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嫂养儿记[七零]/国宝级亲妈——浣若君
时间:2019-10-26 08:30:42

  俩人鬼鬼祟祟的见面,然后左顾右盼,也不知道交换了个什么东西,然后陈建国转身要走,李激发也是急匆匆的离开,俩人连话都没怎么说。
  苏向晚长舒了口气,拉过狗蛋,在他耳旁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毕竟狗蛋小时候,人家也是小宋庄一大盗,摸进排队上班车的人群里,不一会儿就把陈建国装在兜里的东西摸来,给苏向晚了。
  “妈妈,这是丸子药吧?”狗蛋见东西是包在锡纸里头,黑黑的,捏起来软软的,就是一包子小丸药而已。
  苏向晚颤手接过这东西,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在书里面那么正义,举报李承泽的李激发,要说贩毒,比李承泽可早多了,毕竟李承泽被指证贩毒的时候至少16岁,已经够得上法办年龄了。
  而现在的他才不过十四,那么,在书里头,他被李激发养着的那几年,就是叫李激发哄着去贩毒的吧?
  就是不知道孩子真正贩毒的时候,知不知道自己是在贩毒了。
  而另一边,医院里,宋团和谷北俩都在老太太的病床前呢。
  李老太太的胯骨是真的摔坏了,得动手术。胯骨啊,摔坏了以后那是特别疼的,但就算疼成这样,老太太和她的三个儿子,以及三个儿媳妇,一群的孙子们,正在群体围攻谷北。
  “承泽家的房子,钥匙立马交。”大儿子说。
  二儿子说:“我听说于少有两箱子金条,我现在就要去拉货,没两箱子,我卸了你谷北的腿。”
  他家二儿媳妇是个极为刁钻的,戳着谷北的鼻子说:“对对,听说还有个鸽子蛋呢,宋团乡里人,大概不知道鸽子蛋是个啥,那叫大钻戒,承泽外婆的东西,那些现在全属我们家。”
  这一大家子叽叽喳喳,吵的谷北顶不住,双手合什的拜着呢:“没那么多东西,真的没有,再说了,那也不是你们的,是人承泽的行吗?”
  “哎哟我的屁股唉,疼,疼。谷北,我儿子可是你战友,他可是给政府冤死的,你要再不还承泽,我就到政府上访,告你去。”李老太太要不是真的胯骨摔断了,估计还是能一跳八尺高。
  谷北顶不住这一群人的吵吵嚷嚷,转向宋团:“你说怎么办?”
  宋团两手叉兜,一言不发。
  当然,现在李老太太一家子率众围攻的,不是宋青山,而是谷北。
  谷北是公安局长,管户口,管人员流动,李承泽的户口问题就属他管,这是第一。
  谷北为人义气,敞亮,好说话,这是第二。
  至于宋团,因为自从进来就没说话,看那张脸吧,三十出头,皮肤略黑,还在微笑,因为帅气,一直盯着李家几个儿媳妇子,几个女同志慢慢的有点不好意思,最泼辣的那个二儿媳妇一开始跳的很厉害,渐渐的居然就不跳腾,不闹,也不骂了呢。
  在她们眼里,宋团是个没有战斗力,在家庭中也没有决策力,有着一个母老虎家属的,耙耳朵。
  那几个叔叔已经快要把谷北给撕碎了啊:“就现在,你立马带我们到清水县,找苏向晚要珠宝,接孩子,马上!”
  谁知就在这时,宋团突然说:“老太太,您现在住的房子,也是承泽的吧,他是不是个孝顺孩子?”
  宋团嘛,特会伺候老太太们,到现在,回到小宋庄,还会给宋老太揉肩捏背,洗脚摁腿的,一把摁上去,手劲儿又大,摁的又舒服,把老太太给舒服的嗷嗷直叫:“可不嘛,承泽确实是个孝敬孩子,就是你那家属太泼辣!要你家属跟你似的,这么讲理,我们何至于全家子一起跟你们吵架,咱都是文明人,是不是。”
  宋团恍然大悟似的嗷了一声,才说:“在法律上,那幢院子是属于李师长的,而李师长是我干爹。”
  李老太太没反应过来,还在看着宋团呢。
  宋团摸了摸身上的兜,军官嘛,衣服上都是四个兜,兜多,能装东西,一看就是大干部
  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他身上了,大概是想看他能大家给点什么。
  清了清嗓音,宋团两道浓眉轻轻簇了簇,一笑,哎哟,在老太太几个儿媳妇子看来,这男人可真是帅气又好看,比自家丈夫顺眼多了。
  “我和李师长是有领养协议的,而且在北京的时候,我和几个老领导都谈过,专门给我们兄弟和李师长办了户口本,所以,李师长是我爸,他所有的财产,我和宋庭秀才是直接所有人。”宋团说完,又顿了顿。
  老李家一家子,因为宋团说话太温柔,也太语重心肠,又把老太太给拍的舒服的简直要上天,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他究竟是个啥意思。
  “明天开始,老太太您搬家吧,我们兄弟要来收房子。”顿了顿,宋团又说了一句。
  病房里至少沉默了有五分钟的时间,还是那个二儿媳妇先叫了起来:“这个宋青山坑人不吐骨头啦,他居然连承泽的东西都敢坑!”
