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宠——奶茶仓鼠
时间:2019-11-06 09:39:14

  “做什么?”霍靳琰不解,却已应她的要求停住了脚步。
  “你先别管,先照做。”
  他无奈,轻叹了口气慢慢阖上眼睛,嘴角一直噙着淡笑。
  走回到他面前轻轻伸手晃了晃,确认他的确是闭着眼睛。叶若忙悄声走到一旁,捧起一小搓雪。
  ……
  大抵过了十几分钟,霍靳琰才又重新听见她的声音,“好了,可以睁眼了。”
  一个小雪人徐徐出现在他的面前。
  雪人很小,只有巴掌高,做的却很精致。
  大小两个小圆球重叠,用两粒小石子做了眼睛,还用树枝与三角梅做了小手与小帽子。
  似乎是怕雪太快融化,她用纸壳将雪人小心翼翼拖着。雪人后很快又浮现出她的笑脸,莹白肤色不输雪色,“怎么样?好看吗?”
  霍靳琰微诧,伸手拨弄了下小雪人用树枝做的小胳膊。
  “好看。”
  他更多的注意力却在她通红的双手上,轻轻接过小雪人放到一边的石板台上,摸了摸她的手,“不冷?”
  皮肤触手冰凉,霍靳琰一瞬蹙了眉,“这么凉?”
  他说着轻解开大衣的扣子,抓着她的双手顺着自己的腰际向后放,静静搁置在腰背的位置。前面再次用大衣裹紧了她。
  “这样,手还冷吗?”
  叶若摇摇头。
  他的体温烙印着她的手掌,炽热温度像是能从掌心传递向四肢百骸,心房都热起来。
  就这一刻让她莫名感到十分想要依恋,她不自觉地在他怀里多吸了两口他特有的罗勒香味,期待问:“你见过雪吗?”
  南川地处国南,冬季永远草木如荫,不见一片雪花。
  相比之下,溪镇比南川要更向北一些。虽同样树木长青,但好歹会零星飘一些雪。
  不过,更盛大的雪景自然也是看不见的。
  她只是猜测说不准自小生在南川的他没有见过雪,只是想将他没看过的风景给他看。
  ——哪怕,只是一个巴掌大的雪人。
  霍靳琰却明显会错了意,“你想看雪?”
  他想了一下,说:“如果你想看雪,等明年过年,我们去瑞士,那里雪景很棒,风景也是,你一定会喜欢。”
  “……”
  她怎么就忘了以他的身家又怎么可能没去过有雪的地方?
  叶若讪讪吐吐舌头。
  她的注意力又倏忽飘到另一点上,“等等……明年?”
  他说,明年……
  明年。
  那岂不是说,明年的时候,他们还在……
  尽管并不算是筹划未来,但就这样听他自然而然地说出未来,她仍旧滋生出种无法言喻的喜悦。
  “嗯,你没有护照,今年冬天应该来不及了,只能明年了。”霍靳琰说:“或者,你如果着急,我们回去就办护照,然后去挪威的拉普兰德,那里冬天长,也会有雪。”
  “不不不!”她立刻摇头,无端却想乐,低头抵在他的胸口偷偷轻笑。
  ……
  手已经暖了,叶若从他怀里轻轻脱出来,带他穿过小巷快走几步,定到一户老旧的房子前。
  轻拂去门环上落着的雪灰,叶若从随身的小包里摸出一把保存极好的钥匙,开门锁。
  霍靳琰静站在几步之外,仰头,仔细观察着面前的房子。
  门锁被打开,叶若轻轻吸了一口气,吱呀一声推开门。
  小院里的景象静静出现在眼前。
  镂花窗、青石板凳。
  门口的夹竹桃已经枯萎。
  心中感慨万千,她默默看着面前的景象。
  好半晌,回头看向他,对他微笑伸手。
  “靳琰,我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再腻歪两章,回去撕渣~
  大家表急,都会有!!!
