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三十八下屁屁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
比起付不了钱,负责人报警这事,明天新闻可能会有什么【女大学生情迷夜店,怒吃霸王鸭】这些标题,简直是弱多了!
更何况,她这几天都被盛景初啃这么久了,回家后或者可以求求情,她看盛景初也不是那么不能说话的人。
或者他会心软呢?
她深吸一口大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气呵成地给他发了个短讯:【确认QAQ】
那边几乎秒回:【成交,等我。】
回得这么快,让戚蓓蓓有一种被坑的感觉,不对,是自愿落坑。
过了两分钟,男人穿着一身整齐笔挺的西装出现,修长的指尖托了托金丝镜框,冷淡疏离的视线扫了一圈,看到她时微微皱了眉,动作优雅地掏出一张黑卡往服务生手上扔去,“结账去吧。”
服务生一喜,爱不惜手地摸着那张黑卡,在POS机上面一刷,双手毕恭毕敬地递回男人面前:“欢迎下次来玩。”?月?亮?独?家?
盛景初把它收回兜里,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视线微垂,落在戚蓓蓓的脸上,沉声说道:“走吧,接下来,是我们之间的事了。”
戚蓓蓓朝时昏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连忙跟在盛景初的身上,低声道:“我回头再和你解释,先走了。”
时昏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只剩她一个人时,她才低骂一声:“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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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初喝了酒,叫来了代驾,车子徐徐行驶,窗外景色飞快地变换。
后座只有他俩,坐着一东一西,盛景初双手环抱胸前,冷淡的目光朝窗外看去,她则乖巧地端坐起来,目视前方,气氛很是尴尬。
“戚蓓蓓。”
他忽然开口,她心里一紧张,下意识喊道:“到!”
盛景初缓慢地扭过头来,勾唇道:“你以为自己在上课,我是老师?”还不待她回应,他又说:“喜欢角色扮演?”
戚蓓蓓生气地踢了下他的脚边,红着脸道:“别说了。”
“我和你说,这是第二次了,事不过三,你给我安份守己一点。”
戚蓓蓓微微歪了歪脑袋,噘着嘴巴,满眼疑问:“什么第二次?”
盛景初唇角微扬,手指微勾,示意她过来,戚蓓蓓想了想,乖乖地凑到他的身边,仰着脑袋看他。
他顺势将她轻轻提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双手自然而然地环过她的腰间,头枕在她的肩膀,唇对着她那粉嫩的耳珠。
绝对的强势。
气息不时落在上面,传来丝丝痒麻的感觉,戚蓓蓓缩了缩脖子,在他的怀里扭了扭,脚丫子踢了踢。
他缓慢开口,微凉的唇瓣不时擦过温暖的耳垂,声音沙哑低沉:“第二次用我的钱玩男人了。”
记仇!这男人太记仇了!
戚蓓蓓心里一恼,一巴掌把他的脑袋推开,气急败坏地说:“这怎么能说第二次呢?!上次我都没玩,就看了几眼!”
所以说是第一次,初犯的话怎么能追究呢?!
盛景初在她耳边低低地笑了起来,他一笑,胸膛就起起伏伏,震意传到她的身上,戚蓓蓓觉得颊边渐渐升起一团燥意,借着一个弯位身手敏捷缩回原来的位置,和他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你说话就说话,毛手毛脚的干嘛?”
盛景初手搭在身后的靠垫上面,他的手很长,从前面看去,小姑娘就像是半揽在他的怀里。
半垂着眼睛,瞥了她一眼,他忽然开口:“欠的三十八下打算什么时候还?”
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戚蓓蓓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她摸了摸鼻子,挪开视线看着窗边,柔声道:“能不能分期付款?”
经他这么一说,戚蓓蓓才记起自己刚才签的不平等条款,果然是签约一时爽,还债火葬场。
趁着这条条约刚签不久,或许还能有变动的空间,戚蓓蓓试着和他谈判。
盛景初挑眉,淡声道:“可以。”
她顿时感动地转过头来,满腔彩虹屁正准备开吹,盛景初也太好说话了吧!简直是大慈大悲——
他又补充道:“利息百分之二百,每日叠加。”
“???”奸商,简直就是奸商!
嘟着嘴巴,悄咪咪凑到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掂着他的衣角,可怜巴巴看他:“盛景初,我知道你没有打人屁股的变态爱好对不对?不要打了好不好?”
