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妈妈回回好心被泼脏水,“叫什么呢,你别不知好歹!”
言烬一眼瞥见扶渊脸色极差,对着鸨妈妈又是一吼:“让你闭嘴!”
轻殊缓了缓胸腔的怒气,又听扶渊目光灼灼看着她:“继续说。”
轻殊苦着脸:“……真是乱说的……”
鸨妈妈又想回嘴,被言烬一个厉声:“别说话,没你的事!”他可不想得罪帝君!
鸨妈妈气胀红了脸:“你来这春风楼也不是一两天了,现在翻脸不认人说没我的事了?!”
轻殊一眼扫向言烬,“你这个迷恋花楼的负心汉!”
言烬:“没有!别听她的!”
扶渊:“你说你的。”
轻殊:“……”
……
场面它……一度混乱……
“言将军今天翻车了吗?”
——言烬:没有!
——郁瓷:呜呜呜呜呜呜你还撒谎!
“轻殊大人今天翻车了吗?”
——轻殊:没有!
——扶渊: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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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预收,下本开《我不是什么好姑娘》是甜文!!我誓做一辈子亲妈!!】
姜颜有三大人生爱好:打游戏、欺压弟弟和追捧爱豆。
弟弟们的吐槽小扎——
姜辰:我家姐姐是神仙……
骆加非:不是美若天仙……
时一月:而是精神要上天。
弟弟们的反抗小记——
姜辰:别以为你王者300分就了不起!
骆加非:别以为你钱多就可以欺人太甚!
时一月:别以为你肤白貌美沉鱼落雁就厉害了!
他们有个共同的认知:这个姐姐惹不起。
终于有一天,他们苦逼的压迫日子迎来了曙光——姜颜的爱豆,电竞男神江迟修,居居居居居然搬到了她家对面幢的别墅!
从此姜颜出门扔个垃圾都精心打扮,开着窗户缝都语气温婉。
于是他们又有了新的认知:只要抱上江大佬的腿,暴躁老姐能一秒变淑女。
每当姜颜眼中隐现杀气——
小弟团:“老姐你看那是什么!迟修哥来了!”
【排雷】
1、暴躁老姐VS腹黑老哥
2、女主如文名
3、伪电竞,一点不正经的沙雕文
第44章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谁都没讨到好处,反倒是在春风楼外闹了一出,引了不少路人观望。
轻殊最是心累,既要怒斗老鸨,又要斥责言烬,最重要的是,扶渊还在一旁锁眉沉目,等着她好好解释。
“言烬!”
就在轻殊快奈不住交瘁的心力之际,围观人群中突然有人冲了出来,打破了这无解的气氛,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只见方才挤进人群的姑娘三两步迈至言烬跟前,“啪!”地一声上去就是一巴掌。
这意料之外的巴掌打得所有人顿时鸦雀无声,看好戏的众人皆愣住,这纠纷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还有这一茬。
别说旁的人了,便连轻殊都半晌没反应过来,郁瓷怎么突然来了?
言烬瞪大了双眼,捂住脸,震惊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赏了他一巴掌的郁瓷,她泪眼涔涔的,左手捏了块新鲜出炉的烧饼,嘴里还塞了一大口,边哭边咀嚼。
“呜呜呜……”她突然忍住抽泣,咀嚼了几下口中的烧饼,才又继续含糊着哭道:“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平常人模狗样的看不出来,竟是个道貌岸然之辈!堪比色心万端的登徒子!还有……”
轻殊一听,心觉不太对,这话为何如此耳熟……
她还未思忖出个所以然,又听郁瓷努力回忆了一番后,接着骂道:“还有!你朝三暮四!寻花问柳!沾花惹草!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
言烬呆在原地,一时忘了为自己辩白,她这脑子,是从哪儿学来如此多的恶毒词藻,“你……怎么学会咒骂人了……”
郁瓷总算是将口中的烧饼咽下去了,吸了吸鼻子道:“不是我说的,是轻殊说的,她说的我都听!”
轻殊:“……”想起来了,她那日在阎摩殿,当着郁瓷的面骂了言烬一通。轻殊抚额,这怒骂的话她一字不落地记住也就罢了,还将她招供出来,让她的脸往哪儿放!
