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有四个孝顺儿子——易楠苏伊
时间:2019-10-27 08:38:27

  是!她是出自清河崔家,月国四大家族之一,论起出身,比皇室还要显赫。可是这门婚事也不是他使了阴谋手段夺来的。
  在路上,他也想过,就算她真的心悦李明彦,也没什么关系。他们俩都有过往,只要两人都能忘记那些不愉快,踏踏实实过日子就行。至于情情爱爱,只要日子久了,有了共同的血脉,再也割舍不开了。
  可惜事与愿违。他肯放下过往,她却不行。
  他不是娶个祖宗回来,不想受气,她喜欢生气,那就让她生个够。
  要不是被母亲点拨,他可能还在那边自己怄气呢。
  崔宛毓涨红着脸,羞臊难当,心里又觉得委屈,她头趴在枕头上,声音闷闷地,“我就是害怕。我听说头回很疼。”
  小四傻眼了,也跟着趴下来,声音透着几分喜意,“所以你愿意跟我好好过日子?”
  崔宛毓忍着羞臊,抬头看了他一眼,瘪着嘴将被子盖住自己,声音从被子里钻出来,“不愿意,我为何要嫁你。倒是你原先根本不肯娶我,我以为你还忘不掉你前未婚妻。”
  小四背靠在床头,心里恍然,原来竟是这个缘故,那他还真挺冤的,“我不是不愿娶你。我是担心你这样的大家小姐嫁给我委屈了。跟别人无关。”
  他心里暗恼自己像个女人一样小肚鸡肠,若是早知她有这样的误会,他早该跟她解释的。
  崔宛毓以前也未尝没有这样想过。可是他前未婚妻不是普通人,那可是皇后娘娘,她怎么问出口?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该说他们对皇后娘娘不敬了。她扯开被子,学着他的样子靠坐在床前,头搭在他肩上,声音温柔得像水,“是我错了。只要你以后待我好,我就知足。”
  小四心头一暖,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揽她入怀,“你跟你表哥的事情,我跟张宝珠事情,我们都忘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咱们谁也别再提起。”
  崔宛毓眼含热泪,月光打在她脸上,如清晨沁在牡丹花上的露水,娇羞暧昧。
  小四揽着她,在她耳边小声嘀咕几句,“苏惜惜是陆兄的妹妹。跟我没什么关系。”
  他温软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一阵痒意袭来,挠得她心头痒痒的。
  她轻轻靠在他怀里,他的气息将她包裹,她忍着羞意,执拗地抓住他的衣襟,声音温柔,吐气如兰,“那你要待我好些。”
  他低低应了一声“好”,那笑声像春天最柔软的风吹进她心底,烫得她心头一阵酥麻。
  □□好。
  第二日一早,小四已经早起回了饭馆,崔宛毓独自靠在床上,懒懒得,不想动。
  空气中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许嬷嬷进来,崔宛毓还有些羞臊。
  丫鬟们端热水进来,如红向崔宛毓道喜,“恭喜奶奶。四爷是个体贴人,临走时还让我们晚点叫奶奶起床。还让小厨房做点补血的饭菜。”
  崔宛毓脸红得快要滴血了,嗔道,“哪有他这样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我……”
  丫鬟们咬着嘴唇,耳朵都红了。
  许嬷嬷瞪着她们一眼,“这有什么。她们现在是姑娘,以后也是要嫁人的。”
  丫鬟们立刻不笑了,纷纷忙碌。
  崔宛毓板着脸,穿衣下床。
  小四要去盐俭县当县令,林云舒为此专门开了一场家庭会议。
  她想跟小四上任,不想一直待在西风县。
  听到母亲打算,老大立刻接口,“娘,我是长子,肯定要跟着你的。你去哪,我去哪。”
  严春娘自然要跟去,没有半分犹豫。
  老二拿着折扇潇洒开口,“小四没有师爷,我去给他当师爷。”
  林云舒看着他,“奇了,你一直说写,怎么也没见你那写完呀?我还等着你的大作呢。”
  老二拨弄折扇,“娘,我已经写了大半,等我全部写完就给你瞧。”
  林云舒无语,照他这么个写法,连自己都要养不活了。也得亏他们家现在经济富裕,才能养得起他一个闲人。
  凌凌抱着虎子,岔开话题,“四弟,县衙是不是有个演武场?”
