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汉武帝穿成康熙(清穿)——元月月半
时间:2019-11-16 09:07:46

  刘彻:“还有一个可能,他不喜欢那事。”
  康熙眼角一抽,“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除了你旁人也听不见。”刘彻心说,“跟你说是没拿你当外人。”
  康熙没好气道:“那朕谢谢你。”
  “不客气。”刘彻很大方。
  康熙又想打他,“别贫了。明年就把小六嫁过去。”
  “好。”刘彻这次没跟他贫,因为他打算把六公主的婚事放到明年年底。
  康熙四十四年正月,二十岁的十一阿哥成亲后半个月,十二阿哥把他的福晋接到府中。皇家一个月办两个婚事,内务府忙得人仰马翻。
  刘彻发现四贝勒胤禛瘦了,而他正好想去陕西,就把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的婚事推到明年开春。
  去年去了江南,太子哪怕从弘阳口中得知他爹还想出去,也以为是秋天去木兰围场或者北巡。
  三月初六,休沐日,太子正在教他的嫡子读书的时候,王以诚过来请他去乾清宫。
  到乾清宫见御案上铺着一张图,太子直觉不好。
  刘彻没有故弄玄虚,指着纸上的一条线,“保成觉得这个如何?”
  太子见那条线的始点是京城,连着朔州绕到汾州,终点是西安,顿时觉得浑身无力,“儿臣认为不可。”
  “好还是不好?不可是个什么回答,朕不喜欢听。”刘彻道。
  太子头疼,他爹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孩啊。不对,小孩都没他会闹,“这样走下来,汗阿玛得走四五十天。”
  “朕有的是时间。”刘彻道。
  朝政交给太子,太子按理来说该高兴,但上面有他爹,他每处理一件重大的事都得思前想后许久,还担心他爹不满意,别提多累。
  一天两天还好,他爹今天走,六月底回来,三个多月,太子敢保证他这次又得瘦好几斤。以致于太子很想说,我没时间。照你这样折腾下去,我都活不过你。
  可惜他不敢。
  太子叹气道:“汗阿玛这次打算带谁去?”
  “十四、十六、弘阳、弘皙和弘晖啊。”刘彻道,“你别羡慕,明年去江南,朕带你去。”
  太子心说,我宁愿哪儿都不去。
  “每次南巡前,汗阿玛都下诏,一切供给由京备办,勿扰民间。但地方官吏为迎接汗阿玛,总是铺张浪费,劳民伤财,儿臣认为江南可去,而不是明年。”太子看着他爹的表情说,“过几年再去。”
  刘彻有些意外,“过几年朕可就不带你去了。”
  “汗阿玛高兴,儿臣此生不出京城也毫无怨言。”太子道。
  刘彻:“真心话?”
  太子心想,只要你别折腾,让我怎么着都行,“不敢欺瞒汗阿玛。”
  “你不去,那朕明年就可以去。”太子脸色微变。刘彻忙说,“放心,不会惊扰百姓。有你坐镇京师,朕就可以轻车简行。”
  太子顿时想给自己一巴掌,他最担心的就是他爹这点,“汗阿玛,您去年转一圈,今年又打算去西安,明年还去江南,不觉得累吗?”
  “年龄大了,得多走动走动。”刘彻叹气道,“整日闷在屋里不动弹,久而久之骨头生锈,哪天摔倒都起不来。”
  太子好生无语,不服老的人为了出去,这话都能说得出口。
  “汗阿玛不想和嫔。”太子挺不爱提比他还小的瓜尔佳如意。可只要能劝住他爹,他忍了。
  刘彻愣住。
  太子见此,再接再厉,“听石氏说和嫔挺想陪汗阿玛一起出去的。”
  “她何时说的?”刘彻问。
  太子:“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吧。具体何时,石氏没讲。”
  “她啊,朕不是不想带她,是不方便。”刘彻道,“女人每月都有几天浑身上下不舒服,不能赶路,带上她耽误事。”
  耽误你游山玩水还差不多。
  太子:“听石氏讲,因为汗阿玛喜欢和嫔,后宫那些母妃便孤立她,汗阿玛一走,她都不敢出院子。”怪可怜的。您老就可怜可怜她,安生两年吧。
  刘彻皱了皱眉,看向康熙,我怎么觉得这太子话里话外都是不想我出去?
