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强推香克斯的一百零八式——娴川
时间:2019-10-29 09:53:26

  七月一日,晴
  带给这个国家这场祸患的,不是疾病,而是人心。没有什么传染病,不过是一种金属罢了,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发现?!我浪费了苏美尔的心意,她明明早就带来了奇迹,我愧对这个国家。
  七月二日,晴
  又是个晴天,维斯多姆很少下雨呢,我撑起身子去王宫高地上看,只有一片死城,国家已经衰灭,我身为亡国之君,大概只有死亡才能保住最后的尊严。
  …………
  七月七日,晴
  虽然想的大义凛然,可是,如果有活着的机会,还是,不想死啊。
  七月八日,晴
  我昨天梦见了苏美尔,她还是那么美丽动人,亲手给我煮了茶,沸水中飘浮着她家乡的雪华绮晶,我吓得推开了她,茶碗碎了一地,梦醒了。
  七月九日,晴
  我病的越来越重,身体很痛,大概明天连笔都拿不动了,不过我已经能够坦然接受命运,哪怕死后,我也会守护着维斯多姆不被恶徒践踏。
  七月十日,晴
  苏美尔,我要和我的子民在一起。
  ——————————
  故事读完,过程不够荡气回肠,结局却足够令人唏嘘不已。
  此时,金子已经全部清理出来,耶稣布累得打起了小呼噜,腿边放着三桶亮闪闪的金砂。
  海贼们也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阖着眼皮在困觉。
  “这一桶重量都有一吨半了,能禁住吗?”
  贝克曼皱了下眉,虽然心里嫌弃他们没常识,不过也没去吵这些睡的正香的同伴,蹲下来从耶稣布的背包里翻出一沓尼龙袋子,打算重新分装。
  “我来我来。”香克斯抢过袋子,“要不你也去睡一会儿,现在外面应该是晚上了吧?”
  “凌晨两点了。”贝克曼说,“这表你拿着,两个小时后换我。”
  夜晚的地下十分阴冷,无所事事的香克斯溜达了一圈,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人一冷就容易困。
  哈欠打了一半————
  他看见潘蜜正缩在桌子底下,脸上盖着看了一半的书,动也不动。
  香克斯把披风摘了,走过去打算给人盖上。
  不过刚伸手,他就愣住了:“…………”
  好嘛,这真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主。走近一看,潘蜜整个人从脖子到脚被红色的软藤层层包裹,裹得那叫一个密不透风,那叫一个严严实实,看上去像个大蚕茧。
  香克斯又默默地把披风系好,在墙角里缩成一团。
  城堡依旧金碧辉煌,只是环绕它的河流从橙黄色的王水变成了蓝色的硝酸铜溶液,像一条液体的蓝水晶带,看上去更加美丽了。
  第二天,船员们被挨个摇醒,伸了个懒腰,掏出烤饼和肉干开始吃早饭。
  金砂和银砖已经打包好了,至于那个金子城堡,香克斯的意思是留在那里。
  他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相当有大海贼的豪爽和义气:
  “这是这个国家珍贵的遗迹,既然我们得到的馈赠已经相当丰盛,就把最美好的留下来吧。”
  只是临走前,香克斯却故态复萌,拉着那个石像恋恋不舍,“贝克曼,不如我们把她搬走去亚马逊百合,问问蛇姬能不能把人变回来。”
  “你积点德好吗?!!这是国王他老婆!再说这又不是被恋恋果实石化的!”
  贝克曼说道,要不是手上拎着东西,他真想揪着这个任性丢人的家伙踹上两脚。
  然而有人替他踹了。
  潘蜜看着香克斯嬉皮笑脸的耍宝假哭,又看了一眼那个美丽又端庄高贵的石像,胸口酸酸涨涨浮起种难以形容的情感,最终没忍住,一脚把香克斯踹到门框上。
  潘蜜恶声恶气: “你挡我道了!”
  满载而归的海贼们又花了一天才走到雷德号停靠的岸边。
  他们满面春风,看着接二连三跳下船迎接他们的同伴,一边扔帽子一边大笑着,高声吆喝:“猜我们带回来了什么?!今晚开宴会啊!!”
  跑过来的船员并没有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他一脸焦急道:
  “船医,菲利发高烧了。”
  船医毫不在意的一乐,“哈哈哈,笨蛋还会生病?”
  对方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 “真的!前天开始高烧的,今天他身上起红疹了。”
  “!!!”
  这是——覆灭了整个维斯多姆王国的传染病!