  小四愣了一下,“当然有。那是给捕快们练武用的。”
  凌凌举着虎子的小手,娘俩乐颠颠地道,“那我们也去。”
  老三在镖局当镖师,自然不能跟去。柳月晨不是长媳,不用留在婆母身边伺候,再加上她还大着肚子,根本不适合赶路,所以先择留在饭馆。
  林云舒打算将饭馆交由顾永旦照管。饭馆账目依旧由何小莲担任。
  顾永旦之前跟顾永辉到东风县那边帮忙,也学到一些。
  现在到这边,直接上手,也是熟能生巧。再加上林云舒让老大好好教他,倒是不成问题。
  七月初十,柳月晨生下一女,取名安安。
  柳月晨像许多千金小姐一样,少动体虚,生产遭了大罪,卧床不起。
  老三特地给柳月晨寻了个奶娘和丫鬟伺候她。
  月子结束,柳月晨才算缓过劲来。
  顾家没有大办,做了桌好菜,一家人聚在一块。
  林云舒抱着安安在怀里,一个月的小奶娃跟刚生下来时,完全不一样。小脸又白又嫩,五官瞧着有几分柳月晨的影子,只眉毛有些像老三。
  一家子瞧着小宝宝,虎子踮脚,拽着奶奶的袖子也要看。林云舒只好坐下来,给他看。
  虎子对上小妹妹圆溜溜的眼睛,惊奇地眨着大眼睛,夸张地大叫,“哇,小妹妹真可爱。脸长得好像豆腐。”
  凌凌弹了下他的后脑勺,“什么叫脸长得像豆腐?那叫白得像豆腐?连话都不会说。”
  虎子揉着被娘亲弹过的地方,半点也不生气,反而跃跃欲试地看着奶奶,“奶奶,我能抱小妹妹吗?”他攥着拳头亮出自己的胳膊,“我很有劲的。”
  他这动作完全照搬老三。众人齐齐看向老三,尤其是老二谴责地目光看向老三,意思是你瞧你都把我儿子带坏了。
  老三尴尬得红了脸,小心翼翼接过亲娘怀里的乖女儿,那动作轻柔,好似在抱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大眼睛看着自家侄子,“不行,你还太小了。要是摔着小妹妹怎么办?”
  虎子急了,有种不被信任的委屈,眼巴巴看着三叔,“三叔,我已经五岁了。”
  “虚五岁,实际才四岁。还是太小了。”
  虎子举手发誓,“三叔,我前几天还帮大伯搬食。大伯说有三十斤呢。”他看着三叔怀里的孩子,暗自比划,“小妹妹这么小,我抱得动。”
  三叔故作迟疑。
  虎子急得上蹿下跳,最终才勉为其难给他抱了。
  虎子激动得一蹦三尺高,欣喜过后,搓着手,小心翼翼接过三叔怀里的妹妹,眼睛晶亮,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爹,娘,你看我抱到小妹妹了。小妹妹好软啊。”
  他稀罕得跟什么似的,眼光一直盯着小妹妹瞧,小妹妹视线移向他,他就问小妹妹是不是要叫他?
  小妹妹张嘴,他就问小妹妹是不是饿了?
  还给三叔的时候,虎子十分舍不得,拽着亲娘的袖子,小脸通红,罕见得乖巧,“娘,你能不能也给我生个小妹妹?”
  大家都被虎子这童言童语逗得哈哈大笑。
  笑闹过后,奶娘将孩子抱回屋,哄她睡觉。
  柳月晨依旧有些精神不振,林云舒瞧着她这样子没由来一声叹。
  “你以前缺乏锻炼,身体还不如我健康。你看你二嫂天天生龙活虎使鞭子,虎子跟着她整日上蹿下跳,瞧着多健康啊。”
  凌凌落落大方邀请她,“三弟妹,要不我教你使鞭子?”
  柳月晨唬了一跳,生怕婆婆真让二嫂教她,忙道,“我会多加锻炼的。”
  林云舒看了眼老三,“你在家的时候要督促她。”
  老三点头答应。
  小四想起一事,“娘,族长跟我说,族里也要送纸到盐俭县,想跟我们一块出发。”
  林云舒忍不住笑,“你二叔做事还家这么细心。他这是不放心我们独自上路,一起去也能有个照应呢。”
  小四忧心忡忡,“是啊。族长说盐俭县那边山多水多,水匪,土匪多如牛毛,经常有人抢劫过路商贩。听说连官盐都不放过呢。”
  老三拍了下他的肩膀,“强龙不押地头蛇。既然路上不安全,那我就请镖局那帮兄弟送我们一程。”
  林云舒有些食不下咽,看向小四,“朝中党派斗争激烈,各处匪盗横生,百姓更需要一位青天。”
  自上桌就一直默然不语的崔宛毓定定看了婆婆好几眼。
  小四重重点头,给母亲夹菜,“娘,你的教导,孩儿一直牢记在心,片刻不敢忘。必定不让我们顾家染上污名。”
  林云舒笑着,“好!”
  虎子拍着胸口小大人般开口,“四叔,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当个好官。”
  虎子的童言童语逗得一桌子哈哈大笑。
  要是以前崔宛毓定然在饭桌上说话相当失礼及粗鄙,但瞧着他们欢欢喜喜的模样,心头浮起一丝艳羡来。她从小就由教养嬷嬷教她规矩,笑不露齿只是最基本的。
  她也因为这些礼仪,时常被人夸奖。但现在瞧着她反而不如他们快活。
  又过了几天,族长来通知,说是出海跟船人员回来了。
  说起跟船人员,也是机缘巧合。
  早些年,因为海外黑死病蔓延,月国停止海上贸易,许多人担心疫病还未根除,根本不敢报名。
  林云舒跟族长说机会难得,建议大家报名,为此还专门提了高价,只要有人报名出海,录取后,可以给两百两银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有三个家境贫困的族人报名,有两个能够适应海上气候,应选成功。
  临出发时,林云舒还特地叮嘱他们,带些种子回来。
  玉米,红薯,土豆,小龙虾,随便什么都行啊。
  林云舒喜得眉开眼笑,“那他们回来有带什么东西吗?”
