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从我身边逃走——秋后问盏
时间:2019-10-29 09:48:52

  “凭什么我就要商业联姻,我看嫂子也不是豪门大户的人家,要说联姻的话,嫂子家压根就不够格吧。”秦然看不起安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秦然自恃身份高,哪怕是安锦是她嫂子也瞧不上。
  一句话,说的安锦尴尬的很,她心里憋着气,又不好发作,毕竟这个小姑子可不是善茬,秦厉按住了她欲发作的手,果然,下一刻,秦老爷子就动怒了。
  他年龄大,身份高,要是站起来,追着秦然打,那样太失身份。
  “你还好意思说,你能跟你哥比,你哥在你这个年龄早就留学回来,接任公司了,你倒好,不学无术,就知道挥霍钱,找个门当户对的夫家才是对你好,难不成你真准备在家里成一辈子的老姑娘,我们秦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秦老爷子考虑的深远,他养了秦然这么多年,自然是需要秦然对家族的发展做出贡献,其次,一个只会花钱的千金小姐放在家里也无益处,还不如趁早嫁了。
  安锦听得心惊胆战的,跟秦家一比,她感觉自己的家庭对她是够好的了。
  “小然,你给我闭嘴,你爷爷也是为你好。”秦夫人怕极了,狠狠地掐了秦然的大腿一把,她现在还指望着老爷子给秦然指派好的婚事,她就有底气了,哪料自己生了个傻女儿,处处就知道跟秦厉比。
  秦家里头谁不知道秦老爷子重男轻女的很,再加上秦厉这几年在公司的表现,肯定是维护秦厉的。
  却不料,秦然是个不长脑子的,她看不清形势,就觉得自己的亲哥哥死了后,这个秦厉一进门,所有的事情都变了,她委屈的很,就觉得眼前皮笑肉不笑的秦厉,是祸害她一家的罪魁祸首。
  带着老婆回来就算了,居然还故意挑起她的刺,她刚在楼上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秦然想着秦厉是不是非要把她们母女赶出去才会高兴。
  她细眉一挑,眉眼锋利,薄唇微翘,纤细的手指指着秦厉的一张脸,“凭什么秦厉当时就可以娶一个快破产的公司家的女儿,我的人生大事就不能做主,难不成就是因为他是秦家的私生子吗?”
 
 
第19章 
  秦厉长着一张斯文的面孔,轮廓深邃,他的手臂搁在餐桌上,端起一杯红酒,小拇指沿着杯沿缓缓的滑动。
  他眸光微转,冷冷清清的,安锦坐在他的身边,感受到了一股子寒气。
  “私生子,你倒是要问问你的好母亲,是怎么爬上秦家的床上的。”秦厉唇角噙着冷笑,轻蔑的望了眼现在佩戴着昂贵首饰的秦夫人。
  秦夫人紧咬着嘴,冒着虚汗,她目光躲闪,甚至不敢去看秦厉的双眼,她慌忙捂住女儿的嘴,故作身体不好,“对不起,秦厉,我今天估计是忘记吃了药,这血压升上来了,脑子晕得很,我就先带秦然上楼去了。”
  秦然就算是想继续作怪,但秦夫人一直不敢松开手,就怕秦然继续坏事,就差揪着秦然的耳朵拉上去。
  一顿饭菜吃的不愉快,秦厉拉着安锦的手就走。
  “今晚不留下吗?”秦老爷子瞪着眼,吹着胡子翘起来几根银丝,他没想到好好的一顿饭被搅乱,心情也不好,要不是近两年想把秦然嫁出去,拉拢豪门姻亲,还有利用价值,早就要搬出家法,教训一下这个不懂事的孙女了。
  秦厉冷哼一声,眉眼微敛,目光透着不屑,他缓缓道,“你觉得我有在这个家待下去的必要吗?更何况,当年的事情,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秦厉没让司机跟着,安锦看着秦厉晚上喝了点酒,现在估摸着又在气头上,秦厉这个人喜怒不言于色,安锦真有点怕。
  毕竟,她听说秦厉年少的时候,也疯过一段时间,只是这几年性子沉稳老练,让人很容易忽略他骨子里的叛逆基因。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安锦自告奋勇主动开车。
  只是,安锦空有一个驾照,可以上路,但实践经验太少,在校期间,她又出不了几次门,懒得去提车子,导致了她现在看开车,眼睛只敢盯着前方,慢吞吞的,还特地挑了一条冷清的路线,避开了繁华的市区,就怕开在半路上熄火就丢人了。
  秦厉做事果断迅速,第一次坐在安锦时速小几十码的车子上,他皱皱眉,扯开领带,一脸黑线,“下个路口,你坐到副驾驶上,换我开。”
  要是按照安锦这个速度,至少要浪费一个小时在路上。
  而秦厉讨厌浪费时间。
  安锦也知道自己开的慢,秦厉的私人车子都是最顶配的车型,她开的不顺,紧张兮兮的。她侧眼,小声问,“那你还在生气吗?”
