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同人]鸿钧成圣后我带球跑了——子书猫猫
时间:2019-10-24 09:18:08

  鸿钧看她一眼:“你知晓?”
  “略有猜测。不过我想,圣人应当所知比我多。”
  “说说看。”
  “我的化体,在进阶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困难,还是多亏了淮真赠予我的那颗鲛珠,才堪堪化险为夷,顺利进阶。所以,我也就得知,淮真的鲛珠,有净化的功效。而鲛人本身,并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淮真体质特殊,能够同时容纳灵气和魔气,但是,净化魔气,我只知道一样东西可以做得到。”
  “那就是,净世白莲。”
  鸿钧眉目不动,手里拿着一块木头,不知道在雕琢什么东西:“继续说。”
  女娲倒是好脾气,看到他这样子,还有心思问了一句:“圣人在做的,是要送给淮真的礼物吗?”
  “嗯,快要到她生辰了。”鸿钧也没有不自在,回答得挺利落。
  女娲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忍不住又笑了一下,这是在督促自己,别忘了送贺礼呢,便道:“这些年,我在各种生灵的根基方面略有一些心得,现在又得圣人恩赐,修为臻至大罗金仙大圆满,又得到鸿蒙紫气,或许,可以尝试改善一下淮真的体质。圣人,您看——”
  “好啊,我没意见,淮真想必也很开心。”
  “是,既如此,我会回去好好准备一番。”
  鸿钧“嗯”了一声:“转回正题,你觉得净世白莲现今可能在何处?”
  “我觉得,应当是在淮真身上。”
  鸿钧手里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哦?何以见得?”
  “不瞒圣人,这些年,我也在寻找净世白莲。之前我一直未能进阶,心中执念太过,生怕自己入魔,便提早做了准备,希望能够寻得净世白莲的一枝半叶,好让自己度过这个险关。但,即使我话费了大力气,也从未见到过或是听说过关于净世白莲一星半点的消息,唯有淮真出现后,我头一回,在洪荒,见到了有净化功效的东西。”
  女娲将这些年来的,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一遍,最后又道:“虽然我不知道淮真是如何得到净世白莲的,又是如何与之有了关联,但的确,淮真是唯一的线索,这几千年来唯一与净世白莲有关联的生灵。所以,我认为,净世白莲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性,依然在淮真身上。”
  鸿钧笑了一下,这个概率,的确很让人激动。
  一半的概率在淮真身上,剩下的一半概率,才是这广阔无垠的洪荒大陆,要把赌注压在哪边,简直都不用多花费一秒钟来考虑。
  女娲又道:“圣人可以将心思全部放在淮真身上,至于洪荒的其他地方,我会负责找寻其踪迹,一旦有了消息或是线索,我会立刻告知圣人。”
  鸿钧点了点头:“好。”
  离开昆仑山这许多年,女娲心里有些惦记,着急回去看看,而且,在紫霄宫内,她依然无法进阶,得回去迎接大罗金仙大圆满的劫雷了,便起身向圣人告辞。
  鸿钧便也收起了手里的刀具和木头,回了内殿。
  女娲一走出紫霄宫,就看到了东皇太一,微愣了瞬间:“东皇怎的还未回去?有别的事情要跟圣人说道吗?”
  “不是,我在等你。”
  女娲驻足,站到了他跟前,说道:“东皇请说。”
  东皇太一将脑子里的话又过了一遍,反复斟酌几次,这才开口:“女娲殿下当年亲眼看着淮真出生,可曾为她卜算过命途?”
  女娲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回道:“这还真的不曾。东皇陛下的意思我明白,但,淮真之事,多是圣人在其中操办,就算脱离了原先的轨迹,也并不稀奇。圣人出世,本就料所未料。自从遇到圣人那天开始,她就已经不再只是鲛人族的淮真了。”
  东皇太一点头:“这我自然明了。”顿了顿,东皇太一还是将话说出口了,“本不该问的,实在是有些忍耐不下,若是女娲殿下觉得不妥,亦可不用回答。”
  “东皇陛下还请直言。”
  “鸿蒙紫气之恩,将束缚你生生世世。”
  女娲笑道:“原来是此事。”
  东皇太一垂眸:“师尊策划筹谋,从未出过差错。师尊与夫人恩爱情深,为她筹划这一切也并非不能理解。我只是想知道缘由罢了,为何,与淮真夫人牵扯在一起的,会是女娲殿下?”
  女娲弯了弯唇角:“……性别吧?”
  东皇太一骤然惊愕:“什么?”
  “据我所知,淮真当年被带进妖庭,是想着,让她能够入得了东皇陛下的眼,最好与东皇成契吧?”
  东皇太一:“……慎言。”求求你可闭嘴吧,这件事怎么好像大家都知道!
