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娇女在七零[穿书]——嫣梦轩
时间:2019-10-31 08:30:06

  “妈你和她说这些没用。”徐朵低声拦了她,飞快眨了两下眼,眼圈立即红了。
  不是要演吗?who怕who啊?
  谁还不是个天生的演员了?
  “婶子你怎么说我都行,但你不能对我们祖师爷如此不敬!”
  明明是再软糯不过的嗓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仿似有铿锵之声。徐朵轻轻抿着唇从院内走出来,大大的眼睛内蓄满了委屈的泪水,却倔强地不肯掉下一滴。
  “我千鼎门立派八百余年,传承43代,先后于南宋末年抵御过蒙古入侵、元末明初协助太*祖皇帝建立新朝。联军入侵和抗战时期,更是为国家流尽血泪,死的死,散的散,只剩下我师父一人。这样一个门派,难道就一点不值得婶子尊重吗?”
  徐朵望着铁柱妈,掷地有声,“婶子能有今天的太平日子,少不了我门中先辈的牺牲。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挡了外敌的进犯,难道不值得你尊重吗?”
  抱歉了掌门爹,盗用了咱们宗门的大名。
  抱歉了金庸大大,郭靖、杨过还有张无忌的活儿,我全揽过去了~
  不过看着对方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半天说不出来话,真的好爽肿么破?
  这种装逼的感觉,真是谁装谁知道。
  在场的这些人中,有差不多一半没怎么认过字,徐朵说那些她们根本不懂,一个个听得云里雾里。
  何况原主是个动不动就哭的娇气性子,因此徐朵这副忍着不哭的倔强模样,反而让她的话更多了几分可信度,把周围的人全听傻了。
  “那、那你也不能跟我要那么些东西啊?你这不是为难人吗?”铁柱妈的底气不觉弱了几分。
  “婶子,我已经把猪牛羊三牲祭品,给你改成鸡鸭鹅了。拜入这样一个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的门派,学我单枪匹马无伤杀死黑瞎子的本事,难道连这点东西都不值得你付出?”
  徐朵吹得太高大上,几个女人听到这里,都有些动摇。有那心里打了其他主意的更是忍不住嘟囔:“”“什么都不付出就想学本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徐朵见状,就又加了把火,“我要真是那种贪人东西的人,昨天就不会把黑瞎子肉分给大家了。可我都这样做了,婶子还是误会我,我、我……”
  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于刷一下,淌过白皙清丽的面庞。
  这下周围人全安慰起她来,还有人埋怨铁柱妈,“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针对她一个小丫头?”
  “就是,看把人孩子都整哭了。”
  “行了行了,人家又没逼着你拿东西,你不愿意给可以不学,别揪着这事儿不放。”
  一时间,铁柱妈竟成了那千夫所指的。
  也就在此时,徐老太太黑着脸把她带到徐家的土篮子拎了出来,往她脚边一放,“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们家不差你这四个鸡蛋。”
  说完,搂了徐朵的肩膀,“走,咱们回家。看把我老姑娘哭的,这脸都不漂亮了。”
  众人一看,围着铁柱妈又是一顿挤兑。
  “我说铁柱妈你也太抠了点儿,才四个鸡蛋就想让人家朵丫头收你儿子做徒弟啊?人家朵丫头随便打个野鸡儿卖了也不止这些钱。”
  “四个鸡蛋就想学真本事,难怪人家朵丫头要跟你急了,你这跟骂人有什么区别?”
  铁柱妈被说得脸色紫涨,吼了句:“关你们屁事?”拎起土篮子气哼哼回了家。
  她一走,几个看热闹的又坐回了大树下。也有人说:“眼瞅着中午了,我得回家给我家老爷们儿做饭。”收了东西,回去盯着自家鸡鸭鹅盘算起来。
  这边,徐老太太搂着自家老闺女进了屋,嘴上还在安慰着。
  徐老爷子正坐在椅子上一面美滋滋喝着茶水,一面摇头晃脑听收音机,一见闺女脸上的泪他蹭地站了起来,“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没事儿。”徐朵被他这反应逗乐,笑着抹了泪,狡黠地冲徐老太太眨了眨眼,“妈,你闺女刚才演得像不?”
  一脸心疼的徐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好气又好笑地在她背上拍了一下,“你个死丫头!”
  徐朵就笑着躲开,“我去做饭。”噔噔噔下了地窖。
  杨树村这边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地窖,冬天用来放萝卜白菜这类过冬蔬菜。因为挖得深,夏天里面温度也不高,可以放些容易坏的东西进去保鲜。
  徐家昨天剩那两条半熊腿,就被放在地窖里,徐朵打算再做点来吃。
  结果下去没多久,人又空着手回来了,“妈,黑瞎子腿你又送人了吗?”
