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掉她的前男友怀孕了——天下月
时间:2019-11-14 08:46:11

  顾廷均笑里藏刀:“我怎么叫,阿离应了就行,好像不需要经过你同意吧。”
  楚安离无语地转身先走了。
  祁墨道:“几年不见,脸皮厚度见涨啊,阿离说你们早就分了,能不能别上赶着纠缠不休了?”
  顾廷均笑容有一丝不明显的凝滞,他缓慢低声道:“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祁墨诈他成功,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愉快,果然他猜的没错,这两人早没在一起了。
  顾廷均不甘示弱的回敬:“别说我了,你不也是在纠缠不休?将她一直囚在身边真的好么?这样根本不尊重她,而且,感情本来就是无法勉强的。她要是真那么喜欢你,六年前,就不可能跟我……”
  “住嘴!”
  顾廷均呵呵笑了两声,看了眼早把他们两人丢下,走到秦桑身边的楚安离,对他道:“祁墨,成熟一点吧,面对现实。”
  祁墨心中顾着楚安离,不想再跟他多说废话,只是森寒道:“这句话,一字不漏还给你。”
  楚安离跟秦桑道完恭喜,察觉她神色有异,额头还有隐隐有汗珠,不由几分不解,今天大喜的日子,她连个笑容都没有,不会跟是李平山吵架了吧?
  可李平山笑呵呵的,不像是有什么矛盾的样子。
  楚安离碰了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秦桑,你是不是觉得冷?还是有哪里很不舒服?”
  秦桑像是被她吓一跳,把握着捧花的手往回缩了缩,连连道:“没有没有啦。我只是昨天夜里有点失眠,今天精神不大好。”
  魏淑君抱着孩子跟秦淮一起出来了,楚安离唤:“舅舅,舅妈。”
  秦淮看到她出现,稍微松了口气,也没多问。他手里端着托盘,里面装的喜糖还有烟。秦天骏跟他的小伙伴跑进跑出的疯玩,顺便过来抓了一把糖装兜里就要跑,他没注意看路,一下撞到楚安离。
  他吨位不轻,楚安离又没注意,一个趔趄,差点歪倒。然而下一刻,被一双坚实的双臂搂住,身体这才稳住。
  秦天骏也不道歉,在魏淑君不轻不重的责骂声中嘻嘻笑地跑开了。
  楚安离想把身上的手扯开,那手却自然而然的往下移,揽住了她的腰。
  魏淑君和秦淮这才注意到他,表情都是一愣,魏淑君迅速跟秦桑对了个眼神,一阵无言的沉默蔓延。
  祁墨先冲着他们颔首示礼,然后对秦桑笑道:“又见面了。让你姐带个家属,不介意吧?”
  秦桑努力地扯出一个笑来,“不介意,当然不介意,你们快进去坐吧,外头冷。”
  祁墨揽着楚安离进去了。
  这次是顾廷均走到了秦桑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嗓音柔和道:“不请自来,不会不欢迎吧?”
  秦桑挤笑挤得嘴角都在抽搐,“怎么会呢?自然是欢迎的。”
  顾廷均弯了弯眸子,“那就好。”施施然走进去了。
  魏淑君觉得他眼生,但明眼一看就是有钱人,不像是来蹭吃蹭喝的,凑到秦桑旁边问:“谁啊?”
  秦桑僵着脸,心脏狂跳,缓了好半晌才偏头,像是怕被秦淮听到了,声音压得很低:“顾廷均。”
  魏淑君一开始没听清,大着嗓门反问啊了一声:“什么君?你这么小声干吗?做贼啊!”
