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生媚骨——啃大瓜
时间:2019-11-01 09: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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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那么多朝中大臣都没有办法,”崇庆帝并不相信, 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楚嫣跳脚:“你一个弱女子, 能有什么办法?”
  楚嫣怔怔地看着他:“陛下,您可曾知道白水之盟的真正内容?”
  崇庆帝看她不像是玩笑,才敛了心神:“是什么?”
  “当年家父南安侯与百越三国订约于白水, ”楚嫣道:“约定永不侵犯, 并铸一金爵, 以此为誓, 见金爵如见南安侯本人,以我父亲的威望,金爵几乎可号令三国。”
  金爵不仅提醒着三国互不侵犯的盟约,而且是三国还有其他诸如百夷、黎族等民族,承认大齐不可动摇的宗主地位的明证。
  崇庆帝慢慢直起身体:“金爵在哪儿?”
  楚嫣从柜子里取出白绸包裹的一物,崇庆帝打开白绸,就见一只三足外撇的爵杯露出来,这只黄金铸造的爵杯圆腹略深, 前尖后翘, 凸饰弦纹,十分庄重古朴。
  除了当时的立誓之人, 外人不知道金爵的存在,只流传着楚家有宝藏的传说。惠宁伯一心认定的藏宝图分去了大部分人的目光,但他们实际上都不知道,金爵才是南安侯在楚地立根的基石。
  南安侯死在南安侯夫人之前,他死前嘱咐楚嫣不可为他报仇, 更没有把金爵的藏身之处告诉楚嫣。而南安侯夫人至死也不肯相信南安侯府的败落,她相信这只金爵是重振侯府的关键,所以她告诉了楚嫣。
  联璧阁遭贼人突袭的晚上,楚嫣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是来寻找金爵的。
  而云阳王世子祁江忽然提出来婚娶的意愿,也未尝不是为了这个金爵。云阳王需要这个东西,来巩固自己在楚地的权力。
  崇庆帝仔细地查看着金爵的纹路,明黄色的光晕映照出他刚毅、沉思和坚定的神色。
  “这么宝贵的东西,为什么要交给朕?”他问道。
  “金爵在我手中不能施展用处,只有在陛下手中,才能发挥它的真正作用。”楚嫣道:“我本来打算就将它当做父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永远留存,秘而不宣……但我不忍见到杜相为难陛下。”
  她贴在崇庆帝的胸膛上,幽幽道:“陛下因为百越的事情,寝食不安,我也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陛下如果能因为这金爵,而龙颜大悦,我也就高兴了。这东西对我的确珍贵,可一是因为父母所留,二是因为对陛下有用,能解陛下的烦恼,才珍贵的。”
  崇庆帝在她的琼鼻上落下一个吻,哈哈道:“真是个娇宝贝,说得朕心都化了……”
  楚嫣被他像小孩似的搂在怀里掂了几下,不由得羞臊起来:“快放我下来,我头晕!”
  崇庆帝见她色如春华,冰肌玉骨,一颦一蹙,别有韵味,不由得心火旺盛,将她卷入帘中,很快这一道珍珠帘幕就如同雨幕一样噼啪作响起来。
  御史大夫赵安国宅邸。
  作为三公之一的赵安国今日褪下官服,穿着居家的便服,而他面前说话的陈修也不曾穿着官服,两人就如同普通的师生一样,言笑晏晏。
  “今年四月殿试完,”陈修道:“却一直等到七月,才拜见老师,实在是学生的不敬。”
  “这可不是你的错,”赵安国捋着胡须笑道:“是我一直在文华殿,修撰先皇的实录,你也见不到我啊。”
  陈修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而赵安国是会试的主考官,按照科考的规矩,就结成了座师和学生的关系,自然比一般的官员亲近。
  “敢问老师,实录修撰完了吗?”陈修问道。
  “还没有,”赵安国顿了一下:“主要是有几处地方,太后娘娘不太满意,所以还需要修改一下。”
  实录是根据皇帝的起居注而编写的,记录了先皇的一言一行,自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当然伺候先皇的太后就很有发言权,指出好几处地方,要求郑安国修改。
  师生两个谈笑宴宴,很快赵安国留饭,亲切地拉着陈修走进幽静的后堂中落座。桌上菜品十分丰盛,足显主人宴客的诚意。
  除了几个精致的小凉菜外,主要以松江本地的菜肴为主,比如三丝莼菜汤,以莼菜、火腿丝、香茹丝、鸡丝为主料烧煮而成,是夏季的时令菜,清香扑鼻,口感活嫩,味极鲜美。
  陈修举筷却顿住了:“松江菜?”
