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生媚骨——啃大瓜
时间:2019-11-01 09:04:46

  他摸到了她的脖颈后面,轻而易举地扯散了她的一头乌发,以及抹胸带子,顿时露出凝脂白玉的一片,就好像这翁山上的初雪一样。
  阴阳合体,男女合欢,情多处,热如火。他亦是你,你亦是他,一齐打破,用水调和。
  合而分,分而合,乾坤颠倒,鸾凤合鸣,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吐丝为蛹破出蝶,桃花笑春风。
  楚嫣模模糊糊地从沉睡中醒来,看见眼前的帷幔像是晃来晃去的重影一般,定睛一看又好像不动了。
  她喊了声“白芨——”,却发现嗓子像冒烟了一样干涸嘶哑地厉害。扶着床想起来,刚一动弹,顿时感到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各种酸痛、麻木一齐袭来,大腿内侧的一根筋呼啦一下就开始抽起来。
  “好疼啊……”楚嫣疼得叫唤起来,想用手按一下,可是胳膊举不起来,腿抬不起来,更别说是弯曲一下了——尤其是腰间的骨头,好像还会咯吱咯吱地作响!
  一回想起昨天崇庆帝为了证明他不是老马,可真是够卖力气地耕耘了几把,到最后逼得楚嫣连声讨饶,可依旧烙饼一样被他翻来覆去,根本就不记得被折腾了多少次——反正她还有意识的时候,就记得外头似乎点了灯。也不知道彻底停下的时候,是不是到了半夜。
  那可是从下午到晚上,楚嫣是真的怕了崇庆帝的龙马精神,怎么这人就不知疲倦呢?
  这宫里头那么多妃子,还不能满足他,弄得像是不知道多少时间没有亲近过后宫的样子。
  她没有把他当做马儿骑,反倒是他真的发挥了在上林苑围猎的勇猛,攻城掠地,进退有度,弄得楚嫣是丧师失地,溃不成军。
  好不容易沐浴之后,觉得缓过来了许多,却听到白芷探头探脑道:“夫人,皇上说中午要跟您一起用膳。”
  楚嫣一听顿时恨得牙根痒痒道:“他爱跟谁吃饭跟谁吃饭去,别来找我!以后我再也不要他近身了!他来一次我还有命吗?”
  楚嫣一想到昨晚上自己哭得像是要死的样子,就气得哆嗦:“公主那里有预备好的歌姬,快叫公主送过去!反正我是不伺候了!”
  她这里放下狠话不到半刻,临川公主那里就遣了人过来专门看视,是个老嬷嬷,一进来就仔细打量她,还轻言细语地劝说。
  “皇上是孟浪了点,放纵了点,”这位胡嬷嬷还有按摩的好功夫,便按便劝道:“可别讲什么不伺候的气话来——说实在的,皇上要是真要,您难道还有法儿避开吗?”
  “女人这第一次都疼,不疼过这一场就不叫女人。”胡嬷嬷给她揉捏着后背:“最开始是难捱,可是往后就有滋味了,那时候您就想着盼着皇上来了。再说皇上本不是贪花好色的人,宫里的女人就这么几个,却是为您破了许多例呢。”
  她按摩很有水平,倒是解了楚嫣许多乏力。
  “再说了,”这位胡嬷嬷道:“您就是要为将来打算,也要留着皇上在身边,尽心伺候。伺候好了,这日后再提入宫的事情……”
  “好了,嬷嬷,”楚嫣道:“我不想进宫,那里可不是人呆的地方。我这样的身份,不仅让皇上为难,也让大家都为难,还是我这小园子好,比不上宫里富贵,但胜在自在。”
  等胡嬷嬷退下了,楚嫣还真考虑了一下她的建议,道:“陛下要跟我一同吃饭,我可不能将他却之门外,这样倒是我的不对了。”
  白芨高兴道:“我这就去吩咐他们……”
  “且慢,”楚嫣凝神一笑:“可让陛下吃得舒服了,我又不舒服了,这可怎么好呢?”
  等到崇庆帝和几位翰院学士说完话,来到海棠花馆里头,就见楚嫣支着手臂蔓坐在椅子上,桌上几道菜,全都用盘子扣上了。
  “等了朕多久?”崇庆帝笑道:“你就先吃,何必等朕呢?”
  楚嫣狡黠一笑:“陛下亲口吩咐了,要和我一起用膳,我哪儿敢自己先用啊?”
  说着就扬眉道:“陛下来了,快打开盘子,让陛下享用!”
  几个丫鬟憋着笑,将盘子打开,只见这几道菜分别是:韭菜,臭豆腐,小葱炒大蒜,臭鳜鱼,一时间臭气熏天。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实名羡慕其他的作者大大,有收藏有评论有花花!!!
我没有,没有!
