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有四个孝顺儿子——易楠苏伊
时间:2019-10-27 08:38:27

  小四唬了一跳,赶紧从对面坐起来,摸黑起来扶他,“三哥,你没事吧?”
  老三摔了一下,迷迷糊糊回了一句,“你咋还没睡啊?”
  小四老老实实道,“我睡不着。”
  老三打了个哈欠,“有啥睡不着的?”
  小四微微叹了口气,“我在想那个新郎的事情。”
  “他有啥好想的。”老三一屁股坐到床头,歪倒在床想继续睡觉。
  小四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他明知道新郎不乐意,却帮不了他,这让他有种很无措的感觉,“之前我成亲也不是自己乐意的,感同身受,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
  “你现在不挺好的吗?儿子都有了,一开始不乐意,不代表一辈子都不乐意。你呀,就是想得太多。”老三重重打了个哈欠。
  小四怔了怔,三哥这话倒是说在了点上。他原先也不乐意的,但是现在不也过得很好嘛。出来这几天,他常常会想起他娘子那温柔中带着骄矜的笑容,真是美不胜收,让他心痒难耐。
  想通后,他立刻躺下来,没一会儿就进入梦香。
  没多久,老三也是鼾声四起,夜彻底静下来。
  第二日天还没亮,小四就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
  醒来一瞧,天还蒙蒙亮,老三揉了揉眼睛,一阵烦躁,“这大清早的,谁这么缺德扰人清梦?”
  这样急促的敲门声,小四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立刻穿衣下床,打开房门,刚好看见杨保财正举着手犹豫着要不要拍门。
  “怎么了?”
  杨保财搓着手,一阵尴尬,“大人,您昨儿才来,有些事还不知道。这也是我一直难以启齿的。”
  小四瞧着他吞吞吐吐,像是有什么隐情的样子,也不好表态,只鼓励他,“杨场主有话但说无妨。”
  杨保财看了眼院子,见林云舒和凌凌都已经起来,正盯着他们看。
  杨保财想了想,看了眼他身后的房间,“要不我们进去说?”
  小四以为他是什么机密,所以才不能让官场以外的人听到,点了点头。
  进了屋,老三已经穿好衣服,杨保财倒是不介意老三也在,“是这样的。这个平林村只要有人结婚就一定会出事。”
  小四突然想到昨晚那新郎有些不对劲,立刻追问,“出什么事了?”
  杨保财老脸红透,声音低低地,“会有人被强暴。昨晚也是。”
  小四瞪大眼睛,怪不得那新郎不想办婚礼,原来竟是这样?他冷了脸看着杨保财,“昨天为何不告诉我?”
  杨保财不是没想过告诉他,只是遇上这种事,大家都觉得丢人,谁也不肯报官,他只是场主,又不是当事人,还能硬逼着他们报案吗?杨保财搓着手,“我以为这次有大人在,那恶人不敢再行凶的,可谁成想,还会再发生。”
  “那受害人呢?”老三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想到发生这么大的事,他竟然还想隐瞒。
  杨保财自知理亏,“在家里呢。”
  小四打开门,只见亲娘和二嫂都已经洗漱完毕,看到他们出来,林云舒总觉得他神色有些不对劲儿,“发生什么事了?”
  小四想着女人发生这种事多半会想不开,于是把杨场主刚刚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林云舒气得脸色铁青,这古代女人对贞洁如此看中,这种事多半会升起寻死的念头,她抿着嘴,“那走吧。”
  凌凌也没想到有人这么大胆,居然在人家大喜之日做出这种缺德事,也跟去帮忙。
  小四一行人到了新郎家。
  许多百姓站在林家院外冲着林家嘀嘀咕咕。
  林云舒瞪时就怒了,这一天天闲着没事,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在人家门口指指点点,这是逼新娘去死吗?
  林云舒看了眼小四。老三冷着脸上前将人群挥散,“怎么着不上工吗?全杵在这儿?”他看向杨场主,“谁要是一刻钟不到盐田就扣半个月工钱。”
  杨场主立刻将看热闹的人全都撵走。
  进了院子,他们便看到林老头坐在靠墙的小马扎上,肩膀缩在一起,头埋得低低地,显然也是难过到了极点。
  小四便让亲娘独自去堂屋看看,其他人全都留下来。
  林云舒正有此意,她轻手轻脚进了堂屋,却瞧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正站在堂屋右侧这间房门前,用手拍门,轻声细语道,“相公,你让我进去吧,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度过。你别想不开……”
  林云舒一头雾,啥意思?怎么听她话里的意思,是新郎出事了呢?
