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未婚妻——羲玥公子
时间:2019-11-03 09:35:31

  门卫大叔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茶,“你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出来接你不是更快吗?”
  夏青宜并没记下陈意美和俞恒的手机号码,只记得俞泽深的,她抱着一丝希望打了他的电话,手机里提示号码不存在。
  这个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俞家的保姆刘姨,她老了不少,提着菜篮子朝着这边走来,应该是刚买菜回来。
  看到了她,她赶忙上前,“刘姨!”
  刘姨打量着眼前的女孩,“你是……”
  “我是……”她不能再说自己是筱筱了,她现在是夏青宜,她顿了顿,介绍说:“我是泽深的好朋友。”
  提到泽深,刘姨的眼眶一红,“你来找泽深吗?”
  夏青宜点头,“对,他在吗?”
  刘姨道:“他都好久没回来了。”
  夏青宜的心跳的很快,好久没回来了,说明他只是出门了,并没有回家吗?她追着问:“那他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
  夏青宜想,刘姨可能并不知道俞泽深去哪了,陈意美应该是知道的,“对了,陈阿姨在家吗?我想见她,你能不能带我进去?”
  “好,你跟我过来吧。”
  夏青宜跟着刘姨进了别墅区的大门,她心里一直想着,俞泽深或许根本没有死,又或者这个世界已经是另外一个平行世界了,跟以前不一样了。
  陈意美正在花园里修剪花枝,她耐心地把多余的花枝剪下来,夏青宜进铁门的时候看到了她,鼻尖一酸,她明明昨天去培训机构之前还和她说再见的,没想到再一次见面,已经是十一年后。
  “夫人,这是泽深的朋友,她说要来见你。”
  夏青宜很有礼貌地打招呼,“阿姨,你好。”
  陈意美看着刘姨身边的女孩,长得很标致,皮肤很白,很有气质,“你叫什么名字?”
  夏青宜道:“阿姨,我叫夏青宜,是泽深的好朋友。”
  陈意美很热情地道:“是吗,来,进来坐。”
  “谢谢。”
  陈意美的样貌还是跟十一年前一样,岁月在她的脸上只留下了一点痕迹。
  她让刘姨泡了热茶,端了一些点心出来招待她。
  夏青宜坐在俞家的客厅里,这里对她来说太熟悉了,但同时又觉得有些陌生,毕竟物是人非了。
  她端着热茶捧在手心,试探着问:“阿姨,泽深他去哪了?”
  陈意美低头看着杯子里淡褐色的茶,哽咽了一下,“四年前,他一个人去了瑞典,后来,他就没回过家。”
  闻言,夏青宜手上的杯子差点掉落在地,她以为,她去过一趟2007年后,一切会改变,但原来,一切都没变。
  2007年也好,2015年也好,都是过去,她没有改变任何东西。
  四年前的2015年,俞泽深还是去了瑞典,还是和她一起周游了欧洲,在英吉利海峡遭遇了龙卷风,他为了救她沉入了海底。
  “姑娘……”
  夏青宜回过神,她才知道自己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她放下手上的杯子,用手背擦了擦眼睛,“阿姨,对不起。”
  “没事。”陈意美抿着唇道:“我有预感,我儿子还活着,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夏青宜吸了吸鼻子,她不忍心告诉她俞泽深在那一场事故中沉入了海底,她安慰道:“嗯,泽深一定还活着,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陈意美想起四年前没阻止俞泽深去瑞典,有些后悔,她嗓音低哑,“当初我不该答应让他一个人去瑞典的,他患有抑郁症,不该让他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的。”
  夏青宜问:“阿姨,泽深为什么会患上抑郁症?”
  “他的心事从不跟我们说,但我大概知道,十一年前,他的未婚妻因为意外去世了,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开心过。还是我发觉他不对劲,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才知道他患上了抑郁症,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在吃药。”
  温热的泪滴从下颌滴落,夏青宜双手捂着脸泣不成声。
  原来是因为她,是因为她突然离开,俞泽深才会患上抑郁症,都是因为她。
  陈意美见眼前的女孩哭得比她还伤心,看来和俞泽深的交情比较深厚,她坐到了她旁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
  过了许久,夏青宜停止了抽泣,陈意美抽了几张面巾纸给她。
  “姑娘,你和泽深是怎么认识的?”
  夏青宜擦了擦眼泪,眼睛还是通红,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和泽深是在瑞典偶遇的,后来一起去周游了欧洲。”
  陈意美有些意外,原来这个女孩是俞泽深在瑞典的时候认识的,“那当时他途径英吉利海峡,遇到龙卷风,你也在吗?”
