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阳嘉想把祁越打一顿,要知道他一个决定他要不眠不休多久!掉多少头发!现在听他两句抱怨就不乐意了!
傅阳嘉:这个朋友可以扔掉了……
祁越淡声,“开会。”
傅阳嘉:“哦。”
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说抢就要抢,现在只能被压榨了!
苏箐瓷走出书房,就看见阿树站在外面的走廊上,拿着手机低头专注看着什么,侧脸都能感受到他的神色严峻。
苏箐瓷此时肚子里正是一肚子憋屈,心烦意乱说:“阿树,你在看什么?”
“夫人。”阿树转身看过来,“刚巧阿树看了一个新闻,原来发烧不及时治疗的后果可能很严重。”
“阿树发现,原来这样的新闻不在少数。”阿树正经说:“比如这个,某年某月某日,高三学生高烧为了学习,高烧几天强忍着不去治疗,反而从此之后记忆力不好,成绩下降。这个还是轻松的,下面还有一个被烧坏了脑子,在某年……”
苏箐瓷抬手示意阿树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阿树恍然大悟,歉意说:“不好意思吓到夫人了。”
“没事。”苏箐瓷有些无力,怏怏说:“你觉得你祁总的脑子会烧坏么?”
“祁总英武不凡,足智多谋,绝顶聪明……”阿树淡然,“大约是不会的。”
“真的。”苏箐瓷看看阿树。
阿树十分轻松,“当然。”
苏箐瓷现在肯定把期望放在阿树身上是没有用的。
她蔫蔫道:“他不肯吃药,真的。我让他吃,他不肯。”
阿树似也有苦恼,“阿树也做不到。”
苏箐瓷:“……”
苏箐瓷木着脸,“说吧,你肯定有办法。”要不怎么可能自导自演了那么久,她已经看透他了。
阿树一点都没有被揭穿的心虚,谦虚说:“有办法但可一试。”
“说。”
阿树弯腰,在苏箐瓷的耳边说了一遍。这还没完,他还十分贴心地给苏箐瓷演示了一遍。
苏箐瓷惊恐地看着阿树。
阿树直起腰,笑了笑,一副功成身退的模样,“夫人,我有事要去忙了。”
苏箐瓷僵硬着点头。
苏箐瓷在书房外来回走了十几次,终于做好了心里建设,走了进去。
苏箐瓷光顾着要完成任务,也没有关注其他的,更没有注意到桌面上的笔记本,她走过去抓住男人的前襟硬生生把他拽得侧身过来,然后身子一软坐在他怀里,两只小手直接勾上他修长的脖颈。
她仰头,和男人的黑眸视线对上。
电脑那头高管们正在热烈的讨论,但是并不妨碍他们时刻注意着祁越的脸色,他们都看得出来,祁总今天的心情不太好。
只是突然,他们发现祁总突然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扯住了前襟,一个娇小的身影落在他怀里,这个角度看不到正脸,但是侧脸已是漂亮得不行。
一个女人的声音又娇又软,还有点怯,但是无法否认的是十分的撩人。
“你还在发烧,吃药吧。求你啦,老公~”
第12章
刚才阿树跟她说,男人最是禁不住女人的撒娇,就算是祁越这样的男人同样不会例外。
苏箐瓷太吃惊了,第一个念头就是拒绝,她不会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简直羞耻度爆表。
但是她没有想到,阿树竟然比她想的还要厉害。
因为他给她示范了一边,就连老公两个字都没有漏掉。
当然,阿树用那种没有任何感情的语气说着语调凹凸起伏的句子,苏箐瓷只觉得鸡皮疙瘩都快起一身了。
他简直就是另类的“人间魁宝。”
阿树毫无负担地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苏箐瓷在原地纠结。
然后,苏箐瓷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苏箐瓷怂怂地在门外转了十几圈,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次,终于有勇气推开了书房门。
只是当实际操作起来,苏箐瓷听说自己的语调,又娇又嗲,都懵了。
真是岂有其理。
说完她都不敢抬头看祁越的脸。
羞的。
如果撩开她的黑发就能看见那粉粉的耳朵尖。
差点蹦起来想要夺命逃的情绪又被她生生压了下来。
祁越瞳孔里闪过明显的讶异,手却下意识地将摄像头推到一边,挡住了那头众多好奇的目光。
