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有四个孝顺儿子——易楠苏伊
时间:2019-10-27 08:38:27

  林云舒眸光闪烁。按照李明彦犯的过失,明明应该革除功名的,可皇上却没有,反而留他当个翰林院待讲。这两人之间要是没有猫腻,她都不能信。
  林云舒的疑惑很快被解释。
  立下大功的洪彪被皇上封为带刀侍卫,保护皇上安全。今天不是他当值,他买了礼物亲自登门拜访。
  经他的口,大家才知道,原来李明彦早年就已投奔宁王。只是宁王身为武官,不便与文人来往,但又怜惜他的才华,就让他入伙信王党当内应。
  果然李明彦娶了佳慧公主,并且深受信王信任。
  只是他没想到信王会通敌卖国,他极力劝说都无用,被信王软禁在王府。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
  林云舒对李明彦的选择倒是没什么可指摘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当初他为了给母亲报仇找上宁王,别的不说,他的眼光倒是挺好的。
  老三酸溜溜道,“他一个悔婚的人过得这么好,简直天理难容。”
  赵飞觉得他这样子有点怪,对他的话更是不认同,“他当年可是状元,比你弟弟早三年当官,现在只能当个七品小官。比你弟弟还不如。你真觉得他过得好?”
  老三气鼓鼓道,“反正没受到应有的惩罚。”
  林云舒摆了摆手,“自古孝义难两全。他选择孝,也为此付出代价。你四弟和四弟妹都释怀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总是怨天尤人有用吗?何况当初只是口头婚约,连个正式文书都没有。李明彦有此选择一点也不意外。
  “你说他知道佳慧公主被掳吗?”林云舒想起这事。
  洪彪点头,“知道。但是皇上连奉元帝都不救。又怎么可能会救佳慧公主呢。”
  老三想起佳慧公主盛气凌人的样子就生气,他才不关心她呢。转尔问道,“皇上打算怎么处置信王?”
  洪彪眸间转冷,“当然是赐毒酒了。信王的封号也被褫夺了。儿女贬为庶人。”
  自打登基以来,这是皇上杀的第一个人。但是没人说他杀得不好。
  大臣们怕引火上身,没一个敢求情的。
  开玩笑,这可是通敌卖国,万一被皇上怀疑他们参与其中,那就是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不过他们不说,不代表皇上不查,他派了心腹到信王府搜证据。
  这些年,信王党势力虽然不及太后党和卫党,但与朝中几位大臣一直有密切来往。书信更是少不了的。有这些书信,皇上将信王党的同党一网打尽。
  通敌卖国都是株连九族的。当然不包括皇上这一支。
  信王妃的娘家跟着遭殃了,信王党的同党也受了牵连,诛连九族。
  皇上法外开恩,除了当事人全家满门抄斩,受其连累的族人并未处死,发配边疆做苦工。
  一连抄了那么多家,国库为此充盈不少。宁王安抚灾民,大部分银子都拨给灾民,让他们度过此次劫难。
  又过了几天,大雪漫天之际,春玉生下一子,从未踏过后宫的皇上头一回来了后宫,抱着孩子,龙颜大悦,亲自取名烜,下旨封为皇太孙。春玉母凭子贵,封为仁安皇后。
  洗三礼,命妇们入宫拜见。
  张宝珠和春玉很是出了一回风头。
  春玉生完孩子,林云舒功成身退,原本想要告辞离开。
  不成想,腊月中旬,皇上突然升小四为御史中丞,直接从七品升至四品,连跳五级。
  林云舒原以为小四是沾了春玉的光。后来才知道,此次升迁不止小四,崔大人也从知府升为了京兆府尹,直接从四品升至二品,连跳三级。
 
 
第119章 
  新皇登基,次年正月初一癸亥,改年号为“崇启”。
  这个年是林云舒与孩子们分开过的第一个年头。
  陪在她身边的只有老大和老三两人,剩下的孩子还在盐俭县,今年开春才能入京。
  但这个年,林云舒比哪一年的兴致都要高。
  他们顾家出了个皇太孙,他们顾家已经成了皇亲国戚。
  林云舒大手一挥,在雨前街买下一座空宅。这是宅子是之前信王党的同党,全家被抄,户部拿出来拍卖的。只有官员家族才有资格购买。
  这是三进院子,里面很宽敞,布置也很雅致,她又新添置了不少下人,专门负责打扫院子。
  这么大的院子只有他们几个住着,显得很空旷。
  大年夜,林云舒特地做了锅子,招呼大家一起吃饭。
  “忙了这一整年,咱们终于能松快下来了。知雪知雨,你们也坐下吧。”
  知雪知雨笑眯眯地应了。
  赵飞尤不知足,“可惜不是云中仙,这酒味道淡了点。”
  林云舒用公筷给他夹菜,“你也少喝点酒。喝多了,将来你的孩子智商可能会低。”
  众人齐齐愣住,老三端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真的假的?”