  昨天是我表达错误啦,其实还不会这么快完结。我是说‘也许’、‘可能’、‘大概’、‘说不准’这个月底~
  而且完结后还会有番外呀~什么订婚结婚生娃带娃啪啪啪(消音)。。。咳!那个反正都会有,都会有,我这么亲妈怎么会这么仓促就结局呢dei不dei~(^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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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房子是小二层楼, 并不算宽敞。因为装修用的木料老旧, 加之已经许久不曾有人来过, 空气里总有种腐旧的霉味。
  推开门, 屋里尘埃飞舞。
  好在当初叶若走时, 曾里里外外将房屋仔细打扫过。掀开苫着沙发茶几的防尘布,防尘布下的东西仍洁净如新,还有着当初离开时的皂角香气。
  叶若心里自然是又兴奋又惊喜, 可又生怕,自家简陋的环境会否怠慢到了他。
  她一入屋后便忙前忙后, 除灰扫尘,拖地擦桌,动作十分利落。
  霍靳琰悄无声息取了扫帚想帮她做, 却被她匆匆抢过。
  “你不用动,我来就好的。你先坐,我收拾好去给你倒茶,马上就好。”
  因为不是长住,房屋简单收拾起来也快。
  打扫好房间, 叶若飞快跑去后厨烧水泡茶。霍靳琰便站在客厅中央,观察起这屋内的陈设。
  这是一间独院二层小楼, 面积并不大。楼上是卧室, 楼下是客厅厨房与杂物间。
  房子虽老旧狭小,但却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
  被雨水泡花的白色墙壁用辣笔添了几笔,变成了一副小孩踩水的墙画;
  门口悬挂着用小玻璃瓶自制的小风铃;电视机旁的花瓶里还插着一株枯萎的山茶花。
  虽只是些细微小心思,却足见房子主人对待生活的态度。
  这就是……她曾生活过的地方。
  他的姑娘, 曾经就是在这里,经历生死离别,尝遍喜怒哀乐,被生活强迫长大。
  他的目光在屋中的一景一物上一寸寸掠过,似乎想将这有关她的一切都烙印进心底,一丝一毫都不愿落下。
  少顷叶若归来,手中托着滚烫的热水与茶具,在茶几上放好,“怎么不坐下?”
  “随便看看。”他平静从周遭收回目光,重转回向她的脸上,眸色略显深邃。
  目光过于深沉炽热,让叶若有些羞涩,低下头努力收起心思认真点茶。
  或许是身处在她曾身处的地方,让他心里莫名有种很异样的感受。
  又酸又暖。只想一直看着她,抱住她。
  他视线直直锁在她身上不曾偏移半刻,随意找着话题说。
  “你会点茶?”
  “嗯,会一点点,我妈曾经教过我。”
  顿了顿,霍靳琰道:“你母亲,教过你很多东西。”
  “嗯。基本上我外公会的,和我妈妈自己会的,她都教过我。她说女孩子会一些艺术类的东西好,无论是点茶、书法、还是画画,沉静性子的同时,也能让心思变得开阔,所以教过我很多。”
  她手上熟稔地置茶咬盏,然后将最终点好的一盏茶递到他面前,“尝尝看。”
  霍靳琰坠下目光,双手捧起茶盏在鼻息间荡了荡,然后浅浅品啜。
  “君山银叶。”
  “你尝出来了?”她有些惊喜,为自己也置了一杯,缓缓品尝。
  就这时,房屋的大门被从外敲响。
  来人是高奶奶与周遭的几家邻居,人来的同时还带着一些新鲜的饺子与食材等,说:“若若,我看你和你这小未婚夫啊,回来的这么晚,肯定还没怎么吃东西。我和你这些叔叔婶婶商量着,过来给你们送些吃的,只希望你们小两口别嫌弃。”
  叶若受宠若惊,怔怔看着他们手中拎着的食料推辞,“奶奶……这怎么好意思?我们明天自己去集市上买些东西便好的,这都是你们自家囤的过年的东西,我们又怎么能……”
  “哎呀没事的,没事的!你说你们大老远回来一趟,我们也没什么能够送你,就拿着吧,拿着吧啊!”
  “收下吧,都是好意。”霍靳琰轻揽住她的肩膀,又提议:“或者,让大家留下来一起吃饭,也热闹一些。”
  叶若一听眼神微亮,“对,高奶奶,齐叔,不然你们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吧!这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难免冷清,就当我们聚一聚。”
  邻里们商量了一番,欣然同意。
  苏家老宅的餐厅很小,但也因为小,人一多,便显得分外热闹。
  大家一齐分工协作,没一会儿,各式佳肴饭菜便摆满了一整桌。
  将家中的大小桌椅全部拼凑到一起,十几个人围绕着桌子坐着,热情地同叶若浅喧聊笑。
  齐叔甚至从家中带了酒,给桌上能喝酒的人一一填满。
  今天来的这些人里,有一小部分其实是冲着霍靳琰来的。
  就在刚刚,高奶奶一行同叶若他们分别之后,小镇里各家便逐渐漫开消息称,苏家那个特别漂亮的小姑娘叶若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位仪表堂堂的未婚夫。
  小镇里消息传得快。不多时,这个消息便传到了各家各户。
  那些方才亲眼见到了的人们只道她的未婚夫气质矜贵英俊礼貌,又开着跑车,一看即知不同凡响,简直说得天上有地上无。
  没见到的人们心生好奇,便趁着来送食料的机会,过来一探究竟。
  此刻一桌上虽大部分都是长辈,却丝毫捺不住大家伙对霍靳琰的好奇,一个个灼亮着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
  女人多是赏颜,男人更直接的多。齐叔将一瓶白酒直接放在他面前。
  “小伙子,看你酒量应该不错,来陪我喝两杯?我们爷俩也来聊一聊。”
  叶若瞬间大惊失色,“不行不行!齐叔,他胃不好,不能喝酒的。”
  齐叔反驳,“欸,一个大男人,不喝酒怎么行呢?胃不好那都就是因为不常喝,喝多了胃自然而然就好了!快满上满上!”