  夏青宜点了点头,“嗯。”
  “那泽深他……”
  当时的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但陈意美一直坚信着俞泽深能回来,她不希望自己打破她心里的希望,“阿姨,我觉得泽深还活着,他会回来的。”
  陈意美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四年了,她抱着渺茫的希望过了四年,但她依旧愿意抱着期许去过每一天,也许有一天,她的儿子就会完好无缺地出现在她眼前。
  夏青宜挽住她的手,“阿姨,我以后能常来看你吗?”
  陈意美虽然第一次跟眼前的女孩见面,却觉得有一种熟悉感,一见如故,仿佛他们认识多年,“好,求之不得呢。你现在住在南城吗?”
  “嗯,我在南城读大学,我的家人都在瑞典。”
  “那好,你常来,我很欢迎。”
  夏青宜拿出手机说:“我能加你微信吗?”
  “好。”
  夏青宜和陈意美互相加了微信,随后她问:“阿姨,我总听泽深说起他的未婚妻,我想去拜祭一下她,你知道她葬在哪吗?”
  陈意美问:“你想去的话,我待会给个地址给你。”
  “嗯。”
  离开了俞家的别墅,夏青宜去了附近的花店。拿到了墓地的地址她才知道,原来唐筱也葬在唐伟彬所在的墓园,她买了两束花,一束给唐伟彬,一束给唐筱。
  她先拜祭了唐伟彬,把一束白菊放在他的墓碑前,她的眼睛还是红肿着的,从回来到现在,她流过多少次泪,自己也忘了。
  在唐伟彬墓碑前鞠了三个躬之后,她再来到唐筱的墓前,把那一束百合花放在她墓碑边,她单膝跪在草地上,看了一眼墓碑上唐筱的照片,曾经,她也是她。
  她的手掌轻轻拂过墓碑上的刻字,立碑人的落款处刻着俞泽深的名字。
  夏青宜看着墓碑泣不成声,她并不知道2008年,她走后发生了什么,但大概猜到,俞泽深有多痛苦,就像现在她一样痛苦。
  过了很久,夏青宜整理了情绪,跪在墓碑前低声道:“唐筱,我来看你了,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你,不对,应该说我曾经也是你。很抱歉,擅自用了你的身份生活了一年,虽然我知道你听不到,但我还是想跟你道个歉。如果这个世界上灵魂可以轮回,你现在已经轮回成为另外一个人了吧,愿轮回后的你仍旧有一对很疼爱你的父母,有一个很温馨的家庭,也愿你你能健康幸福,长命百岁……”                        
作者有话要说:  一周内完结
 
第55章 
 
  
  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经是傍晚, 她今天没怎么吃东西, 但却一点也不觉得饿。
  她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一本相册,相册上有她和俞泽深在欧洲的时候拍的照片,她看着照片上的人, 他永远穿着衬衣, 把自己收拾得妥帖, 他的左手手腕上, 戴着一块丹尼尔惠灵顿手表,是2008年,她送给他的那一块。
  她记得昨天她离开那个时空时,俞泽深在企鹅上说要带她去吃寿司。
  想到这里,她尝试登录了唐筱的企鹅号,还好,能登录地上,只是上面再也没有她和俞泽深的聊天记录。
  她在好友列表里看到了俞泽深的企鹅号, 他的头像是灰色的, 他的空间很干净,什么都没留下。
  她从他的空间退了出来, 回到聊天界面时,发现未读邮件有68封,发件人都来自于俞泽深。
  她迫不及待点开了最新的那一封邮件,是2015年8月6号的。
  俞泽深在邮件里写道:
  今天是我们订婚的第七周年,如果你还在, 我们应该结婚了,甚至为人父母了。
  我再一次来到你喜欢的瑞典,我记得第一次是七年前,我一个人在大雪纷飞的冬天踏上了这片土地,在黑暗的雪地里走了三个小时。
  这一次是夏天,我在斯德哥尔摩待了两天,去了你曾经想要去的瑞典皇家音乐学院,也去老城区逛了一遍,而后,我来到了马尔默,在这里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她跟你很像,除了样貌,我几乎找不出她和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她会弹古筝,会拉小提琴,喜欢穿古装,喜欢唱歌……
  ——
  不知道这一场相遇是否是上天注定,那一刻,他不知道她是他的心上人,她也不知道他们在2007年就相爱过。
  2015年8月6号。
  马尔默老城区的街头人来人往,有金发碧眼的瑞典人,也有带着头纱的中东人,还有不少黑人。
  颇有些年代的咖啡馆附近,一个穿着汉服的年轻女孩正弹奏着古筝,她脸上带着笑,时而抬头,时而低眉,动听的旋律从她指尖的琴弦传出,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观看拍照。
