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为对头的娇妻——两个豆乳盒子
时间:2019-11-01 09:07:39

  沈沉渊笑着看了顾宁一眼,“你平日里看的是不是就是这种类型的话本,一猜就往这个方向猜?”
  “……”
  “怎么,”顾宁挑眉,“我说的不对?”
  沈沉渊用拳头掩唇,肩膀抖动了好几下,片刻后才又抬眼看向顾宁,语气里还夹着笑音,“恰恰相反,范成拙虽有意于她,也跟她颇为相熟,这人喜欢的却不是范成拙,反而是他那位哥哥,范达。”
  顾宁愣了,半响才憋出来一个字,“……啊?”
  沈沉渊:“范达相貌随他母亲,虽是男子,却长得格外精致,我小时候也见过他几回,那时他只有七八岁,唇红齿白的,在我见过的小孩里面能排到第二……”
  顾宁思绪一时跑偏了,“范达排第二,那谁排第一?”
  沈沉渊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我觉得……”顾宁没接收到,低下头从沈沉渊的角度揣测了片刻,表情突然嫌弃起来,“你总不可能说的是你自己吧?”
  这得不要脸成什么样?
  更可怕的是,顾宁觉得他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沈沉渊气得胸口起伏了几下,一开口语气就冲得不行,“你好好用用脑子!”
  “……”这她怎么可能想得到?
  但再说下去这人恐怕真要动手了,顾宁一边安抚他,一边转移话题,“别生气别生气,你接着往下说。”
  沈沉渊恨恨地瞪了顾宁一眼,接着道:“范达长得本就出色,更何况他确实也有些本事,骑射之类的本事也能占个中上游,两相比较,比范成拙更讨欢心也挺正常。”
  “他就是不使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也难保人家姑娘不会自己送上门去,但也正因如此,范成拙和他的仇怨就更深了。”
  顾宁着实没想到这里头还藏着这么多事,凝着脸色问沈沉渊:“你说,这女子和你受伤的这件事有关系吗?”
  顾宁虽在问她,自己心中却已有计较,两件事风马牛不相及,从表面上实在扯不上半点关系。
  没成想沈沉渊听了,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难说。”
  “嗯”顾宁抬眼。
  沈沉渊半眯着眼看顾宁,“若是真有人暗中拉拢范成拙,要他帮着做什么事,什么条件对范成拙来说诱惑最大呢?”
  顾宁愣了一下,恍然,“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还可能牵涉到范达?”
  顾宁继续往下想,目光骤然凌厉了一下,“或许更进一步……范达会有性命之忧?!”
  沈沉渊跟她对视一眼,“我会派人盯着的。”
  如今尸体也看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接下来就没什么事了,顾宁跟着沈沉渊出了牢房,正要往长平侯府走,沈沉渊却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拦住了她。
  顾宁以为沈沉渊又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怎么了?”
  沈沉渊顿了好一会,等顾宁都快不耐烦了才吞吞吐吐道:“你平常看的话本子,真的都是那种夫妻之间是青梅竹马的吗?”
  “……什么?”顾宁一时间连表情都僵在脸上了。
  沈沉渊吁了一口气,“我说,你是不是常看那种写青梅竹马的话本?”
  顾宁这会回过神来了,但心中还是茫然一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问这个干什么?”
  沈沉渊正色道:“我的意思是,你日后再要看,不妨看看其他类型的。”
  顾宁:“……”
  “一个尚未婚嫁的女子,本来就有许多的选择,若是在求学途中或别的什么,偶然遇见一个更优秀的,就没必要那么死心眼,非得想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你说是不是?”
  顾宁:“……”
  为什么总感觉这话别有用意呢?
  沈沉渊继续谆谆善诱,“就如你刚才说的,青梅竹马往往修不成正果……”
  顾宁:“……”
  等到最后,沈沉渊才状似不经意地提到一句,“对了,你有没有什么青梅竹马?”
  顾宁自己都佩服自己,硬是靠着惊人的意志强忍怒气,没让沈沉渊血溅当场。
  作者有话要说:  爱你们mua
 
 
第16章 
  沈沉渊不止派人注意着范达,也顺带把他身边的那个姬妾一并盯起来了。
  这期间顾宁又把整件事了解了一番,这才知道那日来的那女子叫做小桥,父亲是范学士手底下的一个门生,官职不高,常带着小桥去范学士府上拜访。
  一来二去,小桥和备受冷落的范成拙渐渐熟识起来,两人经常玩在一处,成了青梅竹马的关系。
  谁能料到,这小桥最后心仪的竟然不是朝夕相处的范成拙,而是只有寥寥几面之缘的范达?
