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白莲花(快穿+穿书)——第一只喵
时间:2019-11-09 09:31:27

  “大姑娘别怕,这么多人看着,殿下也在,一定能还你一个公道!”
  宁越拿帕子抹着眼泪,声音里恰到好处地带上了呜咽:“怎么会这样,我知道世子喜欢我妹妹,我一直都让着他们的……”
  一句话提醒了所有人,太子妃立刻吩咐道:“带世子和那个小妾过来对质。”
  “夫人!”薛贵家的飞快地跑过来,“宁姨娘带着许多金银细软想逃走,在西角门被堵住了!”
  今天一大早宁越就找到了她,要她时刻盯住宁心兰,只要她偷偷出门就立刻抓住。
  在场的人有的并没反应过来宁姨娘是谁,宁越不失时机地开了口:“我妹妹跟世子不是两情相悦吗,为什么要逃跑?”
  女眷们顿时明白了,宁姨娘就是周思成最宠爱的小姨子,勾着男人向姐姐投毒的狐狸精。
  不多时,宁心兰被押着来到了厅前,女官看了看太子妃的脸色,立刻吩咐道:“身为妾室,挑唆的家宅不宁,又离家私逃,德行败坏,掌嘴!”
  一个嬷嬷走过去,噼里啪啦打了起来,宁心兰还来不及分辩,就被打得晕头转向,周围的女眷们都是正室,一向最讨厌小妾的,顿时都觉得痛快极了。
  “殿下开恩,饶了我妹妹吧。”宁越不失时机地替宁心兰求情。
  宁心兰不能被打趴下,她还需要用她来对付薛氏。
  “住手吧。”太子妃抬手止住,叹了口气,“宁姑娘,你心肠太软了。”
  宁越含泪摇头:“她到底是我妹妹,又是世子心爱的人,侯夫人也看重她,这次还专门让她帮忙张罗宴席。”
  她算准了以薛氏自私的性子,肯定会立刻撇清,这样两个人才能以最快速度撕破脸。
  果然,薛氏立刻辩解道:“胡说!分明是你保举你妹妹管家事,我一向最瞧不上这种狐狸精!”
  为了证明她的不屑,薛氏扬手给了宁心兰一个耳光,咬牙切齿地说:“丢人现眼的东西,你等着,回头让世子活活打死你,你休想跑掉!”
  宁心兰几次三番被她羞辱,早已经恨到了极点,况且这次性命攸关,立刻向着太子妃喊道:“殿下救命啊!不是我想逃,是我知道了侯夫人见不得人的隐私,侯夫人要杀我,我不得不逃!”
  她从怀里摸出账本,跪着往前走,声嘶力竭地喊道:“殿下请看,这是侯夫人的账本,她在外面放高利贷,还开花账亏空府里的公费银子!”
  女眷们早已经看呆了,官身的人放高利贷是朝廷明令禁止的,如果宁心兰说的是真的,薛氏只怕也要上公堂。明德侯府真是宝藏啊,大戏一出接着一出,此起彼伏,高潮迭起,接下来还有什么精彩好戏?
  宁越垂下眼皮,遮掩了眼中的笑意。上次她让薛贵家的留下一本账,为的就是想法子交到宁心兰手上,让她今天和薛氏斗个鱼死网破,宁心兰果然不负所望。
  女官接过账本,双手打开奉给太子妃:“殿下请看。”
  太子妃扫了一眼,淡淡问道:“侯夫人,你有什么话说?”
  “我,我……”薛氏白着脸,半天才憋出一句,“这是假的,是诬陷!”
  “是不是假的,侯府查一次账就知道了。”太子妃看向女官,“让明德侯也过来吧,他夫人做下的事,他也要知道知道。”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周思成的声音:“母亲,兰儿,你们,好,好,好!”
  他在门外全都听见了,原来他的亲娘私下里在算计他的家产,他心爱的妾居然一直想逃跑。
  宁心兰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这时也横了心,大声说道:“殿下明鉴,我是良家女,不是周思成的妾,我要回家!”
  人群里轰一声议论起来,谁都知道她跟了周思成,怎么不是妾?
  宁心兰急急地说:“周思成跟我说我姐姐很快就要死了,到时候他娶我做续弦,我被他骗了,这才答应嫁他,可我姐姐根本没死!我发现受骗后就要回娘家,周思成为了霸占我就把我锁在厢房不准出去,殿下,我跟周思成既没有成婚文书,也没有纳妾文书,我只是被他骗的可怜女人,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啊!”
  周思成咬紧了牙,这个两面三刀的女人!不仅害了他母亲,还算计了他,原来她心里根本没有情意,全都是利用!
  什么,宁心兰跟周思成居然连名分都没有就混到了一起?女眷们顿时又议论起来,一片嘈杂中,太子妃冷冷问道:“周思成,在宁越的药里下垂珠毒的事,你招不招认?”
  周思成脑中嗡一声响,不由得看向了宁越,她为什么会知道垂珠毒?他不是不让她再吃了吗?
