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的发家致富科举路(下)——九天飞流
时间:2019-11-15 09:00:14

  “此事还是先不与她说,皇帝舅舅毕竟是她的亲弟弟,就怕她会忍不住露出马脚,届时咱们整个秦氏都不会有好下场。”
  “三舅舅!咱们秦国公府如今已经与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秦国公府对您可是赤胆忠心,绝无二心。咱们只求在京城保留住世家的地位,让父亲的才华有施展之地。”
  秦缨媛一脸真挚地看向了悟,眼中满是哀求。她知道了悟还对他们有戒心,自然要解释一番的。
  她能理解父亲的不易,一个才华横溢、能力非凡之人,怎会甘心只做那每日无所事事,斗鸡遛狗的浪荡世家子?
  她也曾懊恼过自己是个女儿身,空有一番报复,却无处施展,所以她感同身受。
  “贫僧何时说过不信你们?切勿多想!如今贫僧身上还有什么能让你们图谋的?既然此事你们已有对策,那就按照你们的法子做吧!等成事之后,贫僧自不会亏待你们。”
  了悟拍了拍秦缨媛的肩膀,面上满是亲近之意。
  “不过你们既然决定好了,那就快些动作,贫僧怕皇上会召顾诚玉回京。毕竟他时日无多,精力有限,朝中如今这般乱象,他或许会调顾诚玉回京,替他重振朝纲!”
  “三舅舅此言有理,父亲也有此担心……”
  ……
  “大人!靖王果然开始行动了。”茗砚进了屋子,朝着顾诚玉禀报道。
  “嗯!可有将消息透露给恭王?”顾诚玉放下手中的书,他就知道靖王一定会按捺不住的。
  “已经透露了,两家这会儿应该已经对上了!”茗砚点了点头。
  “不过,为何您不让靖王将这批兵器给得了呢?若是靖王的势力强些,还能与恭王斗个两败俱伤,不正好能解决咱们的后顾之忧吗?”
  对这点茗砚十分疑惑,他不理解大人的用意。
  “若是让靖王得手后就撤退,恭王说不得还能忍气吞声下去。毕竟他现在的目的不是靖王,扩充实力才是他目前需要做的。只有他们双方对上,即便恭王想忍,也控制不住事态的发展,更容不得靖王退缩!况且这两方终究只能倒一方,留下一方势力还得对付京城那个吃斋念佛的方外之士,怎能让双方都元气大伤呢?”
  顾诚玉已经有了打算,双方对上证据才更充足啊!届时恭王为了颜面,也得对靖王下手。否则那些追随恭王的能人,心中只会嘲讽恭王是怕了靖王。
  “哦~”茗砚恍然大悟,接着想到了关在牢中的齐寰宇几人。
  “大人!可要提审齐寰宇那几人?”
  “自是要的,你和茗墨去吧!让常将军派人陪同,将给他们的供词都记清楚了,我要将这些传回京城。”
  这里的事该解决了,等供词出来,传到京城给皇上定夺之后,他才能放出师兄。还好现在边关是他做主,他已经将师兄换了个牢房中的VIP,好吃好喝地供着呢!
  没办法,谁让现在师兄还未彻底洗脱嫌疑,只能先委屈师兄了。
  “是!”茗砚转身出了屋子,叫了丁九进来伺候。
  ……
  “皇上!不好了,大皇子溺水啦!”
第1130章 脑中淤血
  “什么?怎么回事?大皇子怎会落水呢?”皇上闻言大吃一惊,手中的朱笔掉落在奏折上,将黑白相间的奏折添上了一道鲜红的印记,看着尤其刺眼。
  “皇上,大皇子今日从弘文馆下学,路过御花园中的莲池,失足落入了湖中。这会儿太医正在竭力救治,您快去看看吧!”小全子吞了吞唾沫,这可了不得了,原本再过几日大皇子就要成为储君了,现在该如何是好?
  若是没救回来,小全子打了个哆嗦,都不敢往下想了。今日陪着大皇子上学的内侍和宫女,怕是一个也活不成了。
  “大皇子现在在何处?”皇上皱紧了眉头,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慌乱。
  “已经被送往慈安宫,皇上此刻可要摆驾过去?”小全子上前一步,扶住了十分虚弱的皇上,他总觉得皇上就快要晕倒了似的。
  “摆驾慈安宫!”
  “张院使,大皇子如何了?”太后握着赵光晔的小手,脸上满是担忧。
  她心中满是哀戚,惇儿身中剧毒,也不知能不能挺到找出解药之时。
  原本她将希望都寄托在了晔哥儿身上,谁想晔哥儿竟然会落入池中了,难道苍天对他们嫡系一脉如此看不过眼?
  “幸好救得及时,算是暂时保全了性命。只是大皇子在落水之后,脑子撞到了湖中的石头,到现在还未醒应该与这有关系。”
  张院使也叹了口气,这段时日宫内还真是不太平。先是皇上中毒,现在又是大皇子溺水。若说不是意外,谁又能够相信呢?