  每个人脑海中都浮现一个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解密过程给撸完了。
  我从没想过我居然有一边写作文一边翻理综公式本的一天……
  靴靴大家的评论和肯定~
  感谢读者 我怎么这么好看 的地雷,么么哒~
 
 
第25章 第二十五扑
  满载而归的喜悦一扫而光。
  “你们趁我们不在,刨坟去了?!!”耶稣布最先沉不住气,他尾音都在颤抖,“情报不是说的很明白了?惊扰那个国王长埋在这里的臣民,会被留下来啊!”
  “我们又不是变态!”拉基路一脸焦急和委屈,“难得靠次岸,新人们闲不住上岸走了走而已!我也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菲利呢?”香克斯问道,“我去看看他。”
  “在他的房间,及客不在,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治………”
  香克斯大步朝着菲利的房间走去。
  “等等,老大,那可是传染……”一个船员正在打扫走廊,见船长直奔房门,急急忙忙地追上去。
  “我说,事情还没弄清楚前,轻易下这种结论可不好。”红发男人站住,先是奇怪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像是想到什么,表情很快转为严肃,“这种话别再让我听到了,菲利是我们的同伴。”
  …………
  “什么?掉进了一口水井?”贝克曼皱起眉头。
  菲利虚弱的点点头,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生病给一船人带来了多大恐慌,一向开朗的娃娃脸愧疚得要哭了,“对不起,大家,我真的没干别的,上岸没走出多远,就掉进一口井,然后我一边扑腾一边喊人,他们就把我用轱辘摇上来了,真的对不起。”
  “别瞎想,” 香克斯按了按他的手,又看向船医,“会不会是这口井有问题?”
  及客收起了听诊器,手脚麻利的抽了一管血,把扎带取下,“不好说,那口井我去看了,很清澈,不像是有什么细菌群落的样子。”
  “耐心等着吧,”及客又从医疗箱里取出检测仪器,“高热,皮肤瘀斑,这些症状明明更像败血症,我先给他吊一瓶广谱类抗生素,等确定是什么菌种再说。”
  潘蜜和菲利是室友,眼下他生病了,潘蜜探头探脑地推开医疗室的门,拿了个苹果走过来。
  “船医说你是败血症,怎么搞的啊。”
  小声抱怨了一句,潘蜜拿起小刀动作娴熟地给苹果削皮,半分钟后把苹果皮甩进垃圾桶,果肉递过去,“喏,给你吃。”
  菲利盯着那块清透白净的苹果肉盯了三秒,把头一扭,有气无力地哼哼,“不想吃。”
  “…………”
  潘蜜一下子来了气,把苹果“啪”往盘子里一放,从桌子下面捞出一个拖把,看了看,太脏了,放回去;又从桌子拿起一根钢尺,颠了颠,有点沉,再放下。
  最后她环顾四周,从桌面扯了一叠报纸,卷成个纸筒,冲着菲利的脑袋就是一顿敲:
  “让你不吃水果、让你不吃水果、不吃水果、不吃水果、不吃水果……..”潘蜜每说一个“不吃水果”就在他脑门上拍一下,菲利边哼唧边躲,连说十几个“不吃水果”后,潘蜜的报纸筒都敲扁了,
  “挑食挑出病了,这下老实了吧?”
  菲利委委屈屈的说:“我喜欢吃橙子!”
  “…………”潘蜜看了他一眼,“行,你乖乖等着。”
  五分钟后,潘蜜从兜里掏出个圆滚滚的橙子,得意的在菲利眼前一晃。
  “橙子不是秋冬才有的水果吗?”菲利瞪大了眼睛,声音瓮瓮的。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管哪来的,你吃鸡蛋,还管哪只母鸡下的?”拿着水果刀在表皮轻轻一划,然后一边剥皮一边絮絮叨叨地文艺,“知道这叫什么嘛?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这可是皇帝才有的待遇 。”
  菲利没听懂,但是这不妨碍他夸奖,“小白你还是个文化人儿呢。”
  潘蜜得意地却之不恭,她点头,得寸进尺的说,“所以,能跟我当室友,说明你人品和运气哪个都不缺。能得到我亲手照顾,你的命简直不要太好。”
  她将剥好的橙肉转了转,用小刀将轴心的白色丝络挖出来,手腕翻转间,指尖已经飞快捏住了一朵蓝色的小花,在视觉盲区里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它搓成小球塞进橙肉。
  接着,她粗鲁地一把将橙肉按进菲利的嘴巴里,在菲利被噎得直翻白眼中叨叨,“所以啊,你赶快打起精神来啦,等你病好了之后还要好好报答我知道吗?”
