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同人]鸿钧成圣后我带球跑了——子书猫猫
时间:2019-10-24 09:18:08

  即使是在睡梦之中,淮真也下意识地张开胳膊,将年年抱在了怀里。
  小家伙儿立刻就笑了起来。
  淮真并没有醒,依旧睡得很沉。
  年年也不在意,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就又低下头自己玩了起来。只要母亲在身边,他就一个人可以玩很久。
  鸿钧看着这个神奇的小生命,越来越像淮真了,长得像,性子也像,一样的没有安全感。也不知道是他养崽的方式有问题,还是传承的原因,年年对于母亲,跟其他人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鸿钧舒了一口气,将满心抑郁都压在最底层,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儿子的小包子脸。
  年年转过头来看他,表情呆呆的,小嘴微张,显得格外蠢萌,但因着长得可爱,又让人忍不住欢喜。
  “饿不饿?”鸿钧笑着问道,仿佛他真的能听懂一样。
  年年“啊”了一声,仿佛在回答他。
  鸿钧便道:“乖乖的,爹爹去给你找吃的。”
  淮真是被儿子的口水舔醒的,醒来的一瞬间,原本格外疲惫来着,但是在看到身边的小包子脸,傻乎乎地对着她笑的时候,淮真突然就觉得轻松了不少。
  “年年真乖。”淮真起身,将他抱了起来。
  年年就很开心,笑的更加开心了,拍了拍小手,“啊”了一声,跟淮真打招呼。
  看着儿子活泼可爱的小模样,淮真忍不住笑了起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额头:“要好好的,快点长大呀,这样我就放心了……”
  鸿钧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了,手里还拿着儿子的奶瓶,听着淮真对孩子的轻声喃语,心里越发觉得不痛快,推门走了进去。
  淮真抬眼看了过来,目光十分平静,仿佛之前的情绪,只是瞬间不受控制似的,反倒让鸿钧有了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年年醒了好大一会儿了,看不到你,他就不依不饶的,只好将他抱过来了,玩了这么久,应当也该饿了。”
  淮真点了点头:“那你喂他吧。”
  鸿钧没有动,只是盯着她看。
  淮真也没有回避,直视了回去:“你干嘛?快点啊,年年饿了呀。”
  鸿钧忽地笑了起来,坐到了她身边,伸过胳膊将母子两人一块儿揽进怀里,然后低下头,将奶瓶塞到小家伙儿怀里:“快喝,你最喜欢的。”
  年年眨巴着大眼睛,挥舞着小胳膊小腿,“啊”了一声,然后将奶瓶抱在了怀里,咕咚咕咚喝了起来,还时不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笑的眉眼弯弯,可爱极了。
  鸿钧捏了捏他的小包子脸:“好好吃饭。”
  年年仍是笑,丝毫不把他爹放在眼里。
  淮真笑了起来:“越大越皮。”
  鸿钧看着她垂眼笑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
  小孩子的活泼无疑让两个人都很开心,淮真没有再提及之前的事情,鸿钧也仿佛忘记了似的,待年年喝饱了,就抱着他出门散步去了。
  淮真觉得满身的疲惫又一次袭来,便躺了下来,继续睡。
  年年睡着的时候,淮真也已经再次睡过去了。
  鸿钧抱着孩子站在床榻前面,脸色再次沉了下去。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六天了,淮真几乎没有出过门,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仿佛要把这段时间落下的睡眠,全都一次性补回来似的。醒来的时候,也只是抱一抱年年,然后看他吃东西,眼神十分专注。
  孔宣惊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抓着涂山绥的大尾巴:“这是怎么了啊?”
  “我也觉得不大对劲。”涂山绥被拽的尾巴生疼,却也没有跟孔宣打起来,淮真的状况,更让他害怕。
  鸿钧却是一如既往,该干嘛干嘛,时不时还会嘲笑一下淮真记性差,总是忘了这忘了那。
  淮真偶尔精神好的时候就会踹他一脚,骂一句“滚”,看上去,与之前毫无区别。
  但就是这样,才更加让人不安。
  “真真到底怎么了呀?”孔宣心中害怕,便跑去问鸿钧,“我怎么觉得,她好像要离开我们了似的……”
  “不会。”鸿钧生硬地打断了他的话,“不会出事,我一定会让她平平安安的。”
  孔宣看他神色冷厉,愣了一瞬,却是更加难安:“受伤了吗?”
