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总想逃(重生)——舒小糖
时间:2019-11-12 08:56:43

  其实,他们这样的主子,哪个手里没几条人命,哪个手也都不干净。
  可那都是暗地里的事,如今繁王是被当场捉住,人赃并获,赖都赖不掉。
  唯一庆幸的事就是人没死,不然谁也救不了他。
  只是他怎么会傻到去杀皇妃?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众人均看向皇后,这后宫里最见不待见云嫔的就属皇后了,难不成繁王是见不得云嫔得宠,为母报仇,才动手的?
  皇后现在可没了设计陷害别人的心思,一心扑在怎么救儿子这事上。
  “皇上,其中一定有冤屈。锦儿贵为皇子怎么会对云嫔动手?”皇后转身扑到皇帝腿边,“皇上,一定是云嫔的错,皇上明鉴啊。”
  皇后倒是会推,直接把责任推给受害者。
  “叫云嫔来对峙?”皇帝终于低头看着腿边哭求的皇后,“皇后觉得繁王意图掐死云嫔,都是云嫔的错?”
  “皇上,您向来宠爱云嫔,平日她便恃宠而骄,一定是她对臣妾平时的约束不满,见到锦儿出言不逊,锦儿宫宴上喝了酒,才一时误伤她的,一定是。”
  皇后这么说,是因为他去扶起赵霁锦时,问道他身上浓郁的酒气。若是平时她只会教训儿子,喝酒误事,但今日她突然觉得这酒兴许能救了儿子。
  赵佑离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赵霁锦,除了刚进来时喊了两声冤,这么半天竟一句话没说,低头跪在那,任由皇后哭嚎。
  此时,外面的人悄悄走到沐公公身边,在向沐公公汇报着什么。
  只见沐公公低头扫了一眼跪着的赵霁锦后,摇摇头,走到皇上身边:“回皇上,刚刚张太医来报,云嫔娘娘已经无碍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皇后接下去,“既然无碍,还不传她过来问话。”
  沐公公面向皇帝,“只不过云嫔娘娘腹中的龙子保不住了。”
  “你说什么?”皇帝皇后皆为震惊。
  皇帝震惊是没想到在他这个岁数还能有孩子,皇后震惊是因明明已经吩咐叫人在那贱~人的饮食里放过东西,怎还会有孕。
  沐公公接着说道:“张太医说,云嫔腹中胎儿约一月左右。因月份尚浅,有些不稳,加上今天受了惊吓,小皇子便没了。”
  皇后呵斥道:“什么小皇子,她都没生下来,怎么知道是皇子?难道你们未卜先知不成!”
  皇帝倒是淡定,虽然惋惜,但没表现在脸上,“是不是皇子,那也都是朕的儿女。现在没有了,皇后不该替朕惋惜,替朕悲痛吗?”
  “额!”皇后一口气卡在那,惊讶地看着皇帝。
  “皇上,云嫔的贴身宫女在外面候着。”宫女是证人,所以被沐公公叫人带了过来。
  宫女一进来就跪地求皇上做主惩罚元凶,“请皇上做主,云嫔娘娘知道自己失了孩子,痛不欲生,正在寝殿哭泣。求皇上为娘娘做主。”
  “你一直跟在云嫔身边?”
  “回陛下,是的。”
  “把当时情况如实汇报。”
  宴会上皇上皇后都相继离席,云嫔也觉得坐那无聊,就带着宫女到玉琼楼的花园散步,刚走到假山那处,就遇到繁王。
  刚开始繁王还礼貌的问好,主动让路,请云嫔先行。
  就在繁王给云嫔让路的时候,不知怎的繁王就像发了疯一般,抓住云嫔按在石头上,一手抵制云嫔的挣扎,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宫女见状,先是去阻止繁王,但力度不够,反而被踢到一旁。宫女见自己没力气,拽不开他,只好跑到假山前面,喊来了巡岗的侍卫,这才阻止了悲剧。
  换句话说,云嫔之所以没被掐死,就是因为这个宫女大喊大叫,引来了侍卫。
  宫里人都知道云嫔是宠妃,一看被人掐住脖子,而这人还是皇子。但不管这人是谁,他们总归是要出手拦下的,不然云嫔死了,他们也得跟着陪葬。
  “繁王,宫女可曾说谎?”
