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快出去。”苏暖暖抬手想要推他，下一秒像是想起了什么所以没动。
顾成彧低头看到怀里脸蛋红彤彤的人儿笑了笑，低头在她额头轻轻吻了吻，接着转身离开。花洒的水珠儿落下来，冲干净苏暖暖身上的泡沫，虽然已经是亲密接触过了，但是没有开灯，又没有看到过，刚刚那瞬间，苏暖暖害羞的恨不能找个树洞钻进去。
她摸摸自己的脸蛋，很热，估摸着也是红的不像样子了。
水珠儿落到她光洁的背上，慢慢滑下去，她的皮肤称得上是肤如凝脂，有时候自己都忍不住捏一捏。不用提顾成彧了，他更喜欢捏。
此时的顾成彧正坐在卧室的沙发里，食指和拇指相互摩/擦，眉头紧锁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杜醉的电话。
过了很久才接通。
“在公司么？”顾成彧直接问道。
“在啊，成彧哥，我在整理虎院的竞标方案。”杜醉说。
顾成彧的食指和拇指再次下意识地摩/擦了几下，他的脸色不算太好，声音略微沙哑：“顾氏今天的资金链不算太好，虎院一定要拿下，拿下之后才有可能吸引更多的投资商。”
虎院是西城一直没开发的一块地皮，占地面积足够商业圈的建成，虎院在古代的时候是权贵们圈养老虎以供涉猎的地方，但最后一次涉猎，当天去到的权贵们家的孩子全都被老虎咬死，那些老虎当晚全部被活着剥了皮。
自那以后，那块地方每天夜里都会响起孩子的哭啼声，老虎的啸声。
是块被风水先生说阴气重的地方，孩子的阴气最终，枉死孩子的阴气更重，再加上数千只老虎的怨气，夹杂在一起，这块地也就保留到了现在都没公开竞标。
今年这次是头一次，起因是西城最厉害的风水先生柳眉回来了，她说这块地可以动了，经过几百年，阴气怨气已经散尽。
这块地公开竞标这一次后，西城的上层阶级也会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吃过早饭，顾成彧和苏暖暖由司机送到了机场，两个走vip进入候机厅等待。
苏暖暖今天穿了件白色长款毛衣，搭配淡色牛仔裤和匡威帆布鞋，扎着马尾看起来很青春靓丽，顾成彧依然穿着西服西裤衬衫。
两个人坐在咖啡厅里，苏暖暖咬着吸管挑起秀气的眉毛看着他：“你看起来年纪很大了，像我叔叔。”
“嗯？”顾成彧挑起一侧眉毛，不解地看着她：“我这脸，你叔叔？我比杜醉都年轻吧。”
想想杜醉，再看看顾成彧。
于是苏暖暖点头：“你说得倒是对，但是我们要穿得像情侣些呀。”
“等明天，今晚到了日本要直接去见客户。”顾成彧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这时，有位女士牵着小姑娘走了过来，小姑娘奶声奶气地指着顾成彧喊：“爸爸。”
“？？？”苏暖暖。
顾成彧忙摇头：“我不认识她们。”
女人忙蹲下身抱起小姑娘，笑着抱歉道：“对不起啊两位，我女儿还不太认人，她爸爸总喜欢穿黑色西装，所以她现在看到穿黑色西装的就叫爸爸。”
解释完女人抱着她女儿快步离开，苏暖暖靠近凳子里咯咯直乐：“喜当爹喜当爹，让你穿得年轻点吧。”
顾成彧轻轻地抬眼看着她，眼神里的情绪苏暖暖说不清，有点像食肉动物想要吃肉时候的样子，专注且充满欲/念，苏暖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低头试图把自己埋进咖啡里，结果顾大佬探身凑了过来，声线低沉充满引诱的意味。
“暖暖让我喜当爹好不好？”
“流氓！”苏暖暖脱口而出，强忍着没把手里的咖啡泼到他脸上。
顾成彧乐了，看着苏暖暖又羞又怒的样子眼神越发柔和。
过了会儿顾成彧状似无意地递给苏暖暖一勺蛋糕：“暖暖，你今年周岁多大？”
“二十四周岁。”苏暖暖边吃蛋糕边说。
顾成彧点点头，没再接话。
登机后苏暖暖抱着顾成彧的胳膊睡了一路，等再睁开眼睛就看到窗外已经是黑天了，她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顾成彧抬手揉着她的脑袋：“等会到酒店你先去睡觉，我去谈完合作就回去。”
苏暖暖挂在他身上摇头：“不要，我想跟着你，我自己回去害怕。”
“好。”顾成彧捏捏她软软的指头。
下飞机后两个人站在出口等了会儿，对方公司派来的车便到了，车上下来了个穿着西装的日本人，他微笑着和顾成彧和苏暖暖打了招呼，熟练的中文令人亲切。
车子一路疾驰，期间男人说起即将要去的地方。
“是很古老的日料店，但是名气很大不好约到位置，今天因为两位贵客的到来，老板把店包了下来。”
“破费了。”顾成彧笑着说。
苏暖暖看着窗外和疾驰而过的各种各样的风景，拿出手机打算录像，前座的男人笑着说：“等会会路过稻荷神社，到那时您也记录下来，那里是很漂亮很适合许愿的地方。”
“啊，谢谢。”苏暖暖笑着说，她拿vue记录了十几秒后收起了手机，对顾成彧说：“顾成彧，等回去我打算剪vlog，记录我们两个第一次一起出来。”