  林云舒进来的动作很轻,但女子还是听见了,回头瞧见是个陌生婆子,微蹙眉头。
  林云舒做了个出去说的手势。
  两人到了院子里,大家目光立刻落到女子脸上。
  她身上穿着红衣,应该是新娘。只是让大家奇怪的是,她虽然不怎么高兴,但是并非要死要活,他娘不是才进去吗?这么快就哄好了?
  等一群人退出院外,新娘才在杨场主的介绍下,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小四这会子已经明白了,感情出事的不是新娘而是新郎。
  一个大男人被人强暴?那只能是?小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面如死灰,这犯人居然还是个重口味?不过发生这样的事,他娘再去劝就有些不合适了,他只好亲自上阵。
  待小四进了里屋,林云舒让新娘去他们住的地方,将事情经过说一遍。
  这新娘先还不愿说,后听林云舒说可以早点抓到坏人,才将她知道的都说了,“昨晚喝完合卺酒后,我们两个就昏昏欲睡,醒来后,他就发现被人……”
  这新娘倒是个坚强的,夫君发生这么大的事,她竟没有哭闹,反而一直耐心劝解。这林三郎也算是娶了个好媳妇。
  凌凌拧着眉,试探着问,“你知道这盐场都有哪些男人有龙阳之癖吗?”
  新娘羞红了脸,“我娘家不是盐场的,是红树村。我也是头一回听说这事。”
  怪不得之前她相公就一直郁郁寡欢,她还以为是他变了心。
  但凡有龙阳之癖的人生怕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都会千方百计瞒着,这一时半会还真查不出来。
  不多时,小四回来了,揉了揉疲惫的眉心,“这人伤得不轻。发着烧,我让林老头给他抓了药。”
  他让衙役将文房四宝拿出来,看向杨保财,“你还知道哪些人都遭过这种侮辱?”
  杨保财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其实也就是近六年发生的事情,“六年前到现在一共有十四家成亲,今年只有两家。大家闹得人心惶惶,都不敢办婚礼了。”
  小四将名字写下来,又让杨保财将平林村所有人的户籍资料拿来。
  “去掉昨晚守夜的五人,再加上已经遭受过此次事件的十六人,还有三十四个青壮年。”
  小四看向杨保财,“被强暴过的十六人,你能把他们叫来吗?”
  杨保财摇头,“这些人出了事受不住流言蜚语,全家搬走了。你前天看到的空房子就是这些人的家。”
  遇到这种事正常人都受不住。搬到别地生活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小四也能理解。
  凌凌提了个建议,“为什么不让剩下的人拿出不在场的证据呢?”
  “大晚上的,都在睡觉呢。再说了,亲属之间的证词哪能算数。包庇还来不及呢。”小四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林云舒对大家不肯报案还能理解,但是他们为什么不想着把凶手逮住呢,“六年犯了十几起案子,这些人就没想过瓮中捉鳖吗?”
  “他们不是没想把凶手逮住,但是后来全被迷晕了。”
  这案子一时间倒是陷入了僵局。
  杨保财看了眼天色,“不如我们先去盐运司看看吧,回来再查案子。”
  小四想着盐运司那么难进,点头答应了。
 
 
第86章 
  小四他们走了,林云舒和凌凌却是坐不住,出来溜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两人沿着村道走,居然没看到一个村民,凌凌纳了闷,“是不是都去海边了?”
  林云舒拧着眉,“两岁以下的小孩也能去海边吗?”
  这么点孩子膝盖还没海滩深呢,家长心得多大才能带他们去。
  两人又往里面走了一会儿,侧头就看到有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妇女站在门口磕着瓜子。瞧见她们,她转身把门关上。
  这什么情况?
  林云舒冲着凌凌使了个眼色,凌凌心领神会,扶着她到这家门口。
  凌凌上前拍门,明明屋里有人,就是不肯开门。
  林云舒从袖袋中取出一角银子递给她。
  凌凌接过来,冲着里面喊,“大姐,你要是能好好回话,这银子就是你的。这么块银子应该抵你们半年工钱了。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话音刚落,屋内传来一阵桌椅板凳挪动的声响。
  凌凌脸上一喜,看来这大姐应该是心动了。
  果不其然,不多时,木门被人打开一条缝,门后上了门栓,大姐只露出一只眼睛,紧紧盯着凌凌手里的银子瞧。
  凌凌将银子往前递了几分,“如果你能回答我的问题,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大姐点头,“你……你说。”
  “你姓什么?为什么躲着我们?我俩又不是坏人。”凌凌迫不及待问道。
  “我姐柳,你们是杨场主的客人。他不是个好人。你们跟在他一起,肯定也不是好人。”柳大姐老老实实道。
  凌凌大惊,“杨保财怎么不是好人了?他干了什么缺德事?”
