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的沙雕日常——鱼咩咩
时间:2019-11-08 09:25:15

  不止是她,就连她的爱马雪团儿因为没有越影这几日也恹恹的。
  是她太习惯哼哼了吗?
  秦蘅笑着走过来,刮了刮辛夷挺翘的鼻尖,“真是小孩儿,竟知道玩。”
  “谁说的,”辛夷一瞪眼,看着秦蘅清秀的脸庞,突然从椅子上蹦起来,“秦蘅师姐,我上回给你的那个小丫头呢?”
  秦蘅扑哧一笑,“你才想起来呀,把人家晾在济世堂这么久了,人家小姑娘敏感,前几日还怕得连饭都不敢去小厨房要。还是厨娘想起有她这号人物才亲自送的饭,没让你未来的徒弟饿死。”
  辛夷被说的很不好意思,前段日子哼哼要走,还要去萧府送小舅舅,这一忙活就把小徒弟给忘了。
  辛夷双手合十,讨好地眨眨眼,“谢谢师姐对我未来小徒弟的照顾,能否请师姐赏个脸把师妹的小徒弟带出来?”
  秦蘅笑着点了点辛夷的额头,“就你顽皮。”
  擦了擦手,秦蘅回头说:“师姐这就给你请你的小徒弟去。”
  辛夷笑了笑,皱着眉浑身上下摸了摸,终于找到一块流云百祥纹样的玉佩,与小徒弟初次见面可不能没有东西。
  其实这也怪她,竟把人家给忘了。
  小姑娘刚经历了人生重大变故,好不容易抓住一块浮木,可她这块木头竟这么久没有出现。
  “秦蘅师姐,这位就是那位小姑娘了?”辛夷看着眼前的青衣小姑娘,抬头问。
  看样子,济世堂的人都很照顾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曾经瘦得肉包骨的小女孩脸上也有了些肉,脸色也正常红润了许多,不再是一脸的菜色,干枯发黄的头发被团成发髻高高地束着,看起来整洁干净了许多。
  小姑娘好像很紧张,一听见辛夷说话露在外面的手都抖了抖。直直地跪下来,声音细碎而轻微,“奴……奴才拜,拜见小,小姐。”
  “奴才?”辛夷歪头,上前把战战兢兢的小姑娘扶起来,“你别怕,我买下你并不是让你为奴为婢的。”
  小姑娘猛地抬起脑袋,大大的杏眼,无辜得像是林间的小鹿,可因为脸很瘦,这么瞧着竟有些骇人。
  辛夷叹了口气,让她坐下,自己则回去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你在济世堂这么久了,应该也了解到这是什么地方了吧?”
  小姑娘双手紧张地抓着裤子,斟酌了片刻,说:“知道,这里是辛神医的医馆,是救人性命的地方。小姐,”小姑娘抬起眼觑了一眼辛夷,“小姐是辛神医的女儿,是我的救命恩人。”
  辛夷点点头,身子微微向前倾,“你喜欢这里吗?”
  小姑娘抓着裤子的手愈发紧了,秦蘅见此轻声安慰道:“别怕,既然你已经入了济世堂就会对你负责的。”
  小姑娘紧绷着的肩膀慢慢松懈下来,悄悄抬起头,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看着辛夷,说:“我很喜欢这里。”
  辛夷温煦地浅笑:“既然喜欢这里,那你愿意做我徒弟么?你别看我年纪小,其实我自认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如果你不愿也行,虽然我爹爹不再收徒弟了,但济世堂的大夫众多,你身后的秦蘅师姐就是一名优秀的大夫……”
  “我愿意跟着您,”辛夷话还未说完,小姑娘就低着头进闭着眼喊道,“是您将我从舅舅身边救下来,您是我的大恩人,我愿意跟在您身后!”
  辛夷一顿,随即笑着说:“那好,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学医吧。对了,上次一件匆匆忙忙,不知道你的姓名是?”
  “我姓林,”小姑娘瘦瘦的脸上爬上一抹羞红,“并没有名字,爹和娘都叫我大丫。”
  “大丫……”辛夷沉吟,说:“既然你跟着学医了,这个名字恐怕就不能用了,你可有想要用的名字?”
  林大丫垂下头扣手指甲,“并,并没有。”
  秦蘅看看林大丫,对辛夷说:“小师妹,大丫是你的徒弟,你给取个名字也算合情合理。”
  林大丫抬起头看了看辛夷,眼睛亮亮的。
  “我给取名?”辛夷点了点下巴,“你逃脱了曾经的桎梏,获得新生,犹如凤凰涅槃,以后的人生定是一片坦荡。正如‘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不如就叫千帆吧。”
  “千帆?”小姑娘嘴巴上下翕动,“林千帆,”将这个名字在最终反复品味了一番,小姑娘抬起亮晶晶的眼眸,笑眯了眼,“我喜欢,我有名字了,我叫林千帆!”