声音有多软有多软,表情有多柔弱有多柔弱,这招还是她以前在学校看班里女主向男友撒娇时学到的。
他微微一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那个笑容奸诈狡猾,戚蓓蓓甚至能想像他身后那狐狸尾巴露出来,正大摇大摆地晃着的模样。
她脸色一变,嘴唇委屈地扁成一道线:“人家怕疼。”她还记得上次他打的那下,火辣辣的,三十八下结束后,她还能下得了床吗?肯定只能躺在家里。
明明长得一副人模人样,实际上就是衣冠禽兽,变态一名。
也只有他想得出这样的交换条件!
盛景初微嘴角含笑,往她身上靠去,嘴唇落在她的耳畔,沉声道:“放心,我很温柔的,一点儿都不疼。”
他温柔个屁!他下手可重了!
戚蓓蓓僵了僵,察觉到耳边的暖意,头低得更厉害了。
过了几秒,不行,她不能低头,为了屁屁的安全,她要做最后的挣扎。
亲昵地挽上他的手,仰着头一脸乖巧看他,撒娇道:“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计较,好不好?”说后面那三个字时,她还特意蹭了蹭他,反正全身上下都写着“讨好”二字。
盛景初慢条斯理地从她的怀里抽回自己的手,微微侧首躲开她的目光,语气云淡风轻:“不行,不打不长记性。”
戚蓓蓓:“……”
果然是只许他深夜吃鸡,不允许她半夜啃鸭,更何况严格来说,他还被小姐姐服侍了好一轮,她连小哥哥的小手都没有摸过,最多就只能说她看了几眼鸭而已。
她亏大发了好不好?
果然穷就是原罪!她以后出门一定要记得带钱包,哼!
在车窗倒影见小姑娘一脸沮丧,盛景初的唇一点点地弯起,唇角多了抹弧度。
过了会儿,他忽然扭过头来,看着小姑娘满脸委屈难过的样子,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给你一次机会,一周内还清。”
戚蓓蓓诧异地抬头,她没有听错吧,一周……她能说其实她想要一个月吗?
察觉到盛景初锐利的视线,她连忙踏上他给的台阶,凑到他的身边,试探着地问:“那轻一点可以吗?”
盛景初眸光一深,脑里突然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长臂一捞,把小姑娘按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面蹭了蹭,喉尖滑动,声线沙哑:“可以,我轻一点。”
****
回到别墅时,盛景初长腿一跨,下车时顺便强势地牵着她的手,他的手很大,轻易就把她的手裹在手心里面,暖意洋洋的。
空着的手按了指纹,门“咔”的一声开了,戚蓓蓓心情倒也是不错,跟在他的身边,脑里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跟着他上楼,盛景初把房门推开,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四周,抬眸,好看的眉头顿时一皱,站在房门之外,脚上迟迟没有动作。
戚蓓蓓差点撞上他的后背,探出头来,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怎么了?”
盛景初眸色凝重,淡声道:“是不是进贼了?”沉吟片刻,他补充道:“……还是个女贼?”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整个房间看起来很整齐,盛景初的东西一点儿都没丢,离奇的是,她的东西全部消失了,完全没有任何她的生活痕迹似的。
脑里突然嗡的一声,她忽然记起,她今天下午干的大事,她搬窝了……
低头躲开他的视线,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把我的东西,都搬去客房了。”
空气沉默了好一会儿,时间变得无比漫长,戚蓓蓓的心一点点地变凉,慢慢凉得透彻。
他轻描淡写地浅笑一声,语气平缓:“喔?原来都搬到客房了。”
她怎么感觉头顶上面好像吹来一阵寒风,忍不住打了个颤。
他的语气明明听着无波无澜,但实际上明明就是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察觉到盛景初突如其来的怒气,“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道理她还是懂的,尬笑几声,给自己打圆场:“你不喜欢的话,现在搬回来——”
话音未完,盛景初轻易将她拦腰抱起,迈着大步往床边走去,一如既往地将她扔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
金丝框里的眼睛深不知底,脸色比天边的夜幕还黑。
戚蓓蓓吓得眼睛一红,默默往后挪了点,声音软软弱弱:“你……你想干嘛?”
盛景初一言不合地扯下领带,动作利落地捉起她的手,领带发挥了绳子的作用,在她的手腕围了两圈。
接着,不容置喙地把领带的另一端绑在床头的角上。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一丝拖延。
“我反悔了。”
“?”