  这杨保财看起来挺正经的呀,而且整天笑眯眯的,他能干什么缺德事?
  柳大姐怯怯地看着她,显然是在犹豫。
  凌凌重新将银子亮出来,柳大姐这才说了,“自打他来了,咱们盐场的新郎接二连三被人糟蹋。你说不是他是谁?”
  凌凌猛然回头看向婆婆。
  林云舒也是大惊失色,略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有龙阳之癖?”
  倒不是说她有多么信任杨保财,而是他家里那么有钱,想养小白脸,到城里小倌馆买一个带在身边就是,何苦要挺而走险去强暴新郎。他这是拿自己的仕途在开玩笑。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干这么蠢事?
  再说了,小四相貌不差,也没见他对小四起过什么非分之想。这些人还真会瞎猜。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
  可谁知这柳大姐一口咬定是杨场主所为,并且言之凿凿,“不是他还有谁?咱们盐场只有他一个外人。”想了想,又火速摇头,“哦,不对,还有他带来的小厮和婆子。这两人都是听他的,只能是他。”
  林云舒有些无语,这不是论亲疏远近来查案嘛。她出言反驳,“你们以前没发生过,只能说这个犯人以前很小,没起过这个念头。最近几年他长大了才起了念头。你们毫无证据直接给杨场主定罪也太武断了吧?”
  柳大姐见她话里话外都维护着杨保财,冷了脸,“你跟他是一伙的,当然向着他。咱们村的人都说是他。”
  林云舒抚了抚额,怪不得杨保财在盐场的人缘那么差呢?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
  出了柳家,两人又走到之前荒废的人家。
  这家应该是走了好几年,门前的草长得都有人高了。凌凌注意到门上了锁。她从门缝中往里看去。却不想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传来耳边。
  林云舒见她神色有异,刚想走过来,却被她伸手阻止。
  凌凌左看右看,这才注意到旁边的窗户居然可以打开,窗户糊的纸已经有些年头,坑坑洼洼全是洞。她探头朝屋里瞧了一眼,刚好看到不该看的一幕,整个人呆若木鸡。
  也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动静终于停止了,凌凌拉着林云舒躲到屋右侧的巷子里,那里野草足以遮盖她们的身影。
  凌凌眼睛大睁着,一直注意外面的动静,林云舒也被她情绪感染,没一会儿就瞧见有人从里面出来。
  一个高得过份也瘦得过份的男子小心翼翼打开窗户,从里面跳出来,四下张望,确定无人,又飞快跑走了。
  不多时,有个身材矮胖的男人从窗户上蹦下来,他动作笨拙,跳下来的时候摔了一跤,明明很疼,却捂住嘴不肯发出声音。
  等两人走了,凌凌才扶着林云舒从巷子里出来。
  “他们两个在里面?”林云舒还是不敢相信,不确定地问。
  凌凌脸颊滚烫,整张脸红成后屁股,尴尬得点了下头。
  两人在村子里溜达一圈,实在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好回了住处。
  这两人身材特征如此明显,林云舒找了小厮一打听,得知高瘦的那个叫曹莫生,矮胖的那个叫鲁有达。两人年岁相近,一直都是形影不离。
  那小厮还道,“两人身体不好,我们公子不肯让他们进盐场干活。昨天遇到,他还将我们公子臭骂一顿,简直不知所谓。”
  凌凌和林云舒对视一眼,都有些糊涂了。是他们其中一人吗?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杨保财,老三和小四从盐运司回来。刚到平盐村门口,只见中午还晴好的天抖然大变。
  乌云盖顶,狂风席卷大地,尘土飞扬,枯叶随风摇摆卷入远方,雨滴淅淅沥沥砸下来。
  三人也不敢耽搁立刻驾马狂奔,不多会就到了住处,将马绳扔给小厮,三人站在屋檐下,小四心有余悸拍着胸口,“幸好我们早点回来了。要不然就淋成落汤鸡了。”
  老三吸了吸鼻子,闻到一阵奇异的鲜香,“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小四眼睛一亮,跑到灶房门口,果然见他娘和二嫂正在灶房忙活,“娘?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林云舒指挥着凌凌和婆子端菜,出来后,三人俱是一头汗。
  林云舒要好一些,她只是坐在旁边指挥,另外两个人被她指挥得团团转。尤其是没怎么动过手的凌凌,头一回做菜,眼泪都呛出来了,偏偏手上都是辣椒,还不能用手擦,只能闭了闭眼,将眼泪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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