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由十五分钟一局,玩到现在半分钟一局,傅慧颇觉无趣地将其丢开,“怎么了?笑成这样。”
“哈哈,飞龙和郑昊掉江里了。”
“怎么会?”飞龙一个灵兽,不置于连一个人也驮不动吧。
“郑昊他恐高,然后死勒着飞龙的脖子不放,勒得飞龙昏死过去,从空中掉进了江里。”
傅慧:“……”
“有生命危险吗?”
“咳,”小晋忙收起看笑话的心情,用精神力推着附近的救生船,改了航道,让在江水里扑腾的郑昊,和飘起的飞龙进入对方的视线,“已被人救起。”
那就好。
傅慧翻身往沙发上一躺,枕在方禹腿上,“方禹,我们明天去周边的古镇玩吧?”
方禹捧着书,翻过一页,“好。”
……
第二天是个阴雨天,车开到古镇就下起了暴雨,嚷着不愿离开,说是奉了陆衍的命令过来保护的郑昊,开着车带着老爷子三人和飞龙两只,选了家,由古色古香的私家园林,改建的旅馆。
大家从车上下来,撑着伞拎着行李踏入朱红的大门,转过走廓,进了旅馆大厅,登记,再由人领着绕过假山溪水,进了座白墙黛瓦的小院,楼下潮,楼上的房间又够,几人都住在了二楼。
站在二楼的木制廓道上,透过雨幕,望向远处朦胧如画卷般的古镇,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第211章 惹怒
小桥流水, 石板老街, 深巷幽弄, 江南的古镇, 一街一角一水一天都是景。
雨停后,四人带着飞龙、松鼠走出居住的旅馆,沿着水边的青石老街, 走过拱形石板桥,走过望月楼、古戏台、旧书城和那长长的画廓,品尝了美味的玫瑰豆腐,无铅皮蛋、五色汤圆一、炙毛豆、鳝燠面。
翌日, 他们包了船,煮上壶由悟空采摘, 老爷子炒制的古茶, 坐在船头,观廊桥石雕, 看水岸飞檐翘角黛瓦粉墙,听流水潺潺。
中午将船停在水中,几人拿了鱼杆, 钓上几尾鱼儿, 由方禹做上一桌鱼宴,摆上花酿, 吃吃喝喝,优哉悠哉,不亦乐乎。
从古镇回来, 三人打算在花园洋房休整两天,再坐飞机去羊城。
……
早上六点左右,红楼被人从外面推开,随之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扰得傅慧扯起毯子往下面缩了缩。
“砰!”
傅慧卧室的门,被上来的人大力推开,随之“啪”的一声,床尾上的水晶灯刺目的亮了起来。
“奶!奶!你快来,我的房间怎么住人了?”
尖锐的叫声在门口响起。
傅慧翻身坐起,传音道:“飞龙,给我堵了嘴,丢出去。”
飞龙惊得,“嗝”一声,被骨头卡住了喉咙,果果有多久没动怒了,顾不得再想其他,他忙从厨房闪电般飞来,翅膀一扇封了少女的嘴,双爪扯着对方两肩的衣服,丢出了小红楼的大门。
做完这一切,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爪摇着脖子狂咳了起来,妈妈,骨头吐不出来了。
“哎啊,琳琳,你怎么倒地上?”赵大娘匆匆赶来,忙将孙女扶起,“别哭啊,摔到哪了?”
傅慧额头上的青筋霍霍直跳,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窜,她赤着脚“砰”的一声,拉开阳台上的门,“闭嘴!嚷什么嚷!”
“果果,你,”赵大娘点着傅慧,似不敢置信:“你,你怎么说话呢,琳琳摔在门口,我还不能问一声了?”
