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的沙雕日常——鱼咩咩
时间:2019-11-08 09:25:15

  月露跟在辛夷身边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一看这男子的表情,就知道这人打的是什么心思。
  “竟然这丫头我家小姐买了,那就麻烦这位签字画押吧。”
  “签字画押?”
  月露冷冷地看了刘麻子一眼,把已经停止哭泣的大丫拉在身后,“既然是我家小姐买下的人,当是前缘尽断。什么舅舅不舅舅的,以后便是陌路人,签下这份契,你与大丫的情分就到此为止了。”
  刘麻子没料到这大户人家出来的还有这出,虎目一瞪,“这大丫是我外甥女,你要我们断绝亲戚关系?要不是我家里的生了重病,我也不会忍痛牺牲掉大丫,大丫是我的外甥女,你们不能让她不认我!”
  “是啊,大丫到底是刘麻子的亲外甥女,姑娘,你们这么做太过了。”
  “亲缘是断不开的。”
  得到周围人的认同的刘麻子眼底闪过得意与贪婪的光,月露仅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身后的护卫皆上前一步。
  能做嫡皇子护卫的自是万里挑一,各个身高八尺,气势十足,威风凛凛。
  刘麻子本就是个普通的乡里汉子,被十几个彪形大汉沉脸盯着腿就开始发抖。
  “你,你们干嘛?告诉你们,京,京城不准斗殴,你们动我是会吃牢饭的。”
  “快点签了契约走人。”时恒不耐烦道。
  月露:“我们不打人,只是让你签张契。就算你把大丫卖给芳华楼也是要签的,既然我们做了生意,当然是正规一点比较好。以后也少的掰扯。”
  月露使了个眼神,一个侍卫就把契约拿出来,“快点。”
  过了半响,刘麻子也知道眼前的人他惹不起,反正大丫入了高门大户,他以后慢慢找就是,也不怕拿不到银子。
  辛夷看了一眼契上的鲜红的指印,对月露说:“把大丫送去济世堂,交给秦蘅姐姐,就说这人是我照来的徒弟。让她先帮忙安置着,以后大丫置办的所有物品,记我账上。”
  时恒疑惑问道:“福妹不把她带回侯府吗?”
  辛夷摇了摇头,“不了,这小姑娘本就可怜了,去侯府虽然能让她衣食无忧,却要改籍。还是让她跟着我学医吧,不管她是否有天赋,也算条出路了。”
  进侯府的丫鬟必须签卖身契,改良籍为奴籍,辛夷不想添置新的丫鬟,所以还是把人放入济世堂做学徒比较好。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福妹你真好。”时恒笑着说,眼睛紧紧盯着她。
  辛夷一顿,身子抖了抖,总觉得哼哼这眼神像是要吃了她。她闻了闻自己,没有糕点的味道啊。
  被唤做大丫的女娃不知道这好看得如同戏文里仙女的小姐为何不直接收用自己,但主人家发话,她也只能默默地服从。
  辛夷原本打算把大丫安置好,自己再寻个时间去看望看望,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便给耽误了下来——
  “娘,你说什么?”辛夷趴在窗前,睁大了双眼。
  萧湘如说:“西域不满朝廷,屡次进犯大晋边境,争抢粮草,皇帝派你小舅舅带十万精兵收服西域,五皇子毛遂自荐,自请出征。”
  女主里面是个成年人的灵魂,让女主看着男主一步步的长大以后肯定下不去嘴,所以男主必须出去一段时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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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哼哼,你要走了吗?”辛夷坐在秋千上,手握进爬满秋千的牵牛花中,抬起头问。
  时恒抿了抿唇,在旁边的秋千坐下,双手不安地揉搓,“福妹你知道了呀,原本我还想着找个时间与你说呢。”
  辛夷嘴巴一瘪,“我听我娘说的,她说你们要跟着小舅舅去打仗。”
  时恒点了点头,“男儿志在四方,况大晋被犯,我作为嫡皇子前往战场也能起到安抚将士的作用。”
  自从上次母后谈到他与福妹的未来后,时恒就很认真地想过了。
  安平侯是男人都难以望其项背的巾帼英雄,而被京中人戏称吃软饭的辛四爷那也是千古难得一遇的神医,灏哥少年英才,现在就连他哥都离不开灏哥的辅佐。而福妹小小年纪就跟着辛神医学医治病,小小年纪就已经取得不俗的成就。
  这么骄傲的一家子,定是看不上一个皇家纨绔的。
  他想成长为能够配得上福妹的男人。
  不靠嫡皇子的身份,不靠父皇给的富贵尊荣,这一次他只想靠他自己。况,他亦想试试没有皇子带来的尊贵,在无情的战场上他能走到哪一步。
  虽然很遗憾自己不能亲眼看着福妹长大,但这也是不能避免的,因为他注定要走这一遭。
  看着眼前男孩好看的凤眸中燃烧起星星火光,辛夷笑了,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荷包,“这是我做的荷包,里面放了平安符。”
  辛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我针线功夫不好,绣不了复杂好看的花样,就绣了几朵小花,你别嫌弃。”
  其实不仅荷包是她做的,就连里面的平安符也是她画的。
  曾经她还在她娘肚子里时,她爹的那几张平安符给她的震撼太大了,她就扭着她爹教她画了几张。
  又因为害怕自己的功力不够,所以即便她爹说她画符的天赋异禀,她也求着她爹亲自画了几张平安符放在里面。
  以防万一嘛。
  时恒接过这红色的小荷包,虽然荷包做工粗糙,针线都歪歪扭扭的,时恒却是如获至宝。
  他把荷包放进心口,笑道:“我一定会小心保管的!”
