做完。
“这个人声录得不太理想,返音的事谁跟一下?把最后的成品给我听就行。”费柏林红笔圈住计划表上的事项,头也不抬地说,“我这几天要陪弥弥,但新歌的完整版年前必须上线。”
“我来就好。”文韬说。
费柏林点头,顺手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有条新消息。他微微皱眉,起身走到窗前,直接拨了电话回去。
那边过了好久才接,窸窸窣窣的,软糯的声音含糊不清:“……哥哥?”
“弥弥还没睡?”费柏林放软了声音。
“唔……”小同学困得要死,语气满是埋怨,“我在等你呀……”
费柏林一怔,立即明白过来,问:“你在这里?”
“嗯……”鹿弥委屈巴巴地说,“我买了蛋糕,柏林哥哥,你都没吃蛋糕……”
都有小情绪了,也不知她等了多久。
费柏林迅速开口:“弥弥,我马上就来。”
“只唱了生日歌……不行……要许愿……要吃蛋糕……”她说话语无伦次。
“好。”费柏林应声,转身对文韬和助理们说,“回去休息吧,今天就到这里。”
“那其他的事……”耿直的助理开口。
“以后再说。”文韬打断了他,然后冲费柏林笑笑,“这是最后一个这样忙碌的生日了。”
费柏林冷着脸,心想:他绝对不会再让自己这么忙了。
几个人很快离开了他家,费柏林也跟着出门,敲响了对面的门。半天无人应答,费柏林又给鹿弥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睡着了?他苦笑。
本来想趁今晚把所有事情处理妥当,接下来就好好陪她,没想到还是让她等了那么久。既然人睡了,费柏林不想再打扰她,回了公寓,打开冰箱准备取饮料,忽然发现里头多了个精致的盒子。
一个蛋糕。
怎么在这里?
费柏林把蛋糕塞回去,关上冰箱门,仔细一想,鹿弥搬回唐家以后,应该没在这边留下什么东西,那她……会不会……
费柏林心头一凛,往客房和书房看了看,没找到人以后,他把目光投向了二楼。
虚掩的房门被轻轻推开,暖气扑面而来。床头开了一盏气氛灯,整个屋子显得很温馨。床尾的小沙发堆着一大坨原本应该铺在床上的被子,而柔软的被窝中心蜷缩着一个娇小的人儿。
手机滑落在地,她可能有些冷,整个身体都缩在被子里,脑袋歪在小沙发的靠背上,已经睡熟了。暧昧的黄光温柔地投射在她细瓷般的肌肤上,鼻子挺着,很是可爱。
费柏林屏住呼吸走近。
略显婴儿肥的小脸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依稀有些回忆里的样子,又给他十分新奇的感觉。这是他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克制地接近,小心地哄骗,一步步将她网到了手心里。
今夜,她睡在他的房里。
野兽的本能冲破了理智的牢笼,费柏林俯下身,双手撑住沙发靠背,低头吻住那双淡粉色的唇。
突然,蜷缩着的人动了一下,被子滑落下去。费柏林嗅到一阵熟悉的清香,目光下移,不由得怔住。
一双光洁修长的玉腿,从一点都不合身的纯白衬衫里露出来。
小同学睡得不舒服,被惊醒以后调整了一下姿势,然而她本来就是缩着腿窝在沙发里,这一动,随着衬衫下摆被拉扯,费柏林看见了黑色的蕾丝。
他的呼吸越来越乱。
视线上移,隔着半透明的衬衫,他看到了她胸前的黑色,是一套的。
小同学来到他家,用他的沐浴露洗澡了,还从他衣柜里找了件衬衫,裹着他的被子,还霸占了他的小沙发。
费柏林根本不可能冷静。
“弥弥。”他声音沙哑地开口。
“……唔。”小同学抱着裸露在空气中的小腿,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冷。”
费柏林捡起地上的被子,把人牢牢裹住,然后打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床铺。
身体突然失重,鹿弥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睁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削尖下巴,线条冷厉,带着某种强烈的吸引力。
“柏林哥哥。”即便在不太清醒的时候,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亲昵地勾住男人的脖子,“你回来啦。”
费柏林身体一僵。
“你心跳好快。”鹿弥嘟囔,柔软温热的身体贴在他胸膛,犹如一颗棉花糖,散发着甜腻的香味,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于男人而言是怎样致命的诱惑。
费柏林低下头看她,那双被无数人称为星辰的眸子正在逐渐充血,变得凶狠且暴虐。
“我都听到了。”怀里的人眯着眼睛,唇角挂着微笑,为自己揭穿了男人不正常的反应而有些自得。
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费柏林用了毕生的力气,才忍住没有立刻把她捏碎。
脑袋沾到舒服的枕头,小同学自觉把被子拉上来,把身体藏好,一副随时准备睡大觉的意思。
“我回来晚了。”费柏林双眼泛红,声音哑得厉害,一只手捏住她颈间的被子,正欲掀开。
“我要陪你吃蛋糕……”小同学的声音低了下去,“还有礼物……”
“礼物?”他紧紧盯着她。
他想,他知道他的礼物是什么。
鹿弥本来都快睡过去了,说到这个,她又伸出白皙的胳膊,往地上一指。费柏林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这才发现小沙发边上有个袋子。
还真有礼物。
他把袋子拿过来,看到里面有一对表。
“好看的。”小同学眯着眼睛观察他的反应,“你喜欢吗?”