  “没啊。”徐老太太正整理着之前来道谢的人送的东西,闻言头也没抬,“咋了?”
  徐朵:“黑瞎子腿少了一只。”
  “少了一只?”徐老太太动作一顿,徐小弟已经嚷嚷起来,“什么?黑瞎子腿少了一只!”
  他刚带着几个侄子侄女去后园子摘了李子回来,正满头热汗,一听这个简直心都凉了。
  徐小弟第一反应也是许老太太送人了,被白了一眼,又怀疑是徐朵看错了。毕竟徐家地窖的入口在正房堂屋的地上,家里又一直有人,外人根本进不去。
  他拿了手电筒就要下去查看,却被徐老爷子沉声叫住,“别去了,是桂香拿的,我早上看到她从地窖出来了。”
  徐大嫂闺名孙桂香。
  “那爹你怎么不说一声,就看着她把一整条腿都拿走啊?”徐小弟不满。
  徐老爷子面色紧绷,“我以为里面没啥东西,忘了还有黑瞎子腿这回事儿了。”
  徐大嫂以前回婆家,就喜欢趁人不在撅着屁股翻箱倒柜,大家都知道她这个毛病。
  徐大哥耳根子软,根本管不住媳妇儿。老两口说了几次见没用,就叫家里人把怕丢的东西全放进箱子里,徐大嫂一回来便将箱子锁上。
  只是这年代谁家也没点值钱东西,就算有也不会放地窖里,这才让她钻了空子。
  一时间大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徐大哥家大儿子更是满面通红。
  他十四岁了,已经从旁人的议论中知道他妈有些行为很是不妥,这会儿恨不得脚下能有个地洞让他钻进去。
  他妹妹徐娟却撇撇嘴,嘟哝:“不就是点肉吗?怎么我妈还不能吃了?”
  “没人说你妈不能吃啊,她昨天不是吃了挺多吗?”徐朵诧异地看她一眼,“再说了,我们这正讨论谁是小偷呢,怎么就扯到你妈能不能吃肉上了?”
  小偷俩字一出,徐娟面上有些挂不住了,“那也不能说东西就是我妈拿的,你们又没有证据。”
  “她没拿最好。”徐朵蹙着眉,把昨天徐大嫂跟他索要熊胆不成的事儿说了,有些担忧道:“这东西煮不熟,吃了可能会得病。要是大嫂为这个生气,真一言不发把东西带走了,吃出事情来了怎么办?”
  “不怎么办。”徐老爷子听后面沉如水,“东西又不是你逼着她拿的,真吃出事情来了,也是她活该。”
  徐娟听了这话,心里不大舒服,刚要开口说什么,小得宝疑惑地眨了眨眼,“前两天舅舅来信,不是还说姥爷好得很,能再活二三十年吗?怎么就需要熊胆治病了?”
  她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儿。
  *
  有了徐大嫂偷东西这一出,徐朵也不想做什么饭了,一整天都没再进厨房。
  徐老太太也没动剩下的熊肉,只舀了点猪油,炖了一大锅豆角,然后在锅边贴上一圈饼子。
  徐朵吃得不多,回屋就给自己泡了饼干,晚上睡觉前还喝了传说中的麦乳精,吃了几块糖。
  长这么大头一回做姑姑,说实话感觉有点新奇。
  她原本还想把自己去供销社买那些好吃的,分一点给几个侄子侄女尝尝来着,现在嘛……
  不好意思,她就是这么记仇哼哼。
  偷她的东西,说不好听的话,还想吃她的零食,没门!
  不过这二分钱一块的橘子瓣糖,还没有掌门爹专门找人给她炼制的丹药好吃,差评!
  心里腹诽着,徐朵把剩下的钱又数了一遍。
  一共还有422块5毛8,比原主一年下来的工资还多。
  果然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她将四百块整妥善藏好,只留了剩下的零钱在身上,又朝天拜了拜,上炕睡觉。
  当晚,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千鼎门,正一面嗑着各种口味的丹药一面修炼,简直爽歪歪。
  然后第二天一早,她迷迷糊糊往自己身下一摸,整个人都吓醒了。
  卧槽!这神马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猜,朵朵这是肿么了哈哈哈哈~
 
 
第7章 信到
  如果你一夜酣梦,早上起来却再自己身下摸了一手湿,你会怎么想?
  第一,第一——
  哎呀妈呀又尿床了!一会儿让妈妈看到铁定要挨揍555!
  这是小孩子才会有的烦恼,然而徐朵她已经成年了,那么只能是第二——
  卧槽!大姨妈逆流成河了,赶紧起来洗床单!
  可谁家大姨妈能一湿湿一片啊?血崩吗?
  总不能是她昨天晚上麦乳精喝多了,真尿炕了吧?