  因为这事儿,到现在他都不太敢往淮真跟前凑,恨不能见了人就绕路走,就怕师尊一个小心眼儿,就给他穿小鞋了。
  女娲忍不住笑起来:“所以,这个原因还不够吗?”
  仔细想想倒也是,师尊的弟子当中,全都是雄性生灵,自然不可能将任何一个人放到夫人身边,何况还是这么复杂的恩怨因果,几乎是一生一世都绕不开。
  而女性生灵的修道者之中,也的确只有女娲才是最合适的。修为高、待人温和,不掺杂任何势力,一心一意都是为了修行。
  再加上两人之间的这些前因,让女娲欠下淮真的情,的确是保护她最好的法子了。
  在这些因果没有彻底了清之前,淮真的性命将不会受到任何威胁,不光是圣人,女娲也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毕竟,女娲可是有追求有目标的人,今天的言谈,东皇太一就听得出来,这位,对圣位几乎是势在必得。
  而东皇太一也不曾小看过女娲,不被任何俗世事务烦扰的她,很有可能,会赶在自己前头,实现这个目标。
  女娲看他已经想明白,便道:“若无其他事宜,我先回昆仑山去了。”
  东皇太一立刻应道:“请。”
  年年刚睡下,淮真坐在一边发呆,想是还在考虑今天女娲说的事情。
  鸿钧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懒洋洋地说道:“你若是真的那么想要亲手报仇的话,鲲鹏的尸体还在,你可以去发泄一下……”
  话还没说完,淮真突然就爆发了:“我是你的玩偶吗?我没有自己的思想吗?我需要你的怜悯、你提着线才配活着吗?”
  鸿钧脸色沉了下来。
  孔宣和涂山绥也被吓了一大跳,顿时惊愕地愣住,抬起眼来看向她:“真真……”
  越想越气,一旦第一句话说了出来,淮真心里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就再也绷不住了,一下子全都汹涌而出。
  “是,我修为低,我什么都帮不上忙,所以我就不配跟你平起平坐是吧?什么事情只要你决定好了你就去做,不管那是你的事还是我的事,我连知情权都没有!是,你没有刻意隐瞒我,很多时候是我自己笨,什么都看不到发现不了,但是我察觉到了,又能怎么样呢?我问了吗?那你回答了吗?我什么都不配知道是吗?”
  “不论是年年被魔气侵扰,还是我父母被鲲鹏杀死,甚至连弗陵都是假的!那么有一天,会不会,连淮真也是假的?眼前的这个人,不过是你自己创造出来的,一个玩物而已。从来都没有淮真这个人,就算有,也早就已经在几百年,在被鲲鹏杀人夺宝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孔宣连忙反驳:“不是的,真真,你不要多想……”
  鸿钧站了起来,阴沉沉地盯着她看,却是一语不发。
  他这个样子,淮真就更加生气了,觉得自己果然还是被藐视了,对方并不将她作为平等的一员来看待,甚至连解释都觉得多余。
  淮真气的胸口不停起伏,心绪上瞬间的大起大落让她极为不耐,还想要再骂两句来着,却突然脑子里一阵眩晕,冷不丁地就晕了过去。
  鸿钧将她抱了起来,随手一挥,在床上施了个阵法,免得年年被吵醒,然后带着淮真出了门。
  孔宣大气不敢出,眼睁睁看着两人出门之后,才回过神来。
  涂山绥尾巴扫了一下他的脖颈:“这就叫做,在沉默中爆发吧?”
  孔宣睨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仿佛在幸灾乐祸呢?”
  涂山绥晃着大尾巴:“哪有?我的衣食父母可是淮真,圣人才没兴趣管我呢。但若是淮真离开了圣人,我就得考虑先赚钱养家了。”
  “想多了。”孔宣白了一眼他,“还有年年在呢,怎么都不可能分开的。而且,他们在一起都二十多年了,圣人哪里对别人这么耐心过啊?”
  “但是我觉得淮真说得也对。”
  孔宣也低低“嗯”了一声,从年年被魔气侵袭那件事开始,他就觉得,这样一味的隐瞒,并非是好事,淮真脾气虽好又不是泥人,这样的事情积攒多了,她迟早要爆发的。
  鸿钧站在门口,听着房间里两小只的窃窃私语,心中也有片刻的茫然。
  他做错了吗?明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淮真。他不想让她被伤害,不想她不开心,不想看见她难过,所以才大包大揽,将一切都在尽可能快的时间范围内解决,不让这些事去烦扰她。
  淮真修为低的确是主要的原因,这就决定了,她任何事情都无法自己做成功。再就是,她的性格,也不适合这个无情的洪荒,让她自己去处理,难免会受到伤害。
  鸿钧冷静下来之后,也差不多已经猜到,淮真突然爆发的原因。
  这时候,孔宣也在房间里小声说道:“其实圣人做的那些事,她早知道晚知道都没区别,但是女娲不一样,她是淮真唯一的朋友了,但是现在突然告诉她,友情是假的,朋友也是假的,所以,才觉得难过了吧?”