  跪在地上的赵霁锦其实已经清醒看,一直在思考着这件事。
  现在皇上让他解释,可他是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赵霁锦觉得冤枉,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就是转身让路,怎么就在云嫔刚路过身边时,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伸手就捏住云嫔的脖子。
  其实那一刻,他记得自己是想放手的,只是手已经不受控了,越想放手,反而掐得越狠,慢慢地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直到刚刚侍卫压着他一路走过花园,被微风拂过额头,他才有了意识。
  这让他怎么当众解释?说自己没有无意识地想杀人,别说皇帝不会信,这个理由说给自己听,他自己也不会信。
  可事实的确如此,这件事真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儿臣喝多了,不记得发生过何事。”
  “不记得?来人,叫太医,让太医来看看他到底喝多了多少,能不记得自己为何杀人。”
  皇帝虽不喜欢这个儿子,可也不想真的冤枉了他。
  太医诊断的结果让他大失所望,他的醉酒程度,根本不会令他失去理智。
  换言之,他是清醒的,并非是无意思杀人。
  赵霁锦对这个结果并不惊讶,只是不知道是谁陷害他,对方到底使了何种手段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不仅他如此想法,就连赵佑离也觉得这事蹊跷。繁王杀妃这事,并不是他安排的,可事情扑朔迷离,到底今夜还有谁在背后操控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写到甜蜜蜜,实在抱歉。下一章一定撒糖,决不食言。
 
 
第59章 
  繁王杀妃,这是大事,不仅引得圣怒,也让赵佑离疑心。
  赵佑离虽然因为赵霁宁的关系,虽然一直与他暗中敌对,但却不曾做过这样的安排。
  赵佑离相信繁王并没有杀人之心,所以这件事必定是有人设计的,可这人究竟是谁?
  后来承恩侯到了,见到儿子惠泽恩和外甥赵霁锦都被五花大绑地按在地上,顿时眼前一花,微胖的身子向后一趔趄,跪到圣上面前请罪。
  其实相比繁王杀人而言,惠泽恩这丑事就不算事了。但终究是亲生儿子,即使是真杀了人也不能要他命。尤其是杀人未遂,云嫔还活着,只不过给的惩罚不会小就是了。
  皇帝此时的盛怒虽针对的是繁王赵霁锦,但也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惠家。
  这事也算是惠泽恩倒霉,若是没有繁王的事,皇帝只不过是想借此敲打敲打惠家,谁让这几年惠家的手四处伸得过长,引得龙心不悦。
  可现在因为繁王这事,不仅不会轻易放过,反而一并给了严惩。
  因此下旨,繁王赵霁锦酒后伤人,贬为繁郡王,闭门思过一年。承恩侯教育不严,罚奉一年。世子惠泽恩行为不端,扰乱宫规,领棍刑四十棍,三年不许入宫。
  棍刑四十基本就快要了惠泽恩的半条命,别说三年不许入宫,就是五年他也不敢再来了。
  而赵霁锦由亲王贬为郡王,这个惩罚确实有些严苛了。
  因此皇后、承恩侯双双跪地求情,只可惜圣怒难消,当众斥责了两人后,拂袖而去。
  本以为告一段落,赵佑离想带着楚涵嫣先行离宫,毕竟刚刚只给她服了保持清醒的药,这会儿她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可惜两人刚到宫门口,沐公公就亲自前来说皇帝召见宴王,只好让楚涵嫣一人先行回府。
  直到她回府两个时辰后,赵佑离才回去。
  中秋之夜,月儿高挂于顶,宴王府内已是一片静谧,唯有主人的房间内还灯火通明。
  楚涵嫣依旧是软绵绵的靠在榻上,屋里的窗子都被她打开了。
  这榻已经不是早先被搬出去的那张了,而是在两人同床共枕一月左右,相拥而眠成习惯时,赵佑离命人重新打造的。不仅样子比之前的那张精美,还比那张更具实用性。
  榻两侧各带一个打在上面的架子,一边可以放书籍,一边可以放长远平时把玩的小物件,便捷极了。
  楚涵嫣虽然服了药,但那终究不是解药,只能让她暂时清醒,好不容易才撑到回府。
  由于赵佑离被皇帝留下,她是一个人回来不好意思派人去请张府医,便让丫鬟们都下去,一个人在屋里挺着。
  直到赵佑离回来,她还趴在桌子上吹凉风。
  “还是不舒服?”赵佑离轻抚着她的额头,不烫,不烧,可小脸嫣红,眉眼间“怎么没请张府医看看?”
  楚涵嫣水眸一撇,埋怨道:“你又不在,我怎么好意思请府医来看。”
  赵佑离一愣,瞬间反应过来,小东西是害羞了,也对哪个姑娘遇到这种事,都抹不开面请大夫的。
  “别恼,本王这就派人去找张府医,一会儿就好。”
  说罢就命人去请张府医。
  由于近日是宫宴,张府医担心主子有什么事,便没有休息,一直在屋里看书。一听主子派人来找,立刻背起医箱就去了。
  张府医诊脉后,悄悄地看了楚涵嫣一眼,便收拾脉案,便离开去了外间等候。直到王爷亲自出来,他小声地说着:“王爷,王妃体内的媚~药未解,所以燥热、瘫软都是正常的。”
  “这药,可有法子解了?”