  辛夷抿唇一笑,这算是她除了哥哥,第一次亲手做礼物送人了。
  当初她哥听说她要做荷包给哼哼时,她哥哥那双眼睛冰凌凌的,仿佛能从清冷的双眸中射出两只冰柱。不过她哥到底知道哼哼快要走了,也就没有阻拦。
  辛夷抬头望天,“去了那边,务必事事小心。听小舅舅说,你这次是要亲自下战场,战场刀剑无眼,可不能因为跟着我娘习了几年武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哼哼皇子的身份在战场上是本军的安心剂,在敌军眼里那就是移动的靶子。
  稍有差池,哼哼就回不来了。
  时恒听得心又软成了一片,摸着胸口那暖洋洋的荷包,看着已经初具少女绝色风姿的福妹,想了想,千言万语到了嘴边都化成了一句,“明白,我定会小心行事,平安归来。”
  “你们这一次是跟着我小舅舅一起上战场吗?”
  时恒点头,他和他哥也想不到父皇选择的会是萧将军。
  辛夷点了点头,“难怪小舅舅这段时间长时间的出入皇宫,原来是因为西域的事,皇上这是早就开始准备了。”
  更有甚者,小舅舅低调回京可能都是因为此事。
  看来皇帝对西域志在必得啊。
  辛夷荡了一下秋千,又问:“这次除了你还有谁要奔赴战场啊?”
  时恒眼睛紧紧盯着荡秋千的辛夷,仿佛要把小姑娘装进眼里带走,闻言挑眉一笑,“还有晏通。”
  “我哥说晏通聪明,能帮到我。”时恒幸灾乐祸地笑着说:“这下他可离时堇那丫头远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家里哭鼻子呢。”
  被迫离开福妹的时恒嘲讽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晏通没有丝毫客气。
  “公子,这些东西都收拾好了,您怎么给拿出来了呀。”晏喜看着屋里衣物纷飞,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晏通把不需要的东西全部从行礼里拿出来,“这些,还有那些全都拿出去。”
  “可这是老夫人特意让人备下的啊。”晏喜犹豫不决。
  晏通看着地上的这些绸缎,不禁扶额道:“我要去的地方是战场,不是去远游!”
  晏喜走进来,把地上的衣衫全都拾起,蹙眉道:“公子,可您的衣裳就只有绸缎的呀。全扔了,您去了那边怎么办?”
  晏通一顿,“那去问问老夫人,能不能做些衣裳,不用多精致华丽,布料耐磨能穿就行。”
  “是。”晏喜抱着衣裳,看着被放出行礼箱子的玉佩瓷器,“公子,这些东西也要拿走吗?”
  晏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觉得呢?”
  晏喜干笑道:“带着这些东西确实很麻烦哈。”
  “知道就好。”晏通回头,看见逆着光站在房门口的祖父,站起身来,“祖父,您怎么来了。”
  晏喜向晏大学士恭谨地行礼,然后退下。
  晏大学士走进来,看着还没自己肩膀高的孙子,朗声笑道:“好孩子,你……比我和你父亲都要好!”
