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求生综艺谈恋爱——有只胖头鱼
时间:2019-11-01 09:09:09

  路涛奇道:“程哥,你不继续听了吗?”
  “不听了,回去睡觉!”靳南程朝他们扬起手臂摆了摆手。
  白天忙了这么久,又是捕鱼又是搭房子的,他可以说是出力最多的那个人了,这会儿应该也是累了吧。闻溪心想,早知道就该想想办法,把原先带来的膏药偷偷藏在包里带过来,现在也能拿一点给靳南程了。
  她扭头看向沈颜:“你还要继续听鬼故事吗?”
  沈颜忙不迭地摇了摇头。
  “那我们就先回去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等着我们呢。”闻溪拉着沈颜站起来,朝小屋走去。
  她才走出没两步,就感觉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闻溪弯腰向地上看去。
  地上静静地躺着一个矿泉水瓶子,瓶子里还流淌着澄澈的液体,只是瓶身却被人暴力地捏成了一团麻花。
  刚刚坐在这个位置的,是……
  “溪溪,溪溪你想什么呢?”沈颜狐疑地戳戳她的胳膊,“笑得那么奇怪。”
  “没事啦,我们走吧。”闻溪骤然回神,她笑着推推沈颜的肩膀,带人往小屋的方向走去。
  装得那么自然,没想到心里怕成这样,闻溪腹诽道,真不知道该说他不愧是影帝好呢,还是说他死要面子活受罪好呢。
  总觉得自己知道了某人一项了不得的小秘密呀,女孩子眉眼弯弯,笑眯眯地想。
  *********
  考虑到剩余木材和搭建一栋可以容身的小屋花费的时间,几人商量过后,还是决定只搭一栋小木屋,在中间用木条和大片的芭蕉叶做帘子左右隔开,权当作一堵墙壁来使。
  小屋毕竟不大,五个人排排躺进去之后,也只剩下个翻身的富余空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闻溪拿衣服捂着耳朵,她又一次翻了个身。看着对面沈颜睡得正香的模样,她不由产生了深深的羡慕。
  闻溪总算体会到了靳南程那时候的心情。
  隔壁这两位此起彼伏的二重奏实在是太磨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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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揉了揉散乱的长发,认命地从睡袋里爬出来,小心翼翼地推开挡在出口处的木门向外走去。
  屋外,原本在他们进屋前就已经熄灭的篝火被重新点了起来,有人背对着她坐在篝火边,听见脚步声,他像是毫不意外的样子,头也不回地同她道:“过来坐会儿吧。”
  闻溪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她往篝火里扔了几根小树枝,好让火烧得更旺一些:“你怎么知道出来的人是我的?”
  “秦铵和路涛他们俩,要是睡着之后还能那么轻易地醒过来,我也不至于受到这种折磨。”想起之前村子里每晚都有二重奏在耳边奏响的那几夜,靳南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闻溪同情道:“我现在终于能理解你了。”
  “早知道这样的话,当时交东西的时候,怎么说都应该把耳塞留下的。”闻溪后悔莫及,“真是大意了。”居然忘了还会有这茬儿。
  一想到还有这样睡三个晚上,闻溪觉得,她还是很有必要担心一下,她和靳南程会不会因为睡眠不足而在岛上猝死。
  想一想就很凄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靳南程道:“怎么说都是张锐的错。”
  还是等回去以后,把张锐拉出来揍一顿好了。他自然而然地下了这个决定。
  远方的张锐在梦中接连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喷嚏。
  闻溪双臂抱膝,将头枕在上面,喃喃道:“你说我们明天辛苦一点,再搭一座小点的小木屋单给我们睡觉用,怎么样?”
  困意上涌,她的上下眼皮几乎都要黏在一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瞌睡。
  再搭一座小屋……单给我们睡?
  靳南程微微一怔。
  笑意随及渐渐漫上他的眼底,虽然知道女孩子其实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靳南程还是故意放缓了声调,尾音微微上扬,他意有所指地道:“你的意思是,要跟我两个人睡一间屋子吗?”
  闻溪:“!!!”
  男人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酥酥麻麻地传进她的耳蜗里,闻溪的瞳孔陡然放大,身上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跑了个精光。
  “我不是!”闻溪猛地转向靳南程的方向,朝他连连摆手:“我绝对没有要跟你一间屋,趁你睡觉占你便宜的意思!”
  她看上去恨不得以头抢地自证清白。
  天地良心,她哪来的狗蛋敢把禄山之爪伸向这朵娱乐圈里赫赫有名的高岭之花,又不是嫌自己命长!
