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三天不够就五天,好了再回来就可以了。”
林妈面露感激:“谢谢太太。”默了默,林妈握过她的手,关心道:“可是今晚少爷去了柏少爷办的酒宴,那就代表你要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最近治安不太好,你得小心,一会儿记得把所有门窗反锁,门最好拿一些重物堵住,明早才挪回原位,安全至上,知道不?”
一个女人自己在家,自然得多长几分心眼,戚蓓蓓了然地点点头,安慰地拍了拍林妈的手,“好啦,快去医院吧,我都长这么大了,你就别操心了。”
把门关上,戚蓓蓓望着空落落的房间,叹了口气。
盛家是典型的豪门,家大业大,但盛爸爸和盛妈妈半点架子都没有,对她是当亲女儿和儿媳妇来疼的,就连派人来照顾他们,还是挑的最老实温柔的林妈,就是怕有些小的会欺负她。
盛景初待她,虽然不叫亲切,但怎么说也叫相敬如宾,在彼此的舒适圈里生活着,对大家才是最好的。
仔细回想盛景初今晚在电话里的表现,现在冷静下来回想,背景虽然算是安静,但隐约还是能听见宴会的交谈声和乐声。
联想到盛景初反常的话语。
难不成他是真的出事了?可能是被哪个女生下手了?
戚蓓蓓觉得还是得给他打个电话,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手机。
等了一分钟,一个女声接了电话。
心下一惊,戚蓓蓓连忙把电话挂断。
摸了摸鼻子,戚蓓蓓呢喃道:“幸好我挂得快,不然听到一些不该听的,盛景初把我给灭口了怎么办?”
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叫自己发傻,好端端的在宴会上不接电话,那肯定是不方便。
在这种场合不方便的情况,除了聊骚之外,还能有啥?
她想,盛景初可能只在她面前才端出一副高冷禁欲的样子来,在外人的面前就是一副浪荡公子哥们的形象,看他今晚说的话多么熟练,一看就经常说,山口就来了。
脑海里自动浮现一个画面,盛景初坐在沙发的中央,身边坐满了美女,左拥右抱,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和酒气弥漫全场,盛景初眼神迷离又怦惚,嘴角挂着笑,整个人舒舒服服靠在沙发上面,懒散贵气。
给她打的那个电话,或者是□□?想骗她的?
这个男人的心机真重!
“啧啧啧”几声,嘀咕道:“一看就是个情场老手,平日那些稳重都是装的,这回去趟宴会就打回原形了吧。”
想起林妈的交代,勤奋小能手戚蓓蓓把所有窗户锁上,窗帘拉上,门不仅反锁还推了沙发、柜子等重物堵住。
把这一切都搞定之后,戚蓓蓓满意地拍拍手,翻身钻进被窝里面。
戴上耳机放着音乐,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
宴会那边,盛景初好不容易摆脱了顾真,又迎来一波现场那些前来搭讪的名媛,他觉得那些女孩还真厉害,他都不说话了,她们还能说个不停。
吵死了,关键是柏潼川不时还偷看他几眼,让他还不能借机溜走。
烦死了。
好不容易熬了一个小时,却发现手机丢了,不过房卡还在,拿着房卡他便自个儿去休息。
“嘟”的一声,刷卡门开了。
柏潼川给他开的是总统套房,欧式的白色家具显得四周明亮开阔,除了是KING SIZE的床之外,房间有一百多平方米,还配有桑拿室、按摩池桌球室等娱乐设施的配套。
隐约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盛景初循声而去,停在某间房门之前。
耳朵贴在门边,带着细喘欢愉的声音传来,心里奇怪,盛景初把门推开,伸手打开一旁的灯,室内瞬间燃起了昏黄色的灯光。
本是随意一瞥,但就这么一看,他愣住了。
黑色的墙身上挂满了皮鞭、手扣、电棒、长棍等等的工具,灯光一闪一闪的,耳边伴随着狂热的音乐,墙上的电视正在放着一些带有颜色的视频,视频里的女主叫个不停,好像在遭受什么极大的痛苦似的。
不过最让盛景初震惊的是,房间的中央放了一张手术台般的床,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孩正跪在床上,身后配着长长的尾巴一扭一扭,媚眼如丝,嘴上咬着一根皮鞭,朝他弱弱地道:“主人。”
盛景初这辈子见过的大场面很多,即便内心波动,表面看来还是一片风平浪静,愣了几秒,他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呵,平常的送上门觉得他不喜欢,这回给他换个大的?刺激的?