  辛夷笑了笑,从脖子上取下那块流云百祥玉佩,套到林千帆脖子上,“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好生收着吧。”
  林千帆摸了摸脖子上那块玉佩,虽然她从没有见过这些,那手上传来凉凉的温润手感。只一下,她就不敢再碰,怕自己粗糙的手将它摸坏了。
  “谢,谢谢,”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别人的礼,以前阿爹还在的时候常从镇上给她带条红头绳,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她都忘了惊喜是什么滋味。
  她结结巴巴地说:“谢……谢谢,谢谢小姐。”
  “诶,你这丫头,怎么还叫小姐,”秦蘅嗔笑道:“还不快叫师父。”
  林千帆抬起头,看着那稳稳坐在椅子上,美丽得仿佛就是天上仙女的女孩儿,微微一愣,跪下磕头,“千帆拜见师父。”
  辛夷不讲那些繁文缛节,今日就算是正式拜师了,这拜师礼已经足够简化,但拜师茶却必须要喝。
  秦蘅端给林千帆一盏茶,林千帆恭敬地接过,举过头顶,“师父请喝茶。”
  辛夷像模像样地抿了一口,“好了,起来吧。”
  才十岁的小人故作大人般“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小徒弟,“今后你就跟着我混啦,你放心,以后只要我有肉吃,绝对不会让你吃素。”
  “够了你,”秦蘅笑着拍了辛夷脑袋瓜一记,“好好的拜师怎么被你说成了山寨的贼首拜把子。”
  辛夷摸摸脑袋,笑盈盈地看着那呆呆的林千帆,“徒儿,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来,跟我走。”
  生平第一次有徒弟,辛夷喜滋滋地尾巴敲得高高的,跳下高椅,背手抬头,“师父带你去购物,给你置办些东西。人靠衣装,你是我徒儿,我肯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林千帆睁大杏眼,无措地看了看秦蘅,见对方含笑颔首才小心地跟在新出炉的小师傅身后。
  辛夷带着小徒弟先去的是书店,学医的总要学会认字,不然方子都不会写。
  林千帆抱着三字经千字文手足无措,这些书她曾在表兄的桌上见过,她曾好奇地动了一下就被舅娘揍了一顿,甚至那天连晚饭都没得吃。
  而舅舅要把她卖掉,也是因为表兄念书要银钱。
  现在她的小师父竟然说要让她念书习字。
  她想都不敢想。
  辛夷选完笔墨纸砚,让小厮帮忙提着,看了一眼小徒弟说:“徒儿,为医者先要念书,这是基本功。明白了吗?”
  林千帆呆滞地点了点头。
  辛夷叹了口气,这小姑娘因为父母早亡,寄人篱下,养成了这个畏畏缩缩的性子。
  “你应该从秦蘅师姐嘴里知道我是谁了吧?”
  林千帆点头,“知道,小……师父是安平侯府的嫡女,身份尊贵。”
  “我这个师父的身份尊贵,那你这个徒弟身份不也是水涨船高吗?”辛夷没办法告诉她人生而平等,因为这个时代人是不平等的,只能尽可能提高这个小徒弟的自尊心,“你要时刻记住,你是我辛夷的徒弟,挺胸抬头,你比别人不差什么!”
  林千帆呆呆地点了点头,习惯弓着的背也直了一些,“明白。”
  辛夷笑了笑,虽然小姑娘仍然有些畏首畏尾,但做出了些改变就是好事。
  买完了文房四宝,辛夷就带着小徒弟去置办些衣裳。林千帆住在济世堂,因为是她的徒弟秦蘅特意给她划了一间房,里面的家具东西俱全,但总不能让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花一样的年纪总穿着济世堂发的衣裳吧。
  因为辛夷事先说过,林千帆走进这光彩夺目的成衣店也没有太拘谨。
  “师父。”林千帆走了出来。
  “不错。”辛夷点头道。
  林千帆的底子不错,杏眼小鼻樱桃嘴,因为最近被养得挺好,脸也白嫩了些,穿着白色的纱裙瞧着也有了些清水出芙蓉的味道。
  “真是人靠衣装,我的徒弟长得就是好看。”
  林千帆被她这么一说立即红了脸,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也知道她这师父极为和善,抿了抿唇,说:“师父,徒弟刚刚看见一条红色的裙子,特,特别漂亮。”
  林千帆低下头,今天师父穿的就是红色的衫裙,她说不来那种感觉,就是觉得自己移不开眼。
  她垂下头绞着腰间垂下来的丝带,若是她穿上那条裙子,不知道有没有师父漂亮。
  辛夷挑眉,“既然喜欢那边去挑,再去看看自己还有没有欢喜的,多挑几条回去。”
  林千帆蓦然抬头,杏眼弯弯,“谢谢师父。”
  辛夷目送着小徒弟上楼挑衣服,自己百无聊赖地喝茶看楼下的风景。
  一个男子的身影突然走进她的视线,辛夷眉头微蹙,撑着脸,那进对面那家楼的不就是二公主未来的驸马爷张三公子么。
  辛夷眯着眼一看那楼的名字,惊得身子往后一仰,翠香楼,这一听这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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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二公主的驸马爷张三公子也是个奇葩人物,博学有才,生得也是风度翩翩,面如冠玉。可这人就如同辛二老爷亲生的一般,生性风流,常常流连烟花之地。
  不仅如此,这张三公子不仅去,还要留下一些佳作给红尘知己。
  这里世人推崇的都是四书五经,入朝为官拜相,对张三公子这种就会吟诵淫.词.浪.语的风流才子很是鄙夷。
  辛夷靠在窗边撑着脸,看着那白衫绣金,风流倜傥的张三公子进了那灯红酒绿之地,笑了笑,往嘴里抛了一粒花生米。
  “时英霸道嚣张,不知道她知晓了自己未来的驸马眠花宿柳,还坐不坐得住。”
  话音刚落,辛夷就眼尖地看见一戴金丝面具的女子驾马奔来。
  辛夷蹙眉,这城南是闹市,闹市不可骑马,除非这人身份尊贵,巡逻的寻常官兵不敢招惹。
  辛夷微微向外探身,眯着眼睛去瞧,那戴面具的女子在翠香楼翻身下马,这身形不就是因为生了怪病闭门不出的二公主吗!