微微俯下身来,咬了咬小姑娘的耳珠,沉声道:“反正你都要搬了,那还是一次过把债还清好。”
第38章 太勾人了
语音刚落,盛景初半跪在床边,低垂着眉眼,视线在她的身上游离。
“先从哪里开始好呢?”
这眼神杀惹不起,戚蓓蓓很清楚,在绝对的体力压制之下,用硬的那套是没用的。
她必须得软起来。
噘着嘴巴,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开始一本正经胡扯道:“这不上次我看综艺时影响到你工作,我看你脸色不好这才搬的,其实我特别想和你睡觉觉,和你一块盖着被被聊天天,我搬的时候,都难过得哭了,我真的超级不舍得你的!”
她还努力挤了挤眼泪,死命挤出一滴眼泪。
这番说话,瞬间将她贤妻的形象立了起来,为了不打扰丈夫工作,甘愿独守空房,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偷偷观察了一下盛景初的表情,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戚蓓蓓,你读的是美术系,不是表演系。”
言下之意是:你的戏也太烂了吧。
不管了,为了吸引走他的注意力,她吸了吸鼻子,圆溜的眼睛转了一圈,双腿开始乱蹬,喊道:“盛景初欺负人!你凶我!我要去找记者曝光你!明日就是你的丑闻曝光之日!”
盛景初在她的身边躺下,指尖在她脸颊滑嫩的皮肤上划过,漫不经心:“我哪里欺负你了,给我说说看?”
“你绑我,还说要打我屁股。”
盛景初轻挑眉梢,淡声道:“这不还没打,你急什么?”
手被他绑着,戚蓓蓓伸出脚来勾他的脚,眨巴下眼睛:“我知道你就是想给我个教训而已,我知错了,下次绝对不用你的钱来点小哥哥!我一 定会带钱包的!”
“……”他生气是这事吗?!
盛景初睨了她一眼,声线很冷:“你再敢玩小哥哥的话,你信不信我打得你下不了床。”
戚蓓蓓瞪着他,抿着唇,委屈到极点:“我怕疼。”
盛景初心里懊恼,刚刚还玩得这么高兴,这会儿就给他装上委屈了?他冷笑一声:“这个‘打’可以是不疼的。”顿了几秒,他还说:“甚至还很舒服。”
话说到尾处,他唇角微微上扬,多了抹笑意。
戚蓓蓓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上骤然一红:“盛景初!”
盛景初:“怎么了?现在就想试吗?”
“不不不,不试。”
盛景初忽然翻身,双臂撑在两侧,将她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之下,缓慢地附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唇瓣摸蹭着她的,彼此的眼眸里映着对方,眼神染上迷离恍惚之色,他说:“换成38个吻,成交吗?”
他说话时热气落在她的脸上,脑海里那条名为理智的弦骤然崩掉,她刚动了动唇瓣,就像是在主动磨蹭他的唇。
不愧是商人,开口闭口都是交易,什么“成交吗”、“确认吗”,让她有种错觉是在商场被他压榨得无法反抗。
不过吻和打屁股,这两事有可比性吗?自然是前者好多了!
一会儿就过去了,不就被啃一阵子吗?她愿意!
“成交!”她兴奋道。
她明显地看到盛景初眼里划过一抹得意的笑意。
心下一沉,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决定,或者跳坑了?!
下一秒,他的脑袋往下微移,埋首在她的颈窝,从戚蓓蓓的角度看去,就只看到一个黑色的发顶,手无意识地挣扎,腕间传来被绳子一勒的感觉。
抬眸瞥了一眼,该死的盛景初居然还给她绑了个死结,越挣扎就越紧的那种!
温暖的唇瓣与肌肤相印,暖意自相触处蔓延,戚蓓蓓顿时周身一愣,那柔软的唇用力一吸,一股酥麻的触感传来,她不禁闷哼一声,指尖攥紧。
过了一会儿后,他渐渐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干的好事,缓慢地勾出一抹笑意。
白晳的颈项上面,多了一枚显眼的红印。
俗话有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想到他刚才干嘛来着,戚蓓蓓就忍不住耳根发麻,涨红到脖后,那枚红印被衬得又红了几分。
她开口,出口的声音软得一塌涂地:“盛景初。”
男人眸光一深,半字没说,又埋首继续努力着……
戚蓓蓓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掉入陷阱的猎物,任人宰割,关键是这猎人的体力竟该死的好。
她就知道,盛景初这种老奸巨滑的狐狸怎么可能会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