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汉武帝穿成康熙(清穿)——元月月半
时间:2019-11-16 09:07:46

  其实提到弘阳时,见弘阳真没告诉太子,高三变才确定只有他知道。因为弘阳懂事,哪怕康熙不准他讲,他第一天不说,第二天不说,第三天也会说。
  “汗阿玛,他,真是乱来!”太子想骂人,可惜不能大逆不道,“汗阿玛让孤帮他拖几天?”
  高三变:“皇上说七天足矣。”
  “从直隶,经庐州,越金陵,再到苏州。这个路线孤不帮他拖延时间,旁人也想不到。”太子盯着信,“体察民情?真是出游的好理由。”
  高三变不想给他主子辩解,因为他主子的那封信,这几天吃不下睡不着,人都老了十岁。但他更担心他主子在路上遇到什么意外,“皇上此行目的不是游玩。”
  “跟你说什么了?”太子问。
  高三变:“皇上没说,皇上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奴才,奴才担心坏了皇上的大事,就问梁公公,皇上到底去哪儿。奴才心里也有个底。
  “皇上原本想从山东南下,在出发前一天收到直隶某个县的县令暴病而亡的奏章,请皇上再派个县令过去。”
  县以上包括县在内的官员由朝廷任命。这点太子知道,便点点头让他继续说。
  高三变道:“现在才三月就死了三个县令,奴才觉得不对劲,梁公公说他也觉得不对劲,皇上也一样,就临时改变路线,从直隶南下。”
  “哪个县?”太子问出来,推开门,“奏章还在不在?”
  高三变:“奴才不知,奴才不识字。”
  太子看到案几上有许多东西,“过来帮孤翻开。”
  “嗻。”高三变一一翻开,“好像没有奏章。”
  太子匆匆看一遍,确实没有,“再仔细找找。”
  “咦,殿下,这个是不是地图?”高三变看到案几下面有张纸,捡起来一看弯弯曲曲不像是字,连忙递给太子。
  太子仔细看看,笑道:“还真是。那天是不是汗阿玛一走,你就把这边关上了?”
  “是的。奴才担心消息泄露出去,还让宫女都回去歇着,奴才亲自伺候皇上。”高三变道。
  太子:“那就对了。”
  “可信上那个不是吗?”高三变很奇怪。
  太子点头,“也是。上面只有他们必去的州府,没有标县城。”
  “坏了!”刘彻猛一拍方几,吓得昏昏欲睡的王以诚陡然清醒。
  “出什么事了?皇上。”嫌车厢里闷,跟充当车夫的御前侍卫一同坐在外面的梁九功忙爬进来。
  刘彻看向康熙:“路线图忘记拿。”
  “在哪儿?”康熙问。
  梁九功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四周有埋伏,“很重要?”
  “不重要。但我好像把它忘在案几了,要是让太子看到,他就知道咱们此时在什么地方。”刘彻道,“因为那上面都有写几月几日去哪儿歇息。”
  康熙:“计划赶不上变化。”
  “皇上也把阴天下雨考虑进去了?”梁九功问。
  刘彻:“这倒没有。”
  “奴才瞧这天今夜可能有雨。”梁九功掀开车帘,“得在前面那个县城住两天,但太子殿下不知道。”
  刘彻点点头,“这就好,他即便派人去直隶知府衙门等朕,一时半会也等不到。”
  “是的。”梁九功道,“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奴才就出去了,皇上。”
  刘彻笑着摇摇头,“没有。”随即看向康熙,在心里问,“你说他会不会派人来追你我?”
 
 
第140章 凶多吉少
  国不可一日无君。
  刘彻对外宣称病了, 由太子暂理朝政, 文臣武将接受。然而,他不能病太久, 否则不出七天就得有大臣询问太子, 皇上怎么还未痊愈。
  太子当务之急是尽量帮他爹拖延时间,再想法子糊弄群臣。可在此之前他还得解决他那群兄弟。
  大贝勒胤禔手里有镶蓝旗,三贝勒握着镶红旗,七贝勒手里有火/器营,内务府乃四贝勒当家等等。这样看起来刘彻把儿子们分散了, 但他们拧成一股绳,还是能把太子架空。
  太子从清溪书屋回到讨源书屋, 就命小顺子去请四贝勒胤禛, 同时和胤禛一起到十三阿哥府走一趟。
  胤禛随小顺子到十三阿哥府, 胤祥府上的管家就同胤禛讲, 他主子出远门去了。
  到畅春园见到太子, 胤禛就问,“太子二哥是不是知道十三去哪儿了?”
