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们搜集的罪证,要不要给文阁老?”侍卫问道,她们手上都是李家主与人勾结、收受贿赂的证据。
“找个机会给了。”女皇带着人到李家,真的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女皇围着李家院子四处查看,地摇晃,假山上的石头摔落在地上。
“陛下。”侍卫扶着女皇快速撤离,发生地震了。
地面震动几下,恢复平静。
“陛下,发现一间密室。”官兵气喘吁吁跑来禀告。
女皇的带着人前去密室,已经有人进入密室。
从密室里搬出一箱箱白银,这可是铁证,平白无故多出这么多白银,李家人如何狡辩。
女皇震惊,缴获一千多万两白银,堪比国库。“全都入了国库,我军战士有了粮草。”李家就是一个大蛀虫,凭这些来路不明的钱财,就能治李家重罪。
国库空虚,北方战事粮草吃紧,眼看着就要入冬,战士们还穿着单衣。李家坐拥银山,实在讽刺,李家一定做了好多收敛钱财恶事。
在井家翻找证据的官兵被大房摆设折磨疯了,每次觉得自己找不出证据的时候,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被她们找到。她们欣喜若狂,继续找,一无所获,后来又找到了。
小肥猪捂着猪嘴,窃喜,李嬷嬷房梁上有东西,他不停暗示,这些傻人还是没有找到。当初他和楚尘藏册子的时候,两位嬷嬷房间各藏一本,一模一样的册子,他在房梁上钻洞,钻了好久,才打造成一个机关。李嬷嬷在许嬷嬷房梁上找到册子,李嬷嬷的房间没有人管,册子躺在李嬷嬷房间梁上。
小肥猪已经没有耐心跟她们玩捉迷藏,他还要找楚尘,喷出蓝色火焰,墙柱子烧断,房子倒塌,证据摆在她们眼前,就不信她们发现不了。一不小心火势有些旺,小肥猪疯狂逃窜,不关他的事,快速找楚尘,溜之大吉。
“快救火。”官兵大喊道。
官兵们快速提桶、端盆救火,火势被扑灭,房子倒塌,看到一个大黑洞。官兵们上前查看,找到一个册子,“大人,找到证据了!”
文阁老一看,上面记载的全是李老太婆帮助万古陷害忠良的铁证。“走。”她即刻进皇宫,将一个情况报告女皇,还忠良清白。
“当年孤尚且年幼,万古把持朝政,让数十位大臣含冤而死。”女皇语气沉重道,“昭告天下,还忠良清白。”
“是,陛下。”文阁老含着泪,她的老伙计被万古迫害而死,她对万古一派深恶痛绝,找一个,杀一个。
母亲走后,贵妃从帷幕后走出,“这事不怪陛下。”
“苦了你和孩子。”女皇抹着贵妃的小腹,平坦,真真切切有她盼望已久的骨肉。她不知道文阁老手里有证据,实在等不及了,她和贵妃合伙演一出戏,废了李皇夫,让李家自乱阵脚。“文阁老早告诉孤她手里有证据,皇儿也不用受委屈。”
“能为陛下分忧,皇儿定不会觉得委屈。”贵妃眼中充满柔情,女皇的心是他的,怀了皇儿,已经满足了,母亲地位在这里摆着,那个位子不该奢求,他不去想。
女皇最喜欢的就是贵妃识趣,脑海中又想到那抹红影,那人要是贵妃,皇位都被算计没了,歇了招惹儿郎的心。
李皇夫知道李家完了,不能接受,他要做皇后,名垂千史,李家在他的带领下盛世。有人说李皇夫疯了,疯与不疯,只看他一念之间,女皇仍然让他待在冷宫,并没有处决他,跟过自己一场的人,喜欢过,野心太大,那份喜欢随风飘散。
刑部开堂审理李家,李家主见主审官和她旧识,“大人,冤枉,我们被楚家陷害,不可亲信谣言。”
李家众人直指楚尘搞得鬼,诬陷他们,“楚家嫁祸我们,大人明察。”
“肃静。”王大人自认倒霉,女皇考验她,才指派她审理此案,一定要和李家划分界限。“李婕,你助纣为虐,帮助万古陷害忠良,贪赃枉法,证据确凿,还有什么狡辩的。”王大人将证据扔到李婕脚下。
李家主看着册子、书信摇头,“这是假的,有人模仿我和万古字迹,陷害我。”这些东西她亲手摧毁的,眼前的东西一定不是真的。
“你府中千万两白银,李婕,你跟本官说说,白银也是有人陷害你的?”王大人幽幽道,“白银在李府密室里找到,密室也是人陷害的?”