  离她不远处,还有一个装古筝的袋子,完全打开来,里面已经有不少零钱。
  俞泽深坐在咖啡馆外面的露天座位,从他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演奏的女孩,这是他第三天来这一间咖啡馆。
  女孩每天都会来这里卖艺,他记得他第一天从这里路过时,女孩穿着古装握着话筒在唱歌,他被她天籁一般的歌声吸引,挪不开脚步,干脆在附近的咖啡馆坐下,点了一杯咖啡,坐了两个小时,直到女孩快要离开时,他上前去给了她一百瑞典克朗。
  第二天路过时,女孩在拉小提琴,他同样在附近的咖啡馆坐了两个小时,在她离开之前,给了她一百瑞典克朗。
  这是第三天,她正在演奏古筝,她今天穿了淡绿色的交领襦裙,头上挽着两支珠钗,古香古色,与这一座西方特色浓郁的城市格格不入,却又极度赏心悦目。
  俞泽深的计划是在马尔默停留两天,而后再去欧洲各个国家,但他临时改变主意,他甚至觉得在马尔默停留一个月也无所谓了。
  女孩又换了一首曲子,听到曲子的前奏,俞泽深的心弦微微颤动,他看向那边弹古筝的女孩,目光微闪。
  这首曲子他印象深刻,这是唐筱在十大歌手决赛弹唱的曲子,名叫《春溪》,是她自作曲自填词的,这些年他经常弹,早已经对曲谱倒背如流,任何一个旋律他都能随意弹出来。
  但是为什么,这个女孩也会那首曲子?
  ——
  这首曲子,是夏青宜前些天她突然来了灵感作出来的,她喜欢极了。
  古筝袋里的克朗和欧元越来越多,她偶尔会抬头朝着给她打赏的路人一个很甜的微笑。
  余光里出现一双黑色皮鞋时,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黑西裤白衬衫,长得很英俊,很高,目测有一米九,在人群中很夺目。
  她对这个男人印象深刻,这是第三天看到他,他每天下午都会在对面的咖啡馆喝咖啡,然后走的时候会过来给她一百克朗。
  男人这一次出手更大方,给了她一张五百克朗。
  夏青宜弹完了一曲,停了下来,礼貌地和他打招呼,“先生,你好。”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和他说话,她说的是中文,男人回了一句,“你好。”
  夏青宜看着他,“你是中国人吧?”
  “对。”
  “谢谢你这几天的打赏,不过,五百克朗太多了。”
  男人看着她,第一次给人打赏被嫌多,这个女孩倒是很有趣,“我很喜欢你刚刚弹的曲子,如果你愿意再为我弹奏一遍,那这五百克朗就不算多。”
  “当然可以。”夏青宜重新抬起手,拨着琴弦,刚才的那一首曲子再次被演绎。
  俞泽深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弹奏,连弹古筝的动作都和他的未婚妻一样。
  街上人来人往,但似乎都与他无关,他想起了八年前,高中十大歌手的舞台上,那个女孩也是穿着汉服,微微笑着一边弹古筝一边唱,她用歌声征服了所有人。
  夏青宜弹奏完毕,看着眼前的男人,刚想说话,却发现他眼眶很红,“先生?”
  男人回过神。
  夏青宜对眼前的男人说不出的好感,大概是因为他是中国人,并且长了一张全世界的女人都无法拒绝的脸,“先生,你是过来瑞典旅游还是长住的?”
  “旅游。”随后,他问:“你呢?”
  “我是长住,我的父母都在这。”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
  夏青宜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了,她说:“时候不早了,我得收拾回家了。”
  俞泽深在旁边看着她收拾,她把琴袋里的零钱装进随身的包里,再把古装装进琴袋,她的凳子和古筝架都是折叠的,她收好了东西,叠放在了一个小推车上面。
  她双手握着小推车的推杆,朝俞泽深说:“先生,谢谢你的打赏,再见。”
  “再见。”
  走出了几步,夏青宜回过头,“你明天还来这吗?”
  俞泽深点头,“会。”
  夏青宜微微一笑,那一笑就像春风一样,俞泽深被冰封多年的心突然就融化了。
  “那明天见。”女孩说,而后她推着小推车朝着老街越走越远。
  俞泽深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第二天,夏青宜准时来到咖啡馆对面的街角,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T恤和一条牛仔裤,扎了两个马尾,和昨天的古装装扮比起来,气质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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