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暖暖的耳朵里只上了四个字，为什么呢？
我特么也想知道啊。
第十九章
她是在下午回到出租屋，客厅里的凳子全部倒在地上，瓷砖地面上是已经干涸的血迹，苏暖暖站在门口看着狼藉一片的家不敢想象顾成彧昨天用了多大的力气打那人。
绕过血迹和倒在地上的凳子，苏暖暖走到沙发旁坐下，她发现沙发脚也溅到了血迹，抬头看到白墙上也有三道血痕，不知道是那个人的还是顾成彧的。
昨晚修单画说得那些话她都听进去了，但是听进去了也没有用，她喜欢顾成彧，从他从雨中像她走来就开始。
人生能遇到多少肯在大雨滂沱的下午来接你的人啊，苏暖暖决定要珍惜。
坐在沙发上看着地面越发觉得无从下手，最后她叫了个家政阿姨半个小时后过来。
外面的天气不算好，阴沉沉的天，时常让人心情变得烦闷，但是苏暖暖今天却觉得，心情可太好了，她拿出手机给顾成彧发了条信息：“手消毒了吗？”
一分钟。
没回复。
三分钟。
没回复。
十分钟。
没回复。
苏暖暖觉得自己的心情晴转阴了，转念又想公司总裁总是这样忙，没关系，等看到就会回复了。
正在心里和自己做着心理斗争，门铃猛然响起，苏暖暖吓得把手里的小熊掉到了地上，她慢慢地挪到了门口，侧着身探头从猫眼往外看。
门口站着的人是顾成彧。
她忙把门打开，惊喜道：“你怎么来啦？”
顾成彧进门，接着递给她一捧花，苏暖暖红着脸接过：“怎么还送花呀？”
“喜欢吗？”顾成彧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他看到苏暖暖的耳朵又变成了粉红色。
“喜欢。”苏暖暖软软的说出这两个字。
顾成彧越过她，走到客厅把凳子扶了起来，人坐到凳子上后才又开口：“喜欢以后天天给你买。”
苏暖暖的脸又红了，这是她第一次谈恋爱，她觉得恋爱真的好幸福，怎么会有人觉得爱情又甜又苦呢。
低头看着花束，里面有小雏菊、满天星，还有叫不出名字的紫色的小花，苏暖暖一溜小跑跑进卧室找了空瓶子出来，又抱着瓶子和花束跑到餐桌前，顾成彧看着脸蛋粉嘟嘟又欣喜又害羞的她心里的冰山正在动摇。
苏暖暖把花束插/进花瓶里，垂眸看着那花，笑弯了眉眼，顾成彧起身，走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下巴埋在她的肩颈：“宝宝。”
他的声音又苏又暖。
苏暖暖的身子僵了僵，她第一次被亲人以外的异性抱住，这个人还是她喜欢的人，心脏在胸口砰砰乱跳，不合时宜地想起来电影《怦然心动》里面的一句台词。
“我感激遇见你的那天。”
“顾成彧，我感激遇见你的那天。”苏暖暖的声音颤抖，因为这句话，她的耳朵变得越来越烫，顾成彧搂着她腰的胳膊紧了紧，他贴在她耳边轻轻说：“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你。”
或许苏暖暖永远不会知道顾成彧为什么会出现在她身后，更不会知道为什么他会接下那巴掌而不躲开。
顾成彧不知道苏暖暖信不信一见钟情，可是他信。
窗外的乌云渐渐散了，柔软的光照射进来，小雏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他抱着她在餐桌前，轻轻地吻了她的脖颈：“暖暖，我爱你。”
苏暖暖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烫到不行，顾成彧搂着她腰的胳膊稍微松了松，他扳住她的肩膀，让她转了过来，苏暖暖的腰靠在了顾成彧搭在餐桌沿儿上的手掌心，好烫。
她看着他的脸，密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在她眼前无限放大，她的声音里卷着娇俏：“顾成彧。”
“嗯？”顾成彧挑眉，鼻尖儿顶着她的鼻尖儿，嘴角带着笑。
“你真好看。”苏暖暖的声音很小，可是听在顾成彧的耳朵里却是那样的动听。
他猛地低头，咬住她的嘴唇，像是野兽啃噬。
“唔，好疼。”苏暖暖推开顾成彧，嘴唇红红的。
顾成彧抬起拇指抹了抹她的嘴唇，开口的声音里带着蛊惑：“乖，伸/舌/头。”
他的嘴唇再次贴了上来，苏暖暖乖巧地伸出舌尖儿，她感觉自己的舌头像是被他吃雪糕那样和他的舌头卷到了一起，不断允吸。苏暖暖的大脑不断短片又重启，重启后她突然觉得顾成彧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好吃啊。
舌头好麻，呼吸不畅。
苏暖暖推他，推不动。