  短暂的时间里,闻溪已经想到靳南程以为她对他心怀不轨,继而勒令封杀,最后她一个人孤苦无依沦落街头的凄凉场景,怎一个惨字了得!
  思及此,闻溪猛打了个哆嗦。
  她睡了一半醒来,露出干干净净的一张小脸,皮肤看上去吹弹可破,她脸上枕出来的痕迹都还没完全消下去,就又染上了因羞恼而生的丝丝红晕,女孩子急切地望着他,眼里水光盈盈,像是他再多说出一句怀疑的话,她就要急得哭出来了。
  靳南程的心跳错了一拍,他喉头干痒,假装无事地错开了眼神,同时又觉得有点点不高兴。
  “我有哪里不好吗?”靳南程皱着眉问她,“为什么你表现的好像跟我一起睡就很吃亏的样子。”
  闻溪:“???”这位先生,我怀疑你在搞黄色,但我没有证据。
  还有什么叫一起睡,她刚刚说的明明是睡同一间屋!
  这两者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早知如此,还不如留在小木屋里听隔壁那二位打呼噜啊,闻溪苦哈哈地想,她到底是为什么要大半夜跑出来受这种罪。
 
 
第23章 
  “当然不是。”闻溪搓了搓自己的脸颊, 努力挤出一个诚挚的笑脸,“我只是突然觉得,秦哥和路涛他们的呼噜声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另外找地方住。”
  闻溪违心地道。
  靳南程往后边小屋的方向瞥了一眼, 即使隔了一段距离,那响亮的呼噜声仍连绵不断地传到他耳朵里,他挑了挑眉, 道:“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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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他的表情, 闻溪毫不怀疑,他真正想说的是, 你的耳朵没出问题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闻溪坚定地点了点头:“确定!”比起面对你刚刚的死亡问题, 我宁可回去忍受那两位的夺命二重奏。
  真是想一想就要为自己落下一把辛酸泪。
  “是这样,你不觉得在听完路涛的鬼故事之后,睡觉的时候能有这样的声音还是挺让人有安全感的吗?”闻溪绞尽脑汁地想,“起码能证明躺在我们旁边的都是大活人不是。”
  靳南程:“……”我觉得并不是这么回事, 但我一时想不出很好的理由来反驳你。
  见靳南程没有反驳, 闻溪长舒了一口气,未免靳南程再说些让她招架不住的话来, 她决定还是早点回屋的好:“那我先回去休息啦。”
  她道:“哦, 还有, 要算起谁比较吃亏的话, 明明是你更亏一些嘛。”
  月光穿过树林映照在女孩子姣好的侧脸上, 她唇角弯弯,笑得干净明朗。靳南程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他薄唇轻抿, 要真一起睡的话,其实……他也不介意吃亏来着。
  闻溪:“……”
  她望着面前这个俊美的男人,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这位先生你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气氛突然就变得怪怪的,还有你不要随随便便连耳朵尖都红了啊喂!
  ***
  相比起闻溪和靳南程两个因为整宿的呼噜声闹得没睡好精神不佳以外,另外三人倒是睡得很好。闻溪第二天睡醒的时候,沈颜已经坐在她旁边拿着个小镜子小心翼翼地往脸上涂着什么东西。
  听见闻溪那里发出的响动,沈颜回过头来,在她腿上拍了一下:“醒啦,快点起床。”
  闻溪张了张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她翻了个身,将头埋在衣服堆里,像一只绵软的蚕宝宝在睡袋里拱来拱去的:“让我再睡一分钟,马上……”
  她说着说着,声音就逐渐微弱下来,眼看着就要重新沉入梦乡。
  “你别呀。”沈颜赶紧把她晃醒,“不能再睡啦,刚刚摄影师让我们到沙滩上去领新任务啦。”
  闻溪眯着眼睛换好衣服,整个人就要如游魂般走出去,沈颜连忙把她拉住,手指在她眼下青黑的地方抹了点什么东西上去:“自己拍拍匀啊,黑眼圈都出来了,一会儿上镜好歹也要遮一下吧。”
  闻溪对着镜子把遮瑕膏拍开,她疑惑地道:“节目组不是只在包里给我们装了生活必需品吗?”这遮瑕膏是从哪儿来的。
  沈颜理直气壮道:“这就是我的必需品!”