  赵安国道:“这、其实都是你父亲当年爱吃的菜,唉,你父亲当年也是状元啊,一门父子双状元,真是荣耀千古的事情啊!”
  陈修道:“老师,我父亲和您是同榜进士,而且同入都察院为御史,您又如此了解我父亲的口味,您应该和他,是很好的朋友吧。”
  可为什么,他却不记得父亲提到过呢?
  郑安国有些怀念:“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年少为朋,还是很投缘的。”
  “那您可知道我父亲当年,是因何而受了杖责?”陈修忽然道:“听闻他上了一道奏疏,触怒了太后,您知道那奏疏上写了什么吗?”
  郑安国神色一变:“什么奏疏?你知道什么?”
  “学生就是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才会来求问老师,”陈修紧盯着他:“请老师告诉我真相。”
  “没有什么真相,”郑安国道:“御史因为直言进谏触怒龙颜,这是常有的事情,当年先帝废后,御史进谏,被当庭杖责的就有十一个,你父亲被打,也不惊奇吧?”
  “可所有御史上疏,都在门下省有留档,”陈修并不肯放弃:“我父亲那一本,不仅没有重抄,而且连留档都没有。”
  “可能是因为门下省的官员疏忽,丢失了吧,”郑安国拂袖道:“你来我这里,原来是想知道你爹罢官的原因,这我可没什么说的,你回去罢!”
  陈修被轰出来,倒也不懊恼,因为他从郑安国刚才的神色中,已经看出了端倪。郑安国绝对是知道真相的,而且在遮掩真相。只不过这种遮掩,倒更类似于一种保护。
  他轻轻振了振袖子,走入大街中,一路若有所思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年轻俊美的面容已经引来了众多妇女的围观。
  “是状元郎吗?”几个女孩子兴奋地窃窃私语道。
  “就是新科状元郎!”一个女孩子道:“跨马游街的时候,我光顾着看她,钱袋子都被人摘走了!”
  女人们兴奋地将自己身上的秀囊、彩缎、荷包,抛向了陈修,不过陈修很快就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儿灵性地撒开了蹄子,向前跑去。
  这一幕被茶楼上的少女尽入眼中。
  这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看着稚嫩又娇憨,婴儿肥的脸颊此时气鼓鼓地:“她们、她们不要脸!把状元郎都吓跑了!”
  “状元郎自己走的,”老嬷嬷道:“姐儿,咱们回去吧,出来这么长时间,老爷和夫人肯定着急了。”
  这小姑娘正是杜相的女儿杜采屏,自从看到陈修进入赵府,到现在快两个时辰了,就一直坐在茶楼上没有动弹。等陈修出来了,又扭捏犹豫,倒让那几个女人占了先声。
  “快把她们都轰走!”杜采屏小脸通红,几个护卫立刻下楼,将嬉笑中的妇人都赶走了。
  “姐儿,咱们回去吧。”这嬷嬷看杜采屏还恋恋不舍地盯着陈修离去的方向,道:“咱们相爷看中状元郎,要是相爷开口,他还有什么不应允的?我看姐儿何必这么眼巴巴地来看他,只要等咱们相爷发话就行了!”
  杜采屏顿时羞涩不已:“嬷嬷,就您多嘴!”
  刘符生又一次长途奔袭,当然他这一次的使命不同于上次,而同他一起南下的还有南越的奢哲公主。
  “刘将军,”奢哲囊囊勒住马缰,乜了一眼刘符生:“你是去德安府呢,还是跟我去白水?”
  “德安府如今被围成了个铁桶,有什么好去的,”刘符生道:“自然要去白水,有公主作证,金爵复出,定要号令三国重立盟誓!”
  囊囊点了点头,就听刘符生道:“不过我听公主你的口气,这一声将军叫得很讽刺啊!”
  “我可没有讽刺你,”囊囊哈哈笑道:“不过你这个新封的骠骑将军,也确实没有什么功勋嘛!”
  “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刘符生豪气纵横道:“这一次便是我建功立业的时候!”
  白水之泮,放鹤亭中。
  东越、西越的使者面色不善地盯着囊囊:“公主,你南越独树一帜,不肯兵围德安府也就罢了,怎么还做起了大齐的说客,帮着汉人说话?”
  囊囊笑了一下,道:“我是越人,没有道理替汉人说话,只不过如今这局面,关系着大齐和百越国运,是长治久安各自太平,还是你死我活永不罢手,只在各位一念之间。”
  “公主说的倒好,”西越的使者道:“只不过咱们跟大齐,什么时候各自太平过?”
