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嫂养儿记[七零]/国宝级亲妈——浣若君
时间:2019-10-26 08:30:42

  苏向晚打开档案袋,才发现,这是把自己挂在她早已死了的,二叔苏保全名下的一张户口单。
  却原来,她母亲赵银霜和弟弟苏富富,在确定成份之后,经组织允许,现在被调到青海省的海西县,去接受那里的贫下中劳们的,再教育去了。
  而且,走之前,他们连自己的户口一并迁走了。
  而苏向晚姊妹三个的户口呢,单独列了出来,这样,只要不是有人认真要整她们姐妹仨,在这个年代,她们的身份是不会遭受到任何波及的。
  苏向晚原来只听说过,很多人会斗亲人,斗朋友,斗到六亲不认的,这还是头一回见有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自愿跟亲人划清界线,并且远走它乡的。
  “我妹妹卫红呢,主任,你跟我说实话,啥话我都能接受。”虽说她不是原身,但是毕竟,苏向红是原身的妹妹啊,苏向晚只怕她是不是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
  “向红不是会针灸吗,最近总被革命团的几个小伙子骚扰,我就让她先躲起来了,你知道的,那些革命团的人,简直能要的人的命。”王主任说:“放心吧,我们全医院的人都会保护她的。”
  苏向晚于是问他:“主任,你能告诉我,那几个革命团的小伙子是谁吗,告诉我名字,我总得保护我妹妹吧。”
  王主任说“她也没跟我提过,这样吧,我托人问问她,给你回话,成吗。”
  所谓的那些小革命者,小将们,那就是一群无法无天的混蛋。苏向晚心说,欺负我妹妹怎么成,我早晚要收拾的你们叫妈妈。
  “那主任你千万把这当个事儿,问到了就直接给我寄个挂号信,成吗?”苏向晚怕王主任不答应,还给他硬是放了两块钱,用来寄挂号信。
  这不,苏向晚拿着自己的户口单,把几个孩子一带,就回家了。
  而宋青山呢,到单位之后,照例要去开会。
  刘向前正赶着给新来的工人们挖窑洞呢,进来就跟宋青山汇报说:“那个宋老三特别不听话,吃的多,干的少,还动不动就说自己是花了钱进来的,不想挖土砸石头,咋办?”
  宋青山说:“赶去让他挖导流洞去,要他敢出来,你们就给他上铐子,打到他愿意干活为止。”
  懒怂,就不信剥不了他的皮。。。。。
  刘向前要走呢,宋青山突然又把他给喊住了:“向前,你说一个女同志,她原来对你不好,现在突然对你挺好,你笑她都不讨厌了,那能是为啥?”
  刘向前摸了摸耳朵:“对我有意思?”
  “不可能。”宋青山断然说。
  刘向前说:“肯定是有意思啊,要不然,她凭啥对我好,不过宋团,你是有家属的啊,该不会,县城里那个供销社的售货员看上你了吧?”
  “去去去,怎么可能。”宋青山挥着手呢,却又说:“这事儿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啊。”
  妻子有点不对劲,但宋青山肯定不会知道她是穿越了嘛,他是越看妻子吧,越不对劲。
  首先,他回来那天,清清楚楚的见她在开拖拉机,这是一个疑点,再其次,她的性格虽然没怎么变过,但是对他的态度,那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啊。
  当然了,今晚回家之后,他就准备再观察观察,看她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家里,随着天渐渐黑了,俩傻小的忐忑,正在不停的增长呢。
  这不,狗蛋鼓起勇气来,就说:“妈妈,我不想要宋青山了,今晚咱把门关的严严的,不要他了,好不好?如果你不敢,我让赵干部来,把他打走。”
  这是因为早上屁股上挨了巴掌,心里还生着气呢。
  苏向晚立刻就把他的嘴捂上了,作势要打,看孩子一脸的惊恐,放开又在他汗臭兮兮的小脸颊上亲了一下:“你要把宋青山当爸爸,妈妈每天亲你一下,但要把赵干部当爸,妈妈每天都在你的屁股上,抽一巴掌。”
  狗蛋顿时嘴巴就笑的咧开了:“我心里把赵干部当爸,嘴上喊宋青山叫爸,这总该成了吧?”
  这直愣愣的傻小子,苏向晚简直就拿他没办法。
  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一口没换过的小牙白的跟小糯米似的,长的太可爱了,她忍不住又亲了他一下。
  驴蛋突然嘴巴一噘,就转过身了。
  好吧,这是嫉妒了。
  虽然是兄弟,但这俩货将来也是生死仇敌,嫉妒是埋在他们的骨子里的。
  苏向晚只得把别别扭扭的驴蛋也拉过来,狠狠亲了一口,这事儿才算完。
  苏向晚今天还灌了煤油,家里终于可以点得起煤油灯了。
  小吱吱还是头一回见煤油灯,亮亮的,真好玩啊,她趴在苏向晚怀里,不住的指着呢:“咦?”
  苏向晚就回吱吱个:“嗯!”
  吱吱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使劲儿点头呢。
  好吧,这算是,婴语交流?
