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啃妻族[快穿](上)——虞六棠
时间:2019-11-10 09:23:14

  下人不敢打他,但是会打金宝,信石恶狠狠看着徐公子,盯着徐公子的头发和脖子,他不光要挠,好要上嘴咬,干掉徐公子,救金宝。
  徐公子有些退意,想着从小打到大,和信石干架,这家伙比泼妇还泼妇,看着信石留得尖锐的手指甲,仿佛听到信石牙齿碰撞声,这家伙不光会抓人,还会咬人。
  徐公子和唐小公子一言不合就开打,镇上的人都知道,大家躲得远远的,免得伤及鱼池。
  “信石兄,来者是客,只要掏钱就是贵宾,敢问徐公子是要买这一套灯笼,还是买其中一盏灯笼?”楚尘走到信石身边,干起架才好,他好久没有干架了,手有些痒。
  紊缕觉得有些不妙,夫君不像是劝架,反而跃跃欲试,想要参与其中。夫君一介书生,怎能干过徐公子一群人,紊缕抄起竹篾,必要时候上去帮忙。
 
 
 
第103章 戏子无情薄人无意6(三更)
  “本公子要买,当然是买一套。”徐公子一脸嫌弃看着架子上的灯笼, “也不过如此, 这些人真是没有见过世面,这些灯笼到了京城根本就上不了台面。”他没有想到这么多人推崇楚道年做的风筝, 他倒要看看, 这些灯笼到底有何事?
  “你就得了!”信石不耐烦说道,“咱俩半斤八两, 你肚子里的墨水比我多多少?”这家伙要是真的有才学,就不会在这里晃荡过日,他们这群渣渣都是被家族发落至此。
  徐公子一忍再忍, 没想到信石混球一而再再而三掀自己老底,流年不利, 没有选对时间来挑事。
  “徐公子, 听说徐老爷子要过寿了,我这有一套六十六盏寿灯。”楚尘示意柳儿将黑布拉下来。
  柳儿小心揭开黑布, 六十六寿盏灯出现在众人面前, 美轮美奂,每一幅画栩栩如生,就如同有了生命般,白鹤、仙石, 大家很难想象晚上要是将这一组灯燃起, 将是何等盛景。
  “楚先生,在下出五千两银子。”一位年轻公子温彦说道。
  信石准备喊价,买回去讨他老头子欢心, 看着男子气宇轩昂、衣着看似普通,布料绝不是他们这个小镇上卖的,绝对上成货色。老家伙教导过,人可以笨,但是决不能没有眼色头,识趣才是保命根本。
  “东西不过尔尔,不值得本公子花大钱买了!”徐公子也被老爷子教导过,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心里有谱。
  楚大哥有些站不稳,五千两!他一辈子还没有见过千两银子,他有些晕。
  楚大嫂扶着门框,她没有听错!五千两,娘咧,楚大嫂目光转向紊缕,自从道年娶了紊缕,楚家好运连连,莫非道年娶了一个福星回家?
