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一条寻宝蛇[六零]/巫姬的六零生活——骊偃
时间:2019-11-18 10:10:35

  “……”他提点了,至于听不听,又不是自家的孩子,哪能插手强制去管。
  老爷子观察了下,发现老榆木的衣柜残件不少,便给傅慧讲了下榆木的木质纹理与特征,跟选择的要点。
  傅慧理解地点点头,选中一块衣柜侧板,抓着抽了出来。
  “啊!”宋冬月点着傅慧惊叫不已,“她,她抽出来了。”那么大一块板子,宋冬月都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力气抽得动。而傅慧还只是一个孩子。
  “叫什么叫!”老爷子直接不悦道:“傅慧自小在庵里学五禽戏,力气大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被文化局带走的线装书里,是有一本五禽戏,傅慧也曾看过几眼,至于学吗,还真没有。
  “她……她……”宋冬月脑子一片混乱,她觉得老爷子说得不对,可又找不到反驳的话。
  老爷子:“行了行了,习惯就好。”
  傅慧冲她无辜地眨了眨眼,跑到废家具堆里又拽了一块板子出来。
  宋冬月……
  她怔怔地站在当地,不时便发现傅慧不止力气大,运气也特别好,每拖拽一块家具废料,总有一块银元或者什么玉饰,从板子的夹缝里滚落下来。
  “你要吗?”实在是宋冬月盯着地上,那些东西的目光太过炙热了,傅慧大方的摆摆手,“你要就捡去吧。”
  宋冬月:“……”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你不要吗?”问这话时,她忍不住俏俏地看向了老爷子。
  “银元花用还得去银行换成钱,解释来历,太麻烦了。玉吗,杂质太多。”不能拿来修炼也不能用来刻符,要来干嘛,占地方吗。
  宋冬月被傅慧的话噎得无语。
  衣柜要的料都是大件,两个小时不到,老爷子和傅慧便选好了两个衣柜的木料,付过钱后,叫了辆架子车给送到了家里。
  二人走后,宋冬月站在原地又待了会,才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捡起,装在夹袄的内袋里,然后,背着自己的麻袋去门口秤重付钱,飞快地离开了废品收购站。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脑中总是一遍遍想起,老爷子和傅慧那股处事间的随意与不羁。
  与之同时,她也不时地展开自己的手,看着上面遍布的伤痕与污泥,眼中晃过是自己在废品堆里扒出东西的狂喜。
  两相对比之下,她发现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在某些人面前,她活得仍旧是那么卑微。
  到了家,宋冬月将麻袋塞进自己床下,背了只竹筐匆匆匆忙忙地往外走。
  “冬月,”黄大丫叫住女儿,“都快天黑了,你干嘛去啊?”
  “娘,我去山脚一趟,很快就回来了。”说着不等黄大丫回答,她开门就跑了出去。
  六奶奶家的房子在村后的最后一排,出门往前走绕过一道水沟,再走2里地就到了山脚。
  她在林中一阵穿梭,片刻便绕着路踏上了,去往慈心庵的石阶小径。
  到了庵前已是暮色四合,掩映在山里的庵堂,幽静而肃穆。
  站在台阶上静立了会,宋冬月取下头上的发卡,打开了庵门。
  片刻后,她背着半筐的东西,怆惶地下了山。
  山脚下,方禹拎着只拧断了脖子的野鸭站在灌木旁,望着宋冬月背着竹筐踉跄而行的背影,神色莫名。
  翌日,副县长廖玉仁的办公室里,宋冬月拿出一套清代的紫砂壶茶具,取出一只竹制茶筒,然后行云流水般温具、置茶、冲泡、倒茶,奉至廖玉仁面前,“您尝尝。”
  廖玉仁深深地看了宋冬月一眼,执起茶杯,一口倒进了嘴里。
  他是穷苦出身,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不过是当兵时敢冲敢闯,又加上有几分飘渺的运气。
  于他,识字都费了老大的劲,又何况什么品茶。要他说,好茶坏茶不都是晒干的树叶,泡在水里不过是苦味浓些轻些罢了。
  见宋冬月,一是桃源村上次献上的茶叶确实得了上面的欢喜,二不过是看在宋启海的面子上给份脸面。
  不过,他轻轻地转动着手里的杯子,这杯茶……好像有些不一样,胃里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他怕是自己的错觉,长臂一伸直接拎起茶壶,嘴对嘴地灌了起来。
  随着大量茶水拥进体内,那股暖洋洋的感觉更真切了。
  良久,廖玉仁往椅背上一靠,盯着宋冬月问道,“条件?”