  时英手持银鞭,就算是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从其周身散发的怒气冲冲的气息也让身旁几名娇柔妓.子害怕得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这女子一言不合就挥鞭打人。
  鸨母一听有人要砸场子,立马笑着出门相迎。
  “哎哟,姑娘这是怎么了?站在这里可是找人么?”鸨母笑盈盈地打量了一番来人,见其穿着不俗,贵气十足,心里不由一沉。不是没有姑娘因为家里夫婿来她这玩乐而大闹过,“姑娘,可是要找谁,奴家可以帮你唤出来。”
  时英看都不看那鸨母,就要抬脚往里走。
  鸨母急了,“姑娘啊,这不能的呀。这里面都是大老爷们,你一个姑娘家这不合适呀。”
  鸨母一时心急,双手竟碰到了时英的衣裳上。时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竟将那鸨母推翻在地。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碰本宫。小心本宫剁了你的爪子。”时英擦了擦触碰到鸨母的手指,厌恶地将擦拭过手指的手绢扔到鸨母身上,说着不管不顾地持鞭走进去。
  鸨母被时英猛地一堆在地,正好碰到了早年伤着了的腰肢,脸霎时间白了一层。
  “妈妈,您没事吧?”一妓.子小心地扶起鸨母,关心地问。
  鸨母哎呦两声,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兰花指指着那冲进去的时英,“关心我干嘛呀,还不快叫人去拦住她。”鸨母听到她刚的自称,遂又嘱咐说:“别叫她在里面打伤了客人就好,还不快去!”
  因为眼神很好,辛夷正好看完了这场戏。
  “哦哟哟,时英那脾气还真是一点没变,”时英不痛快,辛夷就高兴了,她索性拿了盘花生坐在了窗前,一边目不转睛地看好戏,一边往嘴里送花生米。嘴里嘎嘣嘎嘣地响,眼睛亮得惊人。
  时英的效率惊人,不一会儿,辛夷就看见她揪着一个白衣公子的耳朵走了出来。
  张三公子觉得丢人,耳朵上的火辣辣的疼得他龇牙咧嘴,“殿下,殿下,疼,放,放手。”
  时英撇嘴,终于还是松开了手,只不过在松开手的那一瞬又狠狠地拽了一把他的耳朵,痛得张三公子倒吸了一口气。
  时英轻蔑一笑,又闻到他身上那轻浮的胭脂香,拧眉道:“张三,你好得很呀,竟然背着本宫狎.妓。你哪只手碰到那些贱女人了,说出来,本宫今天就废了你哪只手!”
  张家虽然大不如前,但张三公子也是世家出身的公子,也有世家的骄傲。
  他不过是和国子监的同窗叙旧应酬,入席的也只是寻常的歌姬,他甚至独自酌饮,都未曾叫一个妓.子陪坐,这位公主就大发雷霆,还当着那些同窗好友的面将他揪出来。
  真以为公主就能为所欲为么!
  想到同窗们那是看自己的眼神,张三公子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与厌恶,可又转念想起那晚父亲苦口婆心的告诫,又生生地压下心里的憎恶。
  张三公子深吸了口气,垂眸看着那戴着面具,只敢露出一双眼的二公主,“殿下,今日微臣同窗旧友设宴,臣不过是应酬叙旧……”
  “应酬到这种地方应酬吗?”时英的声音尖锐,刺激着张三公子的耳膜。时英上下轻蔑地瞧了瞧张三公子,“果然肮脏的东西喜欢聚团,物以类聚。”
  张三公子闻言一怔,袖中的手慢慢地握成拳,紧紧咬着后槽牙说:“男子在外应酬多是情非得已,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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