  “不是,齐叔……他是真的——”
  叶若仍想拒绝,话未说完掌心忽地被身边人一握。
  她愣愣地看着霍靳琰对她轻笑。
  “放心,没事的。”
  他转而对齐叔说:“您别听她的齐叔,我能喝酒的,我陪您喝。”
  “诶,这才对嘛!”齐叔乐滋滋地斟满了一杯推到他面前。
  叶若又急又怕,拼命拉着他,“不行啊!你怎么能喝酒呢?你不可以!你……”
  “真的没事。”他温热的手掌轻覆在她揪着他袖摆的手上,轻拍两下,还轻轻向她眨了眨眼睛,“乖,信我。”
  齐叔嗔怪,“若若!你看你这小未婚夫自己都说能喝,你又怕什么!知道你护夫心切。你放心,就几杯而已,不会有事的!”
  “可是——”
  她想再阻拦,齐叔的妻子齐婶将她轻拉到一旁。
  “任他们喝吧。他们男人喝他们的,我们聊我们的!你齐叔也就是突然脑抽,狗拿耗子想试试他,那酒是你叔自己酿的,度数不高,你别管他。”
  “不是的齐婶,是他真的……”
  “你看。”她没说完,齐婶抬手一指,叶若怔怔回头。
  就见霍靳琰拿起桌上的那杯白酒饮下,他喝得稍急,还不有一线酒液溢出唇角,顺着线条完美的喉结下滑,没入衣领里。
  一杯饮完,他杯口朝下轻扣两下,神色姿态从容淡定。
  周围的人们爆出喝彩声。
  不得不说,霍靳琰酒量不错。酒品也十分的好。
  他胃的确不好,但早些年应酬多,早已练得千杯不醉,加上他体质特殊,越喝面色反而越白,便更是愈显稳重沉着。
  叶若却始终心藏担忧,好在自从上一次得知他胃不好后,她一直随身常备着胃药。趁着酒过三巡大家聊笑的空档,悄悄取来偷递给他。
  “给,你等下把它吃了。”
  “这是什么?”霍靳琰微怔,翻手看清药瓶上的字迹后,心中不禁一动。
  “哪里来的?”
  叶若自然不好意思说,随便诌了个由头,“我……家里有常备药,刚刚翻出来的。”
  那药瓶上标注的日期却显然是在她回到叶家之后。霍靳琰不曾戳破,不由自主将那一小瓶药握紧在掌心里。
  ……
  这场酒喝到最后,桌上男人们早就喝倒了七七八八。
  夜色已深浓,不少人主动上门来催促着自家前来做客的人回家。叶若与齐婶在旁忙着送客。
  齐叔也早已喝得醉熏,尽管舌头发钝,仍还在坚持不懈地推杯换盏,“我说靳、禁……你是禁什么来着?禁糖禁醋?”
  “靳琰。”
  他这一整晚都未曾怎么说对过他的名字,霍靳琰丝毫不烦,一遍一遍耐心地纠正。
  “哦,对,你不吃盐。”齐叔点点头,话说得颠三倒四。
  “我告诉你啊禁盐,你这小伙子,我可是真喜欢!你啊,得对叶若好,知道吗!别以为若若没娘家,就能欺负她!我们溪镇出去的姑娘,没人能欺负!知道吗!”
  霍靳琰答得很认真,“我知道的齐叔,我明白。”
  他这态度让齐叔大为满意。他又忽然叹息,“唉,要说若若这姑娘啊,也命苦。小小年纪,家里亲人一个接一个的去世,亲爹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怎么能丢下她们这孤儿寡母的这么多年理都不理的。现在有个人对她好,也挺不错!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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