女孩见他不为所动,更加努力地卖弄自己的腰肢,声音又软又细,指尖朝他勾手,企图吸引他过来。
盛景初面无表情地走到墙边,视线随意地浏览着。
冷笑一声,心里暗诽:这个柏潼川真会玩。
盛景初觉得,平日的柏潼川虽然有点吊儿郎当的,但勉强还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在这方面,他有这样特别的爱好。
这回给他准备这么一出,是分享吗?
盛景初伸出手来,随意地拿了其中一个。
女孩眼前一亮,若不是脚腕被上了脚炼,她现在就想跳下来去拥抱面前这个男人。
盛景初转过身来,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狼戾,藏在身后的手不知道握着什么,他每一步走得很稳,让女孩有一种魔鬼朝自己走来的错觉。
不过女孩也因此,更加兴奋了,身后的尾巴晃得更厉害了。
过了几秒,盛景初走到手术台一米之距外,居高临下地盯着面前这穿着暴I露的女孩,唇角一扯,轻嗤一声。
话也不带说的,径直把手里的电棒开到最大,把电棒伸到女孩的后背,开关打开,滋滋的电流窜出,女孩颤抖几下后晕了过去。
盛景初嫌弃地把电棒扔在地上,拍了拍手,“噁心。”
走出房间,冷漠的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那带着颜色的视频正放得激烈,他呢喃道:“还是回家比较安全。”
****
两个小时后,盛景初到家,把车停好。
指纹辨识的门按下指纹后,等了几秒,弹出了绿色的屏幕。
把手一拉,盛景初眉心止不住一跳——
反锁了?
好端端的反什么锁?
绕到后门去,验过指纹后拉门——
也反锁了?
围着自家别墅转了一圈,每个窗户都被关得严严实实,连窗帘都拉上了,他想看看里面什么情况都不行。
视线仔仔细细地检查着,盛景初此时无比希望有一个“漏网之窗”,能够迎接他这个男主人回家。
摸了摸口袋,口袋里空空如也,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在宴会现场一堆人缠着他说话,转眼手机就不见了。
夜幕低垂,银色的月光斜斜地洒落在院子的草坪之上,银光摇曳,晚风拂过枝桠晃动。
下一秒,一双黑色皮鞋无情地把这草踏扁,踩碎了这夜晚的宁静。
盛景初站在院子,抬头盯着睡房的方向,脚下方位调整,半晌,扯了扯西装领带,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扯开,下巴仰起,他决定采用最原始的方法,喊道:“喂,戚蓓蓓!开门!”
此时此刻,某个躺在床上睡得像死猪的一般的人,正在做着美梦流着口水。
手无意识地挠了挠肚子,换成趴着的姿势继续睡着。
盛景初踮高了脚,目光死死盯着三楼某个阳台,俊眉扬起,眼眸微眯,大喊道:“戚蓓蓓,快给我起来开门!开门!”
“”一片静默,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他现在无比痛恨自己当初因为觉得邻居是个很麻烦的存在,因而把这附近所有别墅都买了。
买了就买了,他还把它们都拆了,建了个小湖和庭院,风景好看是好看,但不是个适合睡觉的地方啊。
盛景初气得低骂一声,西装外套被他狠狠扔在地上,轻撩额发,气得齿关打颤:“我好不容易保住清白跑回家,现在居然连门都进不去?”
靠!
作者有话要说: 盛景初:气死老子了。
好吧,今天还是更新了,求夸
第23章 再睡一会儿
次日清晨,和熙的阳光落了满地,娇嫩的绿草看起来生机勃勃。
戚蓓蓓这一觉睡得无比舒服,睁开眼睛后,茫然地躺在床上看住天花板,慢慢回魂。
十分钟后,行尸走肉般去洗漱穿衣,边打着哈欠,边下楼把家具柜子归位。
用力把堵在门边的沙发推回原处,过了几秒,门突然“咔”的一声打开了。
一只骨骼修长的手推开了客厅的门。
她扭头,对上了一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盛景初的脸容有点憔悴,领带、外套不翼而飞,衣衫微乱。
让人想入非非。
四目交接,眸里情绪各异。
戚蓓蓓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忽然反应了什么,赞叹道:“天啊,你昨晚是一宿没睡吗?”
战况如此激烈???
视线下移,定在他裤管边上的几根杂草,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瞳仁微微放大,讶异道:“天啊,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野战的吗?口味变了?”
话刚说出了口,她连忙捂住嘴巴。
糟了,说多了。
小姑娘脸色变化太快,出口的话太过惊人,让盛景初正准备兴师问罪的阵势一顿,成功被她的话锋带偏,眉头一皱,“你在说什么?”
戚蓓蓓:“……”这拿的是装疯卖傻的剧本?