无奈之下，苏暖暖咬了他的舌尖儿，力度没控制住直接咬出血了，两个人的嘴里瞬间充斥着血腥味儿，顾成彧松开她，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怎么还会咬人呢？”
苏暖暖脸蛋通红，红的发烫：“对不起。”
顾成彧看着她愣了愣，直起腰把她抱进怀里：“和我永远不用说对不起。不过，舌尖儿真的挺疼，你这姑娘下手下嘴都没轻重，以后别轻易动脚动膝盖哦。”
“为什么？”苏暖暖侧着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手环抱住他的腰，还在腰上掐了掐，肉很紧实。
被她这么一问，顾成彧轻笑了声：“宝宝，这关系未来我们夫妻的生活是不是和谐。”
苏暖暖装作没听到的样子：“等会家政阿姨就来了，你要不要进卧室躲躲？”
“不要。”顾成彧说，接着又说：“我这么帅你不想让多点人看到么？”
苏暖暖摇头：“不想，也不要。”
与此同时，门铃响起。
顾成彧松开苏暖暖去开门，家政阿姨看到顾成彧后眉开眼笑地往屋里边走边说：“小伙子真帅，结婚了吗？”
“马上了，我女朋友请得您。”说着，顾成彧指了指苏暖暖，阿姨看到苏暖暖后回头看了看顾成彧，刚想夸就看到了地上的血迹，出口的话马上就成了：“姑娘，嫁人要睁大眼睛，家暴的可不能要。”
中年阿姨，神奇且热情，苏暖暖觉得心里好暖，就站在原地傻乐，顾成彧摸了摸鼻子，在琢磨怎么解释。
阿姨戴上手套又看到餐桌上花瓶里的花，看向顾成彧的脸色更加不好：“尤其是这种做了错事又道歉的，最不该嫁。”
顾成彧后悔没进卧室，苏暖暖忙解释：“阿姨，他没家暴我，地上的血是他昨天给我顿鸡汤杀活鸡弄得。”
听到这话，阿姨的脸色从阴转大晴朗笑道：“哎呀，你们下次直接店里买好杀好的。这多难收拾。”
站在旁边的顾成彧悄悄松了口气，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给秘书发了信息。
‘帮我找个话少的保姆。’
等家政阿姨收拾好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苏暖暖送完人回来，站在门口肚子咕嘟咕嘟地叫。
顾成彧走过来哀怨地看着她：“暖暖，这阿姨可太吓人了。”
“哈哈，她刚刚跟我说她女儿和我一般大，可能是因为这个才问你问得多了，她很热情嘛，我们也不好不回答。”苏暖暖笑眯眯地看着他，并把他的手牵起，自己的手心贴着他的手心。
刚刚家政阿姨边收拾边问顾成彧的年纪工作谈过几个女朋友，期间顾成彧的脸色暗下去多次，还是苏暖暖笑呵呵地走到他身边帮他回答，他看到苏暖暖凑过来心情才没那么差。
一般人都不愿意和冷脸顾成彧交流，但今天可能因为有个小可爱苏暖暖在跟前儿，所以让他看起来没那么生人勿进，所以陌生人也愿意和他交流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顾成彧觉得是有点吵，但也是顾成彧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陌生人的关心。
“顾成彧，我给你煮面吃好不好？”苏暖暖抱住他的胳膊，摇了摇，撒娇的小模样活像个兔子精，勾人而不自知。
“好，我和你一起。”顾成彧把她抱进怀里：“好喜欢你，越来越喜欢你。”
苏暖暖甜甜地笑，还多说了句：“这算不算是甜言蜜语啊？”
“算，我对你说一辈子好不好？”顾成彧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又亲了亲脸蛋，最后抬手捏住她的耳垂，慢慢地揉。
苏暖暖的脸又红了，挣脱开来边往厨房跑边说：“我给你煮面。”
还在门口的顾成彧看着她的小模样，不自觉地弯起了唇角，他也跟着进了厨房。
不过苏暖暖的出租屋实在是有些小，顾成彧一来，厨房就有些挤不下，顾成彧站在她旁边看着她的动作。
苏暖暖把面饼放进锅里，又在锅边把鸡蛋打开，接着蛋皮和蛋液一同掉进了锅里，她忙伸手要去捞，顾成彧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腕：“烫，我来做，你去看电视等着。”
“哦。”苏暖暖抓了抓头发，本来想在顾成彧面前大展身手，结果没展成。
她慢悠悠地晃悠到客厅，探头看到顾成彧把冰箱里前几天刚买的菜和肉拿了出来，手法娴熟地开始切肉切菜，不多时苏暖暖闻到了肉香味儿，穿上粉色的拖鞋小跑到了厨房，人靠在门框上笑眯眯地看着流理台上的酱肉丝。
“顾成彧，你好棒。”苏暖暖说完，脸上的笑意更深。
顾成彧转头看了她一眼，扬了扬眉毛：“还有更棒的，要不要试试？”
为什么顾成彧说什么都像流氓话？
第二十章
小小的厨房里挤下了两个人，苏暖暖绕着顾成彧转圈儿，边转边拿筷子尝菜，时不时还点评一二。