  林云舒嘴里吃着菜,没法说话,只能点头。
  她也不记得是在哪篇报道上看过的。约莫记得这句话,不过是真是假,她就不知道了。不过现代许多父母要孩子,都会戒烟戒酒,为的就是优生优育,想来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老三将酒杯放回去,“娘,你怎么没跟我说呢?我们家安安不会是个傻子吧?”
  林云舒摊了摊手,“你生安安的时候,不是正在走镖嘛。只偶尔喝不碍事。常喝就不行了。”
  老三大松一口气,“那我喝了这一杯就不喝了。等我娘子来,还得给安安生个弟弟呢。”
  知雪知雨听得面红耳赤,赵飞瞧见了,哼了一声,“不害臊。”
  林云舒在知雪知雨脸上扫了一眼,又看向赵飞,装作不经意地问,“你都三十多了,还想一直这么下去吗?我看你该找个娘子成个家了。”
  赵飞颇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这把年纪怪不好意思的~”
  老大都差点笑喷了。
  老三指着他哈哈大笑,冲着林云舒直嚷嚷,“娘,飞哥思春了,你快点给他说个娘子吧。”
  赵飞随手拿起桌上的筷子扔过去,直直插到老三的发髻里。
  知雪知雨瞧着眼睛都亮了,双双鼓起了掌。
  赵飞羞窘的同时又觉得自豪,凭他的身手想要娶个姑娘还是能娶得到的。
  林云舒也拿不准赵飞喜欢什么样的,但是他的人选必须得知根知底,毕竟他现在还是待罪之身。
  大年初一,林云舒入宫觐见两位皇后。也看望皇太孙。
  才半个月的婴儿脸还未长开,皮肤还很红,脸上能清楚看到血管,稚嫩又脆弱。
  三人瞧着很欣喜,担心吵到他睡觉,看了一眼,就退了出来。
  张宝珠脸上再也没有愁苦,脸上一直挂着慈善的笑容。
  有孩子陪着,在深宫里才不会寂寞,林云舒看着舒坦,“皇太孙看起来很健康。”
  张宝珠点头,“皇上每隔三日就派御医来检查。”
  春玉没养过孩子,有些不理解,“小家伙大部分时间都在睡。”
  “很正常。孩子睡是在长身体。”林云舒安抚她,又跟两人说了些育儿知识。
  中午,她是留在宫里吃的饭。
  吃完饭,她原本想要告辞,不成想皇上身边的太监请他到御书房。
  听张宝珠说,皇上晚上从来不踏入后宫,看皇太孙也都是捡白天。
  林云舒估摸着,皇上此举也是为了避嫌,后宫里只有两个皇后,还不是他的皇后。可不就得小心谨慎嘛。
  林云舒一路忐忑,到了御书房。
  皇上正在里面批阅奏折,贴身太监正在给他磨墨。
  林云舒进去就是一通大礼,又湿又冷的青石板跪得她膝盖疼。
  好在这次皇上并没有晾着她,抬了抬手,“平身。”
  林云舒战战兢兢起身,垂首聆听圣言。
  威严又清冷的男声自她耳边响起,“朕听说你小儿子任用彭继宗才抵御了金人?”
  林云舒一个咯噔。听说?听谁说?该不会是洪彪吧?
  她也顾不得多想,再次跪倒在地,“是!我小儿子一届文人不懂得武刀弄枪。金人来袭,他只好让彭继宗化名高虎担任统领一职。请皇上恕罪。”
  皇上这次倒是没有让她起来,“他就不担心彭继宗失败?”
  “彭继宗得彭将军亲授,如果连他都不能抵御金人,我小儿子更不行了。”
  皇上沉吟片刻,抬了抬手,“这话虽然没什么志气,却也有自知之明。”
  林云舒大松一口气,只听皇上话峰一转,“你小儿子对彭继宗如此推崇,不惜为他挺为而险,为何?”
  这话就深了。小四任用彭继宗抵御金人,那是逼不得已,但是公然违抗皇命,为罪人脱罪。这就是知法犯法。皇上若执意追究,小四轻则丢官,重则革除功名,永不录用。
  但皇上前几天才升了小四的官。她不信洪彪最近几天才告诉他。他肯定一早就知道的。
  为什么他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呢?难道他也觉得彭道原将军是无辜的?
  林云舒眼睛发亮,“因为我小儿子觉得彭道原将军是无辜的。樊城之战之所以大败韩广平,是因为王礼山这个总领贪了军费。做出来的武器都是生锈的。”
  皇上阴沉着一张脸,猛得一拍桌子,“你所言属实?”