委屈地蹲墙角,画圈圈o(╥﹏╥)o
 
  第三十一章
 
  “陛下,”楚嫣天真无邪道:“听闻陛下要来跟我一起用膳, 我想起陛下的大恩大德, 实在不知道怎么回报。只好做了几样园子里的特色菜,请陛下享用。”
  谁知崇庆帝面不改色地夹起一筷子鱼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看着楚嫣瞪大的眼睛, 崇庆帝心情愉悦, 还点评道:“肉质鲜嫩、醇滑爽口, 闻起来臭, 吃起来香,只不过收汁太快,里头的笋片没有浸味。”
  一顿饭崇庆帝吃地是有滋有味,还时不时加以点评。只有楚嫣食不甘味,看着崇庆帝吃得香,心里越发气闷起来。
  “看陛下吃得这么香,”楚嫣郁卒道:“那我以后就给陛下天天做!”
  “那岂不是说,你想让朕天天都陪着你?”崇庆帝避重就轻, 反问道。
  “我可没有这么说, ”楚嫣否认道:“陛下国事繁忙,岂可流连在我身边?况且还有后宫的妃子们, 陛下还要想着雨露均沾才是。”
  “雨露均沾?”崇庆帝好像被逗笑了:“难为你体贴,还想着她们——要不要你进宫,跟她们作伴去?”
  “我才不进宫呢,”楚嫣倒是有些认真:“陛下和公主恩典,都为我考虑, 都想着名分最大。可我也要为陛下考虑,我是寡妇,还是朝廷的诰命夫人,陛下垂怜我,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陛下可以不计较,但前朝的大臣、后宫的妃子们,又怎么会不计较?”
  “孝章皇后是宫人出身,孝惠皇后是再嫁之身,”崇庆帝道:“也不曾受什么诟病,你又何惧非议?”
  “那不一样,”楚嫣道:“孝惠皇后虽然再嫁,但入宫之前已与前夫义绝,不是臣民之妻。而我是受了封诰,有金册宝印的诰命夫人,不曾和长平侯义绝,还是侯府的宗妇,百年之后甚至还受侯府子孙血食。陛下如果命我进宫,则有强夺臣妻之嫌,是损害陛下的圣名,史书恐有讥评之议。”
  “朕对名声,素来不在意。”崇庆帝道。
  “可太后在乎,”楚嫣急急道:“太后性子严明,最是讲究礼法,如此僭越纲常的事情,势必会惹得太后生气。我不愿让陛下和太后之间,为我而生嫌隙。”
  “你就好比把脑袋缩进羽翼里的鹌鹑,以为这样,就可以躲避了。”崇庆帝笑了一声:“殊不知避的开一时,避不开一世。”
  “避的开一时也好,”楚嫣道:“陛下将这园子赐给我,我就一直住在这里,陛下想我的时候就过来看看我,甚至我也可以陪陛下去上林苑打猎,就算这关系被外人所知,只要我不进宫,他们就没有什么可以攻讦的。”
  “而且我喜欢住在园子,进了宫就没有这么快活了,”楚嫣道:“被各种条条框框的宫规锁住,我就不是我了,我会变得和别人一样,每天在期盼陛下到来的喜悦,和陛下没有到来的失望中,空耗了年华,这是我不愿变成的样子。”
  楚嫣早就看得清楚,情有时尽,爱有时尽,帝王的宠爱更是靠不住的。
  相比于后宫的名分,楚嫣更在乎自己长平侯夫人的名衔,这给她一种她并没有完全依附在皇帝身上的感觉。
  皇帝现在愿意和自己纠缠,等到将来他厌弃了,自己还有一处园子可以居住,而不是被冷落后宫,不见天日。
  皇帝看不出喜怒来,“你是下决心住在园子里了?这就是你的好主意?”
  “陛下,”楚嫣露出了一丝哀求之色:“后宫妃子都出身名门,各有所恃,而我……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而且还是罪臣之女,后宫又如何能服气呢?”
  楚嫣若是顶着巨大的非议入宫,那么后宫从上到下都会针对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平白陷于后宫的争斗,将会花费她巨大的精力,这可不是她的初衷。
  “……有一次朝见太后,”楚嫣两眼氤氲:“太后对命妇们训、诫,说要以我为戒,不要像南安侯府一样,一朝造反,满门抄斩。”
  她说着哽咽了一下:“太后不是故意针对我,可我要是进宫,日常只要是提到南安侯,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都叫我难堪,还往我心里戳刀……”
  这句话让崇庆帝不由得一怔,他对楚嫣进宫犹在两可之间,但楚嫣的为难显然让他不曾预料。他忽然想到,她和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不一样,她没有任何的倚仗,甚至背负巨大的恶名,还要遭受后宫一致的敌对,如果将她扔进后宫,还不知道要受怎样的折磨。
  “好了,你的情况朕知道了,”崇庆帝笑了一下,揽过了她:“园子里别有洞天,正是你我相会之地。宫里……朕还不想回去呢。”
  楚嫣想起来在上林苑射猎的时候,皇帝就说过一样的话,上林苑比宫里更像他的家。
  崇庆帝想要将她揽在怀里,却被楚嫣左支右绌地挣扎出来。
  “陛下,”楚嫣故意捂住口鼻:“你吃了那么多臭鳜鱼,实在是太臭了!”