费柏林直接忽略了那对情侣手表,把藏在最底下的一个盒子拿出来。
大号、超薄、持久,什么什么的。
费柏林的视线转移到被窝里的那张小脸上,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她居然敢就这样睡了?
鹿弥问完话以后,感觉有一会儿没听到回答,纳闷地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全然陌生的眼睛。她刚想说什么,就感觉一双大手从被子外伸进来了。
“弥弥。”男人不轻不重地咬了她的嘴角,“别睡了,再等我十分钟。”
他劲儿大,鹿弥彻底清醒过来,老老实实躺着不敢动,也不敢接话。
“我洗个澡。”费柏林吻着她,在她耳边用低音炮引诱,“是我害你浪费了这个夜晚,我发誓,会好好弥补你的。”
请当我昨天在放狗P,我不说话了,从今往后,这个愚蠢的作者就是一个哑巴……
小剧场01:
鹿:还没有吃蛋糕
狼:在吃
鹿:我不是蛋糕
狼:一样的
鹿:?
狼:你是糖,和蛋糕一样甜
鹿:唔,那好吧
小剧场02
鹿:还没有许愿
狼:许了
鹿:0.0
狼: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鹿:我觉得这不是很好……
狼:(微笑)怎么不好?过生日都是这样说的
鹿:TvT
第69章 撞69下
费柏林卸妆和洗澡一共花了十分钟。
鹿弥曾经等过一次他半个多小时的,那时候特别在意时间,总觉得每一秒都过得很慢。今天他十分钟就洗完了,鹿弥却觉得这十分钟和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她抱着被子坐起来,看到被放在床头的盒子,脸红得像熟透的鸡蛋。
后悔了呜呜呜……她本来想给费柏林一个惊喜,结果现在变得好尴尬。
没机会好好营造一下氛围,他就什么都知道了。怎么办?她太主动了,是不是不好?现在逃走还来得及吗?
偷偷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鹿弥不敢动,因为她的衣服都在浴室里,而且她总觉得浴室里的水声随时会停下,万一被抓个现行,她肯定没有好下场。
又羞,又着急。
只能裹紧了小被子。
还是没有安全感,她又用被子捂住脸。
然而,不管她怎么躲,时间还是一分一秒地流逝了。浴室里的水声停止,男人的脚步接近,一步一步,来到床前。
床垫发出轻微的动静,他坐了下来,鹿弥先是闻到了一股和自己身上相同的味道,然后就感觉……四面八方都是热气。
这是多少度的水温……会不会把他烫死……
脑子已经变成浆糊了,坏掉了,思绪太乱了,鹿弥浑身都在颤抖。她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着被子,但还是被一股大力一点点从手里抽掉了。
“不困了?”她听到男人的低笑,猎物主动钻进了窝,现在正是他独享美味的时候,当然令人十分愉悦且满足。
鹿弥快把脑袋埋到胸口了,闭着眼睛不敢看他,耳朵尖尖灼得发红。
她还想用手挡住脸,却被他的大手拽开,随后,一个吻落了下来。恍恍惚惚间,她听到他在叹气:“弥弥,这种事应该男人主动的。”
“但你能够信任我,我很高兴。”他在耳边说话,声音慢慢变得遥远而缥缈,“弥弥,不要怕。”
……后来是没怕了,但被这个炽热的男人拥住的时候,她被烫死了。
男人重承诺,说要弥补她一晚,鹿弥就真的一夜没睡。
她哭了一晚上。
费柏林起先很关切地问:“疼?”
她摇了摇头,继续哭。
越舒服,她哭得越厉害,于是就越被翻来覆去地欺负。
晨曦微微透过地平线,将世界重新点亮的时候。鹿弥嗓子哑了,她说不出话,只觉得费柏林真的讨厌死了。
就这么一个晚上,不,从凌晨开始算,大概只用了半个晚上的时间,鹿弥觉得自己对他的爱已经消磨殆尽了。
爱情是没法长久的……啊啊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明面上温柔和蔼,极有耐心,处处照顾她,把她当心肝宝贝疼爱,结果……到了床上,他就化身恶狼,恨不能把她撕碎了一口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