  “有的。很多东西。”族长也是相当兴奋,搓着手,“我们带过去的十万刀纸已经全部卖完了,还卖了个好价。”
  林云舒眼睛一亮,“赚了多少?”
  族长比划了个数字,林云舒捂着胸口,一脸不可思议,“真的假的?那两个孩子那么能耐,居然能卖这么高的价格?”
  “不是他俩能耐,是宁王厉害。宁王把价格定得死死的。奇货可居,那边没有这些东西,可不就赚翻了嘛。”族长也没想到出海一趟,纸这么贵。一趟就赚了他们平常的十几倍。
  林云舒没想到宁王不仅能掌兵,居然还会做生意,不过价格提高这么多倒也能理解,“海上有风险。利润大也很正常。”
  族长深以为然,说出来意,“你不是让他们带了东西吗?你回去瞧瞧,看看有没有你要的?”
  他们这次带回来的东西也很多。装了满满三车,还是找了镖局一起运回来的,就怕路上有个闪失。
  近些年月国各地都不安全,山匪水匪多如牛毛。
  林云舒立刻让两个儿子驾马车送她回族里。
  她记得西方这时候已经有火铳了,也不知有没有弄些回来?
  要不是专业不对口,她自己捣鼓不出来,她真想做个火铳,也好过天天练习弩机。
  一行人到了族里,许多族人都过来观看,听两人说起外国情况。听说有蓝眼睛,黄头发,高鼻子,一个个惊呼连连。
  林云舒对外国人没兴趣,径直走到货物处。让她失望的是,并没有火铳。
  反倒有不少种子,就连她说的土豆,玉米,红薯都有。
  “宁王听当地人说这些东西非常高产,所以装了满满两艘船。倒是那些贵重物件一样都没带。”两人还颇为遗憾。
  林云舒没有看到小龙虾,心里有些失落,但想想已经有三样种子,不能贪心不足,也就罢了。
  族长原想将这些种子卖出去,被林云舒劝说留下来自己种。
  但这些东西大家都没种过,不知道栽种方法,再加上大家也不知这东西将来值不值钱,每家都只要几斤。
  还剩下两车,林云舒全都要了,“我们家地多,就算收成不好,也有饭馆收入,亏得起。”
  族长见她如此想得开,劝解的话全都咽回肚子里去了。
  林云舒把栽种方法写下来告诉管事,让他们安排人手。等秋收后,就开始种。
 
 
第55章 
  中秋过后,天气便凉了下来,郁郁葱葱的老榆树枝繁叶茂靠在屋后,秋风徐徐,空中飘荡着若有似无的桂花香。
  屋内古色古香的矮几上摆着一只绿纹陶罐,里面插着几枝粉红茶花。青铜错金博山炉静静地吐纳着苏合香的芬芳,竹席上摆着一叠水果,让人情不自禁就放松下来。
  小四坐在榻上,给陆文放斟茶。
  陆文放穿着一件半旧青袍,头戴竹簪,看惯了他富贵打扮,乍然间这么素雅,他还颇有几分不习惯,“为了你妹妹,你这是把家底都掏空了?”
  作为陆家庶子,哪怕是最出息的子弟,陆文放的私产也有限。
  一千两赎身银子再加上置了庄子和田地,直接把自己从富户变成赤贫。
  陆文放却是丝毫不在意这些身外物,或者说之前他眉间还有一丝忧郁,现在倒是松快了,哪怕他嘴角没有上扬,眉眼也自带几分笑意,“只要妹妹过得好,我不穿锦衣华服又有什么关系。”
  他如此通透,小四便也没再多说,将茶杯双手奉上,陆文放接过来,饮了一杯,一双眼睛亮得不能再亮,“几日不见,你烹茶的手艺突飞猛进呀。”
  小四透过窗外,看了眼正在廊下看丫鬟们玩耍的娘子,浅浅一笑,“都是内子教得好。”
  陆文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冲他挤挤眼,“你俩这是和好了?”
  小四难得有些羞赧,没想到他瞒得这样紧,陆文放还是看出来了,他厚着脸皮答道,“是啊。”
  陆文放摇了摇扇子,“真是羡慕。”
  小四听得出他话中的落寞,他捏着杯子,斟酌再三才道,“陆兄,结发为夫妻,既然已经已经娶妻,何不跟嫂夫人好好过日子呢。我听我娘说过,嫂夫人也颇有才名,并不似你那嫡母心狠手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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