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去夸别的男人。
“大概是因为他是名军人吧,帅带着尊敬的韵味。”
“你喜欢当兵的吗?”
话题怎么跳这么快?
不是在讨论为什么夸他帅吗?
怎么又扯到她喜欢当兵的了?
正胡思乱想呢,嘴巴突然一痛,顾忠湛按着她亲了好久。
“我去当兵吧。”
“你认真的吗?”夏以弦脑子都是懵的,“你这个年纪是不是有点…大了。”
顾忠湛也是随口一说,“你喜欢当兵的吗?”
“不喜欢,我喜欢你。”
顾忠湛唇角慢慢扬了起来,盯着他媳妇水汪汪的眼眸,又亲了一口。
夏以弦心里轻哼了一声,亲的这么厉害,也没见敢睡一起!
怂包!
钻进自己被窝的夏以弦日常在心里骂了句顾忠湛,然后闭眼准备睡觉,正要睡着的时候,顾忠湛突然趴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媳妇,你说,我哥和徐虹会不会在那什么?”
夏以弦瞬间清醒。
气的都想骂脏话!
自己老婆还和你分被窝睡呢,你竟然还关注自己大哥有没有在那什么?!
顾忠湛还自顾自的说,“那我哥的绿帽岂不是戴的更牢固了?”
“你看不出来我很困吗?”
小姑娘噘着嘴都能挂拖油瓶了。
顾忠湛拍拍她的小脑袋连忙哄她,“哥哥不是有意的吵你的,我就是有些担心我哥。”
夏以弦动了动脑袋,“有什么担心的,你哥手臂还吊着绷带,难道徐虹在上面?”
顾忠湛:!!!
“你再乱说!”顾忠湛捂着她的嘴,“这种话,你说的对象只能是哥哥,不许是别人!”
夏以弦眨眨眼,望着他,扒拉下他的手,“好。”
“调皮。”
顾忠湛捏捏她的鼻尖。
过了会儿,突然又说,“你说他们不会真的?”
夏以弦算是明白了,今晚她是不可能睡好觉了,穿好外套就下床。
“媳妇,你干啥去?”
“看看你大哥有没有和谐运动。”
顾忠湛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等意识到是什么意思急忙下床去拦夏以弦。
哪有当弟妹的去看大哥有没有那啥的?!
只不过没拦住,夏以弦都快跑到人门口了,然后立马拐了回来。
“走吧,啥都没有。”
顾忠湛咽了口唾沫,“……你听到了?”
他敬夏以弦是个爷们!
做事确实比他这个纯爷们洒脱。
“嗯,你别担心了,咱们去睡觉吧。”
两人正准备回去的时候,门突然开了,顾忠义站在门口看着他俩,“你们干什么呢?”
夏以弦甩开顾忠湛的手,“别碰我。”
径直走回他们的屋子。
顾忠湛瞬间上道,对顾忠义笑了笑,“哥,没啥,闹脾气了。”
顾忠义皱了皱眉对夏以弦的印象更不好了,但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刚刚说夏以弦,顾忠湛直接甩袖子走人,看起来是疼到骨子里了。
“那你早点休息。”
交待了一句就回屋了。
徐虹见他进来关切的问,“刚刚咋了?”
“没事,大柱和他媳妇闹脾气呢。”顾忠义把外套脱了,想了想又问句,“大柱是怎么娶到他媳妇的?”
徐虹就等这个机会呢。
“这有点复杂,不过我也不太了解,听说是大柱媳妇和大柱在牛棚里就那啥,被撞到了,所以就……”
顾忠义越发觉得夏以弦不检点。
毕竟看他弟弟的模样,也不像是会强迫夏以弦的。
一个姑娘会自愿在结婚前干出这种事的,在婚后又随随便便夸陌生的男人,怎么想怎么不太好。
顾忠湛回到屋里的时候,见夏以弦正在脱外套,直冲冲的坐到她身边。
“以后不许这样了。”
“好。”
这答应的也太爽快了吧。
顾忠湛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到她脱了外套以后,身体柔美的曲线都勾勒出来了,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他也是个正常男人!
“媳妇?”
“又有什么事?”
夏以弦微微睁大眼眸瞪着他,嘟着嘴,还有完没完?
