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念努努嘴,抬杠道,“我又不是演员。”
陈景让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可你这样,我也入不了戏啊?”
应念眨了眨眼,“那我要怎么做?”
陈景让说的正经,“勾引我。”
应念:“???”
陈景让桃花眼含笑,“念念难道没有看歌女的背景吗?这一段,是小歌女勾引陈侍郎未遂啊。”
应念:“……”
她好像确实没看过。
成吧,为了老公的事业,她可以的!
应念把粥粥放到一边,往他那里挪动了几步,媚眼如丝,“陈侍郎,近来可有什么忙碌之事,您可好久没上我这儿了。”
说完后,她矫揉造作的坐到陈景让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眼神清纯又媚气,与世无争的小妖精。
陈景让皱了下眉,说的坦然,“我还没有入戏,念念再靠近一点。”
“哦。”
应念乖巧的应了,又往他的胸膛上靠近了一点。
“再靠近一点。”
应念听话的遵从了,到最后整个人都挂在了陈景让的身上,“陈侍郎~有什么烦心事就跟奴家讲讲嘛。”
最后这一句是应念自己加的。
她觉得,勾引嘛,就是要这样做作。
陈景让挑眉,突然环住了她的腰肢,“陈侍郎有一个一亿的单子想跟飘飘姑娘谈。”
飘飘是歌女的名字。
应念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她推了陈景让,恼然,“你乱改台词。”
陈景让笑意不减,“这不是,念念先改的台词吗?”
应念:“……”
陈景让勾着她的腰,几乎是约她唇瓣相贴,“那、飘飘姑娘想不想谈?”
他声音沙哑性感,又撩人。
蛊惑众生一般。
应念差点又被他撩拨,稍稍远离了些,伸手捂住他的唇,“不行,粥粥还在看。”
这对年轻的父母又一次的忘了自家小崽子。
应念和陈景让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粥粥睁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两人,大眼萌而亮。
应念总有种亲热被抓包的感觉。
她连忙从陈景让身上下来,又重重的咳嗽一声,抱起了粥粥。
粥粥咿呀咿呀的冲着陈景让挥着小手。
陈景让也有些无奈,伸手握住了他的小手。
粥粥现在肉噜噜,小手手又白又胖,还软软的。
那双酷似应念的大眼,好奇的看着陈景让,‘喔也喔也’了两声。
可爱死了。
“ba、ba。”小家伙又发了两声。
两人都愣了下。
“宝宝,你叫什么?”应念按住心头的欣喜,镇静道。
粥粥好像是掌握了新的发音,连续说了好几声“bababa”的发音词。
陈景让也有些意外,但更多的也是惊喜。
粥粥现在也就七个月左右,已经能发这些短音节的词了。
应念欣喜若狂,又温柔的教导,“宝宝,叫声ma,mama。”
她张口,轻声的喊着“ma”这个字眼。
粥粥大眼水润润的,跟着应念张嘴,好几分钟后,他才重重的“ma”了一声。
应念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她用力的抱紧了陈景让,“班长,粥粥会喊爸妈了!他会叫人了!”
说到这里,她鼻头都有些发酸。
陈景让“嗯”了声,也搂住了她的腰肢,“我们的宝宝很棒!”