小肥猪趁着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李家主身上,他快速转进楚尘衣袖里,“小帅引官差找到密室。”官差太傻了,还要他出面。他提气摇晃身体,吐气,用猪嘴拱地,拱的他好辛苦,才钻出一个洞,凡人却说发生地震,真是没有见识。
猪在外边玩的一定很欢快,楚尘安抚小肥猪,让他别闹了,“回去给一堆好吃的,保证下个世界饿不到你。”
小肥猪老实的不用猪鼻子拱楚尘,安心趴在楚尘手臂上。
楚尘无奈,猪和猫儿学会,也会撒娇讨东西,高冷的猪消失了。
她藏的这么隐秘,竟然被发现了,天要亡她。当年万古锒铛入狱后,她偷偷带人到万古藏银子的地方,将银子从地道运回府中,密室就在她睡觉的地方。
李家三姐妹望着母亲,她们怎不知家中有这么多白银。她们见母亲没有反驳,脸色颓败,知道自己已经完了。
李家主想要撕了证据,白银的事解释不通,她说出一多半白银是万古的,明摆着她和万古有联系。她家老五至今没有被抓住,李氏有血脉留存世上,满足了。
李氏一族没有狡辩,生死已定,请求女皇开恩,放了老幼。
“你们陷害忠良时,可有想到放了他们的老幼。”曾经被万古一派陷害的后代汇聚在此。
井家人瑟瑟发抖,他们真的遭受无妄之灾,“王大人,润晗干的事,我们真的不知,真的没有参与万古的事,最大的错就是和李家结姻。”井家主离李家远远的。
“李少君不是死于难产,他应该有不得不死的理由;润晗不是病逝,一定被人害的。”井父君跪地磕头,“求大人为我儿主持公道。”
井家主拉着夫郎,祈求他不要添乱,“润晗帮助李家逃脱,本就是罪人,还怎么主持公道。”
“阿弥陀佛,”李老五敲着木鱼,看破红尘,“李施主生产时李嬷嬷下药害死,井施主也是被李嬷嬷下败血药,掏空身子。他们知道李家太多秘密,必死无疑。”李老五盘坐在地上,“云家代替李家受刑……”
“别说了。”李老大求道,“你不是跑了,为什么要回来?”
“还大家一个真相。”李老五不再受良心折磨,她解脱了,不顾李家哀求。“云家有罪,云大人太信任李大人,以至于毫无防备被李大人伙同井施主害了。云家被李大人拉入万古一派,并没有干祸害社稷的事,发现万古架空女皇阴谋后,被踢出来当了替罪羔羊。”
方丈和王大人交涉,李家所有事,李老五没有参与,她已经是佛家子弟,佛祖会帮着教导李老五,方丈带着李老五云游四海。“红尘已历练,就该回到佛主身边。”
王大人目送方丈带着李老五远去,小肥猪望着方丈的背影深思,这句话对谁说的,他?她?亦或着他!
第350章 寡夫17(完)
井家主瘫坐在地上, 她心知女儿病的蹊跷,怀疑其他三个女儿争夺家主位子,对大女儿痛下杀手, 没想到女儿救了一群白眼狼。“我儿帮了李家逃脱劫难, 你们李家就这样报答她!”
“李家人死有余辜,”阿漾、阿映在井父君眼中宛如仇人,都是他们该死的阿父害了女儿,他对两个孩子视如珍宝,为他们谋划,实在可笑,“大人,这些人诛九族,平复死人的怨仇。”他当初瞎了眼, 到李家求娶李少君,那人就是祸害,害了女儿、害了井家。
李家主无所顾忌, 他们李家完了,她站起来, 看着众人癫狂大笑。“井润晗帮了李家, 她同时搜集、藏匿李家罪证, 以此威胁李家, 她罪该万死。可怜我儿对她情深意切,她做事太过小心,只能把药用在我儿身上, 间接让井润晗服用,我儿死,都是井润晗逼迫的。”
李老大疯狂扑向楚尘,都是他,没有他,李家不会遭此劫难,李家马上就要呼风唤雨,皇夫做了皇后,李家还怕谁?她不甘心,只能把愤恨撒在楚尘身上。“我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她疯狂嘶喊,国舅爷的梦没了,李家完了,楚尘休想安全脱身,她要楚尘为李家陪葬。
李老大在府衙中发疯,已是罪犯,楚尘毫无顾忌,撩起长袍,人冲向他瞬间,一脚把她踹到柱子上。他在这个世界压抑太久,需要释放。“大人,草民自卫,休怪。”
“咔!”