  她铺开一张张的布头子,东拼西凑着,把颜色相近的给缝起来,拼布料,准许给孩子们做新衣裳呢。这就不得不夸一句,苏向晚真是眼狠手又块,抢来的布头子,全是成片成全的大布料,有一块儿,直接可以帮吱吱衲一件小衣裳呢。
  驴蛋和狗蛋今天又吃的又是豆子和苞谷面焖的猪油干饭,一肚子饱饭吃下去,真叫一个舒服啊,俩人拿着一只手电筒,在偌大的,空旷的院子里照星星玩呢。
  突然,俩孩子一前一后的,就喊了起来:“那个人,那个人的拖拉机回来啦。”
  只听远处突突突不停的拖拉机响声,肯定的嘛,宋青山回来了。
  苏向晚赶忙拉开窗户就喊:“我这儿拼着布呢,喊爸爸的才有新衣裳穿,不喊爸,再喊那个人的,就继续光屁股跑去。”
  大门一拉开,俩孩子声音一个赛一个的大:“爸,爸爸。”
  狗蛋声音可大了:“亲爸,你终于回来啦。”
 
 
第21章 谁敢抢我的油
  “还有布吧,我这线衣不行了,今天抬了一天的水泥,肩膀全磨破了,赶紧给我补补。”宋青山进了门,迎门见面就说。
  “你不是团长嘛,不应该是拿个大喇叭站着喊号子就行了,咋还去抬水泥?”苏向晚说着,怕他脱了衣服自己又要难堪,直接就说:“站那儿,我跪炕上给你补。”
  “水库任务艰巨,工期紧,有任何任务都是团长和政委冲在最前面,什么叫个拿着大喇叭喊,那是号兵的事儿。”宋青山说。
  他身上一股水泥味儿,直呛鼻子。
  “我听说五几年引洮工程的时候,死过很多人,那要有特危险的任务,你可尽量小心点。”书里,这个工程宋青山可谓九死一生。
  毕竟他身为团长,必须是冲在最前面的。
  但苏向晚总不能说,我知道什么时候石墨泄露,要伤多少人,而你又会怎么样吧,只能是,事情到了跟前再看。
  “既然穿上军装,危险和困难就该在我们肩上。”宋青山特无所谓:“有个统计,说咱们原来的老大哥,苏国军人但凡出任务,伤亡率最高的是下层士兵,而我们共和国军人出任务,伤亡率最高的是干部,你大概不懂,这是文明的进步。”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不骄傲,也没有得意洋洋的神情,仿佛这种事情,就该是理所当然的。
  浓眉大眼的,男人是真不错,苏向晚趁机观察了一下,肌肉特强实,嗯,他要哪天愿意当着她的面儿洗个澡就好了,她到时候可以好好看看。
  当然,宋青山也在观察她呢:针线缝的很丑,跟原来如出一辙,说话时的神情,跟孩子们说的话,不论任何一方面,都没什么破绽,这就是原来自己那个妻子。
  当然,原来她也不排斥他的身体,要不然,能做吗?
  她只是,打心里爱着宋庭秀而已。
  苏向晚跪炕上,给他缝衣服呢,驴蛋刚在外面组织自己的小跟屁虫们打了一场成功的歼灭战,进来一看,脸突然就歘下来了:“那个爸爸,咱商量个事儿成吗?”
  “说吧,那个宋东海。”都叫上大名了,父子剑拨弩张。
  “你能跟我妈保持一定的距离吗,你那么高,又那么结实,万一要打起来,我妈不是你的对手。”驴蛋坐在他爸这两天才拿土坯砌的,土凳子上,跷着二郎腿就说。
  宋青山说:“我啥时候没跟你妈保持距离了,这是因为我衣服破了,是她主动要给我缝衣服的。”
  “那你也应该脱了衣服,自己站外头去让她缝,你知不知道她今天起了一天的胡麻,胡麻呐,角子可尖着呢,她得多累啊,手多痛啊,还要跪着给你缝衣服。”
  这是儿子在挑战父亲的尊严。
  “要打就打吧,不就是大巴掌抽屁股嘛,来吧,我不怕你打。”驴蛋看他爸脸突然就黑了,还特无所谓呢:“反正,我希望你跟我妈保持一定的距离。”
  宋青山只待苏向晚一缝好,剪了线头子,搓搓双手就走过来了:“不怕大巴掌抽是吗?”