被抱在两人中间的粥粥,还不明白什么事。
但他刚学会了两个词,高兴的手舞足蹈,一直不停的喊着“bababa、mama。”
·
五月份,辛麦的生日也快到了。
去年生日的时候,应念因为大着肚子,不能去参加,今年的生日,她也必须要参加了。
作为老婆的闺蜜,陈景让并没有参加,而且今天要去陆随组织的新电影的饭局。
下午五点,田甜将应念送到了会所门口。
辛麦的生日安排在了‘时光非晚’私人会所,应念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了,基本都是辛麦玩的比较好的朋友。
刚到,应念就被侍者带到了好友这桌。
彼时,他们这桌正在玩桌游,见应念来了,纷纷让她加入其中,应念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了。
许是今天运气好,轮了好几局,应念都没有中招。
倒是寿星辛麦中了好几次。
大家都是朋友,关系也比较好,所以玩的就比较开了。
刚好今天辛麦的男朋友也来了,所以那一局的惩罚是与男友热吻五分钟。
反正大家都是看热闹的。
既然输了游戏,就要受罚,最后辛麦红着脸跟男朋友接完了吻。
包厢里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
应念玩了几局后,去了趟卫生间。
她洗完手,刚准备离开洗手间,迎面就撞上了一人。
是许久不见的秋凝。
秋凝穿着黑色紧身小皮裙,酥腰长腿。
秋凝在这里看到应念,也有些惊讶,她打量了下应念,见应念产后恢复的这么好,甚至比出道巅峰时,身材还要好,她心里忍不住嫉妒。
都是同一个女团出来。
现在应念爱□□业双丰收,而自己已经徘徊在了二三线。
这怎么能让人服气?
两人打了个照面。
应念也不准备打招呼,她擦了擦手,刚踏出一步,就被秋凝叫住了,“念念,杜公子也在包厢,你不见见吗?”
应念回头看着她,语气淡然,“我跟杜公子没关系。”
秋凝挑眉,“可杜公子刚才还提起你呢。”
应念打量着秋凝。
秋凝被她看着,心里毛毛的,下意识的停下了话头。
“哦?”应念冷笑,“他提不提起我,跟我没关系。”
说完后,应念转身就走。
秋凝看着她的背影,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也不上卫生间了,直接回了包厢。
彼时,杜公子正在和狐朋狗友们玩游戏,见秋凝进来,也没有分神。
秋凝坐到杜离身边,轻轻开口,“杜公子,我刚刚看到念念了,她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都瘦了好多,哎。”
语气还有些酸楚与同情。
“就算她母凭子贵嫁入了豪门,但依旧不受他们的待见。”
杜离手一顿,好奇的看向秋凝。
秋凝叹了口气,“我跟念念曾经是一个女团,见她今天这个模样,我也心疼啊。”
她知晓,杜离虽然花名在外,生性风流放荡,女朋友半个月一换,但对应念是真心想要得到的。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杜离对应念肖想了好几年。
秋凝说完这话,杜离神情一顿,放在手里的纸牌出去了。
秋凝看着杜离的背影,快速的发了条短信出去。
……
这边应念回了包厢,与辛麦说了会儿话,就收到了陈景让的微信。
——他已经参加完饭局,正在来的时光非晚的路上。
应念弯了弯唇,跟辛麦说了声要走了。
辛麦啧啧两声,“看吧,有了老公就是不一样,重色轻友哎。”
应念眨了眨眼。
“得得得,你走吧。你们两人去过二人世界了,我就不做恶毒女配了。”辛麦笑着打趣。
应念嗔了一眼辛麦,“那我走了,生日快乐呀。”
“快走快走,我这儿不欢迎你。”
应念勾唇笑了下,便提着包包离开了。
陈景让大概还有十分钟左右的样子到,应念就站在门口等他。
刚等了几分钟,陈景让还没来,她的手突然被人拉住了。
紧接着一股酒意袭来。
应念下意识的甩手,回头就看见了她身后的杜离。
杜离穿着紫色衬衣,长期的酒池肉林,身体微微发福,满满的油腻感。
她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头泛着恶心。
应念用力的甩了甩杜离的手,但奈何男女力量相差悬殊,她丝毫没挣脱开,“你放开!”
杜离并没有放手,他那双带着醉意的眸子看着应念,见她容貌依旧姝丽,眉宇间还有以前没有的娇媚,他喉咙发紧,声音沙哑,眸子里也是掩盖不住的欲/望,“念念,听说你过得不好,不如跟了我?”