府衙宁静,他们听到异物断裂的声音,听的他们骨头疼。
准备上前阻止李老大的衙役傻眼了,这个儿郎好生厉害。李家人缩回脚,老实跪在地上,胆怯望着儿郎,默默吞下恶气。
李老大躺在地上,翻着白眼,颤抖的双手指着楚尘,“腰……”她的腰断了。
井润莹往夫郎身边移了移,盯着那双黑鞋,“母亲,腿断……”她哆嗦道,她的腿应该就是被这只脚踢断的。大姐娶了什么妖孽,一个夫郎害死大姐;还有一个夫郎实在恐怖,把李家整垮了,井家也完了。
燕棠知晓楚尘害了妻主,他不敢上前与楚尘辩论,只能暗恨、诅咒。
王大人当了一辈子的官,第一次见到暴躁的儿郎,楚尘是功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有看见这件事。
阿映撩起衣摆,学着阿父踹着空气,小腿一踢,往后一仰,猫儿接住小不点。
猫有九条命,也经受不住小不点折腾,猫儿躺在地上,生无可恋张开四肢。
这场审判前半部分肃穆,后半部分有些搞笑。总之,事情已经查的水落石出,王大人请求女皇裁决。
李氏一族择日斩立决;井氏知李家罪状,与虎谋皮,没有上报官府;井润晗犯下重罪,连坐,井家抄家,贬为庶民。
李家人被收押进天牢,百姓拍手称快,李家女郎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在都城为非作歹,死不足惜。
女皇没有判他们了流放苦寒之地,已是大恩,井家人叩谢女皇。
“少爷,家主让我们接你回家。”楚家小侍早已等候多时,脸上喜气洋洋。
阿漾拽着阿父的衣角,紧紧跟在阿父身侧,害怕被抛弃,身旁的亲人唯恐不急避开她,冰冷的盯着她,她害怕,不敢跟着亲人。
许嬷嬷对小主子的感情很复杂,大小姐说了,让他好生照看小主子,小主子生父害死大小姐,他如何能毫无芥蒂服侍小主人。他跟在主君身侧,避开眼睛,不敢看小主子。
“尘之,你把孩子带走。”井父君无力说道,井家一大家子人变的一无所有,归根到底都是孩子生父害的,孩子亲近的继阿父也是不是好东西。
众人冷漠的看着俩个孩子,孩子到他们手里,可想而知过着什么样的什么活。“你要带走他们吗?”小肥猪问道。
阿映刚满周岁,每天待在阿父身边,他很开心。他皱着小脸,撸着不听话猫毛,点着猫儿的耳朵,啊啊啊的训斥猫儿。
“阿漾,你确定要跟着我吗?”楚尘低头问道。
阿漾转身看着对面朝夕相处的亲人,眼睛深处有一抹伤痛,“阿父,我会挣很多很多金子。”她拉着懵懂弟弟的小肉手,“我和弟弟长大后,一定会对阿父很好。”
“小崽子,记住今天说的话,敢反悔,爷直接把你灭了。”楚尘拎着阿漾的衣领,一行人上了马车。
“家主,我们去照顾少君、小主子。”青竹和红枫坐上马车,少君早就跟大小姐讨了他们的卖身契。
“以后叫爷。”一道温厚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是,爷。”青竹、红枫赶紧改口。
马车滴滴答答往前行进,马夫按照少爷的指示来到一个院子,“少爷,家主在家里等着你,我们快些回去。”
“你回去复命,告诉家主,出嫁那日,已经断绝母子关系,相安无事,若她觉得亏欠我,勿让闲人打扰我。”楚尘吩咐青竹关门。
马夫被青竹推到门外,马夫挠着头,蹲在门外,她回去不好交差。
红枫崇拜的看着主子,主子未卜先知,早就知道井家遭难,吩咐他和青竹买下这间院子。
院子里种了一棵红枫树,青竹搬了一张躺椅放在树下,楚尘躺在树下。红枫扶着阿映,教他走路,阿漾陪着猫儿探索院子。去楚家,进入另一个牢笼,还不如自己买一座宅子当主人好,在这里他就是老大。
马夫回到楚府如实禀报,“少爷铁了心不回楚家,也没有跟井家人走,自己买了一座宅子。”
楚父知道儿子性格刚烈,既然走了,绝不会回头,心中并没有多少失落。他不懂儿子为何要养仇人的孩子?看着两个孩子,儿子不会想起云家的冤魂?
楚家主有些失落,心里纠结。她想给儿子重新找一门好的亲事,儿子这样选择,怕是不想再嫁。楚家主拨了两个人照顾儿子,他们母子间的矛盾不是三两句能说的明白,或许这辈子也理不明白。
李氏被扳倒,楚家功不可没,楚家重新回到权利中,昔日嘲讽楚家、巴结李家的人夹着尾巴做人,怕楚家突然发难。和李家走的近的官员,惶恐不安,女皇没有拿他们怎么样,他们知道如若再犯,她们没有翻身之日。
井家人遣散奴仆,搬到小院子里住。井润莹庆幸自己聪明,早就做好充分准备,儿郎的钱财大部分被转移,他们什么也不用做,都能过上吃喝不用愁的生活。井润莹恨母亲,两位妹妹对她的残忍,差点病丧黄泉,怎么可能拿出钱财供养他们。她想法设法分家,摆脱这些人。燕棠不想和这些人和稀泥,和妻主一起做米虫,妻主腰上的伤,每日要拿药、煎药,一笔不小的开支,不分家,吃穷他们。
老三、老四都有自己的小打算,她们也私藏一些钱财,不想被外人知道,供养外人,含蓄提出他们分家的念头。
这些小崽子在井家主面前根本就不够看,一个、两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分家就分家,三个女儿每月给他们养老钱,她和夫郎不跟三个女儿住。三个女儿的阿父,三个女儿接回去自己养。
井父君带着许嬷嬷到墓地,挖了李少君的衣冢,扔到荒山野岭,嘴里不停诅咒李少君,他匍匐在地,对着祖宗惭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