  “皇上驾到!”太后还要再问,谁想殿外传来了内侍通传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皇上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殿内。在看到床上躺着的小小身影之后,皇上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奔至床边。
  “母后!晔哥儿如何了?”皇上也顾不得行礼,望着床上人事不省的赵光晔。那苍白的小脸上双眼紧闭,竟让他感觉到了害怕。
  “张院使刚才说晔哥儿暂时不会有性命危险,但他掉下莲池时,脑袋磕到了石头,所以这会儿还未醒。”
  太后说完,便朝着张院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说他磕到了石头,那为何头上没有任何伤口?”
  张院使摇了摇头,“磕到石头也不一定会流血,微臣刚才摸过大皇子的后脑勺,那里肿起了一个鼓包。”
  张院使说到这里,有些欲言又止。他面色凝重,趁着宫女为大皇子换干净衣裳之时,迅速瞄了一眼皇上。
  “说吧!晔哥儿到底什么时候会醒来?”皇上此刻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总觉得张院使还有未尽之言。
  “其实若是流了血,只要救治及时,倒也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脑中有淤血积留……”
  “这是何意?”太后原本正在为大皇子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可听得张院使这般说,她手上的动作便顿住了。
  “这淤血不彻底清除,就不能确定大皇子何时会痊愈。微臣待会儿开一张清除淤血的药方,只是不敢保证其对大皇子的疗效。且大皇子醒来之后,是否会有什么后遗症,这微臣不敢断言!”
  “淤血?你刚才不是说开药方能清除淤血吗?为何醒来会有后遗症呢?”太后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她觉得张院使的话里别有他意。
  “这淤血清除不是一日两日,或许一剂药下去,大皇子便能醒来。又或许喝了好一段时日,大皇子才会醒来,这就是个漫长的过程了。可即便他能醒来,但也不能保证其脑中的淤血全部被清除了,或许会有残留。一旦有残留,就会影响他的健康。”
  “影响他的健康?如何影响,从何处体现?说得具体点!”皇上已经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这张院使吞吞吐吐的样子,让他更是担心不已。
  张院使摇了摇头,“这并不好断定,各人情况不同。不过微臣之前曾接触过这样的病患,也是头部撞到了石块,那孩子……傻了!”
  张院使说完连头都不敢抬,更为快速地解释道:“微臣刚才说过,各人情况不同,这也取决于淤血滞留的位置和多少。之后微臣曾探究过这类病症,发现成为痴儿并不是唯一的症状……”
  皇上一颗滚烫的心原本已经被浇了个透心凉,但听了张院使的话,他心中不由又燃起了希望。
  “你说的这种成为痴儿应该是最严重的症状了,晔哥儿不会这么严重的,其他的症状还有些什么?”
  “还有,还有失明、手脚不灵等等症状。”张院使此言一出,太后便双眼一翻,倒在了床边。
  “哎呀!太后娘娘!”桂竹连忙上前扶住太后,她惊慌地叫了起来。
  “快!将太后娘娘抬到那边的贵妃榻上,这是气急攻心,晕过去了!”张院使立刻让几名宫女将太后抬到了贵妃榻上,他也没想到太后会突然晕过去。
  皇上上前抱住了太后的肩膀,“母后?张院使!”
  “皇上别急,让微臣给太后扎上一针就好!”张院使边说,边将银针取了出来。
  “张院使,朕瞧着母后最近似乎脸色不大好,可是身子有哪里不适?”
  皇上托起太后的身子,看向了太后头鬓边的银丝,不由鼻子一酸。母后也老了,最近母后为他操劳得太多了。
  “皇上,太后娘娘年岁已高,不宜情绪大起大落,不然会有中风之险。”
  张院使扎针之后,顺便给太后把了把脉。太后最近苍老得很快,两鬓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也比之前多了不少。
  从先帝过世之后,太后就比之前憔悴了不少。待出了皇上中毒一事之后,太后的身子就比之前更为亏空了。
  只是太后一直嘱咐他不要对皇上说出实情,毕竟连皇上都自顾不暇,他若是说了,也是徒惹皇上担心罢了!所以他就一直瞒到了现在。
  不过这会儿太后的身子状况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妥来,皇上迟早要知道的。他也不敢对皇上有所欺瞒,只能说出实情。
第1131章 恭靖之战
  “这事儿你们瞒朕多久了?为何不早些与朕说?”皇上哪里还不明白,这时有意瞒着他呢!
  张院使叹了口气,他们哪里敢让皇上知晓?之前皇上为了解药一事,每日阴沉着脸,甚至连国事都未放在心上。再加上太后的嘱咐,他们太医院自然不敢违背太后的旨意了。
  “还请皇上恕罪,这是太后娘娘的旨意,她这是不愿您担心呢!”
  “惇儿!”太后悠悠转醒,制止了还要问罪的皇上。
  “是哀家让他不要禀报与你的,近日你龙体欠安,哀家怎么忍心因为这些小事来烦你?”