  秦桑一跺脚,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好在秦淮正在跟来客发烟发糖,没顾她们这边。
  于是凑到魏淑君耳侧又快速而清晰的说了一遍。
  这回魏淑君总算听清楚了,登时脸色大变,看了眼里面的方向,又看了眼她,惊惶不定:“那他,这这这,这可怎么……”
  秦桑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心脏狂跳。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自我安慰,小声道:“应该没事的,就是,就是来吃顿饭而已,先别自乱阵脚。”
  举办婚礼的酒店并不算高档,但客人多,挺热闹的。楚安离先去给礼金,祁墨跟顾廷均也随风俗,分别拿出厚度惊人的红包来,把帮忙收礼金的人都吓到了,反复确认几次才收下。祁墨的红包上写的是楚安离的名字。
  楚安离坐下后,祁墨跟顾廷均一左一右的在旁边,这两个人不动不言不语,那与其他人都格格不入的气质和气场也轻易彰显出来,再加上面孔生,大家都不约而同避开了这桌,所以直到婚礼开始前,竟都再无其他人过来落座。
  祁墨手指在桌面上滴滴答答的敲打着,楚安离不搭理他,他百无聊赖地剥了一颗牛奶糖,喂到楚安离的嘴边。
  刚好顾廷均倒了一杯热的菊花茶推到她面前,殷勤道:“阿离,喝点热的暖暖。”
  楚安离没吃糖,也不喝茶,甚至连眼神都欠奉,可以说把他们当空气。
  两人讨了个没趣,各自安静了片刻。
  最先是祁墨的手机响了,他拿起看了看,目光泛沉,犹豫了一阵没接。
  不出十秒,顾廷均的手机也响了,他拿出来看,微微挑了挑眉,按下接听。他一开始只是微笑,然后嗯了几声,不一会儿挂了。
  顾廷均好整以暇道:“祁墨,曲阿姨打不通你的电话,让我问问你,雪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回家后总是时不时的哭,情绪不大好。”
  祁墨止不住心烦,这也是他刚才不接电话的原因,他哂道:“有什么事直接去问她不就行了?”而且为什么要他帮忙问,以为他们关系很好吗?
  顾廷均道:“你不是一向最关心她了么?她可是你最疼爱的妹妹啊。”妹妹两个字咬字微微加重。
  祁墨反唇相讥:“我看你关心不比我少,你应该更了解吧。”
  祁墨在心里怀疑,顾廷均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雪梨的感情,所以故意这样说来激他,挑起他跟阿离之间的矛盾,他好趁虚而入。
  阿离应该不会察觉吧?
  他看了眼楚安离,然而她周身仿佛形成了屏蔽的结界,对他们二人的对话毫无反应。
  顾廷均漆黑的眸盯着祁墨,语意里暗含挑衅,“我自己清楚以后最想关心的人是谁就行了。”
  祁墨微笑道:“就怕到头来一场空,回家找妈妈抱着哭。”
  顾廷均弯起嘴角缓缓道:“谁哭还不一定呢。”
  宛如小学生的对话终于结束了。两人视线交汇在空气中,都在笑着,却仿佛有浓浓地硝烟的味道弥漫开来。
  楚安离只觉头疼欲裂,有些不适地皱起眉头,下意识里端着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祁墨瞧见,瞬间脸都黑了。
第10章
  简单的婚礼仪式结束之后,就正式开席了。
  菜上得很快,菜色马马虎虎,顾廷均基本没怎么动筷,祁墨更别提了,他这些日子反胃的毛病一直断断续续就没好过,前几天又去了趟医院,拿到检查结果的钟医生看起来很是惊疑不定,反复确认了几遍没弄错,最后却什么都没跟他说,只让他过两天再去复查看看。
  此时鼻端盈满了油腻的气味,他直皱眉,恨不得想赶紧离开。但是他本来就是陪楚安离来参加婚礼的,哪有还没开始吃就走的道理,他只得憋足了劲儿强行忍着。
  楚安离自己吃自己的,上了满桌的菜,就她一个人开动。而他们两个,看着她吃。
  祁墨把顾廷均刚才倒的那杯茶扔得远远的,然后给她倒了一杯热饮,不过楚安离并没有喝就是了。