  闻溪:“……”可以,这没毛病。
  柔软的沙滩上,被放了一个大大的木箱,木箱顶上还挖了个圆孔,几人赶到沙滩的时候,张锐正站在木箱前,满脸慈爱地看着他们。
  靳南程扫了他一眼,就把头别了过去,他冷着声音道:“把你那张笑脸给我收一收。”
  “为什么呀。”张锐一脸不解,就是怕这些暴脾气的嘉宾再把他抛起来扔一回沙子,他才特意对着镜子练了好久该怎么才能笑得亲切又讨喜来着,弄得他脸都快笑僵了,现在看来,怎么好像也没什么效果啊。
  闻溪哭笑不得:“亲切是亲切……这么说说吧,导演,你能被拿这种老太太看自己好不容易抱到的大孙子的眼神看我们吗。”
  这笑得她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张锐:“这,这样吗?”怪不得昨天跟老婆视频的时候,她的反应那么奇怪,还让自己当心私底下躲着点小舅子,万一被揍了记得一定要把脸护好。
  “咳咳,我来给大家讲一下今天的任务规则。”张锐干咳了一嗓子,道:“大家都看到了,我这里呢有个箱子,里面装了五个不同颜色的球球,其中有两个黄球,两个红球,还有一个黑球。”
  “抽到同样颜色球的人自成一组,要一起去完成今天的任务。”
  路涛举手道:“那抽到黑球的人怎么办,岂不是要落单了?”
  “是啊。”张锐露出个老狐狸般的笑脸,“他必须独自一人完成所有的任务。”
  路涛:“……我一定不要当那个倒霉蛋。”
  “不同颜色的球球会分配到的任务也有所不同,我这里还有另外三个箱子,分别对应着你们今天要做的任务,三个任务的难易程度也各有不同,不过么,”张锐慢悠悠地道,“鉴于我们节目是一档非常人性化的节目,所以……”
  他话没说完,面前几人的眼刀就齐刷刷地向他飞了过去。
  还人性?!亏他说得出口!
  张锐假装没看见这些目光,他继续道:“……所以,再抽完球之后,你们会有一次跟别人交换的机会,要好好把握哟。现在可以抽球了,谁先来?”
  “我先我先!”路涛急急地举手,五选一的机率,他总不至于那么倒霉吧。
  他抽完球之后表情看上去还不错,甚至还有心情在那里哼歌,看样子起码抽到的不是个黑球。
  闻溪低头看看自己摸到的球,被涂成红色的小球球此时正乖乖地躺在她提着的小袋子里。
  虽说抽到黑球一个人去完成任务也不是不可以,但总归还是有人一起更好一些啊。
  闻溪抬起头向四周张望了一圈,对不幸抽到黑球的那个人是谁有点好奇。
  路涛抽完球之后,人就放松了下来,还有心情像只花蝴蝶似的到处转悠,企图探寻出其他几人抽到的球是什么颜色的。
  “程哥,你抽到的是什么呀?”路涛凑到靳南程身边,捂着嘴朝他挤眉弄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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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南程收回望向闻溪那边的眼神,他双手插兜,面色自如:“还不错,抽到了个最轻松的。”
  最轻松的?路涛愣了一下,“不是还没有公布任务吗,你怎么就能肯定你抽到的是最轻松的了?”
  “很简单啊。”靳南程伸手指了指张锐放在那边的三个贴着不同图案的箱子,“我们抽到的球分别对应了不同的箱子,红球应该是那只小红鸟,黄球是……这些贴在上面的图案当然会更我们要做的任务有关系,按照这个节目一贯的风格,不同的动物对应的难易程度也会不同,所以,红鸟应该跟高处有关,大概是让我们……”
  是这样吗?闻溪站在一边听完了全程,她托着下巴想,原来节目组抽球还有这层意思,她都没想到。
  路涛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他才呐呐地道:“那,程哥,我能不能,能不能……”
  靳南程漆黑的眼眸瞥了他一眼,自觉补上了他没说完的后半句话:“能不能跟你换个球?”
  路涛重重地点了点头。
  换球?闻溪怔了一下,小动物般的直觉让她敏锐地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靳南程这套操作下来,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劲啊。
  靳南程仿佛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眯了眯眼,朝她抛了个眼神过去。
  闻溪顿时心领神会,她同情地望了望路涛,往自己嘴上比了个大大的叉号。
  死道友不死贫道,小伙伴你就善自珍重吧。
  “程哥,你也知道,我就是个战五渣的小辣鸡,我拿的是红球,这种高难度的项目我实在做不来啊。”路涛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一脚踩进了巨坑里,虽然中间也有那么一秒怀疑过他程哥是不是拿了黑球在故意套路他,但他说得好有道理哇。
  靳南程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久久没有答应他。
  他这么一犹豫,反而让路涛把最后一丝怀疑都抛到了脑后,更加卖力地劝说起来。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拒绝。”靳南程将放了球的小袋子递过去,脸上露出些许不舍,“……那就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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