  太后扶着皇上的手坐了起来,虽然脑子还是昏沉沉的,但她还惦记着躺在床上的长孙。
  “母后身子不适,怎能算是小事?”皇上眉宇一皱,有这想法便是大不孝了。
  “好了,母后知道你关心哀家,只是此刻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晔哥儿还在床上躺着呢!”太后想起身,只是刚起身,便身子一晃,终究还是没能起来。
  “母后还是先歇一会儿吧!晔哥儿那儿有朕守着呢!”皇上扶着太后坐好,这才对身旁的桂竹说道:“快扶母后回寝宫歇息!”
  桂竹看了一眼太后,她有些无措。太后现在哪里肯休息?她也是不知该听谁的。
  “母后,您身子不适,待在这里也照顾不了晔哥儿。等晔哥儿一醒来,朕便派人向您禀报。现在也不知晔哥儿何时能醒来,您在这守着,自己休息不好,对晔哥儿更是无济于事。”
  皇上好言相劝,太后身子不适,再让她守在这里,那就是他的不孝了。
  “也好!走吧!”说着,太后扶着桂竹的手,十分干脆地走出内殿。
  她身子也确实乏了,也明白皇上这是有话单独与张院使说,只是不忍心叫她知晓罢了!
  可刚走几步,她便忍不住回头看向了守在床前的皇上。今日京城大雪初停,有温暖的阳光照进殿内。然而皇上坐着的地方却隐在了黑暗之中,她看不清皇上的神情,但那孤寂的背影却看着十分寂寥,凭白惹人心疼。
  太后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传哀家的旨意,解了皇后的禁足,让她来看看晔哥儿吧!”
  刚说完,太后便捂着嘴哭了起来,扶着桂竹的身影仓皇地往外奔去。
  “张院使,朕问你,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大皇子会不会出现你说的那些症状?”
  皇上此刻心情已经跌倒了谷底,望着床上昏迷着的小人儿,他不敢想象,若是晔哥儿真的如张院使所说,成为痴儿或者双眼失明、瘫在床上的废人,那他该怎么办?大衍朝该怎么办?
  他阖眼靠在了大皇子的床头,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实在是太累了。
  “皇上也不用过分担忧,刚才微臣所言都是最坏的结果。大皇子喝了一剂药之后,或许就恢复了。若真走到那一步,您也别急,之前微臣查过,之后也不是没能好起来的,只不过这是个漫长的过程。”
  皇上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要多久?”
  张院使开药方的手一顿,“或许是几个月,或许是几年,又或许……”
  皇上握着大皇子的手微微颤抖,几年?太久了,他等不了这么久的,大衍也等不了这么久的。
  “晔哥儿!晔哥儿!”殿外传来声嘶力竭的呼喊声,接着身穿大红宫装的女子慌乱地跑了进来。
  当看到躺在床上的大皇子时,她一把扑在了床边,“晔哥儿!”
  她的手摸向大皇子,脸上满是泪痕。
  “行了,你身为一国之母,如此行径,成何体统?”皇上揉了揉发胀的脑门,朝着皇后喝道。
  “皇上?”皇后这才看见皇上守在一旁,可她现在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晔哥儿是她的命根子,要是晔哥儿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想活了。
  “皇上,晔哥儿不会有事的吧?”皇后抬起满脸泪痕的脸庞,朝着皇上戚戚哀哀地问道。
  “张院使已经给他开了药,你不必担心,他喝了药就能醒来!”皇上看着皇后如此伤心,也不由得心软了。
  终究是他的发妻,他们之间自然是有情分的。晔哥儿又是皇后唯一的子嗣,自从生晔哥儿时伤了身子之后,皇后便不能再生育。他现在哪里还敢让皇后知晓晔哥儿的真实情况?
  “张院使,现在去开药吧!庞楚,煎药你亲自去盯着。”这会儿还不知晔哥儿到底会如何,现在纠结这些为时过早,还是得尽快将谋害晔哥儿的人给揪出来。
  “另今日送大皇子的内侍和宫女是哪几个?将人给朕抓起来,朕要亲自审问。”
  皇上发了狠,这些狼子野心的贱人,他再也无法容忍了,他们竟然敢动他的长子?抓住了,他定要将对方挫骨扬灰!
  “是!”庞楚知道皇上这是动了杀心,今日那几个宫女和内侍是活不成了。不过那也只能说他们是咎由自取,谁知道其中会不会有那些人安插的暗探呢?
  ……
  “大人!靖王和恭王的人果真打起来了!恭王这次发了狠,让刘东带了十万精兵前去攻打丰庆府了!不过这次靖王准备也十分充足,在距离丰庆府城外的十里地处,竟然凭空冒出了五万精兵,小人还未查出这些精兵是怎么冒出来的。之前并未收到任何风声,真是怪哉!”
  这消息不可谓不劲爆,让顾诚玉都觉得有些意外。
  “五万精兵?还是凭空冒出来的?招兵买马,不可能没动静。平日里训练也不可能无人发觉,靖王是如何瞒天过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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