  宁越安静地与他对视,这一次她没有伪装,明明白白地露出了不屑和嘲讽,周思成顿时明白了,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她只是装作温柔乖巧,算计着他,推着他一步步走向灭亡。
  可他居然以为她喜欢着他,还那么欢喜,梦想着和她鸳梦重温。
  “居然是你。”周思成苦笑着,慢慢地走近了,“居然是你。你就那么恨我,想让我死吗?”
  宁越看了他一眼,飞快地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不恨你,我只是觉得你很恶心。”
  永远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自恋的可笑。不过从今往后,她应该能眼前清净,不需要再看见他了。
  宁越说完就退开一步,软软地靠向了冯氏:“伯母,我怕……”
  “孩子别怕。”冯氏护着她,向周思成啐了一口,“滚开,你欺辱得她还不够吗?为了勾搭小姨子向结发妻子下毒,亏你做得出来!”
  太子妃又一次问道:“周思成,你有什么话说?”
  周思成躬身行礼:“这都是宁氏一面之词,臣是冤枉的,请殿下明察!”
  宁越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殿下,我要休夫。”
  厅中顿时鸦雀无声。休夫?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她真的敢做?
  “我要休夫。”宁越站直了,眸光清亮,“时至今日我才知道周思成竟然是这种人,□□小姨,投毒杀妻,这种人不配与我为夫妇,我要休了他!”
  太子妃淡远的小山眉微微抬起:“休夫?本朝近百年来都没有休夫的先例,你可下定了决心,不会后悔吗?”
  “我已经下定决心,决不后悔。”宁越的声音温柔却坚定。
  她筹划了那么久,就是为了今天一击必中。她做到了,他们的丑行都已经暴露在阳光下,她替自己洗清了污名,现在,她要离了这个肮脏的地方,踢开这些肮脏的人。
  “好,我给你做主。”太子妃目中流露出一丝赞赏,原本她只是受太子所托来侯府替宁越说几句话,可是经过这一连串变故,她很欣赏这个看似柔弱却无比坚韧的女子,假如世间不幸的女子都能脱出樊笼的话,她希望第一个是她。
  “拿纸笔来,请宁大姑娘写休夫书。”太子妃吩咐道。
  在众人或诧异或不赞同的目光中,宁越很快写好了休夫书,前世她写的一手好柳体,这会儿握着毛笔也不露怯,太子妃赞道:“大姑娘的字好风骨!”
  脸色苍白的周思成却突然叫了起来:“不,我不同意!”
  他没想到她竟然会休夫,这让他怎么甘心?他虽然恨她欺骗,可他,也刚刚开始喜欢她。
  “不,我不同意!”他狂叫起来。
  宁越笑了起来,像极了带刺的玫瑰:“周思成,休夫这种事,不需要你同意。”
  “殿下,求殿下给民女做主啊!”宁心兰见太子妃允许了宁越,连忙也膝行过来哀求,“我是被周思成骗来的,我要回家!”
  看今天的架势,周思成要完了,她更不能留在这里陪葬。
  “连你也算计我!”周思成恨怒之下揪住她的领口咬牙说道,“你被我骗?当初是谁故意丢了手帕给我捡到,是谁先拉住我不放主动亲我?是谁天天跟我说宁越欺负你,扑在我怀里求我救你?我新婚之夜,是谁哄着我丢下宁越跑去看你,又跟我说只要我不碰宁越你就跟我睡?是谁挑唆我说只要弄死宁越就嫁给我?□□,你骗了我这么久,还敢反咬一口!”
  他甩开她,当胸踢了一脚,宁心兰惨叫着倒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她抬眼看见周围人鄙夷嘲讽的脸色,情知自己落了下风,连忙哭喊起来:“太子妃殿下,周思成说的都是诬陷,他是怕我告发他的秘密,所以想杀人灭口!殿下,他跟周逸大人有仇,前天夜里他们一家子还买通杀手要去刺杀周大人,我都亲眼看见了,我愿意作证出首,求太子妃殿下给我做主啊!”
  “殿下!”就在这时候,先前去传周松的女官急急走来:“周逸大人自称是前代明德侯的嫡子,被周松谋害才流落海上,还状告周松和周思成为了掩盖真相多次谋杀他,眼下周大人带着人证物证正往这边来,想请殿下为他主持公道!”
  宁越松了一口气,他那边也发动了,今天,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很快,周逸揪着周松大步走了进来,看到宁越的一刹那,周逸露出了一个明朗的笑容。
  宁越也笑了,跟着却偏开了头。
  周思成闭了闭眼睛,完了,全完了,他的荣华富贵,他的娇妻美妾,全都飞了。
  在无边的绝望中,他突然又生出一丝希望,三皇子那边还有弹劾,只要扳倒周逸,他还有机会。
  午时前后,宁越写下休夫书,成了本朝开国以来头一个休夫的女子,跟着一纸状子递到京兆府,状告周思成投毒谋害。
  周逸揪着周松进宫,请皇帝为自己验明正身。
  周思成被京兆府带走,宁心兰趁乱回了宁家。
  周松临走时休了薛氏,薛氏狼狈地离开了侯府。
  这场声势浩大的烧尾宴最终没有一个宾客吃上饭,但所有人都很满足,这场精彩的大戏比那些吃腻了的酒席有趣多了。
  陆续回家的客人们很快又听说了一个消息,人证物证确凿,周逸确实是上代明德侯的嫡子,周松因为谋害公侯血脉已被打入天牢,但方御史却在御前奏本,状告周逸想独占功劳,截杀了几十个向朝廷投诚的海盗。
  朝堂殿中,周逸看着方御史摆出来的尸体,哂笑一声:“他们不是海盗。”
  方御史道:“胡说,证据确凿,你抵赖也无用!”