  一桌酒席仅供三个人吃,魏淑君本来很痛心的,但在得知祁墨和顾廷均的礼金数之后,咋舌过后瞬间没话说了。本来想等楚安离吃完以后,过去找她打探一下虚实,谁知楚安离很快吃完,主动来找她了。
  新郎新娘敬完了酒,已经坐进席间开吃了。秦淮还在招呼客人,魏淑君抱着个闹腾不休的孩子,没办法安稳的坐着,只能在旁边走来走去的哄。楚安离道:“舅妈,孩子给我抱着,你跟秦桑他们一起去吃饭吧。”
  “诶,好,还是你懂事。”魏淑君把孩子放心交给她。因为听秦桑说祁墨好像变成有钱人了,正迫不及待要问两句,眼尾扫到祁墨跟顾廷均都走过来了,登时住了嘴,惴惴地跑开了。
  楚安离接过带孩子的任务,自然是不会走了。
  祁墨手握成拳,抵着唇极力克制着难受的感觉。他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又想吐。真是见鬼,难不成真的是喝酒把胃给喝坏了?钟医生那天支支吾吾的样子不由得他不生疑。
  顾廷均逗弄起楚安离怀里的孩子,自然而然地插入话来,“这是你表妹的孩子?很可爱,叫什么名字?”
  祁墨不觉得楚安离会搭理他,没想到她却抬眸看他一眼,低声回答了,“叫小宇。”
  祁墨登时放出两道眼刀,神色冷峻。他知道,楚安离是有意的。
  顾廷均握了握孩子软乎乎的小手,笑道:“到你怀里来就这么乖,也不闹了。”
  “本来就挺乖。”
  顾廷均目光柔和的凝视着她的脸,由衷地称赞道:“是你对孩子有耐心,阿离以后,肯定是个好妈妈。”
  楚安离极轻的眨了一下眼睛,不再接话。
  顾廷均接了一通工作上的电话之后,不得已先离开了。
  楚安离盯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好像有些出神,人都恍惚了。
  在祁墨看来,这真是好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就连之前她对顾廷均的不搭理,也成了女人言不由衷的表现。
  祁墨只觉得五内俱焚,用力地闭了闭眼。
  他也不知道如今是在折磨她,还是折磨自己。
  不出五分钟,忙得满头大汗匆匆扒了两口饭的秦淮,过来接手孩子。
  他抱着孩子动作笨拙的拍哄,一言不发在旁站着。他一向沉闷,不说话也不奇怪,但楚安离还是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秦淮不时用眼角偷偷看她,仿佛有什么话要跟她说。
  楚安离以为他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不便开口,刚准备让祁墨避开一下。正好她打算这几天想办法离开,需要舅舅帮她,也只有舅舅能帮她。
  魏淑君一早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碗筷一放,一抹嘴就跑来抱孩子,一掌用力拍在秦淮身上,“客人都要走了,还不快去送送!”
  秦淮拧紧眉头,张了张嘴,魏淑君狠狠瞪他一眼,“还杵着干吗?婚礼都不好好操持,不想让秦桑好过了??”
  秦淮脸色难看地踟蹰片刻,还是闷头转身走了。他步伐走得极快,背影好像越发的佝偻了。
  过后,楚安离又远远看到魏淑君在疾言厉色的对秦淮呵斥什么。
  直到离开,秦淮都仿佛在有意无意的避开她。别提让他帮忙了,她连跟他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秦桑和舅妈她指望不上,现在舅舅也突然怪怪的,她只好靠自己了。
  回到家以后,楚安离就开始默默收拾东西。之前她放在酒店的行李全被祁墨给让人搬过来了。然而到她手里的只有衣物用品,所有的证件全被他拿走了。
  她现在就算能凭借一己之力,突破祁墨这一关,再突破门外保镖那一关,硬冲出去了,别说坐飞机,汽车火车动车都坐不了,跑也跑不了多远。
  她知道这一点,然而手下的动作一刻未停。
  祁墨本来就因为顾廷均的出现憋了一肚子的邪火,在房门口抱着双臂冷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想走?怎么?一看到姓顾的就被勾了魂迫不及待的要离开了?你就那么喜欢他??”