  “你终于听出来了。”康熙啧一声,“难得啊。”
  刘彻很是疑惑,我出去不好?民间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我走了,京城就是他的了。
  “话虽如此。但你我微服出巡,保成处理朝政的同时还得担心你别出什么意外。”康熙道。
  是这样吗?
  刘彻看了看太子,“那明年就不去了。后年再去江南。”
  太子的目的虽没达到,也好过他明年又偷跑,“这次呢?汗阿玛,别从朔州绕,从保定府,经过太原府,直接去西安吧。”
  “朕去年去过太原府了。”刘彻道。
  太子:“那就别去太原城,从旁边县城走如何?那边有官道,汗阿玛走官道,儿臣也放心。朔州那边人烟稀少,偶尔还有盗匪出没,儿臣实在是担心啊。”
  还有一句太子没说,不绕路,他爹走走玩玩,到西安顶多一个月。回来再一个月,五月中旬就能到京城。
  “路上不耽误时间,汗阿玛还能在西安多待几日。”太子道。
  刘彻心中一动,“你说的对。西安乃千年古都,一天两天也逛不过来。”
  “何止。”太子道,“古城墙,华清池,秦始皇那边,汗阿玛不都得去看看?”太子道,“据儿臣所知,这几个处都不在一个地方。”
  刘彻看向康熙,是吗?
  “长安城遗址离始皇陵很远,这点你知道。”康熙道,“除了这两处,还有许多唐朝的建筑,比如小雁塔,以及后来人建的城楼,你不感兴趣,那几个孩子也想看看。”
  太子见他面露迟疑,继续说,“西汉还有许多美食,甑糕,biangbiang面,羊肉泡馍,还有什么葫芦鸡,您不都得尝尝?”
  “说白了就是别去朔州对吗?”刘彻道。
  小心思被猜中,太子有些许不自在,“儿臣担心那边乱。”
  “行了,朕知道。”刘彻道,“同样的办法不能用两次,这次朕就不装病了。三月十一日上午出去。十二日下午,你跟列为臣工说,朕去小汤山了。”
  太子:“儿臣遵命。回来还是跟去年一样?”
  “到那边看看吧。”刘彻道,“你刚才说的什么古城墙,如果不让朕上去,朕就得表明身份。”
  太子:“儿臣派人去接汗阿玛?”
  “派几个侍卫就行了。”刘彻道,“朕带上鸟铳。”
  康熙提醒他,“你此行一定得表明身份。”
  你为何如此笃定?刘彻看向他。
  康熙:“不表明身份,当地官员不会帮你添坟。”
  添坟?
  刘彻想到这两个字,莫名觉得背后一凉,这两个怎么有些怪啊。
  “废话!你还活着。”康熙道。
  太子不解:“汗阿玛,有什么问题?”
  “没有。你回去吧。朕刚刚想起一件事得处理。”刘彻道。
  太子不信,但他爹不说,也不能逼他说,“儿臣告退。”
  刘彻等他走远才说,“要不就别添了?”
  “为何?”
  刘彻:“我还活着啊。不觉得瘆得慌?”
 
 
第143章 回老家了
  康熙点头附和:“是挺瘆得慌。所以朕在想, 到西安就换成朕。拜了始皇帝, 给你添了坟,你我再换回来。你逛逛唐朝遗迹, 吃吃西安美食, 我们再回来。”
  “这样也行。”自己给自己添坟,刘彻担心晚上做噩梦,“等等,长安怎么变成西安了?”
  康熙给他解释一下西安二字的来历,便说, “到西安别说漏嘴了。”
  “放心。”刘彻道,“是先去始皇陵, 还是先去我, 我那儿?”
  康熙笑道:“朕还以为你会说去你家。”
  “什么家?”刘彻反应过来, 气的骂道, “滚!”
  康熙飘到门口, “去跟你的如意说一声,朕去看看那几个孩子。”
  刘彻摆摆手, 赶紧滚蛋,别烦我。
  康熙想走, 忽然想起一件事, “朕——”
  “又有什么事?”刘彻问。
  康熙:“朕在想到了西安城你如果是灵魂状态,会不会被你的身体吸进坟墓里?”
  “不会……吧?”“吧”字刘彻说的非常没自信。
  康熙看着他,“要不别去了?”顿了顿,“哪天你我的身体不行了, 再去西安看看?”
  刘彻沉默下来。
  康熙也没再说话,静静的等他考虑清楚。
  过了好久,刘彻看向康熙,十分坚定,“去!”