这都还不甚要紧,要命的是那句“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是将所有男人一道骂了,轻殊意识到这点,心头一颤,果不其然,只听扶渊声线更阴沉了几分。
“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是你说的?”
“我……”轻殊这回是连否认都没法,闭眼认命:“好吧……是我说的……”郁瓷你的脑袋瓜子何时才能生出点智商?!
鸨妈妈在一旁打量着轻殊,讥讽笑道:“嘿哟,姑娘你还不简单呐,这嘴皮子真是厉害得很,怪不得嫁了人还勾搭得上有妇之夫,呵呵呵……”
言烬乜她一眼,郁瓷瞪她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吼那鸨妈妈:“不许说她!”
鸨妈妈被吼得懵了一瞬,她分明是在帮着他们训斥那出格的姑娘,怎还给她这脸色,真是莫名其妙,这个个都是喜欢反咬人的!
她轻嗤,“什么人啊……”话音刚落,她触到扶渊扫来的冷冽视线,峻厉得她不敢出声,只好淡哼一声,拂袖进了春风楼。
旁的观望人群也皆迷惑了,这是个什么情形,明明是一出红杏出墙的好戏,怎的这四人甚是和睦?不仅和睦,还相约上了品香楼对饮?
品香楼雅间,四人相对而坐。
郁瓷委屈鼓脸:“你不是说换个地方解释,你现在解释呀!”
轻殊也盯他一眼:“说呀!”
扶渊漠然斟茶自饮,不必言语便能给他无形的压力。
三方顶流势力的胁迫下,言烬显得微弱不堪,他低着头战战兢兢道:“我、我去春风楼是因为……要跟老鸨做交易……”
郁瓷问:“什么交易?”
“就是……”言烬踌躇了片刻,瞒是瞒不过了,索性心一横:“好吧,我去抢劫了!”
“……”
“……”
言烬一鼓作气全盘托出:“我抢了珠宝首饰,想换银子,正好春风楼需要,我就卖给了老鸨,我去那儿是要跟她谈价钱的。”
轻殊不敢相信:“你好歹是天界镇守将军,这种打家截道的事你都干得出来?!”
“我……我劫的是山上的土匪……”言烬辩驳道:“总归他们拦路抢夺平民百姓之物,不是好人,而且我这么多天,抢的是同一帮土匪……”
他豁出去了,将腰间那小布袋拿下来放在桌上,给她们看赃物,“喏,这是我今天抢的,他们说这些天被我抢得只剩这么点了,我不信,就将他们的贼窝子给掏了,果然就剩这么点了……我发誓,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轻殊突然觉得那帮土匪真是倒霉,遇上九重天天将下凡惩恶除盗,反被抢不说,还接连几日被抢,接连几日被抢不说,连老巢都被掏空了……
郁瓷半信半疑:“你说的是真的?你去春风楼不是去潇洒的?”
言烬信誓旦旦:“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
“那,那你为什么要抢首饰换银子?”郁瓷又问。
言烬迟疑了片刻,脸上突现一丝异红,“上回……你不是说你缺银子,就是在南天门轻殊姑娘给你帝君喜厌集那次,我是想着来赚些银子给你花……咳……”
听他别扭地说完,郁瓷惊呼一声:“所以你都是为了我呀?”梓
言烬看了她一眼,搓了搓鼻子,不好意思地嗯了声。
方才的委屈生气顿时不见了,郁瓷瞬间感动地一塌糊涂,扑上去抱住言烬:“呜呜呜……言烬你真好!”她立马又抬头捧住言烬的脸,心疼道:“我误会你,还打你,痛不痛呀?”
温热柔软的小手抚摸在脸上,言烬忍不住抿出笑痕,“不痛……”
扶渊闲适嘬了口茶,似是漫不经心:“说到那什么喜厌集,轻殊,我倒是差些忘了,你还未拿与我看。”
本在一旁关心那两人的轻殊闻言心中一凛,言烬和郁瓷真是天生一对,一出口就是她的短!哎,她今日……诸事不顺……
轻殊眼眸一转,只好无辜道:“没在我这呀师父……”别问她要,她什么都不知道……
郁瓷侧过头,咦道:“上回我交给小黑小白了呀,轻殊你没拿到吗?”