  林云舒拱手,“是彭继宗亲口所说。我小儿子也找幸存者查验过。他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皇上。”
  皇上抬起了手,“既然彭家有冤为何不申冤呢?”
  林云舒斟酌再三,“彭继宗说他之前曾为父亲辩解过,但奉元帝不信。执意将他贬至盐俭县大牢。”
  皇上站起来,深深叹了口气,“我那侄儿是个好人,是个好夫君,是个好儿子,是个好侄儿,却独独不是个好皇帝。”
  这是感慨,林云舒不用接话,她恭恭敬敬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却不成想,皇上感慨完,直接挥手让她下去。
  林云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几个意思?
  回家的路上,奔放的白雪纷纷扬扬从天空飘落,凛冽的寒风呜呜吹过,冷水直往人脖子里钻,林云舒不自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越想越觉得这事有门路。既然皇上相信彭家是无辜的,想必彭继宗再写诉状,皇上一定会受理。
  想通之后,林云舒亲自写了一封信,让老三送去驿站,四百里加急送到盐俭县。
  第二日早晨,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地上,屋顶上,树上全是厚厚的积雪,闪闪发光。
  林云舒捂着汤婆子,坐在廊下看老三和赵飞比赛扫雪,偏偏两人也不是正正经经地扫,边扫边比试,倒像是在打雪仗。
  两人武艺相当,打起来难分伯仲。
  老大几人瞧着热闹,时不时给两人鼓掌助威。
  就在这时,门外管事带着一个身着蓝衣大氅,头戴毡帽的男人进来。众人定睛看去,原来是徐会!
  一段时日不见,仙风道骨一般的徐会居然成了个糟老头,林云舒把他迎进来,“你这身上怎么弄的?还有你这胡子,你这脸怎么成这样了?”
  以前是山羊胡,现在居然乱七八糟,好像几个月没打理似的,更像是从难民营里逃出来的。
  徐会却毫不在意,“那有什么!我觉得我现在结实多了。”
  林云舒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通,“是比以前精神。以前就像个瘟鸡,现在倒像个斗鸡了。”
  徐会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是夸赞,“自打我到南边云游,见过许多贫民,我对画画又多了一层认识。”
  他跃跃欲试,将画筒里的画抽出来,摊开来放在桌上。
  知雪知雨手忙脚乱抹桌子。
  这上面刚刚可是被赵飞和老三扔过雪球,还湿着呢。
  整理完,画作被摊开,林云舒瞧着这一幅民生百态图,惊讶万分,“这是分粥的场景?”
  徐会点头,“我去江南那会儿,刚好碰到当今皇上给百姓施粥。心有感触,回家后,画面在脑海中久久不散,闭关两月才作得此画。”
  赵飞不懂画,但他一眼就被这画中场景感动了。
  “你这画献给皇上,势必会得他欢心。”林云舒摸摸下巴,没想到徐会运气这么好。居然碰上皇上施粥。
  最主要的是他在歌功颂德,赞美皇上仁慈之名。
  皇上得此画一定会龙颜大悦。
  徐会倒是没想那么多,“我自然相信皇上,只是我不愿进宫当画师。一直待在宫里,会敝帚自珍。”
  林云舒看了眼其他人,“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要跟他单独说。”
  大家乖乖退出去。
  徐会不明所以,上前将画作卷起来,“先生,这画就留给你作纪念吧。我十五打算再次云游。”
  林云舒其实有些难以启齿,被戴绿帽,一次五顶绿帽,心胸稍微窄点的都要受不了。
  徐会收完画,将画塞回画筒,双手捧起画作呈给林云舒。却对上林云舒支支吾吾的表情。
  徐会将画作搁回桌上,鼓励道,“先生有话请直言。”
  林云舒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手心开始冒汗,她看了徐会一眼,又飞快移开,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我跟你说,你可得稳住。”
  徐会坐到凳子上,故作幽默地道,“好,你看我坐下来了,绝对够稳了。”
  林云舒可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她倾着身子,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那五个孩子不是你的骨肉。”
  徐会带笑的脸立刻跨了下来,脸青一阵红一阵,这话要不是先生说的,他都要把对方骂一顿了。
  林云舒知道这事太匪夷所思了,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你想想你三个儿子手上是不是都是六指?你,你父亲,你祖父可有一人是六指?”
  徐会崩着一张脸,站起来,声音有点急,“那有什么?我两个女儿还没有呢。”
  林云舒也没指望他一下子就能相信,循循善诱,“这种六指症有的人家只传男不传女。你想想你娘子的哥哥或弟弟是不是都是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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