  狗蛋相对胆小一点,除非拼命的时候,就是个怂蛋,看这个黑脸男人一脸的凶相,早躲门后面了。
  驴蛋特无所谓的站了起来:“抽吧,就算屁股破了,也不过见点儿血……”
  宋青山大步走过去,一脚重重跺在儿子面前,突然一举,驴蛋,连带他贴身不离的棍子,直接就提到半空了。
  “我很快就会长大的,到时候就会跟你一样高,而且我也不怕你,真的。“驴蛋两条腿紧缩着,像一只被人突然捞起来的小狗,脸都胀成猪肝的颜色了,那根棍子,还紧紧的抱着呢。
  那是这孩子一直以来,竖着的尊严。
  宋青山轻轻把他放坐到了炕上,再看狗蛋,躲在门后面,一脸怂像,两眼怨恨,苏向晚印象中,只有她提到小阿舍的那回,狗蛋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两只眼睛红红的,袖着手在角落里颤抖着,嘴里轻轻的呜咽着,但是不敢出来。当然,苏向晚觉得,这时候要能逼着这孩子站出来,他就真的该要杀人了。
  毕竟,原书里,他身上是真的背着人命的。
  总之,自从宋青山赏了俩兄弟一人一个大耳刮子之后,他们跟他就成仇人了。
  但不论是不是仇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俩人一边一个,还是跟看守牢犯似的,紧紧儿的监视着他呢。
  宋青山大手一边摸一下一个的屁股蛋子,又圆又翘,莫名的舒服啊。
  苏向晚是真忙啊,一会儿要缝布头子,一会儿碾羊毛,树叶哗哗的落着呢,驴蛋脚上还是一双破鞋,她得给孩子编两双毛袜子,再衲两双鞋。
  宋青山听了心烦,突然就问:“苏向晚,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你先睡你的,甭防碍我。”苏向晚说。
  做为一个老母亲,眼看要越冬了,她切身体会到了寒号鸟的悲哀,正在想该如何筑窝呢,一天高强度的劳动下来,倒头就睡,哪有时间想别的啊。
  而宋青山呢,上班转眼一个月了,还没跟她提过工资的事儿,像他们部队上,肯定还要发补贴票的,毕竟人们说的好,现在级别高的,叫肉蛋干部,级别次一点的,则是糖豆干部,至于普通居民和社员们,那叫瓜代菜,为啥,就因为干部有肉蛋糖豆的特供,而社员们,就只能吃瓜代菜。
  ……
  “小苏同志,我想认真的跟你谈一谈,性交那词儿,你从哪学来的?”那不,等了半天苏向晚不开口,宋青山两手交在胸前,特认真的,就问说。
  “猪叫交配,人叫性交,乡上来的干部教的,咋啦,听着不顺耳吗?”苏向晚粗声粗气的,就说。能叫他识破了才怪。
  “开拖拉机呢?谁教你的?”
  “那玩艺儿,看一眼就会,还需要教吗,只有你们家老三那样的窝囊废才学不会。”苏向晚答的很干脆。
  好吧,宋青山一秒入睡。
  这是原来那个苏向晚,喜怒无常,没知识,没文化。
  村队一直想要苏向晚的两头驴,想把它们归到村队去,那不原来一直谈好的是六百块钱嘛,说是得等乡上的命令,等乡上批钱下来,就买她的驴。
  天天要起夜添草,虽然说总是宋青山在添,但苏向晚也给驴吵的不轻啊。
  更何况,在家里,它们俩是实在没啥好粮食吃,就只能天天吃草,而要是入到村队,听说一头驴一个月会有三十斤的大麦,和五十斤的谷子。
  为着这个,苏向晚也见天儿的,想让村队把驴给收走。
  终于,赵国栋来跟她说,村队要来收驴了,让她把笼头啊,缰绳啊,还有套驴的板子啊,全都准备好。
  不过,她真是没想到,居然就这两头驴,也有人图她的。
  这不,村队的人来领驴了,来的是赵国栋和宋建国俩人。
  赵国栋是干部,而宋建国呢,是村里的车把式,这个车把式,开三轮车,也驾驴车,所以,驴得由他牵走。
  狗蛋和驴蛋今天一早为了要让驴搬新家,特地打水,正在给驴刷澡呢。
  “妈,咱的驴到了村队,真的能吃好吗?”狗蛋说着,给驴身上撩水呢,而驴蛋呢,拿着个大刷子,正在不停的刷着,随着他刷,驴身上流下来的,全是黄黄的脏水。
  “能啊,咋吃不饱,你家这两头是公驴,而且还没骟过,原来我们一直想帮人配种,你家老太太配一回喊着要收五十块,太贵了就没人敢配了,现在啊,驴归到咱们村队,配一回种只需要十块,我估摸着,过阵子,来配种的人能把咱村队的门槛子给挤破。”宋建国高声说。
  你就说说,男人想来一炮,那是多不容易的事情,为啥人骂人说驴日哈的,就因为这公驴配一次种,人还要收十块钱呢。
  驴比人,可值钱多了。
  赵国栋觉得吧,当着一个妇女的面提配种这事儿不太好,踢了宋建国一脚,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但宋建国无所谓啊:“明天咱就约了人配种呢,到时候狗蛋和驴蛋,一起到麦场上看来。”
  狗蛋和驴蛋答应的可响亮了:“哎!”
  “不过,赵干部,咱的钱呢,不是一头驴三百块吗?”苏向晚说。
  赵国栋立刻就说:“对对,我还想提醒你呢,你家那个三房媳妇方苞玉当时在仓库,那不看到我从信用社拿出折子来,到仓库灌油嘛,就说,她帮你拿回家,怎么,她是不是没帮你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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