  “幼时旧伤复发,无妨,那时候她能活下来,这一次,也不会出差错。”
  鸿钧还是低估了弗陵对她的影响,上一次的突然爆发,不过是个开端而已,在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淮真的魂魄,再次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就像她幼时重伤那般的情形。
  这天淮真醒来之后,鸿钧便走了进来,说道:“我们回鲛人族去住一段时间。”
  淮真微愣:“我要死了吗?”她身体上的变化,自己不是察觉不到,可就算她很努力,无处不在的疲惫,也依然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明明,她已经不在意弗陵究竟是不是女娲了。
  没有朋友也无所谓,反正本来,她就跟这个世界毫无关系。这些仿佛偷来的时光,大约,也快要到尽头了吧?
  鸿钧立刻打断了她的话,眉头皱起:“我还没死呢,你想什么呢?”
 
 
第59章 
  淮真看着他,笑了起来:“好,那就去吧。年年还这么小,我还想活着。”
  鸿钧喉咙里哽了一下,一瞬间心里无数情绪翻涌,说不出是伤心还是失望,抑或是悲哀,但他很想问问,那他呢?
  在淮真的整个人生中,陪伴她时间最长的,难道不是自己吗?为什么淮真想得到别人,却总是想不到他?若连如此卑微的祈求都不能得到,他这个元圣,又何来存在的意义?
  淮真坐在那里垂眸发了一会儿呆,又说道:“我想了想,还是要努力活下去才行,不然,肯定没人会喜欢你的,那你就要一个人过一辈子了……”
  鸿钧心中顿时浪潮翻涌,手指微微颤抖,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淮真愣了一下,随即也伸出手抱住了他。明明,一无所有的人是她,□□控了人生的人也是她,鸿钧却仿佛比她更可怜似的。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淮真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又被她否定了。
  鸿钧将她抱进怀里,说道:“你说的,不许反悔。若是你想离开我,先好好想清楚你儿子要怎么办。”
  淮真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鸿钧低低笑了起来,看着她,指肚摩挲着她的脸颊,目光深邃,仿佛带着光,又仿佛闪烁着星星:“淮真,你听清楚了,对我来说,只有你是我的责任,别的人,都跟我没关系。”
  淮真讶异地看着他,瞬间失了言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目光呆滞,像是在看一个疯子一样。
  鸿钧丝毫不在意,继续说道:“我爱的人只有你,所以,我也只在乎你。不论是年年还是孔宣,我会保护他们纵容他们,是因为你喜欢,而不是我想要这么做,你懂了吗?”
  淮真明白了他的意思,突然就憋了一口气,一边捶打着他的胸膛,一边又忍不住哭起来:“你怎么这么坏?”
  “是啊,我就是这么坏,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个好人。”鸿钧抱着她,抵着她的眉心,长长的睫毛几乎都要扫到她的眼睛上了,任由淮真对他动手动脚,打骂不停,却是岿然不动,又继续说道,“别想着你可以一走了之,将这些麻烦都丢给我。你不在了,我管他们会怎么样。”
  淮真哭的很大声,她当然知道,鸿钧说得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他本来就不是热情的人,又讨厌麻烦,如果不是淮真喜欢,孔宣早就被扔给三清去教导了。
  至于涂山绥,他根本不可能捡回来。
  就算年年,也是在这些时日的相处中,逐渐有了感情。起初,鸿钧只当做那是一份责任,因为那是淮真生下来的崽,所以他要好好照顾好好对待,不然淮真会生气,会伤心难过。
  但这一切,从来都不是因为,他爱年年。
  鸿钧的冷血,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他并不需要血脉也不需要族人,对他来说,那些都是累赘,都是负担。原生的责任,他都从来不愿意主动去承担,何况这些,暂时对洪荒大陆毫无影响的生灵们?
  鸿钧擦了一把淮真脸上的泪,表情十分淡漠,又带着几分嫌弃:“不许哭,当初说好的,不许在我面前为别人哭。你好好的,他们自然也都会好好的。”
  淮真仍是继续哭着骂他:“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想让我安心!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无情?哪有你这样的,连自己的崽都不要!”
  鸿钧“嗯”了一声:“我本来就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不瞒你说,若是那天你没有出现在那个小院子的话,现在也许,已经没有洪荒了。”
  淮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泪珠儿还挂在睫毛上,晶莹剔透,湿漉漉的眸子格外清澈,宛若误入人间的小精灵。
  鸿钧笑了一下,抬手轻拭她眼角的泪滴,垂了眼眸,又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想明白,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淮真,我一向说到做到,你要想清楚了。”
  “你威胁我!”淮真瞪着他。
  鸿钧笑了起来:“这算什么威胁?我只是在告知你一个事实而已。”
  淮真依然瞪着他,气鼓鼓的样子。
  鸿钧低下头看着她,眸子里一片漆黑:“若是你不听话,擅自离开我了,我就把你的鸟和你的狐狸都扔出去,至于是被人煮了还是被人烤了,都跟我无关;然后把你的儿子送给罗睺。”
  淮真呼吸一滞,气的立刻就上去咬他:“你敢!”