她笑眼弯弯,尬笑着说:“昨间我给你回拨了一个电话,是个女的接的——”顿了顿,戚蓓蓓上下打量了他这一身狠狈,摸了摸鼻子,挪开了视线尴尬道:“你们这是在野外‘求生’到天亮了吗?”
盛景初“砰”的一声将门带上,周身笼罩着阴沉的气息,迎着小姑娘愣怔的目光,一把拽着她的胳膊,俯身盯着她:“你到底在说什么?”
戚蓓蓓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看他,反问道:“不是吗?”
转念一想,戚蓓蓓觉得自己是不是多口了,盛景初的私生活本就和她无关,她现在这样问他,会不会被他误会什么。
可是她明明没有啊,她就是见大家有点尴尬,随便说句话而已。
说多错多,果然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她还是闭嘴吧。
盛景初倒是个人精,从几句残破的话里大概猜出她的想法,他扬了扬眉梢,直接反问道:“你以为我昨晚夜不归宿是去和女人打野战去了?”
被他那双吃人般的眼睛注视着,戚蓓蓓到嘴边的那个“对”字生生吞了回去。
盛景初见着她那清澈的眼睛,他当着她的脸,空着的手开始解衬衫的纽扣,精壮的肌肉渐渐露出。
戚蓓蓓反应过来,吓得想要后退,手臂却被他死死拽着,“你干嘛?”
盛景初似笑非笑,阴阳怪气地说:“你不是觉得我在外面偷吃了吗?还不允许我上个自证?吻痕指甲痕要不要自己找找?”将她往自己怀里拉,“来闻闻,香水味脂粉味,你自己闻闻在哪?”
戚蓓蓓快速替他把扣子扣上,把那片风光挡去,她低着头,蔫巴巴地说:“不用不用,反正和我又没关系。“
心里燃起一把无名火,连同昨晚在外面树下睡了一晚的怨气一并爆发,拽着她的手一移,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头按在自己的颈窝,迈着稳步往楼上走去。
戚蓓蓓突然双腿离地,为了不掉在地上,她害怕地搂着他的脖子,双腿蹬个不停:“盛景初,你快把我放下来,你到底发什么疯?”
他哼笑一声:“想知道昨晚野战那块地在哪里吗?”
戚蓓蓓挣扎的动作一愣,有点好奇地盯着他看,眼带期待:“哪里啊?”
他们有钱人的世界,她也想瞧瞧。
盛景初没有立即回应她,走到房门前面,一脚将门踹开,把戚蓓蓓整个人往床上一丢。
自己便开始脱衣服。
戚蓓蓓被他扔得后腰发麻,缓慢地撑起身来,正好对上他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的身子,她猝不及防她惊呼出声,双手紧紧捂住眼睛,一道光也透不进来,焦急喊道:“盛景初!你脱衣服干嘛?”
耳边传来他冷笑的声音,还有衣服窸窸窣窣的声响,他说:“换衣服。”
语音刚落,戚蓓蓓身边的床骤然一沉,长臂搂过腰肢将她往一旁拉去,温热的气息自四面八方将她包围,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长腿一伸,架在她的腰间,完全将她纳入自己的气场里面,树熊上身一般。
这变化来得太快,姿势太过暧昧,戚蓓蓓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腰腹,头顶传来他一声低沉的闷哼,他身上的温度很高,闷得戚蓓蓓觉得有点热,脸颊发烫,“盛景初,你抱我干嘛?”
他缓缓开口,说话时喉头震动,震幅传到她的发顶:“睡觉啊,你没感觉出来吗?”
戚蓓蓓:“……”沉默片刻,她又说:“你昨晚折腾了一夜没睡也别拉着我补眠,我睡饱了,我不睡!”
盛景初冷漠地“呵呵”两声,“我当然知道你睡饱了,我昨晚怎么喊你都没回应。”
戚蓓蓓:“你什么意思?”
“你昨晚干的好事,不用我多说了吧?”
等了好一会儿,小姑娘都没有回应,盛景初无奈地翻了个大白眼,解释道:“昨晚我本来是在柏潼川那里开了间房睡的,结果一进去你猜我看到什么?”
戚蓓蓓想了想,试着回道:“女人?”?月?亮?独?家?整?理?
盛景初笑了笑,补充道:“不仅是女人这么简单,这女的还被关在暗房里的手术台上,墙上挂满了工具,她就躺在手术台上面扭,房间里还放着视频。”
戚蓓蓓听着听着,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了画面,耳边泛起一抹红,她佯装镇定:“然后呢?你给她做手术了吗?”
盛景初伸手敲了敲她的脑殻,“我把墙上的电棒开到最大把她电麻了,她晕过去,我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