  “公子,听你的口音不是钱塘人士,灯笼繁多,脆弱。路途遥远,恐有损坏!”楚尘说道,不把情况说清楚,砸了自己的招牌就不美了。
  公子温彦含笑说道,“祖母六十大寿,在祖母大寿之日燃此灯,定是妙事,长命百岁。”他没有想到小小钱塘竟有如此妙人,真是难得。
  温彦付了钱财,楚尘告诉灯笼的养护方法,送别。
  信石看着银票上的字号,京城来人,大钱庄,绝不是俗人,幸亏小爷聪明,没有杠上。
  楚尘将银票放于楚大哥手中,两夫妻匆匆回房,藏银票。
  “竟然看不上灯笼,还不快走。”信石开始赶人,这人真怂。
  紊缕心里眼里都是楚道年,她家夫君好会挣钱,关键是不会花钱。
  徐公子心里可惜没有把六十六寿灯买回去,如果不是那位公子,两千两就能买回去,讨老头子开心。心里憋着火,看着信石小人得志的模样,好想拖出去暴打一顿。徐公子自知自己在这里也是自讨没趣,带着人先行离开。这次真是出师不利,面子没有找回来,里子也丢了。
  信石没有想到这人真的就走了,抛于脑后,没有管他。追着楚道年问什么时候能做出状元曲,没有六十六寿灯,状元曲也不错。
  “状元曲,百余盏灯,工程浩大。”紊缕说道,这个呆着终究还是想考状元,不然不会对状元曲久久不能忘怀。
  楚尘含笑执着紊缕的手,“我记得你我相识,就是你唱状元曲那日,你在台上唱曲,腔调绵长柔肠,何等耀眼;我站在远处望着你。”
  紊缕愕然,她以为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群书生哄闹中,这人一不小心撞到自己怀中。
  众人已经习惯了两人是不是秀恩爱,光天之下,说此话、做此事,会被人唾弃和不耻,不知为何,心中隐隐羡慕。
  信石千辛万苦才求的一盏画有自己画像的灯笼,提着这盏灯笼,一路上很开心,快走到自己家的路口,被人堵住了。
  “想到唐府讨一杯茶喝,直说就是,走!”信石将灯笼在徐公子面前晃悠一遍,“看见没有,千层灯,独一无二,每一面,都是本少爷的画像,十分英俊潇洒。”
  徐公子想要上前夺,被信石躲开了,“金宝,帮少爷保管好了,”信石把灯笼交到金宝手中,“你们谁敢打我灯笼的主意,就把你们全卖了。”
  只是自家少爷和唐家小少爷的事,他们这些人宁愿被少爷老爷骂,总比被唐老爷盯着强。
  徐公子怒其不争看着自己随从,人多有个屁用,都是不争气的东西。直接上前和信石干起来,他这几天憋着好些气,一半是被眼前家伙气的。
  下人左右徘徊,想要扳开信石的手,可是信石一只手扯着徐公子的头发,一只手扯衣服,嘴直接咬脖子,实在是太凶残了,他们无从下手。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了,是男人直接用拳头。”徐公子仰天长叹,他一不小心就惹到这个疯男人,他也要奋起,抓头发、扯衣服,无从下口,干脆直接啃头发。
  两人滚在地上,衣服都被撕扯成碎片,还在继续扭打在一起。
  “唐叔父,这二人实在有趣。”温彦打趣说道,这些小侍看着眼熟,莫不是那家店铺……
  “老爷,姓徐的欺人太甚,我和公子准备回府,这人就带人堵在这里,欺负少爷身边无人,合起伙欺负我二人!”金宝哭诉道,“老爷,这可是少爷的宝贝,你护好了。”金宝撸起袖子,上前帮忙。
  “都给我停下!”唐老爷吼道,没看见都贵客到吗?这群人真是眼瞎。
  对于干惯架的两人立刻松开,信石身上衣服已经碎成一条一条的,毫不在意,徐公子也没有好到哪里。
  “爹,这小子人多势众,以多欺少,你可以直接杀到徐家讨说法。”信石看着飘然落下的头发,这家伙功力见长,“你这个疯泼夫!”
  徐公子整理衣衫,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整理的,都碎成条了。“疯婆子,今日仇、来日战。”徐公子带着人离去。
  “这位就是小表弟,上次见他时可比现在疯。”温彦笑着说道。
  信石没想到这是自家人,“表哥,幸会。”
  这几日楚尘都没有见到信石,询问之下才知,他家中来由贵客,这家伙真是喜新厌旧。
  六十六盏寿灯传出去后,来楚尘这里寻灯的人更多了,楚尘每日只花半日做灯笼,还有半日陪着家人游玩。
  大家看不懂这个书生到底是何种想法,弃科举、经商道,心似乎并不放于商道之上,只是闲聊时候打发而已,只是苦了一心求灯人。
  放榜名单穿到钱塘,这届状元是冀州人士,南苑书院到京城赶考有六十余人,考中进士有十余人,也算可喜可贺!