  徐朵带着一脸绝望,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然后就见到了褥子上那个人形的湿痕。
  不对,怎么是人形的?
  枕头上也有。
  她坐在一边沉思了半天,才联想到昨晚那个梦上。
  该不会是……
  她脸色惊疑不定,尝试着调动了一下灵力。
  妈哒,居然引气入体了!
  搞半天这些水迹是因为她体内有水灵根,练气入体时从天地间聚集过来的水汽。
  感受着丹田内流窜的一丝丝灵气,徐朵先是大喜,继而流下了柠檬味的泪水。
  没想到这具身体居然有灵根,还是纯度极高的水木双灵根。当初在修真界的时候她要是有这资质,这会儿早化神了好吗?还至于被雷劫劈个外焦里嫩。
  要知道,天玄大陆可是正处在一个金丹遍地走元婴多如狗的鼎盛时期。那灵气浓郁的,一个山头,就能顶现在整个地球了。
  可当时她灵根杂质太多,跟个漏斗似的,吃了掌门爹那么多天材地宝,也才勉强修到炼气大圆满。正准备筑基,就被根本不应该在筑基时出现的雷杰给劈回了现代。
  果然生活处处充满了苟且,在修真界的时候不给她好灵根,现在有了好灵根,又把她丢来这么个灵气稀薄、屁都修不粗来的地方。
  老天摆明是玩她的吧?是吧是吧?
  徐朵抬头看了看窗外湛蓝蓝的天空,又噘着嘴收回了视线,老老实实下炕,把褥单拆下来拿去洗,潮湿的褥子也抱到院子里晒在了绳上。
  徐小弟睡眼惺忪出来放水,刚好撞见她洗刷刷,顿时大呼小叫起来。不多会儿,连五岁的小得宝都知道小姑姑尿炕了,怕人知道,还一反常态大清早起来偷偷洗褥单。
  他都不尿炕了小姑姑还尿,真是好羞羞。
  算了,这事儿还是别往外说了,看在小姑姑做肉好吃的份儿上帮她保密。
  徐朵“……”
  我特么要锤爆这熊孩子的狗头,谁也别拦我!
  徐朵一张小脸都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了,徐小弟却还不知死活,在那抱着肚子笑。
  “说话巴巴地,尿炕哗哗地。三姐你昨天不是吹牛吹多了吧?我可听好几个人说起你那什么贼牛逼的门派了,说得跟真的似的,真难为你想得出来。”
  “听你这话,是觉得我说自己会功夫纯属忽悠人了?”徐朵冷笑。
  “没,没!”徐小弟摆手,“我就是觉得你说得太夸张了。”
  夸张?
  那我就叫你见识见识更夸张的。
  徐朵二话不说,上前抓住徐小弟的腰就把他举了起来。
  徐小弟当时就吓尿了,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三、三姐你要干嘛?”
  徐家其他人也全一副下巴落地的惊呆样儿。
  少说一百二十来斤的半大小伙子,她一只手就轻松托起来,这、这得多大力气?
  “大龙。”满院安静中,徐朵弯起眉眼,拿软软的嗓音轻轻唤了声。
  徐小弟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三姐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你吹牛了,真的!”
  徐朵却不理会他的求饶,指指正房和厢房的屋顶,“你觉得哪边更顺眼,三姐送你上青天。”
  上、上青天!
  徐小弟欲哭无泪,“三姐我真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弟我这一回吧!”见徐朵不为所动,又向徐老太太求救:“妈快救救我,三姐她要把你老儿子当风筝放了!”
  徐老太太这才回过神,“朵丫头赶紧把你弟弟放下来,小心摔了。”又怕闺女手滑,不敢上前。
  正闹着,门口突然响起一道拔高的公鸭嗓:“哎哟这是干嘛呢?”
  吓得徐小弟一抖,差点保持不住平衡翻下来。
  还是徐朵反应快,手轻轻一带,将他稳稳放回地上。
  来人就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啧啧称奇:“看朵丫头这胳膊细的,一用力就能折断一样,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力气!这就是你练那什么功夫吧?哎呀可了不得!了不得了不得!”
  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到想让徐朵收自家小儿子为徒上,“铁柱妈抠门儿,我可不抠。不就是要鸡鸭鹅吗?只要你愿意收下我家狗剩子,你说什么时候杀,我就什么时候杀。”
  这人就是那个说要吃笤帚的,丈夫姓吴,行二,江湖人称吴老二媳妇。
  她倒不像是铁柱妈那么爱占人便宜,就是喜欢打听个东加长西家短,看热闹不嫌事大。
  徐朵当初跟铁柱妈说了那么一大通,其实就是不想收徒。
  她又不是那种一没事做就浑身难受的勤快人,非得收几个徒弟找累。何况以贼老天那尿性,说不定哪天心血来潮,又把她给劈走了,那她不是白忙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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