“我现在还可以给你个机会。”
“杜公子我看你是喝醉了。”应念冷声道。
杜离自以为深情的看着应念,“念念,你一直都是我的白月光,我虽然有过很多的女朋友,但她们一直都比不上你,我这心里一直喜欢的人是你啊。”
说着,他还恬不要脸的往上凑,准备用蛮力去抱应念。
然而杜离还没凑上来,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因为不受力,他重重跌倒在地上,手也松开了应念。
应念惊呼了一声,侧头就看见黑气沉沉的陈景让。
那气息像是从地狱刚爬出来的修罗。
应念心头一震。
上次在渠盛,他也是这般模样。
可怕,同时又给她安全感。
陈景让将应念护在身后,又提起杜离的衣服,脸上戾气横生,“看来杜公子的酒还没醒。”
“我看有必要再醒一次酒。”
作者有话要说:我再立个flag,我明天双更!
要是做不到,emmmm我就写四千字!
第47章 yingnian
杜离被这么一打,酒意瞬间清醒了一大半。
脸上的痛感刺激着脑部神经。
稍稍顿了下,他才反应过来。
还没来得及去看打自己的人是谁,头顶上方就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冷的好似寒冬腊月,“杜公子现在酒醒了吗?”
这熟悉的声音——
杜离猛地抬起头,看到打他的人,瞬间怔住,也忘记了疼痛。
又是陈景让。
现在陈景让还领着他的衣领,他根本动弹不得,“我……不是……”
衣领勒着他的脖子,令他呼吸困难,脸也涨的通红。
陈景让浑身戾气,“看来上回还没有令杜公子长记性,不如,这次我再给你长长如何?”
“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景让扔在了地上。
他闷哼一声。
陈景让一脚狠狠的揣在了他的身上。
疼的钻心,杜离痛苦的嚎叫一声。
要不是心里还有点理智,估计杜离早就废了。又揍了他一顿,陈景让心里才稍稍解气。
杜离躺在地上哼哼。
不论是力气还是地位,他都比不上陈景让。
上一次渠盛事件后,他准备去找陈景让的麻烦,以他的背景势力,让一个小明星在圈内混不下去,绰绰有余。
然而他麻烦没找到,反倒给自己惹了一身的腥。
那时他才明白,在北城,陈景让是他惹不起的。
他本来都打算断了对应念的念想,但刚刚在包厢里,秋凝又跟他说起应念,酒意上头,那颗心又忍不住躁动了。
除了去年的七夕,这都大半年了,应念与陈景让都没有在外界面前互动过,也有人猜测两人的感情破裂了。
酒意麻醉了的神经再次蠢蠢欲动,也自然是相信了秋凝所说。
反正她都被陈景让抛弃了,玩弄她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只是他没想到陈景让会突然过来,出头打他。
杜离瘫在地上,好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
直到上了车,陈景让戾气才消了些。
应念跟在他身后,几次想开口,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上车后,陈景让并没有忙着开车,而是侧头看向应念,他瞳色偏深,晦涩难懂,“刚刚、害怕吗?”
应念愣了下,随即摇了摇头,“你来了,我就不怕了。”
陈景让笑了下,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嗯,先回家。”
“好。”
……
今天晚上两人都不在家,粥粥是徐姨照顾的。
现在粥粥已经能完整的喊出妈妈这个词了。
见应念回来,粥粥张开了小胖手,小奶音甜甜的,“妈妈~抱~抱~”
应念心瞬间就软了,弯腰,从徐姨手里抱过了粥粥。
“粥粥有没有想妈妈?”
粥粥还听不出完整的句子,只是一个劲儿的喊着“mama”。
应念心中被填的满满的,唇角也忍不住上扬。
许是闻到了妈妈身上独特的奶香,粥粥趴在应念的肩膀上,咿呀咿呀的开口,声音又奶又萌。
他现在还不能说话,想表达,只能咿呀咿呀的叫。
应念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小家伙被妈妈抱了会儿,又朝陈景让张开了手臂,“bababa。”
陈景让忍俊不禁。
从应念手里接过了粥粥。
这小家伙现在有些重量了,陈景让上手颠了颠。
徐姨照顾了一晚上,应念就让她先回家了。
夫妻俩坐在沙发上逗着粥粥。
刚坐下来没多,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因为是去而复返的徐姨,应念起身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陈景让的经纪人周礼。
周礼一脸焦急,“念念,让哥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