  “你关心我?”秦厉掀起唇角,慢条斯理的解开袖扣,隐没在阴影里的轮廓露出来。
  安锦很想说她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小命安全,但想到素来很擅长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秦厉居然也发火,让身为长辈的秦夫人下不了台面,显然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
  秦家的事情,安锦不是很清楚,就连家人也没调查到多少信息。秦家是豪门大族,想必隐秘的事情多,只是秦家管理森严,外人很难探究到真实的内幕。
  她只知道,秦厉像是突然空降到秦家,在秦家原先的继承人,也就秦夫人的儿子秦鼎去世后不久。秦家对外宣称秦厉是一直养在外头,接受精英教育的孩子,挂在秦夫人的名下,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怎么可能是秦夫人的孩子。
  只是豪门大族,有几个私生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早年,秦老爷子的儿子就出车祸死了,秦夫人之后自然是不可能有孩子了,秦厉记在她的名下,也是应当的。
  安锦猜测秦厉十有八九是私生子上位的,只是秦家目前承认的继承人就是他,这些年来,秦厉雷厉风行,国内国外两头跑,超乎常人的能力,把整个公司拿捏的死死的。
  男人登到了权利的巅峰,还有谁敢说闲话,更没人有胆子挑明秦厉是私生子。
  安锦总不能傻乎乎的问,老公你被秦夫人的女儿骂是私生子是什么感觉。
  “秦厉,怎么说,我们现在是夫妻,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你。”安锦把车子停靠在路边,想要下车,和秦厉换位置。
  安锦下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没想到秦厉却没打算下车。
  安锦弯弯眉眼,“你刚才不是说是换你开车吗?”
  “突然,我又不想开了。”秦厉的话,要是换做其他人,安锦还不得起毛。
  “不开就不开,我又不是不会开。”安锦小声嘀咕,安慰自己,就当着拿着秦厉的车子练手,要是磕着哪里了,让他自己修理去。
  安锦还没走两步,纤腰就被人揽住,安锦猝不及防,向后跌倒,清冷的男士香水味萦绕鼻息之间,紧贴着后背的是薄薄的布料,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身上灼热的体温。
  秦厉的外套早已脱去,身着单薄的衬衫,安锦动了动,却不料靠的更近了一些,她不得不坐在秦厉的大腿上,暧昧的姿势,让安锦不敢再动一下,她现在多少是懂得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
  “怎么,不动了”秦厉的手轻轻的安锦的脸上划过,略微粗粝的拇指让安锦浑身战栗,他沙哑的嗓音低沉性感,夹着致命的危险气息。
  “怕我在这里就按着你做?”男人愉悦的声音令安锦两颊的温度持续上升,他按着安锦的手,把她的手移到他的胸前。
  那是男人健硕精壮的身体。
  即使看过很多次,但安锦还是无法适应,每次她都不好意思,非要关上灯做才行,但就算是眼睛看不清楚,但身体的触感是不会忘记的。
  “你要是敢在这里,我就真得要和你离婚。”安锦可没有豪放在外头野战的地步,她嗓音尖细,声音不悦。
  她乱动,表示自己的不满,她好歹也是安家的小姐,怎么能像是不要脸的小情人,在任何地方都希望讨男人的欢心。
  她又不是必须要靠着自己的身体,去讨男人的欢心才有出路。
  只要他们的婚姻还存在,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花秦厉的钱,不必要特地用身体去交换。
  “那我不在这里做,是不是就不和我离婚了。”秦厉缓缓收紧了安锦的腰腹,他贴在她圆润小巧的耳畔。
  被吹过热气的耳垂,此刻敏感的很,轻轻动了动,就像是小兔子的耳朵,可爱的紧。他轻声问,安锦想想这句话,怎么听得这么变扭,总感觉她吃亏了。
  她的本意是在哪里都不想做,怎么到秦厉的话里变了味,正当她思考怎么回答,才能把握住自己的最大利益的时候,秦厉却突然把头歪到了她的肩膀上。
  安锦个子是不矮,但天生的骨架娇小,秦厉压得她肩膀疼,她正欲开口让对方别压着她。
  秦厉却突然轻咬着她的耳垂,她浑身颤抖,极不自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感觉身子又酸又麻,他哑声,声音穿透了静谧的夜色,空旷又寂寥,那个瞬间,安锦突然发现眼前的男人,并不是自己看上去的那般坚强。
  安锦只听得秦厉低声问她,“你是不是也认为我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第20章 
  唐佩约安锦打球,没想到自家这个妹妹心不在焉的,好几次都被球砸到了脑袋,幸亏不是网球,只是最轻的羽毛球,所以才没让那张漂亮的脸蛋变成一个大花脸。
  安锦心里也很慌,她在感情的事情上没什么主见,还没正是谈一场普通的恋爱,就被赶鸭子上架,结了婚。
  “你到底是怎么回答的,当时。”唐佩找了张凳子,递了杯水给安锦,听安锦这么说,真好奇这傻丫头是怎么回应的。
  “我哪里知道怎么回答。”安锦心不在焉的,她只觉得当时表情肯定糟透了,随便找了个蹩脚的借口逃开了这个问题。
  她当然知道遇到这问题,应该果断说她会相信他。
  但安锦并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她一说谎,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秦厉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
  比起撒谎,显然故意欺骗,安锦觉得这行为更令人厌恶。
  唐佩从凳子上弹起来,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望着安锦,“你傻啊,有你这样当人老婆的吗,接下来,是不是他很生气?”