  “陛下,这些人的确是臣杀的,但他们不是海盗,是城外的山匪。”周逸不慌不忙地说,“只要传来负责剿匪的官吏认一认,就知道臣说的都是真的。”
  皇帝点点头,掌事太监立刻让人去传,不多时城门守匆匆赶到,挨个看了一遍,十分肯定地说:“的确是城外的山匪,曾犯下许多人命案子,臣一直在追剿他们,没想到周提举竟然不声不响杀了他们!”
  方御史立刻跪下去道:“陛下恕罪,臣一时不察,误会了周提举。”
  “恐怕不是一时不察吧。”皇帝幽幽地说。
  他知道方御史的背后是三皇子,而三皇子,上次弹劾太子剿匪不利的事历历在目,再加上刚刚得知的苏岭塌方,还有这件事……三军之乱,始于狐疑,是时候给太子一个明确的交代了。
  当天更晚的时候宫中传出消息,三皇子失了帝心,被罚禁足。
  “周思成,你好大的狗胆!”三皇子唤出一个心腹,“找机会杀了他。”
  三皇子不知道的是,散朝后的方御史在一个茶楼见了太子,低声说:“臣幸不辱命。”
  ……
  一个月后,周逸恢复明德侯爵位,周松返还侯府家产,流放两千里外,终身□□服役,不得返京。
  周思成投毒案和刘姨娘雇凶杀人案一起宣判,因为未遂,所以都是杖责一百,□□半年。周逸事先叮嘱了差役,这两顿板子打得分外重手,两个人足有几个月不能动弹。
  宁越的外祖状告宁老爷宠妾灭妻,强势要求宁太太与宁老爷和离,回娘家生活。
  薛氏被休后名声恶臭,薛家不肯认她,不得不出家为尼。
  东宫里。
  太子唤来周逸:“陛下已经定下日子后日出发,去南海平定匪乱,你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周逸抬眉,“不过,我要先成亲。”
  “哦,是哪家闺秀?”太子不动声色地说。
  他早知道他看上了宁越,但那是周思成的前妻,名分攸关,他不能让他娶。
  “宁家大姑娘。”尽管是在太子面前,提起她的时候周逸仍禁不住一阵欢喜。
  她很少肯见他,都是他一趟一趟往宁家跑,有时候是正儿八经地通报了进去,但更多时候是悄悄跑了去,想法子抱一抱,亲一亲。她总是不答应嫁给他,但他不准备等她同意了,他要抢先一步把人抢到怀里。
  反正她也知道,他们做海盗的,都喜欢硬抢。
  太子声音冷清:“她不行。你前途大好,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被人诟病,毁了仕途。”
  周逸浓眉一轩,笑着说道:“我不需要什么前途,有她就是最好。太子如果觉得不妥的话那就还照着先前的约定,我不要官位爵位,帮你平定窝国海匪后我就出海,不让你为难。”
  太子幽幽问道:“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为了她,掉脑袋都值得。”周逸又笑了下,“我是盗,不懂你们的规矩,我只知道,我要她。”
  太子定定地看了他许久,才道:“孤再考虑考虑。”
  周逸走后,太子妃从屏风后走出来,轻声说:“殿下可还记得,本朝文宗皇帝最宠爱的贵妃就是二嫁,头一次嫁的,是文宗皇帝的侄子。”
  “你好像很护着那个宁氏。”太子微微一笑,“自打那次从侯府回来就总是替她说话。”
  太子妃也笑了:“看着她让我想起没进宫时的我,她是个好女子,值得周逸的深情。”
  太子轻轻揽住了她:“你让我再想想。”
  深红的宫墙外,周逸翻身上马,飞快地奔向了酒楼,那里的桂花糖藕她很喜欢,带一些给她去,这样就有借口见一见她了。
  城门外。
  宁越拜别冯氏:“伯母留步,我这就走了。”
  趁着周逸不在,她想尽快脱身,天高海阔,从此相别。
  冯氏身边的王准湿了眼眶,他是那么爱她,可她的心却从来没在他身上停留过。他哽咽着说:“宁姐姐,我跟你一起好不好?”
  “准哥儿好好照顾伯母,”宁越笑得恬淡,“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弟弟。”
  王准的眼泪掉了下来,果然,他只是弟弟。
  冯氏看着儿子伤心,自己也很伤感,握紧了宁越的手:“好孩子,我是真的盼着你到我家里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