  晏通赧然一笑,“祖父谬赞了,孙儿只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
  晏大学士看他的眼神更加柔和了,“好好好!”他大赞三声,拍着孙子瘦削的肩膀,笑道:“男儿自当保家卫国,好孩子,有一颗赤子之心,不错。”
  被自小尊敬的祖父这么夸赞,晏通脸也有些红,不是羞的,而是振奋激动。
  晏通眼睛闪动着光,认真地点头,“孙儿虽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所幸能得到上面的重用为大晋献上一份力,自当是竭尽所能。”
  上一世,大晋恐惧鞑子铁骑,割让了好几座城池。就算他以后成为了举足轻重的阁老,倾尽全部心力,也难挽救大晋颓势。
  这一世鞑子虽早早被安平侯歼灭,但这次与西域的战事他想出一份力。
  晏大学士沉吟着点头:“既然太子举荐了你,你也莫要辜负他对你的期望。”
  晏通微微一怔,他知道以祖父的本事这件事根本瞒不住,可祖父这话的意思是默认他效力太子了?
  晏大学士看清孙子眼中的疑问,笑着说:“太子仁德,才学过人,是大晋正统的储君,是位明主。”
  是啊,太子是名优秀的储君,其他皇子在太子的映衬下都显得黯然无光,前世三皇子大概也正是因为看清了这点,才选择铤而走险毒害太子。
  晏通顿了顿,过了半响抬起头,说:“孙儿明白。”
  晏大学士满意点头,这才发现屋内满地狼藉,疑惑道:“这是?”
  “这都是祖母给我收拾的行礼。”晏通不好意思地说。
  “原来如此,”想到老妻那大操大办的脾性,晏大学士也只能干笑,“你祖母爱护你,不想你在那边受苦,但这些东西易碎不经用还是留在府里的好。”
  “孙儿明白,”晏通无奈,可想起祖母那性子,若是知道了他把她老人家精心备上的行礼给收拾出来,大闹一场不至于,但难免会伤了她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晏通看向晏大学士,狡黠地笑道:“那祖母那边,祖父能否帮孙儿说说?”
  对着孙儿信任的眼神,晏大学士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应下。
  好吧,今晚上肯定不能睡主卧了。
  送走了低头耷脑的祖父,晏通望着窗外的绵绵细雨,手里紧紧握着一块翠绿色的玦玉。
  皇后与太子的危机虽然已经解除,可晏通并不相信这世的三皇子会是个安分的主。这一次西域之征,大晋占有很大的赢面,以他对三皇子的了解,他肯定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往军里塞人抢功劳。
  前世他辅佐三皇子直至登基,他的那些伎俩与属下,他一清二楚。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晏通轻轻摩挲着手上的玦玉,苦笑,这次算是他自私了。
  红墙黄瓦的宫墙之中,一名秀丽的少女也凝望着雨幕,手中亦拿着一块翠绿玦玉。
  “公主,这雨看样子还要下很久,”宫女给她披上一件斗篷,“雨天天凉,殿下也要爱惜身子才是。”
  时堇浅笑,垂眸看着手上那块玦玉,问宫女:“你可知晋军何时出发?”
  宫女眨眨眼,有些疑惑不问俗事的公主为何突然关心这个,不过还是老实地回答:“下月中旬,钦天监说这一日是动身的好日子。”
  时堇点头,看着玦玉的眼睛不自觉就倾注了笑意。
  当初他送她这块玦玉的时候,说实话,她也委实吓了一跳。
  在宫中生活了这么久,时堇自认还是看得清人的。那时他眼中的期盼与真情她看得真真切切。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时堇低头浅笑,她所求不多,惟愿一人知心尔。不过几年光阴,她等得起。只愿那时他心依旧。
  “公主?”宫女唤道:“公主,这块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奴婢看您看这玉看了好久了。”
  时堇回神,“这是故人临走前交付于本宫的。”
  “这样啊。”小宫女笑道:“那公主一定很在意对方,不然也不会时时把这玦玉我再手中。”
  时堇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前段时日宫里人说母妃身子不适,不知现在如何了?”
  小宫女嘴巴一瘪,“还不是那样,太医说娘娘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奴婢一句多嘴的,自从娘娘娘家那位庶出小姐进了宫,娘娘就身子不好,肯定是那位文贵嫔八字与我们娘娘不和。不然为何,那文小姐入了宫,皇上来我们关雎宫的次数都减少了。”
  小宫女越说越愤慨,“真是晦气!现在把娘娘都气得卧床不起了,文贵嫔还勾着皇帝不来看望娘娘。”
  时堇笑而不语,不仅母妃不明白,就连这关雎宫上下都不明白。
  父皇若是想来这关雎宫,岂是文贵嫔能阻拦得了的?
  世间男子皆薄幸,时堇握着玦玉的手慢慢握紧,希望你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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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六月六,天气晴朗有风,辛夷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瞪着眼睛在那红色的海洋中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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