  “其实这药本就是催~情之用,夫妻敦伦便能解决,无须开药。而且媚~药的解药解汤中,均含有大量寒物。王妃用了,着实对身子不好。属下记得,王爷大婚前,王妃曾中过一次药,所以属下不建议再用寒物解药,还是依循药理,由您亲自解决更好。毕竟那种汤药用多了,影响子嗣的。”
  张府医这话可是抱着掉脑袋的决心说的,生怕一个不好,人头就与身子分了家。
  “若不解,会怎样?”
  “这药的药效估摸还剩几个时辰,待药效散去,便无事。只不过这药劲儿似乎又上来了,王妃那边必定是不好过的。还请王爷示意,属下是开汤药,还是……”
  未等张府医说完,赵佑离便挥手示意他下去。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吩咐左岸送走张府医后,赵佑离回到里屋,看见楚涵嫣依旧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只不过这眼神似乎比他刚回来时,更加迷离了,但还是硬挺着跟他说话,“王爷,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楚涵嫣知道自己被下药,一定是皇后所为。可那繁王杀人又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杀人呢?难道是她家王爷安排的?
  “皇后与承恩侯老夫人,想了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对你我同时下媚~药,一是为了毁你清白,好借圣上之手逐你出王府。二是逼我娶惠清韵。”
  楚涵嫣惊道:“难道王爷您也中了药?”
  这也太损了,堂堂皇后手段下作得竟与坊间老~鸨无异,真是丢了皇族的脸面。
  “别担心,本王没有中计,那个惠清韵早早地知会了本王。”赵佑离简单地说了宴会前惠清韵提醒他的事。
  惠清韵,她为何会帮助王爷。承恩侯府一心想将她加进宴王府,她怎么会提前通知王爷呢?难不成他们之间早就有些什么……楚涵嫣一时间有些迷惑。
  赵佑离见她有些失神,脸色不好,一看就知道是想多了。
  勾起手指对着她的鼻子从上到下狠狠一刮,“想什么呢,在你心里本王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本王会骗你不成?”
  赵佑离倾身在她面前,使得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体内的燥热再次涌起,脸色更是红润得像花一般娇嫩。
  他离得太近了,楚涵嫣实在有些喘不过气,只好抬手推他:“王爷,您,您坐过去些。”
  “怎么了?为何让本王坐过去?坐在这里陪你,不好吗?”明知道她此时控制不住,仍是忍不住想逗逗她。
  一来是张府医说过想解此药还是顺其自然,二来这样的她,他也是不想忍耐的。
  再过两个月她就及笄了,赵佑离想若是真的发生些什么,也不算过分。不过,他还是尊重她,想问问她的想法。
  她若不介意提前两月,那今夜就是两人真正的洞房花烛。
  “还是难受吗?”
  楚涵嫣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王爷,您不是给我吃了解药吗?”
  “小东西,本王怎么会随身带着那种药的解药。左河身上只有清宁丸,只能延缓或减轻你的不适,根本不能当做解药来用的。”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撩开她额头的发丝,“刚刚在宫里,是不是就觉得身体越来越发软了。”
  “那,那要怎么办?”楚涵嫣娇艳欲滴的小脸上再添一抹嫣红,“您没有办法了?张府医没开药吗?”
  其实,这个时候的楚涵嫣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了,明明知道是什么感觉,可是在不好宣之于口。
  上辈子不是没有尝过这感觉,可那时她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有点排斥,只是作为妻子,她把它当做一种责任,一种咬着闭眼完成的责任去完成。
  可现在不知道是体内药效的原因还是她已经将王爷放在心上的原因,现在的她觉得自己非但不排斥,反而有点希冀。
  能和爱人一起的感觉,是幸福的。
  但这话,打死她都不会告诉他。
  赵佑离看得出她明明药劲儿来了,却还在死撑,“办法不是没有,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
  “什么办法?”楚涵嫣急切想知道,她是真的受不了了,她现在看着他,都有种扑上去的冲动了。
  “我们是夫妻,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做真正的夫妻,名副其实。只不过后面的几个字,赵佑离是贴在她耳边说的。
  说罢,他略微退开,与她额头相触,“离你及笄,只剩不到两个月了,现在这样也不算违背我们当初的约定,你说呢?嗯!”
  “我……”楚涵嫣能说什么,现在撑不住的人是她自己,想违背的人也是她,可这话她怎么说?让她实话实说,她做不到啊!
  这时的楚涵嫣不禁有些埋怨他了,她都这般难受了,他还在那提什么约定,到底是他不想帮还是……还是帮不了?
  她这般想的时候,赵佑离的声音便如同那丝滑的绸缎一般,从耳边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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