傅慧抬手一弹,凌厉的威压扑面而来,张大娘带着孙女“扑通”一声,跪在了青石板上,随之喉咙一痛,叫出口的痛呼便哽在了喉咙里。
“果果,”听到声音,方禹抛下老爷子和郑昊,率先从后花园赶了回来,与之同时,赵伯带着一对中间男女和两个孩子,也从前面慌张地跑到了门口。
方禹脚尖一点地面,飞身跃上阳台,抱了傅慧回屋。
将她放在床上坐好,方禹去洗手间拿了条热毛巾,俯身给她擦了擦脚,哄道:“再睡会儿,楼下的我来处理。”
傅慧鼓着脸颊不吭声,眼中怒气没消。
“放心,一会儿就给你出气。”是他仁慈了,总想着他们是父亲留下来的老人,是这世上唯三能与他回忆父母生平的人,一次次的宽容倒是养大了他们的胃口。
方禹撩起帐子,扶傅慧躺下,给她盖上薄毯,拿起妆台上傅慧调制的玫瑰精油倒了些在手里,来回把手心搓热,方禹靠坐在床头帮傅慧按摩了会儿头部。
随着她呼吸声渐渐变得绵长,方禹轻轻地走出卧室,回自己房间洗去手中的味道,拿了叠文件下楼。
楼下,老爷子已将赵伯一家打发了回去。
“郑大哥,”方禹将文件交给郑昊,“赵伯的两个儿子,贪污受贿,依法办事。”
郑昊若有所思地打开文件袋,连续翻了几页。
“行啊!”文件合上,郑昊抬手给了方禹一拳,“办事够老练的。”
“他们老两口,你准备怎么处理?”郑昊道,“没有赵伯的示意,依照他那两个儿子的性格,绝不敢打着你的名号,将手伸得这么长。”
“解雇,老实地走人倒还罢了,反之,你依法查办。”
“行,我这就去处理。”
见此,老爷子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门口飞龙还在抱着脖子狂甩,松鼠在旁跟着急得吱吱叫。
方禹一股气劲弹出,击在他脖子上的凸起。
“咳~”骨头吐出来,飞龙疲惫地往地上一躺,大口大口的喘了起来。
“呵!”方禹站在他上方冷笑道:“看你下次还敢贪吃。”
飞龙默默地爬起来,垂着头,拖着翅膀,又乖又丧地自我罚站在门口。
松鼠悄悄地丢开手里的坚要,乖觉地与他并排站在了一起。
郑昊离开不久,赵伯便接到了小儿媳打来的电话,二儿子被警察抓走了。
不等赵伯赶来红楼求救,郑昊便带着人包围了他住的地方。
“赵源!”
赵伯的大儿子,吓得一哆嗦,“我是!”
“带走!”
一家人刚要哭叫阻拦,郑昊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别闹,要不然就别怪大伙儿不客气。”
“郑警官,”赵伯硬气道:“我儿子犯了什么事你要逮捕他?若是因为早上……”
“看看吧,”郑昊把手里的证据递过去,“看完后,也不用我说什么,收拾收拾东西,赶紧走人。”
粗略看了两页,张伯刷刷几下将纸张撕碎,“我要见方禹,我给他们父子辛辛苦苦服务了一辈子,临到了老了,他不能这么对我。”
郑昊冲身后的人挥了挥手,“都绑起来,带走。”
警察们一拥而上,一个个寻了抹布堵了嘴,缚了双手。
“你若是乖乖的,”郑昊站在赵伯面前笑道,“方禹还念了几分旧情,放你们俩老口回去安生养老。现在嘛,”他从兜里又掏出叠纸张,“光凭这两年你们夫妻俩偷卖的主楼器物,就够你们把牢底坐穿。”
“还有你家这个孙女,小小年纪,心思也够毒的,就因为同学长得比她好看,便花钱雇了几个混混,划花了人家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晚安!
第212章 傅栩有女朋友了吗
傅慧再次醒来, 已是九点。
方禹给她下了碗馄饨。
“果果, 让宁叔宁嫂住进来如何?”诺大的一个园子, 没个人照看打理,很快便会败落得不成样子。
一碗馄饨吃完, 傅慧放下汤勺,“等学校盖起来,他们住进职工楼, 才更便于开展工作吧。”
宁叔是留学归来的高材生, 有多年的教学生涯, 此次担任校长也算是一种尝试。
宁婶京大文学系毕业, 以前是高中的班主任, 语文教师, 傅慧给她下了聘书, 让她从基础教起。
“不用长住, ”方禹道:“等找到合适的管家, 他们便可离开。”
“哦,那你跟他们谈吧。”傅慧端起碗,准备到旁边的小厨房洗刷。
方禹伸手接过:“我来。”
“方禹,飞龙、松鼠怎么了?”站在门口, 当门神呢。
“他们自觉没有尽到守护你的职责,”方禹淡淡道:“在面壁思过。”
“站多久了?”
“两个小时多点。”
傅慧走到门口,弯腰将摇摇欲坠的松鼠抱起,他不比飞龙,身体强健, 站着是本能,“好了,我先前又没跟你们立规矩,被人闯进门,也不能怪到你们身上。”
方禹洗碗出来,瞥了眼沙发前趴在傅慧脚边的飞龙,拿起了电话。
飞龙下意识地缩了缩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电话里,方禹把事情跟宁继业一说,他立马答应过来照看几个月。
夫妻俩当天下午,就带着简单的行李,住进了对面的小楼,赵伯夫妻的东西还没有清理出去,他们便住在了楼下。
接下来的一天,方禹和傅慧又去宋红军家跟看望了下猫蛋,给他留了关家在魔都军区一位弟子的电话与地址,让他有时间,带着妻子找对方看看。
他们坐飞机离开的那天,法院对赵家的判决也下来了,赵伯夫妻因偷盗古董金额巨大,被判有期徒刑分别为十五年、十三年。
赵源、赵洋兄弟,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数额分别为七万、十万,被判有期徒刑五年、八年。
赵源之女,赵琳,因指使他人伤害同学,被送去了少管所。
两个小时后,三人到达羊城,陆衍开了车亲自来接。
“老爷子、果果,”陆衍说着,眼角都没往方禹身上瞟看一下,“我在租界内给你们定了处小洋房,先吃饭,还是先休息?”