  景良落榜而归,到了京城,才知自己就如井底之蛙,这次不行,他有预感,他这一生理应不凡,封侯拜相也可,只要除了道年,这人今生和他相克!回了钱塘,耳边总有人谈论起楚先生,对他的诗画格外推崇。他如何也没想到这人会经商,想必老院长和诸位夫子很失望,自甘颓废,满身铜臭味,自毁前程。
  落榜之人回到钱塘,聚于画船之上,感慨时运不济,他们以为自己最强劲的对手就是楚道年,没成想到了京城才知,优秀人才何其多,楚道年不过是其中一粟。他们只是心态没调整好,一下子崩了,下次定会取得名次。
  六十六盏寿灯在京城皇宫大放异彩,温彦带回灯后,温大人看了灯后,立刻将灯献给太后,只有太后老人家才能经得起与鹤同寿。
  夜幕下,每盏灯里面仿佛装着一个世界,闪闪烛光映照下,画里的景物仿若活了般想要从画里跳出。
  这等巧夺天工之作,让人叹为观止。大家离得太远,看不太清楚,靠近一看,玄机更深。大臣们跪拜太后福泽安康,这便是六十六寿灯的寓意。
  太后被身边宫女扶着一盏盏细品寿灯,恍然觉得自己深处仙境,到了另一个世界,从头看到未,恍然出了仙境,这人的画技真是绝了。
  “太后,白日看灯,还有玄机!”温大人说道。
  太后深信不疑,第二日一看,没有夜晚耀眼,画倒是不突出了,看重的是上面的字,果真是黑白世界,各有千秋。
  大家对楚道年十分感兴趣,没过而立,却有如此胸怀与意境,可惜了,此人现在钱塘,离京城有千里之远。
  楚尘只想蜗居在钱塘做一个商儒,没想到他的名声已经传到京城,朝堂官员无人不知他。
  诸位大臣族人有在钱塘的,写信求楚道年一套灯笼。
  有人欢喜有人愁,院长和诸位夫子没有想到道年会在灯艺方面取得如此成就,这人天生运道极好,可惜了,钱塘第一才子经商,也算是第一人。
 
 
第104章 戏子无情薄人无意7(一更)
  一众学子来到商铺, 众人走到花灯前品闻鉴赏, 一个个摇头晃脑。“并无任何意境, 钱塘第一才子不实。”钱塘第一才子名头被一商贾夺取, 他们钱塘众多读书人颜面何存。
  “举人老爷们说的是,道年怎能和诸位学子相提并论, 有辱斯文!”楚尘拿着一本书握于手中,点头赞同学子言论, “被钱塘人士推崇, 实乃惭愧,吾心不安。然众学子大才之人, 可否题字作画, 好让世人知晓尔等才是才子也!”
  学子跃跃欲试,他们今日来就是此意。“好说、好说!”
  楚尘让人搬来做好的花灯放于众多学子面前,“灯上题字作画,不是根据画做灯,而是根据灯作画,因灯而异,绝妙也。”
  楚道年这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他们从来就是将纸铺于桌上作画,看着花灯, 这人确定不是开玩笑?