  “到时候朕带人过去,你留在驿站。”康熙担心他不听,“你还没见过广袤无垠的大海?过两年你我跟着下西洋的船到南海转转。”
  刘彻乐了,“我还没说要去,你就拿这话引我,就这么怕我过去?”
  “朕担心自己。”这点倒是真的,“你在朕身上待这么久,不是自然老去,朕怕你连朕一块弄进去。”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康熙这样讲,刘彻也忍不住担心,不敢拿康熙的身体开玩笑,“到了长安我哪儿都不去。”
  “到那边再说。”康熙道,“朕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好。”
  刘彻:“你还是别说了。再说下去我连畅春园都不敢去。”
  “行,不说。”康熙转身去尚书房。
  三月十一日早上,刘彻上朝的时候,随行的侍卫身着便衣分批出城。与此同时,弘阳、弘皙和弘晖的嬷嬷正在给他仨收拾行囊。
  下了早朝,刘彻用过早膳,出了乾清宫,就看到太子在马车旁站着。
  刘彻见他面无表情,忍不住想笑,在心里跟康熙说,“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我是太子的杀父仇人。”
  “你不是?”康熙睨了他一眼。
  刘彻语塞,轻咳一声,到太子跟前,“谁惹你生气了?瞧这脸耷拉的都快赶上驴脸了。”
  太子眉头微皱,他爹的这张嘴啊,真是随着年龄增长越发毒了,“汗阿玛不能不去?”
  “朕贵为天子,跟他们几个说今天走,岂能言而无信。”刘彻指一下不远处的儿孙,不待他开口又说,“你想让朕变成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太子说不过他爹,干脆投降,“儿臣恭送汗阿玛。”
  “这就对了。”该交代的刘彻已交代下去,没什么好说的,便拍拍太子的肩膀,搭着他的胳膊坐上马车。见马车里空无一人,“弘阳,弘皙和弘晖过来。”撩开车帘喊。
  弘阳疑惑不解,“何事啊?皇玛法。”
  “咱们四个打马吊。”刘彻转向坐在前面驾车的王以诚,“有马吊没?”
  王以诚忙说:“有的,有的,还有骨牌,在小方几底下。对了,还有些瓜子和坚果。”
  刘彻拿出来看看,“朕找到了。”冲他仨招手,“过来。”
  “汗阿玛,弘晖还小。”胤禛从太子口中得知他爹要带弘晖出去,下朝后就直接去阿哥所,交代弘晖别只顾玩,有空多看看书。如今见他爹这样,胤禛总感觉自己那番话白说了,“玩野心,心就收不回来了。”
  刘彻:“那是你,不是弘晖。弘晖,没听到朕的话?”
  弘晖看向他阿玛,去不去啊?不去玛法要生气了。
  “老四,现在连朕的话都不听了?”刘彻瞪着四贝勒胤禛问,“信不信等朕回来,封你兄弟郡王,把你降为贝子。”
  弘晖连忙让侍卫抱他下去,“孙儿来了。”
  “比你爹机灵。”刘彻顿时笑出声。
  康熙叹气道,“别逗老四了,他会当真的。”
  “在尚书房也有两年多了吧,弘晖。”刘彻等弘晖进来,就开口说,“朕试试你会不会算牌。”
  弘阳上来就听到这句,“玛法别为难弘晖弟弟,孙儿都不会。”
  “那是你笨。”刘彻抬眼看到弘皙,“弘皙,分别用马吊和骨牌赋诗一首。”
  弘皙想哭,双膝跪在车上,“玛法,孙儿给玛法磕头,愿玛法千秋万岁,年高望重,王之威仪,八方来贺。您饶了孙儿这回吧。”
  刘彻愣住,这孩子玩的是哪一出?听到康熙的话,顿时恼怒,“小王八蛋!”朝他脑门上一巴掌,“活够了是不是?”
  “弘皙又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胤禛眉头微皱,不赞同道,“您老怎么就打孩子。”回头不会也这样揍弘晖吧。
  刘彻:“他说你是王八。”
  胤禛面色不渝,“汗阿玛怎么可以——”
  太子伸手拉住他,忍着笑说,“你是当儿子的,汗阿玛是父亲,骂你就受着。”
  “滚!”刘彻放下车帘,“王以诚,走!”
  王以诚看向太子,弘皙阿哥究竟说什么了?
  太子抬抬手,赶紧走吧。
  王以诚拿起马鞭,一声“驾”,马车转向东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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