  “不急。”太子让他坐下, 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命宫女上茶, 命小太监去无逸斋。
  一杯茶喝一半, 弘晖来了。
  胤禛不禁问:“他知道?”
  “他知道。”太子道,“弘晖,你玛法向来疼你,这次为何不带你?”
  弘晖不知道他玛法走的都是都没跟太子打招呼, 实话实说,“我抓阄输了,得等下次。”
  “什么抓阄?什么输了?”胤禛听得云里雾里。
  太子让小太监把弘晖送回去,再把胤禔和胤祉找来,随后才说,“你儿子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不是孤教的。”
  胤禛点头,“究竟出什么事了?”
  太子这才把刘彻偷溜的事说出来。
  胤禛大惊失色,起身就往外走,到门口猛然停下,“汗阿玛现在何处?”
  “不知道。这是他给孤的信,看看吧。”太子把刘彻留给他的信递给胤禛。
  胤禛看到上面只有七个地址,分别是太原、开封、庐州、金陵、苏州、扬州和杭州。从京城到太原一千里,他爹快马加鞭,此时也顶多走一半。太子现在派人去找他,也得在太原府等几天。这还是他爹一路畅通的情况下。
  如果路上遇到点事,或者走着玩着,一千里路他爹说走二十天跟玩似的。
  “汗阿玛有没有说直接去太原,还是先去别处逛逛,然后再去太原?”胤禛问道。
  太子:“他还没出直隶。”
  “汗阿玛走之前告诉你的?”胤禛忙问。
  太子:“他告诉孤,孤还有必要把你找过来?”
  胤禛顿时明白过来,“太子二哥把弘晖叫过来是,是证明汗阿玛没被您藏起来?”
  废话!
  太子给他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汗阿玛真是太,太不像话了!”胤禛道,“臣弟亲自去找他。”
  太子:“有十三在,他不会出大事。”
  “十三?”胤禛张嘴想问什么,猛然想起在胤祥府上听到的,“十三弟怎么也跟着他一起胡闹?”
  太子指着椅子,让他先坐下,“十三弟不知道汗阿玛连孤也瞒。你错怪他了。对了,老大和老三还被蒙在鼓里。”
  “是呀。”太子都不知道,他俩不可能知道。胤禛心里这样想,意识到不对,太子怎么关心起他俩来了,“大哥和三弟应当知道?”
  太子笑笑,“别急,等一下你就什么都清楚了。”
  大约两炷香,胤禔和胤祉联袂而来,见胤禛也在,胤禔脸色骤变,他爹出事了?
  “大哥怎么了?”胤禛好奇地问。
  太子轻笑一声,“他以为汗阿玛此番病的严重,恐怕凶多吉少。”
  “不是?”胤禔脱口而出。
  胤禛无语,他大哥脑袋里装的是浆糊还是豆腐啊,“当然不是。真那么严重,也不是叫你们来这里。”
  “那是什么事?”胤禔看向太子。
  天都黑了,太子也没卖关子,“你们的儿子现在何处?”
  “弘晟?在他住的地方。”胤祉道。
  太子撇撇嘴,睨了他一眼,“小顺子,带他俩去找弘昱和弘晟。”
  “嗻。”小顺子走过去,“两位贝勒爷,请吧。”
  胤禛反射性站起来。
  “你干什么去?刚见过你家弘晖。”太子提醒道。
  胤禛又坐下。
  走到门口的哥俩相视一眼,弘昱和弘晟跟弘皙打架了?
  太子见他俩走远,就命人摆饭。
  宫人刚把碗筷收起来,擦干净桌子,胤禔和胤祉回来了,满头大汗,脸色通红。胤禔进门就问,“你把弘昱藏哪儿去了?”说着就要动手。
  胤禛连忙拦住,“跟太子二哥没关系。”
  “那跟谁有关?”胤祉问。
  胤禛把刘彻留给太子的信递给他的两位哥哥,“让你们先找弘昱和弘晟,是怕你们不信太子二哥。他俩被汗阿玛带走了,同走的还有十五弟和十三弟。”
  “汗阿玛这不是胡闹吗?”胤祉匆匆看一眼,不禁惊叫道。
  太子叹息道:“谁说不是。可事已至此,只能帮他老人家兜着,等他玩够了自己回来。”
  “你,你,这么大的事你一点也不知道?”胤禔瞪着他,骗鬼呢。
  太子:“孤毫不知情。”顿了顿,“孤的两个儿子都比孤知道的多。”
  “你这个太子是怎么当的?”
  太子看着他,“让给你如何?”