  唐佩边怒骂,边沉下眼眸,细细想着。比起安锦,她的心思深沉些,再加上安家与秦家联姻,唐佩自然是知道秦厉的事情。毕竟南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上流圈子就那么些人,基本上年龄差不多的,或多或少都有些交情。
  就连秦家早些年的继承人,秦鼎,她也见过几次。秦鼎相貌是好,眉眼清秀,只是身体不好,常年都需要住院,学校来的少些,但当时的秦鼎是秦家的子孙,多少想要攀亲的人,谁能想到秦鼎没有那个福气去享受家业,没多久就病逝了。
  而没多久,秦厉就出现了,在南城的私立贵族学校露了一年的脸,紧接着就出国留学。大家心里头都明白,秦厉的年龄比秦鼎稍微大一些,要是真的是秦夫人所出,怎么可能一直被藏起来。
  听安锦这么说,秦厉说不定很在意自己的身份。
  安锦被唐佩骂了句,也没辩驳,她事后想想,自己是没做对。“他应该是生气了吧,那晚他都没在别墅住,说是去公司加班了。”
  安锦说话小心翼翼的,毕竟,安家所有的人都希望她和秦厉的婚姻稳定,而她的做法,分明就是把人给推到了外头。
  “你啊,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们现在既然结婚了,就是同一体的,你要站在他的身边,他要是被人讽刺私生子,你以为你真的能独善其身。”
  唐佩摸了跟女式香烟出来,夹在中指,点上火,烟头的猩红和鲜红的指甲映衬,她吐字急躁,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安锦张张嘴,对着唐佩那张精致冷艳的脸,有些害怕,心里嘟囔着秦厉怎么当初没找表姐这般的人,两个人都热爱工作,只要秦厉给足够多的钱,唐佩绝对能活的比谁都要恣意。
  “表姐,你说的,我都懂。”安锦吞吞口水,她好歹出生世家,祖上几辈的基业,她倒不至于养成一个猪脑子。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然当初安家出事,以往交好的世家纷纷避着安家的人走。那段时间,安锦没少因为即将成为破落户的小姐,而遭受人的白眼。
  直到安家和秦家确定姻亲关系之后,那些势利眼,才挂上笑脸重新把她拉回圈子。
  这下,唐佩就不明白了,“既然你都懂,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唐佩搞了几年的时尚界,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技能。
  一句好听的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她又不傻,瞎折腾自己。
  安锦屈膝坐下凳子上,她穿着漂亮的运动裙子,淡蓝色花纹的百褶裙底部,露出了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基本上窝在宿舍里的她,皮肤不见眼光,白的晃眼。
  她隔着厚实柔软布料,捏着大腿,她黝黑的眼珠望着塑胶地面,她也不想瞒着表姐,老实道,“我总觉得他娶我是不是另有目的,比如说是他在意他的身份。”
  安锦以前一直把秦厉当做是天神般厉害的角色,但昨晚他嗓音的惆怅,让安锦闭眼就能想起在秦家看到的事情。
  秦夫人会做人,打着自己的算盘,但秦然显然把对秦厉的厌恶之色写在了脸上。
  秦厉是掌管了秦家没有错,但在这个圈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命运。私生子就算是上位成功,那也是少数,只要正房在的一天,在心里就是根刺。
  “你说,是不是当时看到安家落魄了,好拿捏,所以才娶我。”安锦忍不住便往这块想,虽说现在想成为秦太太的人大有人在,但几年前,秦厉的根基还没现在这么稳,不少顶级豪门大户都处于观望的态度。
  就算是有人肯把闺女嫁给秦厉,但家世旗鼓相当,要是夫妻两个人感情不好,到时女方少不得得拿秦厉的身世说事。
  没几个像她,成天希望秦厉不着家才好。
  以前父母总说秦厉非她不娶,指不准真是喜欢她,她没当回事,稀里糊涂过了好几年,但现在想想秦厉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娶她。
  她的心里突然就空荡荡的,说不出的滋味。
  见着小表妹跟失了魂似的神情,唐佩讶然。虽说,安家父母都极力赞成这婚事,但身为女人,唐佩难免有些担心。
  秦厉的心思深沉,旁人压根就猜透不了。安锦这身体给了不要紧,但要是连心都给了,其实在联姻中并不是个好兆头。
  “都结了婚,上过多少次床了,他要是不喜欢你,至于除了工作就想拉着你做那事吗?”唐佩怕安锦多想,说的都是一些歪理。
  但想想,还有那么几分道理。唐佩做这行,除了对时尚圈敏感,对圈子里的秘闻也是感兴趣的很,不少长期合作的狗仔卖情报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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