“哇，顾成彧，你做的这个肉末茄子好好吃啊，以后有空教教我呗？”
顾成彧听着吸油烟机的轰轰声，过了会儿才说：“我们家有一个会做菜的就可以了。”
“唔。”苏暖暖揉了揉鼻子，从厨房走到了客厅，坐进沙发里怔怔地盯着电视机看。
她没谈过恋爱，她看过谈恋爱的小说，存在记忆里最久的一段话是，‘爱情的模样有千万种，爱情的模样只有一种，千万种爱情的模样源自于深深/浅浅的爱，唯一一种爱情的模样来自于唯一的爱。’
做完菜的顾成彧把菜挨样端到了桌子上，他叫沙发上的小姑娘：“过来吃饭。”
他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会有那么多，在苏暖暖走过来后，给她把饭盛好，她家里的围裙太小了，顾成彧没穿，身上还是他自己的白衬衫，领口的扣子打开了两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线条流畅的胸肌。
苏暖暖端着饭碗看看顾成彧做得菜，又看看顾成彧的躯体，心里小小的嘤了声，脸上也渐渐成了粉红色。
“在想什么？脸红了。”顾成彧边夹菜边说。
见苏暖暖半天不说话，索性靠在凳子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苏暖暖觉得顾成彧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好奇心太重了，那么重的好奇心小时候没人烦他吗？
“我就是有点热。”苏暖暖说着还把桌边的小扇子拿起来扇扇风。
“哦？”顾成彧挑眉，看了眼苏暖暖家的坐地风扇，了然地笑了：“等下我们去选空调。”
苏暖暖愣住，看了眼腕表，又抬起手腕在顾成彧眼前晃了晃：“总裁，快十点了，商场都关门了呀。”
“顾氏旗下的恒泰二十四小时营业，要去看看吗？”顾成彧询问，苏暖暖吃饭慢，他也配合着她慢慢地吃。
摇头，再摇头：“你这样对员工是不是不符合劳动法啊？就算是二十四小时加班制也太累了吧。”苏暖暖说完一整段话，才慢吞吞地夹了口茄子塞到嘴巴里，再像小仓鼠一样鼓着腮帮嚼。
“恒泰引进了世界最先进的机器人进行夜间营业。”顾成彧说完眼神温柔地看着她，苏暖暖对AI的了解没有很深，这个话题没有再进行下去。
等她终于吃完，菜已经全都凉透了，顾成彧把碗筷收拾好打算开始刷碗，苏暖暖忙走过去按住顾成彧的手腕：“顾成彧，别，总裁亲自给我刷碗我害怕。”
顾成彧嘴角上挑，扬了扬眉毛，反手抓住苏暖暖的手：“总裁亲自己抱你，亲自亲你你怕不怕？”
苏暖暖想到顾成彧刚刚亲她的时候，脸唰得又红了，这个男人绝对是流氓，她认了。
她把被顾成彧抓得滑溜溜的手缩回来：“那你好好刷，我去看会电视。”说完苏暖暖就往客厅走，边走还边说：“晚间节目最好看了呢。”
苏暖暖家的电视没装有线，只有三个台，一个区域台，一个区域少数民族台，一个购物台，区域台画质过分的差，所以苏暖暖把台调到了购物台，她抬眼扫了眼电视上正在播放保温盒的推销，觉得没什么意思，半靠在沙发里开始玩儿手机。
不知过了多久，厨房没了声音，顾成彧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暖暖抬头看到他后笑了，眉眼弯弯的样子像朵向阳花，顾成彧伸出手指挠了挠她的下巴，回头看着电视上的节目意味深长地说：“暖暖喜欢看这些呀？”
“还好吧，没别的看的，随便看看。”苏暖暖被顾成彧挡着看不到电视，声音也被她调小了，所以以为上面放的还是保温盒。
“我家暖暖接受度真高，真棒。”顾成彧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苏暖暖看到了电视上的画面瞳孔猛地缩了缩，这他妈的？购物节目为什么要推销情/趣/用品？还那么逼真？
电视上的主持人手里拿着毛茸茸睡衣，激情澎湃地介绍对双方身体的好处，苏暖暖红着耳朵，去够遥控器，结果被顾成彧给推得更远了，苏暖暖半趴在顾成彧的腿上去拿遥控器，头上顾成彧的声音悠悠飘下来：“暖暖这么急呀？”明明是混帐话，可是被顾成彧这么坦坦荡荡地说出来，再加上他本就清冷的声线，竟然显得没有那么混账。
苏暖暖愣住，从他腿上起来，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画面说：“这很正常，鲁迅老爷子说过，不要看到白花花的胳膊就想到那些事儿，现在暖暖有话说，不要看到情/趣/内/衣就想到那档子事儿，人生除了那些，还应该有更崇高的理想与梦想，我们应该去思索如何实现自我的人生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