  宋冬月僵着身子,眼睑轻颤了下,“我想要一份文职的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把文名改成《六零小萌宝》,大家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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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寻宝蛇
  蒋兰周日要值班, 老爷子忙着整理拉回来的那堆板子, 遂跟着傅慧上山的便只有宋启海。
  自行车给上班的蒋兰骑了,父女俩在家吃过早饭,便各自背了个竹篓出了家门。
  路上遇到街访,不时停下打声招呼。
  老爷子和傅慧忙忙碌碌的这半月, 给外界传递了一个认知, 那便是宋家人喜欢没事上山搂柴捡山货。
  如此, 见宋启海休班背着竹筐带闺女进山, 也不过是件在自然不过的事。
  不过, 天气渐渐冷了, 山里除了枯枝干柴和一些掩埋在树下的干菌子, 大家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往山上跑的。要说野物吗, 那也不是好打的。
  心里孤疑自然也就有人问了出来, 宋启海笑道:“我们家傅慧自幼长在庵里(小县城就这么大, 傅慧的身世早就传遍了),她习惯了山林里的清新空气、静怡环境,一段时间不上山, 在家憋屈得慌。”
  “哦, 理解理解。”自小生长的环境吗,陡然一下子就让孩子改变,也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出了城门,父女俩拐上山,傅慧仍是骑在白瑾的脊背上前行,宋启海拒绝了灰狼, 拿出了疾行军的架势,一路坠在白瑾身后跟了上来。
  傅慧这次来不是运粮,就没去山谷,进了深山探知了一番,便朝东北角来了。
  这片区域,她之前没有接触过,里面的生灵也不曾受过她的恩惠开启灵识。所以采摘些什么的用来卖钱,家里的老爷子和宋启海也不会有什么心里负担。
  来时蒋兰告诉她,珍惜的药材最值钱。
  傅慧便打算找几株小人参来。
  “ 嗷~~福宝——!”
  远远地传来了小狼的声音。
  白瑾飞奔的身形一个缓冲,停了下来,“福宝。”
  傅慧回头望去,隐隐从飞驰而来的小狼身上,窥见一丝血雾,“迎上去看看。”
  “福宝……”小狼跑近,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出……出事了……”
  傅慧:“别急,歇歇再说。”
  小狼听话地缓了缓,抬爪抹了把滴落在眼睑上的汗,“飞龙在那……”小狼指了个方向,“那片山石下见到了一条砸伤的长蛇。听周围的鸟雀说,那蛇是为了给你找玉石将一方山石挖空,导致山石坍塌将自己砸在了里面。”
  “砸得挺惨的,石下只露出半个脑袋,还剩一口气,您看?”救吗?或者说要帮着挖出来吗?
  玉石!宋启海听父亲说过,闺女刚下山时,背着的小包里装了不少的玉石小料,曾经还要赠一块给知青赵天磊呢。
  想必……闺女手中的玉石,跟小狼说的这条蛇有关吧。
  “福宝,爸爸陪你过去看看。”
  “可是……”傅慧眉头轻蹙,不禁将目光投向了白瑾,纳闷道:“我后来没让他帮我找玉石啊!”上次那几块,也不至于将一方山石挖空吧。
  “属下亦不曾吩咐,”白瑾想了想,猜测道:“会不会是为了讨好您?以为你喜欢玉石,所以……”
  这个猜测不无可能,傅慧拍了拍白瑾的脊背,“那就去看看吧。”
  岂知,他们刚走到一处山坳,便听前面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好似什么撞在了一起。遥遥望去,尘烟飞扬间一座小山头犹如堆砌坍塌的豆腐渣一般,委顿而下。
  “啊!”小狼惊呼叫道:“福宝,是那蛇受伤的地方。”
  “白瑾,”傅慧心下一突,命令道:“你留在这里守着我爸。”
  “爸爸,”傅慧轻身一跃站在了白瑾的脊背上,“我去看看,您在这等我回来。”言罢,没给宋启海反驳的机会,傅慧在白瑾背上轻轻一晃,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踩在坍塌的山石之上,看清对峙的双方,傅慧不觉一愣,然后目光盯在了水桶粗的大蛇腹部,“你竟修出了内丹?”在灵气匮乏、天道的压制之下,她竟修出了内丹,太不可思议了。
  “大人!”通体青白的大蛇,撑着伤痕累累支离破碎的身子,朝傅慧恭敬地施了一礼,“求大人……咳……为我……和我儿做主……咳咳……”
  傅慧脸色沉凝地看向尚还站着的另一方,虎威、熊壮,“怎么回事儿?”