白生生的细胳膊勾在他的脖颈,纯黑长发披散在他的手臂处,红唇半咬着,脚下的鞋因为动作的急切被甩飞了,穿着白袜子的小脚无辜又羞耻地晃了晃。
祁越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
苏箐瓷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动作,她顶着强烈的羞耻感,软绵绵地又喊了一句,“老公。”
“嗯。”男人低沉的声音有了点不易觉察地哑。
苏箐瓷抬眼瞅他。
暗示着。
祁越好笑。
以苏箐瓷的性子,这下的血本可不小。
放在桌面上的热水已经凉了。祁越没有说话,伸手,从苏箐瓷的身前绕过,将水和药一并拿了过来。
苏箐瓷的视线追随着他,都没心思再纠结现在的姿势。
祁越垂眸看了眼巴巴的苏箐瓷一眼,手上快速地拿出药,仰头吃了进去。
整个过程比苏箐瓷设想得要顺利得多,她多少还是抱有一点可能会失败的心理。
事实证明,阿树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水冷了,在喉咙处残留了一点淡淡的苦味。
祁越的瞳孔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不适应。
祁越低声,“我吃药了。”
他说这话腔调有点慢吞吞,但是因为音色佳,很好听,甚至显得有些乖。
苏箐瓷讨价还价,“剩下的药你都会乖乖吃吧。”
祁越微皱着,用这个乖字他显然十分地不喜欢。
他顿了顿,瞧间女人眼里的期待,沉默了一瞬。
“我会吃的。”
苏箐瓷十分满足。
满足过后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还亲昵地坐在男人怀里,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搂住她的腰身了。
苏箐瓷脸微热,一手撑在案桌上从他怀里坐了起来,急急地单脚蹦了两下,脚趾把翻掉的拖鞋勾了回来,穿上。
“我先出去了,你忙。”
祁越眼眸闪过一丝笑意,“嗯。”
苏箐瓷顺手拿走了桌面杯子,走出去的时候努力稳住自己的脚步,才没有显得太过于落荒而逃。
祁越收回了视线,慢条斯理地将电脑转了回来。
众高管们一时脸上大惊恐和讶异都掩饰不住,急匆匆地收回来,各种诡异的表情显露在大屏幕上。
不好,他们好像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
不过,那声音也太酥了。
感觉,长得也很漂亮。
不对,最重要的难道不是那声老公么?祁总结婚了?虽然有小道消息,但是谁敢乱信啊!
……
只有傅阳嘉恨得牙痒痒,身处异国,祁越每天不留余力地奴役他,问他要张老婆的照片瞧瞧都不给!
第一次碰见,看不到正脸也就罢了,还直接被秀了一脸。
不行,这样的兄弟绝对是做不成了。
还是得扔!!!
祁越长指轻轻地扯了扯领带,身上的躁意似乎随着苏箐瓷的离开也带走了不少。
眼前这一堆无趣老头看着也比刚才来得舒心得多。
傅阳嘉:????
他淡声,“继续。”
众人被刚才带着些许旖旎的事搅得心绪都有些乱了,现在又被总裁痛苦地扯回来,只能在心底叫苦连天。
不过好在,祁总的心情似乎比刚才好上了不少,他们也不必那么惶恐。
苏箐瓷带着点小开心跳出了书房,关上书房门一回头就看到了身后突然冒出来的阿树,差点没把她吓一跳。
阿树看了一眼苏箐瓷手里的空杯子,夸赞道:“夫人出马,果然非同一般。”
苏箐瓷:“……”
这夸赞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苏箐瓷素了素脸,认真道:“阿树,我觉得你才是最厉害的。”
阿树一脸端正,“能收到夫人的夸奖阿树感到十分的荣幸。”
苏箐瓷忍不住拍了拍阿树的肩膀,“相信我,祁总也是很欣赏你的。”
阿树一脸无辜地笑了笑。
祁越的身体很好,第二天烧就已经差不多都退下了。
从昨晚开始,他的心情似乎就一直挺不错的。
阮真真约了苏箐瓷出去,逛了许久的街,她们站了一家甜品店坐了下来。
苏箐瓷看了一眼阮真真的高跟鞋,由衷感叹,“你可真厉害。”
反正她很庆幸选了一双平底鞋。
阮真真骄傲地抬起了下巴。
“奶奶怎么样了?”