  顾宁两辈子都没把心思放在男女□□上,本来就对这种事情知之甚少,眼见了这一番折腾,对这种虚无缥缈之物更加避之唯恐不及了。
  还好她爹娘从来没跟她提起过她的婚事。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沈沉渊三天两头被辰王叫去问话,顾宁却在府中闲着没事干,背着手把院子里各个角落的花花草草看了个遍,偶尔还能捏着针线装模作样地在绣布上扎两下。
  顾宁百无聊赖之下还去找过陈嫣,打算拉着她四处走走,看看京城的风土人情,只是去了好几次人都没在,问下人下人也不知道,最后也只得作罢。
  顾宁重生回来,自己手底下值得信赖的人还没发展起来几个,不好随便拿出去用,只能指望着沈沉渊那边,心痒难耐地等了好几日,总算等来了沈沉渊的一封信。
  ——速来,急。
  上头的字迹龙飞凤舞,几乎潦草成了一团,看起来字的主人确实急得不行。
  这当口给自己寄这种信,难不成沈沉渊那边发现了什么端倪?顾宁来不及多想,火速收拾了一下,出门直奔绥远侯府而去。
  顾宁离着绥远侯府还有一箭之遥的距离,远远地就看见门前的台阶上站了一个奴役打扮的男子,支着脖子往四下里张望,一看见顾宁就赶紧迎上来。
  “是顾小姐吧?主子吩咐了,要您跟着奴才走,奴才给您带路。”
  不止是沈沉渊,连他派来的人都是一副急吼吼的样子,两条腿在前面走得飞快,带起的衣袍能掀起一阵风来。
  这得是什么事才能急成这样?
  顾宁也跟着提起心来。
  这仆役领着顾宁绕过一根又一根廊柱,走了好长一段路,总算带她到了一扇木门前,还没推开里头就传来一片喧闹之声,跟鸡飞蛋打似的。
  顾宁看了仆役一眼,“是……这儿?”
  这句话说得十分不确定,主要是顾宁实在难以想象,沈沉渊居然喜欢这样的居住环境,跟有十个戏班子在里头唱大戏似的。
  这仆役不知怎的脸上突然显出些笑意,又不好光明正大地笑出来,憋得肌肉抽搐,“主子就在里头,奴才还有别的事,就不陪着顾小姐进去了。”
  顾宁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沈沉渊正坐在椅子上,一个小男孩正抱着他的腿,把个小屁股搁在他的脚背上,一张包子脸靠在沈沉渊的膝盖上。
  顾宁实在是佩服沈沉渊,腿上吊了这么个挂件还能半点不受影响,手里照常捏着一支狼毫笔,时不时地写几下。
  那小男孩侧着头,一下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顾宁,卷翘的睫毛眨了几下,抬起头看向上方的沈沉渊,“爹,你说的漂亮姐姐来了!”
  顾宁:“……”
  沈沉渊年纪轻轻的,看不出来还挺行的啊。
  沈沉渊侧头看过来,一见顾宁表情就松下来了,抵着额头的手也放下来了,跟见着救兵似的,“你总算是来了。”
  沈沉渊站起来,对抱着他腿的男孩道,“先放开,你先放开。”
  偏偏这喊“爹”的小男孩偏不听他的,照旧死死扒着沈沉渊的腿,仰着一张小脸看沈沉渊。
  顾宁在一边忍笑忍得辛苦。
  沈沉渊好说歹说没说动,话锋一转,把下颌冲旁边看热闹的顾宁抬了抬,“你去抱那边的漂亮姐姐。”
  顾宁:“……”沈沉渊对自己可真的太好了。
  这小孩看着机灵,脑子却好像不太灵光,张着嘴想了一会,居然真的把手撤了,吧嗒吧嗒跑过来,趁着顾宁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热乎乎的触感从小腿一直传到大腿,顾宁整个人都懵了。
  沈沉渊这个始作俑者这会高兴起来了,闲庭信步地走到顾宁身边,目光在这两个几乎融为一体的人身上来回转悠了几下,最后停在了顾宁脸上,“我就知道,他肯定喜欢你,也不枉费我给你写的那封信。”
  顾宁:“……你别告诉我,你写那封信,就是为了让我来帮你带儿子?!”
  这人自己作的孽,居然还要她来帮他解决?!
  顾宁忍着怒气道:“他娘呢?”