  老太太更是撕心裂肺的一声吼:“我要跳楼,我不活啦!“
  顿时,病房里一片大乱。
  宋团拍了拍目瞪口呆的谷北的肩说:“她们再叫也是假的,我有户口是真的,明天收房子,这事儿也得你看着办。”
  他拿起自己的户口本、身份证明,各种材料,扔下一屋子或目瞪口呆,或大哭大叫的人,居然就那么走了。
  走了!
 
 
第117章 抓毒贩
  本来,宋团有一切的手续,第二天就可以收房子的。
  但是,第二天却发生了一件特别蹊跷的事情。
  谷北居然被人拍砖头了。
  拍砖头这种事情,在秦州并不少见,还可以说是一种地域传统。
  尤其是领导干部们,如果有些事情做的过分了,坚持己见不听下属了,或者说一意孤行得罪人了,都有可能被人悄悄从后面拍砖头。
  书里的刘在野,不就是给人悄悄从身后一砖头拍进臭水沟里的的嘛。
  但谷北可是公安局长啊,他的应变能力不可能差,三更半夜的,他躲过了第一砖头,没躲过第二个人的砖头,脑袋直接就给砸破了。
  给人拍了之后,局里当然要调查是谁拍的,谷北还得养伤,宋团收房子的事情就耽搁下了。
  老太太头一回找苏向晚干仗的时候临近国庆,这不又过了一个多月,已经是冬天了。
  当然,牟芳芳也是真的就给李激发领养了。
  毕竟人家也是干部家庭,家庭条件好,李激发现在二十五岁,又没孩子,这个条件当领养人,福利院很乐意的。
  狗蛋听说之后,最近两天连发明创造都不搞了,作业也不做了,整天吊儿郎当。
  “怎么回事啊宋西岭,大人的职业是工作,小孩子的职业就是学习,我看你最近学习搞的很马虎啊。”苏向晚说。
  狗蛋也振振有词:“我已经失去奋斗的目标了啦,谁让你不阻止,叫李激发领养了牟芳芳的。”
  “那你就继续堕落吧,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因为自己的朋友被不喜欢的人领养了,你就拿学习来威胁你妈,你妈从今天开始打算不要你了。”苏向晚说。
  “把宋西岭赶走,让去睡猪圈。”谷冬理直气壮的拿起扫把,已经来赶人了。
  狗蛋和驴蛋那可是苏向晚亲生的,要在封建社会,那属于是嫡系,所以这俩向来有自己的优越感。
  但那是在妈妈愿意纵容他们的情况下,小孩子是很会看大人脸色的,一看苏向晚生气,狗蛋就不敢得瑟了。
  “我是开玩笑的啊妈妈,我今天晚上好好写作业行不行?我心里不高兴,但我不让你知道,行吗?”他追着苏向晚说。
  “不行,我已经生气了,在你心里朋友比妈妈更重要呢。”苏向晚白了他一眼,却给他削好了铅笔,拍了拍狗蛋的肩膀说:“我不是让你一直看着陈小丽她爸嘛,你最近跟的咋样?”
  狗蛋是个细心,慢斯条理,但是非常擅于统筹的孩子。把作业本一推,他另外拿出一个本子来,指着上面自己记录的东西说:“从咱们那一回在汽车站见他,陈建国一开始是一周去一趟秦州,再后来就是三天一趟,但最近好几天都没去过了。”
  肉联厂的会计,现在属于最多金的行当,当然,要说抽大烟,估计也就陈建国能抽得起。
  而大烟那东西,是会越抽越上瘾,越抽越想要的。
  苏向晚今天只带着谷东和李承泽,准备要到秦州去收房子。
  当然,她没想过一次能把李承泽家的院子给收回来,但是敲山震虎是其一,去持续的跟踪李激发,才是她的目的。
  撒大网,搂大鱼,李激发这个虚情假意的毒贩子,书里头害李承泽一步错,步步错的恶毒姑妈,还悄悄贩毒,苏向晚可没想着放过她。
  正好李逸帆因为谷北给人打破了头,最近经常回秦州,苏向晚就把她也给捎上了。
  把李逸帆送到军区之后,苏向晚才准备去找李老太太。
  那步,在军区外头,李承泽居然碰见了他的三婶婶王红梅。
  “快看,那个是我三婶,她叫王红梅,她咋在这儿。”李承泽指着车窗外说。
  苏向晚在开车,虽然路上车不多,还是得专心看路,但听说王红梅三个字,她就专门看了一眼,因为这个王红梅,将来会是秦州第一富婆,也是秦州第一妈咪,专门腐蚀领导,拉项目,富的流油的那种。
  还以为将来能把小姐们打的嗷嗷叫的秦州第一妈咪,得多漂亮了。
  但事实上,也不过个脸很大的年青女人而已,正在路上疾匆匆的走着。
  “就那个女人吗,看起来挺普通的啊。”苏向晚说。
  只看王红梅的相貌,不像是个能凭脸就腐蚀领导的女人啊。
  李承泽对于自己的几个叔叔和婶婶没有一个有好感的:“反正他们不认我,我也不认他们。”
  “也是,以后也离他们远一点儿。”苏向晚说。