“身体状况还不错。”
“那就好。”阮真真叹气,“这几天比较忙,今天好不容易有空闲的时间,要不我也陪你回去一趟了。”
苏箐瓷笑了笑,“下次有机会再在一起啊。”
“好啊。”阮真真笑道。
苏箐瓷低头挖了一勺子的布丁,“我在那边碰到祁越了。”
“啊?”
苏箐瓷:“后来我们就一起回来了。”苏箐瓷原本想说点什么,但是整理了这两天发生的事,似乎没有哪件是说得出口的。
怪怪的。
“你把他带去看阿姨了?”
苏箐瓷摇了摇头,“没有。”
“堂堂一个大总裁,现在弄得见不得光似的。”阮真真噗嗤一下笑出来了,好一会她道:“你这像不像是偷.情?贼刺激了是吧?”
可巧有人经过,听到阮真真的话,惊恐地看向苏箐瓷。待看清她的样貌,又一脸的不可思议。
眼里带着鄙夷。
“你小点声。”苏箐瓷埋头,耳朵有些发烫,复抬头瞪她,“别乱说话啊。”
阮真真看着苏箐瓷羞恼的模样,忍住了自己的笑意,“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你就告诉我,刺不刺激呗。”
阮真真真是太坏了!
“刺激。”苏箐瓷憋红了脸,“刺激行了吧。”
“哈哈哈。”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亮了,把苏箐瓷吓了一跳。
是祁越的电话。
苏箐瓷因为刚才的话看到这个名字有点发悚,阮真真看见苏箐瓷的怂样,笑话一般推了推她的手。
“接吧,我不会告诉你老公的。”
苏箐瓷:“……”
苏箐瓷接了电话,电话那头有噼里啪啦的雨声,男人清冷的声音透过鸦鸦的雨幕传来。
“下雨了,你在哪?我去接你。”
苏箐瓷瞥了阮真真一眼,“你下班了?”
“嗯。”
她犹豫,“会不会太麻烦了?”
“刚好过这边。”
苏箐瓷说了确切地址,按灭了手机。
“他说了什么?”
“外面下雨了,他过来接我们。”
“怎么突然下雨了,大么?”
“挺大的吧。”她们现在的位置,看不到外面。
“过来挺麻烦啊。”
“他下班了,刚好顺路。”
“180度的顺路。”
“……”
阮真真还是有些激动的,毕竟她还真是没有真的见过祁越,还真有几分小好奇。
苏箐瓷想到另一件事,“话说你之前咖啡馆的那事,我现在有钱了。”
“哪来的?”
苏箐瓷戳了戳碗,故意道:“哪来的,我老公的呗。”
苏箐瓷想过了,实在没必要死倔着,还是想办法先有自己的小金库再说,现在不能走一步看一步,她需要为以后的生活打算。
阮真真笑道:“知道了,我先看看。这个急不来,前期的准备也是够多的了。”
苏箐瓷点了点头。
三楼里人还挺多,苏箐瓷估摸了一下时间,“他应该快到了,我们下去吧。”
两人下了楼。
因为突然而至的大雨,大门口有不少人在门边躲雨,水花溅在地上,风裹杂着丝丝雨水,吹在身上冷冷的。
苏箐瓷往后退了退。
前面的人流微微涌动。
苏箐瓷抬眼看过去,一个挺拔的身影慢条斯理地从雨幕里踏了进来,白皙修长的大手拿着一把黑伞,脸庞被挡住了些许,能看到那优美的下颌。
黑伞轻轻被扬起,男人精致俊美的脸庞露了出来,黑眸漫不经心地在人群里看了一眼,然后径直朝苏箐瓷走了过来。
不得不说祁越这张脸真的杀伤力巨大,再加上他那矜贵凌冽的气质,人群都有些躁动起来。
阮真真也注意到了,看清来人。
“艹,这谁啊。哪个明星,太好看了吧。”
看到那人朝她们走了过来,又后知后觉问:“小瓷,你家那个?”
苏箐瓷点头,祁越已经停在她面前。
阮真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更激动了。
妈妈呀,这两个好配啊!
他的身上裹杂着些许雨水的冰冷,站的位置刚好挡住了过道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