“飞机上,果果好奇飞机餐的味道,大家都用了些,暂时不饿。”老爷子道:“去住处吧。”
陆衍租的房子,是栋两层的小洋楼,前后带了个院子。
比着魔都的住宅,整体看来虽小得多,布置的却是相当用心,床上用品全是新置的不说,还给安排了三人,厨师、司机和一名打扫清洗人员。
送走陆衍,三人稍做休息,便由司机开着车去托运公司,接了飞龙和松鼠回来。
……
羊城人饮茶,又称之为“叹茶”,意为享受,挂在口边的“叹一盅两件”又指享受一盅香茶,品尝两件点心之意。
随着时间的流转,羊城的早茶,茶渐渐沦为了配角,茶点却是越发的精美多样。
三人带着飞龙松鼠在羊城多日,除了游玩便是吃了,早上寻家中式、或是西式、日式的茶馆,要间清雅的雅间,泡壶自带的古茶,点上几样店里的招牌,如虾饺、酱萝卜糕、蛋散、叉烧包、糯米鸡、蜂巢香芋角、鸡仔饼、白糖伦教糕、鲜虾荷叶饭、马蹄糕、皮蛋酥、冰肉千层酥、粉果、干蒸蟹黄烧麦等等。
羊城早点据统计有一千多款,三人带着飞龙松鼠每天吃的都不带重样。
除了早点,羊城还有老火靓汤、糖水,及各色小吃,如爽鱼皮、豉油蒸猪肠粉、传统西关艇仔粥、烧鹅、烧乳鸽、白切鸡、卤水鸭、炒牛河、双皮奶、布拉肠粉、鲜虾云吞面、牛杂和牛腩粉等等。
吃饱喝足,大家或颇有兴致地在街上走一走,或由司机载着逛一逛景点,或租条船夜游珠江,或去当地的果园,采摘一些水果。
在这期间,‘木中’在羊城的多数据点被捣毁,怕对方狗急跳墙,对三人下手,陆衍一个电话打回红五军。
当天,傅慧就接到了傅子羡绕着弯劝她回去的电话。
“果果,你傅爸好像淡了个女朋友,是铁三军团的女兵,任务中还救过你傅爸两次,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啊!”傅慧小嘴半张,惊道,“傅爸要结婚了吗?”
傅慧好奇道:“那是不是,我很快就有一个新妈妈了。”
“果果,你不反对吗?”
“为什么反对啊?”傅慧欣喜道:“有新妈妈,就表示又有一个人疼我了。”
这话听得傅子羡心里不但毫无喜色,反而更担心了,“果果,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讲究缘份,合则聚,不合则散,无需强求。”
“傅爷爷是怕她不喜欢我吗?”傅慧倒是毫无心里负担,“不怕,她不喜欢我,我就不跟她玩呗。反正我有你们这些亲人呢,也不缺疼爱。”
“对!我们果果不缺人疼,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又不生活在一起,无需太过在意。”
傅慧的几句话,歪楼得傅子羡差点忘了,自家儿子和那姑娘八字还没一撇呢,他打电话是想骗孙女离开羊城回来。
他忙咳了声,言归正转:“果果,虽然日后咱爷俩不用跟她住在一起,但你傅爸娶个贤惠的,总比娶个糟心的强,是吧?”
傅慧赞成道:“是这么个理,俗话说爹强强一个,娘熊熊一窝,就是为了以后的弟妹们,我们也要挑个好的。”
“哈!”这老气横秋的话,听得傅子羡差点没笑场,“那你回来,去铁三军团帮傅爷爷撑撑眼。”
“现在吗?”傅慧的小眉头皱了起来,“我还想着,去鹏城和港城转转呢。”
傅子羡心下一凛,港城可不是自家的地盘,“鹏城可以寒假再去,你傅爸这边,若不在恋爱期阻扯,下一步,我们就等着帮他收拾新房发喜贴了。”
“阻扯他们的恋爱啊!”傅慧摸着小下巴,“嘿嘿”傻笑道:“那我们岂不成了,捧打鸳鸯的恶毒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