  “七年前,南安侯白水之盟后。”囊囊道。
  东越的使者嗤笑道:“南安侯已经死了,什么白水之盟,也都不作数了!”
  “是吗?”刘符生开口道:“可我记得盟誓上说,只要金爵还在,那盟誓就永远不废。”
  “那金爵在吗?”西越的使者不屑道:“要是还在,那我就……”
  他的后半句话根本没有说出来,只见刘符生从袖中就掏出金灿灿的一物来:“金爵所在,千军万马,俯首听命!”
  众人屏息看着他手上的东西,有人面露惊恐,有人惊叹交集,有人如释重负。
  “这是金爵?”西越的使者倒吸一口气,他其实并不需要刘符生的回答,因为他的心中已经确定了眼前之物的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  金爵就是金杯~~
作者君需要小天使们爱的抱抱,爱的亲亲(* ̄︶ ̄)~~
这样才有动力呀O(∩_∩)O~
 
  第三十三章
 
  即使七年过去,金爵的威力对所有人还是巨大的, 甚至有几个越人情不自禁地跪在地上, 对着金爵无声祷告起来。
  “这下还有什么好说的?”刘符生轻描淡写道:“请遵照速速撤兵吧。”
  却没想到西越使者神色变幻,最后化作孤注一掷的疯狂:“他的金爵是假的!是仿造的,不可相信!”
  “谁都知道金爵自南安侯死后, 就再也没有现世, ”这使者大叫道:“那是因为南安侯死前, 将金爵销毁了, 这个是大齐为了骗我们退兵,而故意仿造的!”
  刘符生呵呵一笑,将金爵扔进火炉之中,只见这金爵周身渐渐显出一种瑰丽的彩色,见到这彩色,众人又一次发出了惊呼。
  “金爵入火,其色五彩,其光愈盛, ”刘符生道:“因为这是南安侯以历山之金, 以庄山之铜所铸,象征大齐和百越的盟誓, 如山岳一样坚定。”
  即使西越的使者抵死不认,然而他的手下见到这金爵,而确认金爵不是造假,都露出敬畏之色。
  “这是假的!”西越使者忽然用越语发令道:“给我杀了他!”
  囊囊眉头一皱,就要上前, 却见他背后鬼神莫测地伸出一刀来,砍下了他的首级。
  原来是刘符生。
  “金爵已经现世,”刘符生用沉稳而肃然的声音道:“违抗号令,擅自动兵的人,按令当诛!”
  这些越人看着威风凛凛有如天神一样的刘符生和他手中的金爵,从面面相觑到最后心甘情愿地臣服,跪在地上呼喊着一句话,囊囊就道:“他们都愿意听你的话。”
  “那么你呢?”刘符生转头问东越的使者。
  这使者神色变化,最后低头行礼道:“白水之盟,永不作废。誓言犹在耳边,我们愿意听从将军你的吩咐。”
  刘符生点了点头。
  这使者又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刘将军,其实自从见到你们大齐撤兵,我们也打算撤兵的……只不过,是你们大齐实在反复无常,趁夜抓走我们十四个士兵,天亮之后,还把尸首挂在了城墙之上,我们才怒而兴兵,包围德安府的。”
  刘符生眉头一皱:“你说什么?谁抓走了你们的士兵?”
  这使者说完之后,刘符生目光冷凝:“看来果然如皇上所料,是有人故意挑拨,非要看到百越和大齐大动兵戈,这样就能威胁朝廷了……”
  德安府。
  只见包围了州府若干天的百越军队忽然如同潮水一样缓缓退去,城内的百姓喜出望外,确定了大军不会再回来之后,立刻欢天喜地地庆祝起来。
  当然只有云阳王府不曾感到喜悦和庆祝的气氛。
  “到底怎么回事,打听到了吗?”云阳王愤恚不已:“怎么会突然撤兵?”
  “不知道,”手下人道:“但有消息说,金爵现世了!”
  “金爵?”云阳王大惊道:“是那个金爵?!”
  得到消息的云阳王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恶狠狠道:“刘符生果然是有备而来,我就说他为什么如此气定神闲,原来是手中有金爵……看来皇帝是扮猪吃老虎,把我和杜仲,都算计了!”
  云阳王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目光中露出凶狠来:“皇上啊皇上,你釜底抽薪,用金爵平定百越,却要将我置于何地?老夫我辛辛苦苦给你守着大齐的西陲,不被感念也就罢了,如今分明是要压制我的兵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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