  鸿钧轻笑了一声,任她咬着自己的手腕,又道:“这才是威胁。”
  淮真看着他,越发觉得难过,却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鸿钧。这世间,活的不如意的,似乎也只她一个。
  鸿钧也看向她,思及这几天来,淮真大起大落的情绪,以及突然的神魂不稳,心中仍是隐隐不安,便又说道:“淮真,你若是不喜欢我为你做决定,以后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跟你一一道明,我们一起商议。”
  淮真抬眼看向他,忽地笑了一下:“没关系啊,我觉得已经不重要了,是我想太多了,其实你做决定还是我做决定,于结果而言,并没有任何差别。”
  “有的,我想过了。”鸿钧握着她的手,垂下眼睫,将这几天认真思考的结果机械性地念了出来,“若是我提早跟你说,咱们一起商议,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起码都有你参与了。这是你的人生,我确实不该擅作主张,将所有事情都包揽了。”
  淮真狐疑地看向他,并不觉得鸿钧会这么善解人意。虽然她期盼了很久,希望有一天,鸿钧能够成为这样的人,但是显然,并不可能。
  天道立刻提醒他:“快呀,再说点什么,淮真不相信你,都怪你以往劣迹斑斑,让人很难相信你会突然做出改变。”
  鸿钧在心里骂他:“闭嘴,要你叭叭叭。”
  天道当然没有闭嘴,这时候他才不怕鸿钧,毕竟还要仰仗他来一起商量解决办法,便又说道:“不管怎么说,就算是背稿子,你也得让淮真相信,你是真的在悔过了!”
  这个词显然让鸿钧极为不适,眼底瞬间闪过一丝阴霾,立刻垂下眸子,不让淮真察觉,又说道:“帮你做出决定这些事,的确是我的不对。只是,弗陵是你的朋友,也是女娲这件事,我没有想明白……”
  ——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哪怕通过各种分析,得知淮真不喜欢他的行事风格,但鸿钧依然坚定地认为,自己所做,是对淮真来说最好的选择。
  但是眼下的情况,总得有一个人妥协,所以,他也不是不能演一演。但演的过头就没意思了,不是他的错,还非要认错,一次就够了,低声下气怕是演不下去,不如提早岔开话题。
  果然,淮真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再次愣了一小会儿,随即说道:“没什么的,我想明白了,对我来说,弗陵是弗陵,女娲是女娲,她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我的朋友也只是弗陵,现在她为了救我,已经死了。”
  在天道一再地催促下,鸿钧冷着脸又说道:“那要不,等你伤势好起来了,再出门散散心,看看能不能遇到新的小伙伴?”
  淮真直接就拒绝了:“不用了,朋友不是刻意结交的。”
  鸿钧心里舒了口气,要什么朋友,一个弗陵就够烦的了!
  确定要去鲛人族宗庙大阵的时候,天道并不赞同他这样的做法:“那个大阵,我们至今也认为搞清楚,它究竟是何人设置的,你真的放心将淮真带去那里?”
  鸿钧道:“没有别的办法。我想,无论如何,总归是有用的。”
  这几天的时间,他特意去问了淮真的父母,幼时重伤那一次,淮真究竟是如何好起来的。
  降灵其实记忆并不深刻,她并未能等到淮真完全好起来,就撑不住伤体,去世了。但是降灵却记得,在回到鲛人族宗庙之后,原本已经呼吸微弱的淮真,再次醒了过来,让她在走之前,还能与女儿说了几句话。
  鸿钧并不曾习得任何镇魂法术,对这方面略有研究的,大概也就只有女娲了,但淮真的心绪正是因她而如此起伏,导致厌世,他并不想再让女娲来刺激淮真一次。
  女娲先是回了之前化体所在的地方,收拾了用过的东西,以及这些年再次收集到的法器和修炼材料,这才回了昆仑山,远远就看到有人在等她,立刻笑着走了过去。
  “回来了。”年轻的男子笑意温柔,衬的他原本就有些柔和的五官更加清隽无害。乌黑的瞳眸看着她,目光中满是眷念。
  女娲点了点头,回道:“回来了。”
  年轻男子——名为伏羲,是女娲自出生起便相识的同修,两人皆为蛇妖一族,几千年来也是相依为命,说是同修,其实还要更加亲近多了。对于彼此而言,他们都是对方唯一的家人和族人了。
  伏羲伸出手:“那就回家吧。”
  “好。”女娲将手递了过去,紧紧交握在一起。
  伏羲看了她一眼,又道:“可还顺利?我在昆仑山也曾听闻一些消息,那位淮真夫人性格脾气都很娇气,偏生圣人又宠得很,旁人也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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