  传说可以治愈一切病痛的【新海】都喂给他了,估计明天就能康复了吧。
  海平线的日出的红光映暖了天空。
  潘蜜肩负照顾病号的任务,半夜两次爬起来给菲利量体温,做记录。也因此休息的不太好,大早上还在赖床。
  船舱外面传来海贼们的吵嚷和物品碰撞声,潘蜜痛苦的□□一声,拿着枕头蒙住头,哀嚎了一句,“唔,讨厌勤快人儿。”
  端着脸盆和毛巾迷迷瞪瞪的爬起来,闭着眼睛去洗刷房,闭着眼睛刷牙,却冷不防听见一个声音在走廊喊着什么:“副船长,……发烧了,……传染………”
  说啥呢?
  潘蜜甩甩头,见闻色,开。
  这回声音清楚多了:“已经有二十一个伙伴发烧了,不是我危言耸听,这病真的传染!”
  潘蜜:“!!!”
  她飞快洗漱完,打算去医疗室看看情况,路过船长室时却听到了里面传来争论声。
  左看右看,没勇气直接趴门上听,就挑了个不远的拐角躲着偷听。
  只听船医愤怒的说:“病因我还在查,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不是传染病!如果这种疾病发作的时候有潜伏期,我们十多个人一起同吃同住,为什么回来后单单就一个人出现高热症状了?”
  “如果没有潜伏期,呵,那更匪夷所思了,菲利病了三天,大家那会儿全都没事人似的,今天早上我们的人就突然病倒了一片?”
  香克斯的声音传来:“你先别激动,你说说看,有什么你觉得挺可疑的?”
  五秒钟后,船医低声说道:“井水”
  他继续说道:“井水我化验过了,太干净了,干净到简直不可思议。按道理说,就算水质良好没有草履虫,也得有一两个大肠杆菌或者什么光合菌吧?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而且测生化需氧量时跟医疗用蒸馏水数值相当!这事儿放哪里都是不可能的,除非里面含有某种可以杀死一切微生物的东西,只是凭现在的仪器,我还检测不出来。我想,是不是菲利那小子掉进去后呛了两口水……”
  航海士插嘴道:“虽然说,产矿的岛土壤一般都富含挺多不好的元素,井水也算地下水了,但我觉得应该达不到这么吓人的程度吧,要不然这个国家早八百年就没了。”
  贝克曼思索了一下,然后传来椅子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菲利浑浑噩噩躺在床上,额头上搭着湿毛巾,贝克曼坐在他床边,把人摇醒。
  他言简意赅道:“菲利,很抱歉打扰你休息,可是我们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问。”
  “没关系,副船长你问吧。”菲利声音因为持续高烧而沙哑。
  “你掉进那口水井那天,都有谁上岸了?”
  菲利迷迷糊糊说了几个人名。
  “没别人了?”
  “还有两个,”一个被叫到的海贼还补充道:“还有塔布和瑞思特。”
  “什么时候掉下去的?”
  菲利说:“下午,太阳落山那会儿。”
  贝克曼看向拉基路:“我们回来那天,都有谁夜不归宿?”
  拉基路一溜烟跑了,两秒钟后又拿着一个厚本子一溜烟跑回来,“这个记录……”
  “记录没有用,”贝克曼扭头道,“把大家都叫到甲板上,保持安静,不许交流,我挨个去问。”
  甲板上气氛沉重,没有人开口说话,干部们凝重而阴沉的表情表明了这件事的严重程度。
  有人污染了他们的淡水,企图用这种方式,来毁掉红发海贼团。
  而不幸中的万幸是,海贼们比起水来,显然更喜欢朗姆酒,因此并没有全员中招。
  贝克曼问了一圈,最后转向一个很普通的船员:“塔布,去年九月份,我们在岸上和岛民发生了严重的冲突,雷德号莫名其妙开出了一百海里以外,当时守船的有你一个吧?”
  往事旧提让那个叫塔布的男人一愣,他停顿两秒,说道:“是……我们遭到了袭击,伦达是在那会儿被杀的,我只能跳海游回来。”
  贝克曼冰冷的笑了一下,把手里的航海记录合上,说:“去搜他的房间。”
  塔布的私人物品没有多少,和大家差不多,几把枪,匕首,换洗衣物和一些小收藏,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电话虫或者什么特殊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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