  给李老太太一大家子占着的,属于李师长真正意义上的老宅,院子在大什字,紧挨着现在秦州城最大的百货商店民安大楼,原本只是个四合院,因为不够住,李家三兄弟起了三层子的小炮楼,虽然外表不怎么样,但里面极其宽敞。
  李老太太已经动完手术,休养好身体回来了,就在院子外头拄着拐转悠着呢。
  而他家的二叔和三叔俩属于高不成低不就,没有正式工作的无业游民,也在院子外头晒太阳。
  另外他家还有个三叔李大光,那位才是个真正的人材,不过他之所以被称之为人材,并不是因为他对社会有多大的贡献,而是因为那家伙的死,可以说是震动了整个华夏国。
  那应该是要到十年后,正值拨乱反正的时候,一切民营企业的原始资本,都累积于那些年。
  李大光是个靠投机倒把把自己搞富起来的先行者,不过,在去云南出差的时候,给人弄死在云南了。
  他是被人强迫生吃了几大把的海洛因面子,直接给憋死,或者说是爽死的。
  死后还给扔在昆明的大街上,造成的社会影响极其恶劣,案子正是初出茅庐的刑警宋东海接手调查的,但是,一直以来那都是桩悬案。
  “那个苏向晚,她压根儿就不敢来收房子,我就在这儿坐这,坐一天是一天,我就等着她来,然后啐死她。”李老太太坐在大太阳下,得意洋洋的说。
  “她要赶来,敢挨您一下,您就躺下,到时候我们把您送到省政府门口,看她还敢闹。”大儿子正在积极献策。
  而就在这时,苏向晚的车也停到大什字了。
  她拉开车门要下车,给李承泽拽住了:“你不会直接上门赶人吧?”
  在李承泽看来,如果要上门赶人,肯定得多叫几个人,他和苏向晚俩人单力薄,也打不过他叔叔和他奶奶那一大家子啊。
  所以,他说:“我把别的东西全给你们,这院子要不咱就甭要了吧,我奶奶你打不过的!”
  “李承泽,你想孝敬你奶奶,自己赚钱去,这院子可是属于你大舅的,你大舅的东西就属于我,既然东西是属于我的,我这人可没有随便做慈善的想法,该要就得要。”苏向晚这是故意说气话。
  她能不知道吗?
  李承泽对于自家人没啥感情,孩子是怕她吃亏!
  她的副驾驶坐上,有了小喇叭,带电池的,拿起来,苏向晚就下车了。
  李承泽估计她又是要搞大喇叭先声夺人的那一套。
  怕她打不过他的三个叔叔要吃亏,悄悄从后备箱里摸了一截钢管出来,然后给谷东系上安全带,让谷东在车上好好儿坐着,自己就准备下去给苏向晚帮忙。
  “你不要动,乖乖坐着,我去帮咱妈打架,好不好?”揉了一下小古冬的脸蛋儿,李承泽说。
  谷东正在吃大白馍头,突然把馍头一扔,从屁股后面摸出一把驴蛋和狗蛋俩削铅笔的小削笔刀来,粗蓬蓬的嗓音:“一起去,削他!”
  李承泽慌不迭的把这准备往外冲的,小短腿的圆肉墩子给抱住,再一听,外面大喇叭的声音已经讲起来了。
  “街坊邻居们,大爷大妈们,我是秦州市清水县妇联的妇联主任,我叫苏向晚,我的丈夫名字叫宋青山,我丈夫的义父名字叫李云龙……”
  这是在搞亲情演说呀,喇叭里头她的声音声音柔柔的,还特别好听,直接就是在讲故事似的,正在讲宋青山和李师长,以及李承泽的关系,等等等等。
  李承泽只见苏向晚回回都在上手打人耳巴子,哪里听她这样温柔过啊。
  他正准备要下车,就见苏向晚拉开车门上车了。
  而且,她手里还拎着两只软软的,糯黄黄的烤红薯,搓了搓给冻僵的手,轻轻剥开红薯,她说:“来吧,咱们吃着红薯慢慢的听着,让喇叭替咱们要房子。”
  所以,这意思是,她早就把自己是大什字这个院子的主人的事情,录成了录音带,然后又放成小喇叭,放在外面给街坊邻居听,而她自己连嘴都不用张,只在车上坐着等着,只要喇叭循环播放,这一片的人就都会知道李老太太强占了自己的房产?
  只能说,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
  外面的李老太太和几个儿子哪几过这么高科技的吵架方式,堵在自家门前日妈捣娘,连吼带骂,对着喇叭也骂起来了。
  苏向晚啥也不说,听他们骂的凶了,摇开窗子,把喇叭的声音调的更高一点,再关上窗子,大冬天的,外面多冷啊,车里头有暖气,又热和又舒服,烤着暖气吃红薯,简直不要太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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