  胤禔顿时噎住。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胤禛劝道,“我们应当帮太子一起拖延汗阿玛病愈的时间。”
  胤祉:“可我们怎么帮?汗阿玛‘病’的时候,是让太子暂理朝政,不是我们。”
  “你们坚信汗阿玛只是病了,文武百官就不会怀疑。”太子道,“即便有所怀疑,也是怀疑汗阿玛是不是去小汤山泡温泉躲懒,或者跟上次下江南一样偷偷溜出去。”
  胤禔忙问:“不能让他们知道吧?”
  “以后可以。”胤禛道,“汗阿玛上次去山东是微服出巡,你我去山西也是微服出巡,有这两件事在前,他们一时弄不清汗阿玛去哪儿。等他们弄清,消息传到当地也晚了。再说汗阿玛在暗,他们在明,就算及时收到消息,也不敢轻举妄动。”
  胤祉:“那也会有所防备。”
  “防得了一天,防不了一个月。城门可以关上,百姓的悠悠众口难堵。”胤禛道,“除非把整个县的百姓抓起来。可惜他们不敢。”
  太子点头,“所以哪怕朝中有人猜出汗阿玛此行目的,孤都不担心。这种情况不可能出现,除非汗阿玛自爆身份。因为他们都不知汗阿玛跟谁一起去的,很不好查。”
  “你们叫我们过来是?”胤祉不懂了。
  太子:“你们的额娘。”
  “对,对!”胤禛道,“汗阿玛的病始终不见好,外臣不敢问,后宫敢。额娘不敢,太后敢。”
  太子点一下头,“安抚她们的事就交给你们。”
  “期限?”胤祉道,“我额娘不傻,始终见不到汗阿玛,她不敢跟汗阿玛闹,敢跟臣弟一哭二闹三上吊。”
  太子:“二十天。”
  “够呛。”胤祉面露难色,“太后那边顶多十天。”
  说起太后,太子啧一声,“她老人家是个□□烦。等她忍不住了,孤给她交个底。她不依不饶,孤就——”
  “关起来?不行!”胤禛道,“你为了汗阿玛,汗阿玛也会生气。”
  太子瞥了他一眼,“担心汗阿玛骂孤?不会的。”
  “汗阿玛说的?”胤禛问。
  太子让小顺子在门外守着,“这里没外人,孤也不担心隔墙有耳,你们说实话,汗阿玛和太后的关系如何?”
  “汗阿玛乃之至孝之人。”胤禛道。
  太子:“太后未曾养过汗阿玛。早年艰难,她也没出过什么力。老四,你妹妹和佟家那小子订婚前,宫里发生一件事,内务府有记录?”
  “太后偷偷补贴温宪那事?”胤禛见两位兄长不明白,就解释给他们听。
  胤禛说完,太子便继续说:“汗阿玛这几年跟早年不一样。温宪出嫁前,太后想送她一把鸟铳,这事老大知道吧?”
  “听额娘说起过,汗阿玛借她的口吓唬太后,民间不得私藏鸟铳。”胤禔到。
  太子:“这两件事证明,太后明理,她永远是太后。太后瞎闹,汗阿玛也不会惯着她。”
  “那就好。”胤禛道,“天色已晚,我们今儿先回去,明日再过来?”
  太子微微颔首,等他们一走,就让小顺子去找七贝勒。
  七贝勒到园子里,太子就带他去清溪书屋。随即把刘彻留下的信给他看,又跟他说刘彻把弘晟和弘昱带走了。
  刘彻早几日曾命人去火/器营拿鸟铳,七贝勒还奇怪不年不节不打仗也不打猎,他爹要鸟铳干什么。看到信之后明白过来,也没怀疑太子。
  太子就让七贝勒给他两箱鸟铳,讨源书屋的侍卫人手一把,以防胤禔一时脑抽,围攻畅春园。
  七贝勒和大贝勒年龄差的多,俩人玩不到一起去,不了解大贝勒脑抽的时候能把亲爹气得要把他过继出去,便认为太子是为了防乱臣贼子。当夜就把鸟铳送过来。
  与此同时,刘彻一行也迎来出京后第一场大雨。
  翌日雨还在下,道路泥泞不堪,哪儿都不能去,弘昱急了。当着刘彻的面不敢哭闹,回到他和十三阿哥的房间,就让十三阿哥领他出去玩儿。
  十三阿哥一开始听说随他爹微服出巡挺高兴,到车上看到弘昱就后悔了,如今更加后悔,“雨还在下,去哪儿玩?”
  “就到外面。”弘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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