顾成彧温柔地看着她点点头。
男人微笑着询问：“冒昧地问一下，您二位是新婚夫妻吗？”
顾成彧捏着苏暖暖的无名指，勾着嘴角开口：“即将结婚。”
“哇，那提前恭喜您二位了。”男人说完，飞快地在手机上输入了些什么。
顾成彧精通日语，他在回答苏暖暖的各种问题，路过的店名叫什么，走过的路叫什么。
她的好奇心很强，很显然的也很喜欢这个世界。
昏暗的在两个人的脸上频频闪过，顾成彧揽过苏暖暖的腰，摸着她没有半点赘肉的腰心里像被针扎了下似的，不知道她过去那些昏暗的日子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心疼他的小姑娘经历过的那些。
车子最终停在了间日料屋，门口的牌子苏暖暖不认得，但还是拿出手机拍了张，没加滤镜直接发到了朋友圈里，并加了个定位。
齐慈几乎秒赞，还评论道：“这家店很那约，你约上了么？还是就在门口拍个照片啊？”
苏暖暖跟着顾成彧走了进去，二人由店里的服务人员领上了二楼，对方公司的老板正坐在开着门的榻榻米房间里，在看到他们后忙起身走了过来，顾成彧和对方老板用日语互相介绍了对方后，三人落座。
没多时，各色日料上桌，苏暖暖坐在旁边，茫然地听着他们二人用日语交流。
对面的男人笑着询问苏暖暖：“这些菜还符合您的口味吗？”
“啊，您会中文啊？”苏暖暖惊讶道。
男人点点头笑着说：“早些年在您的国家留学。”
苏暖暖点头，大概也猜出了刚刚他们用日文交流是因为这次的生意不方便被别人知道。
她拿着筷子夹了快三文鱼放进嘴里，刹那间，眼睛亮了，也理解为什么来接他们的人说这家店十分难约。
三文鱼的浓厚、鲜亮里面还夹杂着淡淡的香气，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
注意到苏暖暖的惊喜，对面的男人笑着介绍：“是和樱花相处过的三文鱼。”
“原来是樱花香。”苏暖暖笑着说，顾成彧偏头看到她的对着桌子上的三文鱼笑得眉眼弯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自己也跟着笑了笑。
端起清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后，顾成彧将酒杯放下，询问道：“浅野，您知道日本的樱花哪里开了么？”
“富士山脚下的已经开放，您二位有时间的话可以去看看。”浅野笑着说。
他是很标准的日系长相，如果没有做公司管理人，现在可能在做日系明星。
饭罢，二人起身告辞，浅野忙道：“请等一下。”
接着打开旁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画轴，快步走到他们旁边：“今晚才得知二位的婚讯，小小心意还请收下。”
顾成彧接过画轴，打开后看到是副富士山的雪景图，樱花在前山雪在后。
“谢谢，这份礼物我们很喜欢。”顾成彧道谢，苏暖暖也跟着道谢。
离开日料店后，顾成彧拒绝了司机先生送他们回酒店的请求，他打算带着苏暖暖走一走。
“刚刚那家店好好吃哦。”苏暖暖抱着他的胳膊说。
“是啊，是浅野母亲的店。”顾成彧解释道。
苏暖暖更加惊讶，她真的不是很了解他们这次行程的目的。
“浅野是做餐饮业的，我们这次来是想要和他合作，在国内引进私家正统日料屋。”顾成彧看出她的不解，解释着。
苏暖暖点头：“那你们谈成合作了吗？”
“你想我谈成吗？”顾成彧笑。
“当然啊，这样以后我就可以经常吃了。”苏暖暖想也不想道。
顾成彧停下来，认真地看着她，眼神里的笑意明显：“我的宝宝这么喜欢吃，那我一定要把这个项目谈成啊。”
最后苏暖暖也不知道这是今天谈成了的意思，还是没有。
日本的小路很漂亮，苏暖暖的心情很好，所以两个人边走苏暖暖边在顾成彧耳边碎碎念：“我想看樱花，想看山看雪，看我喜欢的顾成彧，还想喝酒。”
“好，带你看樱花看山看雪，”顾成彧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清朗，但很快停下来低头在苏暖暖耳边似笑非笑道：“不过看我的话，回酒店在看，喝酒也是，边看我边喝酒。”
第四十五章
酒店门被关上的瞬间，顾成彧摸到顶灯开关，把灯关掉。
室内霎那间黑了下来，瞬间的黑暗让苏暖暖不是很适应，她下意识的往顾成彧身边靠了靠，顾成彧揽住她的腰笑道：“跟我来。”
苏暖暖抱着顾成彧的胳膊跟着他走到落地玻璃窗前，他将窗帘拉开。
入眼是星星点点的灯火，不远处有人在放烟花。
‘砰砰’绽开再落下。
数以万计的星火在上空中连成一片，星火的光影映在两个人的脸上，落地窗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顾成彧站在她身侧搂着她的腰，苏暖暖的头微微扬着，眼里是奔上天空的烟花。
“人的一生是不是就像着烟火，转瞬即逝？”
“爱是永恒。”
...