  楚安离叠衣服的动作微顿了顿,又继续,头也没回低声道:“祁墨,把证件还我,好聚好散。”楚安离不想跟他理论,因为他根本就不讲理。
  祁墨大步坐过去,猛地一把扯得她转过身来。
  “好聚好散?你想得美!”他漆黑的眼珠子盯着她,仿佛浸染了冰雪,冒着丝丝寒意,“你不让我好过,我凭什么让你好过!”
  楚安离乌黑的眼瞳无声地跟他对视,里面仿佛没有一丝波澜。
  以前的楚安离虽然脾气倔,性格冲动,对待不熟的人都很淡漠,但好歹是鲜活的可爱的,甚至甜甜的。但现在的她,虽然偶尔也会笑,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仿佛一滩死水,缺少了生气。
  祁墨指着敞在地面的行李箱,冷声:“东西都放回去。”
  楚安离无视他骇人的神情,甩开他的手,置若罔闻继续收,“你想玩什么游戏,我也陪了你将近一个月了。秦桑的婚礼结束,我也该回家了。祁墨……你就放过我吧。”最后一句话,透出浓浓的疲惫之感。
  祁墨被她的话彻底激怒:“玩什么游戏?你觉得我在跟你玩游戏?”
  楚安离将行李箱合上,刚转过身去准备拿手机,就被一股力道扑得倒在了床上。
  祁墨覆身而上,按住她不住挣扎的双手。
  他红丝蔓开的眼睛死死盯着身下的人,低吼道:“不可能放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你怎么还不知道死心?”
  他吼完眼前突然一阵发黑,差点栽在楚安离身上。他用力的闭眼,晃了晃脑袋,勉强才稳住。
  还不知道死心?她就是早就死心了啊。楚安离感觉自己跟他之间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怎么都说不通。她胸口郁结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本来今天从酒店回来,她心情格外的不好,就像是有人掐着她的喉咙让她喘不过气,心脏莫名被剜了一块似的疼痛。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沉重情绪牵引着,又加上此时他如此蛮横霸道不讲理,她愈发的觉得自己悲哀,气息越来越重,红了眼眶。
  祁墨看到了她眼中逐渐氤氲开始的湿意,表情凝了一下。
  就在这时候,家里负责清洁的张阿姨拿着祁墨的手机走到门口,“祁先生,您的电话,是钟医……”她看到了床上这一幕,以为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低低哎哟一声,赶忙就要转身离开。
  “钟医生?”祁墨听到了,皱了皱眉,“手机拿过来。”
  张阿姨进来把手机递给他之后,就转身匆匆出去了。
  祁墨就着这个压着楚安离的姿势,按下了接听。
  他因为要拿手机,松开了一只手,楚安离想趁机挣开他的桎梏,结果推攘间把他的手机撞得掉在了床上。
  祁墨索性开了外音,重新固定住她的手,不让她动。
  “祁先生,您在听吗?”钟医生的声音清晰的传出来。
  祁墨跟楚安离僵持着,开口道:“在听,你说。”
  “呃……”钟医生犹豫了好半晌,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祁先生,前几天的检查会诊结果出来了。”
  祁墨听出他语气有异,问道:“如何?”
  祁墨自然看不到电话那头的钟医生,正用手帕擦着额头上不住冒出来的冷汗,“这个,祁先生,实在说来话长,这个,这个……”
  祁墨本来就心情不佳,他又遮遮掩掩的,不由生出不耐,“说来话长?有多长?需要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吗?”一个看诊结果为什么会说来话长?难不成真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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