  楚尘取一盏九曲灯,执起笔,寥寥几笔,另有一番境意。
  众人拍手叫绝, 每盏花灯各有差异,在灯上作画,根据灯的形状做以处理,灯与画字何为一体,大家才知楚先生做的画为何会在灯中看出另一番世界,恐怕答案就在此。
  楚尘做完画,放于一旁,静干。
  “此次到京城才知俊杰良才众多,楚兄此趟没去,实在可惜了!”学子一脸惋惜。
  “并无可惜,道年已是商贾,满身铜臭味,怎与尔等风光霁月之人相提并论。”楚尘转身离去。
  “众才子,可以作画了,就拿楚先生不到一刻钟做完的诗画与你们的诗画到南苑找夫子评比,我们这些榆木之人也可知晓谁才是钱塘第一才子。”评鉴花灯的人说道,说他们没有眼光让他们的老师评比,总不能还有异议。
  楚尘静静靠在门框上,女子静娴、穿针引线、神态宁和、岁月静好。
  楚大哥含笑而过,这个弟弟无论何时,对着弟妹总能发呆。楚大嫂怒目而视,就不能跟小叔子学一下,对娘子好些,日后一定要教导女儿不能找个她爹这样憨人。
  外边学子提着花灯,不敢下笔,恐一不小心将花灯戳破;有人堪堪下笔,一团墨滴到纸上,已毁;有些人做了画,也不尽如人意。
  “诸位才子,楚先生说了,”小童拿着纸张放于桌上,“你们先作画,等会小童将画粘于花灯上。”
  学子也不矫情,一幅画也做不出来,那才叫丢面子。他们知晓,楚道年这厮就是故意让他们丢面子,实在可恨。
  两人含情脉脉对视,楚尘走到紊缕身边,将其发鬓放于耳后,轻点朱唇。
  “太过放浪。”紊缕没想到这人是这般不顾世俗,也是这般胸怀,才能娶了她!
  朱唇万人尝、玉臂万人睡,楚道年啊楚道年,这人真的被狐媚子勾搭上了,视如珍宝,真是自毁前程。
  紊缕这戏子声音绵软清冷,身姿窈窕柔软,长的一副做侍妾的好样貌,不知情为何物的书呆子都能拜倒在裙摆之下,滋味一定好极了。只可惜这戏子真把自己当个人物,那日到戏楼想与之求欢,看到紊缕却自甘下贱,将其钱两赠予楚道年,实在可恨,几次与之搭讪,这贱人都不理睬,却委身于楚道年身下。才出此下策,引诱楚道年到赌坊,可惜被信石这个蠢货破坏了,还害的自己惹了一身骚气。
  “景良兄,刚刚去了何处?”
  景良趴在学子耳旁,将自己看到的加工一番,说了出去。
  学子想到那日情景,楚道年倒在紊缕戏子身上,正好将其扑倒在地。没想到楚道年看着一本正经,内心却如此恶心,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真是侮辱读书人。
  比赛结果学子们到不在关心,光楚道年和紊缕无媒苟合之事就够他受的,坚决将二人沉塘,不能任由二人败坏钱塘风声。
  楚道年胜了,众学子输的颜面无存,夫子点评,语言柔和,不料院长来此,把他们批的一无是处。
  这些学子当日得知楚道年不参加科考,面露喜色,院长就知晓这些学子难成大器。如真如他所料,本以为到京城走一番,回来后,定会潜心专研学问,没想到却去挑事,太失望了。
  学子归家,意不平。
  隔日变传出楚道年与戏子紊缕成婚前无媒苟合,此人看着一本正经,实则内心邪恶,是个混淫之人。科举前期,每日到戏班子与此女子厮混,此女子也是犯贱,养着这厮,整日里脑子里全是□□之事,沉迷于赌场,现在经商贾,丢了天下读书人的脸面。
  楚大嫂到集市上买菜,听到这些言论,脸色青紫,菜也不买了,回家关门,将听到的事说了出来,她不相信小叔子是这样的人,紊缕也不是这样放浪形骸之人。
  紊缕脸色苍白,眼神无主望着楚道年,她心知这件事落的实锤,这就是伴随楚家一生污点。
  楚尘心知这是谁在背后捣鬼,“大嫂,这件事道年会处理好的。”
  话音刚落,就有一众学子闯进楚家,砸毁店中所有花灯,气势汹汹,要将楚道年绑了,送到圣人面前忏悔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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