西城。
顾氏总部。
几位公司骨干坐在会议室里焦急不安。
和顾老爷子合作最久的老人姓傅，傅老爷子正捋着自己没有几根的胡子不住地说：“顾氏的资金链缺口怎么会这么大？新科的手机不是赚到了么？怎么还是这么大啊。”
会议室里坐在led屏幕前面的是杜醉，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之前顾成彧不会把和顾氏资金有关的任何细节给他看，但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顾成彧让他到顾氏，又安排财政部将近十年来顾氏的所有资金链展示给大家。
他这才知道顾氏这次的缺口大的可以再用一个顾氏来补齐。
就算是虎院的项目竞标成功，也未必能补齐这缺口。
杜醉眉头紧锁，也不管现在是夜里几点，直接给顾成彧发了短信消息。
“哥，顾氏还能救么？”
把苏暖暖抱在怀里聊天的顾成彧拿出手机看了眼，随后飞快地在屏幕上打字。
“不确定。”
杜醉看到这三个字差点没昏了过去。
很快，顾成彧的消息再次发来。
“虎院的项目拿下有可能，虎院的项目失败顾氏几乎没有再次翻身的机会。”
他输入这些字的时候被苏暖暖看到了，苏暖暖在他怀里动了动，胳膊搭着他的肩膀，眼睛晶亮看着顾成彧问道：“很严重么？”
顾成彧点点头。
银行那边的资金链断裂，顾氏固定资产暂时没办法出售，目前运营的所有项目共同盈利点加起来也没办法补齐缺口。
“要不然谈完合作我们就回去吧，今天看完樱花和山我们就回去。”苏暖暖说。
顾成彧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柔声道：“虎院的项目有杜醉就行了，我做远程指挥。”
“项目竞标成功的希望大么？”苏暖暖。
“二成的把握。”顾成彧轻声说，听到这个数值，苏暖暖感觉自己被吓到了。
但看到顾成彧淡定的样子，苏暖暖略微想了想才开口询问：“你是不是有别的计划啊？”
顾成彧笑了，点点头。
在苏暖暖看来，顾成彧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所以隔天苏暖暖早早收拾好，坐在沙发上等待顾成彧，她期望自己节省些时间，顾成彧就可以早点回去西城。
她是不相信杜醉的。
洗完澡后，顾成彧换好衣服出来看到穿着学生装的苏暖暖坐在沙发上，他走了过去，弯腰看着苏暖暖的眼睛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有我的么？”
“有，在被子上。”苏暖暖说，她准备了情侣装的学生装。
他转身看到被子上放着衬衫长裤，接着脱掉上衣，换上了衬衫，脱掉裤子前苏暖暖把头转了过去，顾成彧看到她的小动作没说什么。
两个人出门，走了一段不算长不算短的路才来到车站，车站附近有卖关东煮的阿姨，苏暖暖买了两串。
阿姨对着她说了几句话，苏暖暖听不懂便偏头求助顾成彧，后者笑得坦荡：“阿姨说我们很合适，应该快点结婚。”
这话听着就像骗人的，苏暖暖抬手拍拍顾成彧的肩膀：“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付好钱后两个人往车站走，顾成彧笑着牵起她的手：“阿姨刚刚在说你很漂亮，但是看到你没说话，她说，真可惜，不会说日文。”
苏暖暖看着顾成彧笑了：“忘记跟阿姨说谢谢了。”
“我替你说了。”顾成彧刚刚有跟阿姨对话，苏暖暖以为是问多少钱之类的，但没想到是道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