“那个,我能,嗯…”
“能什么?”
顾忠湛直接钻进她的被窝里,抢在夏以弦之前开口,“让哥哥睡一晚上,就一晚上,好吗?”
夏以弦被他抱在怀里,都结婚这么久,她贴在他的胸膛还能听到他加速的,强有力的心跳。
抬眸还能看到他紧张的眼神。
红着耳尖点点头。
突然胸口搭上一双手,隔着薄薄的衣料夏以弦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灼热的温度。
“哥哥就是…单纯的碰到了。”
顾忠湛感觉自己脸都要烧起来了,十分庆幸夏以弦小脸埋在他的胸口什么都看不到。
他也是要面的!
“那个。”夏以弦声音小的几乎都听不到,还带着特有的娇羞,“把灯关了好吗?”
他们睡觉每晚都会开着灯,一开始顾忠湛留灯是害怕夏以弦以为他会做些什么,留灯安全些,后来纯属是因为习惯了。
顾忠湛听到夏以弦的话沙哑着嗓音应了声好。
夏以弦心里其实是有些忐忑的,她害怕自己还有心里阴影,虽然现在对顾忠湛一点都不抵触,但还是害怕自己会不自觉的反抗。
就在她做好心里建设,并且灯也关了。
夏以弦在黑暗中眨眨眼,想锤爆顾忠湛的狗头!
顾忠湛那个狗子真的只是单纯的摸摸!
第32章
第二天顾忠义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神清气爽,反倒是对门的顾忠湛,神色疲惫,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顾忠义担心的看了他好几眼,这昨晚是生多大的气才能折腾成这样子?
顾忠湛是没有感受到他哥的担心,反正他是快要疯了。
一晚上,能摸能碰能抱就是不能做其他的事,这他妈比分开睡还要折磨人!
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憋萎。
叹了口气。
坐在饭桌上等饭的时候,张爱华也从屋里出来,一脸惊讶,“怎么没人做饭?”
最近徐虹为了表现自己都是她做的早饭。
徐虹抢在被兴师问罪前开口,“忠义的手臂受伤了,我帮他换药,就错过了做饭时间,对不起啊妈。”
“而且,我以为弟妹会……”
顺着还瞟了眼夏以弦。
夏以弦扯扯唇角,这都能说出花儿了。
“我也没想到大嫂今天会没时间做饭,毕竟大嫂是咱家唯一一个不用上工的,我以为大嫂的活就是做做饭扫扫屋子呢。”
徐虹脸色僵了僵,本想毁一毁夏以弦的形象,谁知道被她反咬一口。
现在看顾忠义的脸色,对她似乎也有些不满。
斟酌了下语言,“都是大嫂不好,我应该早点起床做饭然后再帮忠义换药的,明天,明天一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夏以弦懒得和她打嘴仗,直接转身回屋了。
徐虹的话还是有些作用的。
顾忠义皱着眉头,“妈,弟妹是什么意思,当媳妇的早上起来做做饭咋了?这徐虹也什么都没说,她语气那么冲干嘛?哪有说话说一半就直接转身回屋的?”
张爱华按着顾忠湛不让他和他哥吵架,“去回屋看看你媳妇,我说你哥。”
顾忠湛看都不看他哥一眼,在部队训练都训练傻了!
活该被戴绿帽子!
顾忠义也气他弟,这才结婚多久都被迷成什么样了?
这娶回来连饭都不做还有什么当媳妇的样?
“妈,我觉得这事是大柱媳妇的错。”
“行了,她有啥错。”张爱华对夏以弦印象确实是好,每次去县城都会给她和顾国强带回来点东西,小的大的都有,昨天还给她俩橘子让他们尝尝鲜呢。
再说,就只是不做饭而已,城里来的小姑娘那不会做饭也正常,这也没啥挑的。
更何况,夏以弦和之前徐虹好吃懒做的样儿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的。
总之张爱华对夏以弦的印象好的不能再好。
“那是你弟的媳妇,你咋老针对她?再说了,你让她做饭她也不会做,烧火她都不会,别那么多要求了。”
“妈,我能有什么要求?一顿早饭而已,那徐虹又帮我上药又要去做饭的,哪来得及?”