  “是吗?”崇庆帝贴着楚嫣的脸,哈了几口气:“这臭鳜鱼可是你给朕准备的,如今却嫌弃起来了!”
  楚嫣做出一个仰倒的样子,哈哈大笑道:“这回可臭死了!果然是害人终害己,没有把陛下臭死,倒把我自己熏死了!”
  午膳用过,楚嫣和崇庆帝笑闹了好一会儿才相拥而眠。等王怀恩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崇庆帝已经醒来,而楚嫣还在沉沉睡着。
  楚嫣红润而小巧的鼻珠翕动了一下,又不由自主蹙了一下眉头,惹得帝王哑然失笑:“……梦里还记着朕身上臭鳜鱼的味道呢。”
  “陛下,”王怀恩不得不出声道:“陛下……兵部尚书许大人来了,说有要事。”
  崇庆帝将楚嫣伸出帐子的手放了回去,方才批了衣服走出来:“走。”
  兵部尚书许昌等在花馆厅堂之中,焦急地长吁短叹,根本没有注意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临川公主的园子,而是对面长平侯夫人的园子。
  “陛下,”总算等到了崇庆帝,许昌立即道:“德安府来了消息,东越、西越合兵越过白水,包围了德安府!”
  崇庆帝神色一沉:“消息是云阳王送来的?”
  许昌点了点头,“云阳王的军报上还说,是因为陛下下诏让他退兵,所以他现在没有丝毫反击之力,只能死守德安府,没有能力让东越西越退兵。”
  他说着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因为这句话被杜相挑出来,指斥皇上将国事视作儿戏,贻误军机,以致原本的大好形势不复存在,只能转攻为守。
  朝野上下,议论汹汹,如果皇上这一次处理不当,那刚刚将建立起来的威信,则要一扫而光。
  楚嫣从午睡中醒来,跟几个丫鬟打了一会儿双陆,又去莲花池看了看修池子的进度,回来天都黑了,也不见崇庆帝的身影,便问道:“陛下在哪儿?”
  “陛下在海棠花馆,”白芷道:“好像兵部尚书来了,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楚嫣一凝神道:“你去偷偷问问王公公。”
  过一会儿白芷还真揣着消息回来了,王怀恩似乎很愿意对她示好,将东越用兵的消息告诉了她,还提醒她皇上一下午都没有休息,连水也没有喝一口。
  “东越用兵?”楚嫣喃喃几句,心神不静,站起身来:“走,去花馆。”
  她还没走到花馆,就遇到了匆匆从上林苑赶来的刘符生。
  楚嫣精神一振:“到底出了什么事?”
  “东越和西越,越过白水,包围了德安府。”刘符生神色也很不好:“以往这两国都不曾越过白水的,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八成是云阳王在捣鬼!”
  他急匆匆走进去了,里头传来嘈杂的议论声,楚嫣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商量调兵,有人商议求和的声音。
  她心中渐渐坚定起来,对王怀恩道:“公公,等陛下商量完了,请他到我的莳花楼来。”
  等崇庆帝商量完用兵的事情,几乎已经到了半夜,他想着楚嫣应该已经睡了,没想到王怀恩提醒他,莳花楼的灯还亮着。
  他走到莳花楼,果然楚嫣真的没有睡。
  “陛下,”楚嫣本来想一上来就说正事的,可看到崇庆帝从海棠花馆走过来,袍角上都沾了露水,不由得道:“夜风大,您当心着凉。”
  “吵了四个多时辰,”崇庆帝晃了晃脑袋,笑道:“朕都被他们吵晕了,就想让冷风吹一吹。”
  “陛下,是不是东越擅自越过白水的事情?”楚嫣咬了咬下唇,问道。
  “要么大齐越过白水攻打东越,要么东越越过白水来打大齐,”崇庆帝安慰道:“都是兵家常事,没什么担心的,都这么晚了,还不睡?”
  楚嫣深吸了一口气:“陛下,白水是百越的圣水,家父当年又指水为界,而这一次,咱们大齐分明是主动退兵,东越不可能莫名越过白水再启战端,这当中一定有蹊跷。”
  崇庆帝呵呵笑道:“你莫不是个女诸葛,怎么能掐会算的?”
  他说着脱了衣服,解下帘子,拥了过来:“不早了,快安寝。”
  “陛下,我跟你说正事呢,”楚嫣见他并不怎么郑重,急得差点跳起来:“如果说,我有办法能让东越主动退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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