  涂山绥其实不太懂,他出生时日尚短,又运气好被淮真带了回来,修行到现在,并没有遇到真正意义上的“恶”,所以,对他而言,管他真假呢,女娲的善意自始至终,现在又欠了淮真一条性命,这份因果,可不是那么善了的。
  这件事,也足以看出来,圣人用心良苦,的确是一心一意再为淮真的未来考虑。
  涂山绥认真想了一会儿,才又问道:“朋友,很重要吗?”
  孔宣晃着小脑袋,叹口气:“应当是,很重要的吧?”
  说起来,除了淮真和涂山绥,他也没有朋友。若是有一天告诉他,淮真并不是淮真,涂山绥也并不是涂山绥,而是别个人,只不过因为某些因果,需要跟他结善缘,所以才来到他身边,虽然不会像淮真反应这么激烈,孔宣大概,也会十分难过。
  孔宣是在盘古开天辟地之后诞生的。那时候母亲已经被镇ya在雪山之下,朦胧的意识之中,他曾不止一次听到过,母亲对于过去的怀念,有欢喜,也有怨恨。而母亲一直不能原谅的,但是祖龙的背叛。
  母亲的哀痛,至今都仿佛还遗留在他的血脉里。所以,多多少少,孔宣也能够对淮真的想法,有所感触。
  鸿钧站在那里,目光沉沉。
  这些,他又何尝不知?经历过背叛与虚假的前半生,他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曾经以为的真实,突然之间,就成了假的。
  但,他依然认为,这是对淮真,最好的保护。
  一开始,鸿钧就知道,淮真得不到鸿蒙紫气,她根基受损,气海也十分无力,根本不足以炼化鸿蒙紫气。这一份鸿蒙紫气,迟早都要回到女娲那里。
  所以,他才设了这个局。
  既然鸿蒙紫气注定要从某个炮灰身走一遭,然后再让女娲得到,那不如,就先让淮真拿着,顺便将她的法器孕养一下,之后再以“救命之恩”的由头,还给女娲。
  鸿蒙紫气可不是一般的凡物,哪怕只是经由淮真的手,女娲也必须要为这个恩德偿还因果。而一般的小恩小惠,也自然不可能偿还的了,女娲若想成圣,她的任何功德,就必须与淮真共享。
  到时候,就算淮真无法成圣,她也必然能够共享女娲的寿命和福德。再加上他之前算计天道,为淮真争取来的大气运,无论这洪荒大陆,如何变迁,将会发生多少次大量劫,也绝不会跟淮真有任何关系。
  但是这些,他一个字都不能说。他不在乎天下人怎么说,又是如何评判他,但是淮真在乎,他就不能让淮真处于风口浪尖。
  至于弗陵这个朋友,的确是他的失误。
  鸿钧想着,或许当初,他就不应该给予淮真那半年时间的自由。这样,她就不会有什么所谓的“朋友”,也不会因为他们的真假或是什么目的而伤心。
  淮真这一生,只要有他,就足够了。
  一直到下午,淮真也没有醒,就好像这一次发泄,将她这段时间的疲惫也一并揪出来了似的,从年年出生之后,淮真也的确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在此之前,她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睡觉。
  但是孩子出生之后,她却没再睡过几次了,想来也是很累了。
  鸿钧坐在床沿,摸了摸她的脸,跟初见那时,并没有什么变化,时光变迁,却未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不论是性格还是容颜,她还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有着无畏的勇气和反抗的决心,却依然,没有对抗这个世道的能力。
  鸿钧看着她,心里想着,这样就好,天真一辈子也没关系,总归他会一直在,会保护她。
  隔壁房间,年年醒了之后,兀自玩了好一会儿,仍是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就有点不太开心了,哼哼唧唧地就要开始哭。
  孔宣在哄着他,涂山绥也主动贡献了自己的大尾巴,让年年抓着玩儿。
  但小家伙儿仍是孜孜不倦地往门口看,期待着母亲的出现,又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就不买账了,小嘴一瘪,就吚吚呜呜地哭了起来。
  鸿钧便起身先去照顾儿子了。
  淮真那么喜欢年年,肯定不想看到他哭。
  看到鸿钧,年年头一回主动伸出小胳膊求抱。
  鸿钧弯起唇角笑了笑,将他抱在了怀里,然后抱着他来到隔壁,说道:“娘亲在睡觉,年年乖一点好不好,不要吵到娘亲。”
  年年眨了眨眼,“啊呜”了一声,扭过小脑袋看向床上的人,伸出小手就要去抓。
  鸿钧将他放在淮真身边,年年立刻就抓住了淮真的胳膊,往她怀里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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