“行了,别说了,以后我做饭。”
“那不行,她就不能学学做饭?都嫁过来了,该学的也得学了吧。”
夏以弦正在泡奶粉,外面的谈话声一清二楚,没什么表情好像也没生气。
忍不住的还是顾忠湛,直接打开房门,“行了,都别说了,以后我做饭。”
“我娶她回来就不是让她给我做饭的,大哥你要是还这样针对她,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顾忠义眉头都要拧到一起了,印象中他弟弟也不是这样的,想来想去还是怪夏以弦,都把他弟弟带歪了!
顾忠湛回到屋里,紧张的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夏以弦把泡好的奶粉递给他,“喝点吧,不然上午没力气。”
顾忠湛接过来,咽了口唾沫,“媳妇,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
顾忠义现在看不惯她,所以她怎么着都是错的,而且他又有些大男子主义,觉得女人就应该洗衣做饭的,在乡下这种思想也对。
毕竟村里娶媳妇还真没娶回去供起来的。
不过,“我哪里惹你大哥了?他干嘛总针对我?”
顾忠湛也看不出来夏以弦是真没生气还是假的。
只能凭感觉觉得她还是有些不开心的。
“你昨天说他帅。”
夏以弦:!!!
“夸他都不行吗?”
这年头夸人也能夸出错?
“不是,他以为你是那种……”
“什么?”
“就那种女人。”
夏以弦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都气笑了,“你大哥脸真大。”
“看着都三十了,我是多瞎才会看上这么个老男人?”
顾忠湛犹豫了下,“我哥今年……二十八。”
刚刚夏以弦有没有生气他不太清楚,反正现在是真生气了。
可他当弟弟也不能跟着媳妇一起说哥哥的不好。
夏以弦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多大?”
顾忠湛都结巴了,“二二十八。”
夏以弦弯弯唇角,声线软甜。
“才二十八呢,又是当兵的,长的又帅,怎么想怎么好呢。”
顾忠湛哪里听的了夏以弦夸别的男人,亲兄弟都不行!
“胡说,他哪里好!他都是个老男人了!”
夏以弦替他整了整衣服,“嗯,你说的对。”
顾忠湛:……
“媳妇,我哥他本质不坏,就是误会你了,处事上有些强硬,但他人很好,我小时候被人欺负了都是他替我打回去的。”
“嗯,知道了,以后我也会帮你打回去哒。”
他不是这个意思!
夏以弦见他还要再说些啥,拽着他的衣领狠狠的咬了下他的嘴巴。
顾忠湛算是明白了,夏以弦只要生气就喜欢咬他。
除了有点疼…还有点别的感觉。
反正他现在抱着亲的时候感觉挺好的。
反客为主松开夏以弦的时候,小姑娘还捏着他胸口衣服,委屈的都要溢出来了。
“你哥没有替我打回去欺负我的人,所以我没有你对他的感情。”
“其他人怎么样,对我来说都无所谓的。”
“我在这个年代只有你。”
顾忠湛把她抱的紧了些,“哥哥不提他了,哥哥只宠你,真的,就对你好。”
夏以弦的语气太脆弱了,他听的心都揪起来。
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夏以弦在知青点发烧,他去看她。
当时她说,他们不是一个年代的。
这句话扎根在他心里,但他又不敢问,他怕自己接受不了事实。
顾忠义还在和张爱华在外面理论着,夏以弦从屋子里出来从屋子里出来,“妈,我去上工了。”
顾忠湛紧接着也从屋子里出来,捂着嘴把泡好的奶粉放在张爱华手里,“妈,以弦给你泡的,趁热喝,我得走了。”
也不敢漏出自己的嘴巴,都被咬破了,明眼一看都知道是咋回事。
这也太尴尬了!
夏以弦下工的时候正巧碰到李根。
李根笑的暧昧的很,“湛嫂,你见湛哥的嘴巴了吗?”
夏以弦耳朵动了动,已经渐渐泛红,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他嘴巴怎么了?”
“这咱也不知道啊,咱也不敢乱说。”李根啧啧了两声,“那嘴巴,上火上的也太惨咯。”
夏以弦扯扯唇角,她是不是咬的太狠了?
两个人正说着,前面杨丽丽见到他们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