轻殊单纯的表情瞬间僵住:“……”
扶渊目光落在她脸上,轻殊努力撑住半垮的神情,咬了咬唇垂头不语。
言烬见郁瓷又出言不忌了,忙拉着她起身道:“君上,轻殊姑娘,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天宫了!”说罢很快拽着她出了去。
雅间只剩扶渊和轻殊二人。
“……”轻殊悄悄抬眸瞄了眼扶渊,默默在心里细数了一番自己的罪证,说自己要另觅新欢……间接说他和小人难养……刚刚又对他扯谎……
她垂头等着扶渊责罚,却半晌也不见他说话,沉默的气氛让她有些压抑,于是揪心地小声开口:“师父……”
扶渊放下茶盏看她:“说吧。”
“……”轻殊稍稍挪动凑近他,双手搭在他手腕上,眨了眨眼睛,很是真诚:“都是瞎说的,我连旧爱都没有,怎么会另寻新欢呢?还有什么男子小人难养的,我当时说的是言烬,绝对不包括师父!师父声振寰宇,鸾姿凤态,全天下都没有人能跟师父比!”
扶渊自然知道她并非有心而言,但偏偏就是有意同她计较,闻言好整以暇看她:“嗯,还有呢?”
轻殊低头悔恨轻叹:“还有……那本喜厌集确实在我这……我说谎是不想让师父看,不想让师父看是因为我全是反着写的,怕师父看了生气……”
扶渊眉梢一扬,“为何要反着写?”
“自然是不想让那些仙子们靠近师父呀!”轻殊回答得如此理所当然,“师父没看她们的眼神吗,各个都跟母狼似的,恨不得立马扑向你,哼,才不给她们了解师父的机会!”
她一副护食的样子,扶渊嘴角略微一弯,挑眉道:“既然如此,那写本对的拿给我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轻殊无言以对,他怎么这么执着喜厌集……
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坑的感觉,便是轻殊此时的心情,她忍不住低声咕哝:“师父怎么这般小心眼……”
只见扶渊眼波一扬,透出隐隐笑意:“看来你是想要些别的惩罚……”
“不不,”轻殊忙摆手:“我写!我写还不行么……”天知道他还会想出什么新法子讹她。
扶渊将她细微的表情看在眼里,“听你的语气,很不情愿?”
“情愿……”当然是哀怨,轻殊心里怨念了百遍,面上嫣然一笑:“师父宽容无私,师父出尘脱俗,师父璀璨如星,明辉如月,师父……”
她喋喋不休,扶渊突然倾身向前,撑着桌面将她圈于两臂之间,低头眸色深邃凝视着她。
轻殊一惊,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下意识往后瑟缩了一下,但他的身躯,他的俯视,像是天罗地网,将她禁锢在小小天地,可她却又没想过挣脱。
他沉默了一瞬,轻殊微仰头,双拳握在胸前,愣愣望着眼前的人,耳边是他低沉的嗓音。
“叫声我的名字听听。”
扶渊:别叫师父了,叫我的名字。
轻殊摇头如拨浪鼓:不敢不敢……
扶渊:名字和夫君,你选一个。
轻殊:……(我选择死亡……)
第45章
四周一时寂静无声,轻殊愣神,对上他似有些灼热的眸色,久久说不出话。
叫他的名字?扶……渊?
扶渊……
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一遍,到嘴边了却仍旧发不出声,总觉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外界之人尚且称他一声帝君,她便算是不叫师父,也该敬一声君上才是。
喊他名字的人寥寥无几,也皆是位高权重,她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有资格对他直呼其名呢?
“嗯?”见她兀自发着愣,扶渊出声提醒。
轻殊不知为何突然心生怅然,轻咬了下嘴唇,垂眸低落道:“这……不合适……”
扶渊低了低头:“怎么不合适?”
她手心轻微冒汗,握在胸前捏紧了些,声音轻而虚:“师父是冥界帝君,酆都之主,于情于理,于尊于卑,都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