  沈沉渊脸上笑容僵了下,而后直直看向顾宁眼睛,“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这只是我收的干儿子。”
  “……干儿子?”顾宁愣了一下。
  还没等顾宁说什么,沈沉渊低下头仔细打量了下那张肉嘟嘟的团子脸,又摸了摸自己轮廓分明的线条,不敢置信道:“我跟他……长得很像?!”
  沈沉渊认真地看着顾宁,“哪像?”
  顾宁:“……”
  原来这小孩是沈沉渊堂哥的儿子,小名兆儿,从一岁起就认了沈沉渊为干爹。
  小的时候还好,长得跟个团子似的,又好逗,沈沉渊说什么都听,近几年长大了些,渐渐有了自己的脾性,沈沉渊压不太住了。
  沈沉渊堂哥倒潇洒,把兆儿往他身边一扔,半点不担心地就去办自己的事了,只是可怜了沈沉渊,听说四天了,没睡过一个好觉。
  沈沉渊说这句话的时候,顾宁往他眼下仔细看了看,方才没注意,这会细看确实是有一团乌青。
  顾宁十分没人性地笑了。
  说起来这小孩的性子也是奇异,他干爹叫他别抱着他腿的时候,怎么说他都不听,一听见叫他抱着顾宁的腿,巴巴地就跑来了,然后就跟粘在顾宁身上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两人说话的时候,兆儿就蹲在中间,乖乖地眨着一双大眼睛听,听着听着许是想起自己还没喊人,在他们俩停下来的时候,乖乖地喊了一声:
  “娘。”
  “……”
  顾宁一眼难尽地看了看沈沉渊,“……这是你教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呀!
 
 
第17章 
  沈沉渊一下也愣了,马上又回过神来笑了,“我可没教他这种东西。”
  他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小团子的圆脸,“你是跟谁学的?”
  兆儿长卷的睫毛抖了两下,“兆儿自己想的,爹爹跟我说过,干爹是狗都嫌的脾气,跟他亲近的必定是他的意中人,姐姐又长得这么好看,叫干娘准没错!”
  说完眼睛还亮晶晶地看着顾宁,满脸都写着“我聪明吧”这四个字。
  听一个五岁的孩子一本正经地谈起这种事,顾宁实在是哭笑不得,她蹲下身子揪了揪兆儿脸上的肉,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还小,姐姐跟你说,这种称呼以后不能随便喊,万一耽搁了你干爹的桃花怎么办?”
  顾宁不确定他能不能听懂,正琢磨着怎么用最通俗易懂的话解释,却突然听见面前的兆儿道:“爹的桃花不就是姐姐嘛,他有了姐姐,不会再去招惹其他人的。”
  哟,这小孩居然还知道桃花是什么意思。
  顾宁还没说话,兆儿猛地把头转向另一边坐着的沈沉渊,“爹,是不是你做什么坏事了!娘都不相信你了!”
  这小孩改口改得太理直气壮,顾宁一下给惊着了,生硬地抬头去看沈沉渊,见他嘴唇动了几下,开合了好几次,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能憋出来。
  他们俩真的太难了。
  小家伙以为这诡异的沉默是自己厉害,一语惊醒了瞎折腾的“干爹干娘”,顿时更得意了,扬着下巴又对顾宁道:“娘,你看,我帮你说爹了,他以后肯定不这样了。”
  沈沉渊嘴角抽搐,“不是,这就给我扣上一个负心汉的帽子了?我不认的啊。”
  顾宁揉揉眉心,一脸正色地看着沈沉渊,“孩子太调皮不能惯着,该上手的时候就得上手。”
  她面上是这么说,却也只是为了吓吓这小孩,果不其然,余光里兆儿瞪大了眼睛,把身子往沈沉渊旁边藏了藏,称谓也跟着改口了,他很小声很小声地喊了声“姐姐”。
  这就对了。
  看起来兆儿确实是怕了,喊完这一声后就撒着两条小短腿跑出去了,动作极其慌张,甚至还在快到门槛的地方滚了一跤,顾宁“哎”了一声,还没上去扶,这小孩已经自己飞快地爬起来,拍拍手跑出去了。
  顾宁:“……”她是不是有点矫枉过正了。
  沈沉渊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开口,“这姐姐也太凶了。”
  顾宁:“……”
  面对小的顾宁还有点耐心,但对着这比她还大的,顾宁就给不出什么好脸色了,“你把我叫来,真的就是这事?”
  顾宁语气说得平缓,但细细听起来,里面几乎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要是沈沉渊真的照着她的话点点头,估计她能掏出把刀就地把他给剁了。
  沈沉渊:“……没有,开个玩笑。”
  求生欲挺强。
  “我把你叫来,是这件事情确实有进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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