  虎威、熊壮膝盖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
  不知是不是跪得太急绷了伤口,还是伤得太重,随着两只的跪下,地上的枯草地瞬间被血色浸染。
  “咳……咳……”虎威一边吐着血,一边哆嗦着摊开手,露出了一只雪白的小太岁,“此物生长在我和熊壮的地盘交界处,因为都想要,而它又太过幼小,我们便打了个商量,等它长大些再来分食。却不想……”
  大概知道自己伤势太重活不成了吧,虎威看向大蛇的目光带着凶残恶毒,“也不知哪来的畜生,竟然招呼也不打一声,便来虎口夺食。”
  “大人……”大蛇急着要做解释,傅慧抬手做了个停。
  张开双臂,傅慧迎着风细细感受了下,果然吗?刚还和缓的风不知何时已带了抹凌厉之势。
  衣袖飞展间,狂风呼啸而至,裹挟着天道的赫赫威压、“轰轰”雷声。
  傅慧回身看着大蛇,狭长的双眉折了折,面带凝重,“你不该出来的。”命理劫数如此,就是她也不能出手干预。
  “大人!”大蛇硕大的头颅,一下一下磕在身下的青石上,“我乃晋儿的母亲,常年在地下暗河修炼,今朝出来争夺太岁实是为了救我儿性命。”
  “大人,”大蛇抬起已磕得血肉模糊的头颅,“我知道……”她强顶着身上的威压,昂头望着头顶越积越厚的黑色云层,及云层里不断咆哮、乱窜的紫色雷电,“今天我在劫难逃。”
  “我活至今日已三百余岁,死不足惜,我只求……只求大人救下我儿,并与他签下主仆契约。”唯有如此,她才能放心离去,“求大人!求大人!求……”声声哀求宛若滴血的杜娟鸟。
  傅慧手一抬,巫力化作一只大手阻了她再磕下去,“我应了。”
  “轰隆隆……咔嚓……咔嚓……”漫天雷霆将漆黑的云层撕裂,直劈而下,一击又击,纵是铁筋钢骨亦击成灰。
  “——大人!”飞灰湮灭的那刻,大蛇用尽最后一丝法力逼出体内的内丹,“……请收下!”
  傅慧手掌一翻将内丹罩在巫力幻化的大手里,险险避过滚滚而来的雷击。
  没能消灭内丹,雷声“轰隆隆……”地徘徊着犹自不甘离去。
  傅慧没管它,巫力一收,将内丹握在了掌中。
  四下环顾了一圈,找到青蛇被压的地方,伸手朝他一招,一条血糊糊的长条物飘浮在了身前。
  巫力覆在手上,傅慧的手心从他的头部缓缓地朝下移动,所过之处蛇身无不恢复如初,仿似先前只是视觉上晃了下神。
  身体修复了,青蛇并没有立即醒来,傅慧不以为忤,划破指尖挤出一滴血,不等四周嗅到血液异香的生灵扑来,傅慧指尖一弹打入他额头,附在了他灵魂之上。
  这还不够,傅慧又飞快地临空画了个契约符,随着光芒一闪将她与青蛇包裹其中,然后周遭环境为之一荡,光芒消失契约生成。
  不等身边轰隆隆的雷霆袭来,傅慧单手扣住青蛇的下巴,将他母亲留下的内丹塞进了他嘴里,并迅速手覆巫力罩在他的胃部助他消化吸收。
  “福宝!”远远的宋启海看到这边雷霆密布,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的威压,哪还待得住,不顾白瑾、小狼的阻拦,飞奔而至。
  内丹在青蛇体内消化完的那刻,雷歇风停,云散日出。
  随之她手中两米五长婴儿手臂粗的青蛇,身形一缩,只余筷子长短,手指细的小小一只。
  “福宝……”宋启海揉揉眼,不确定地朝她手中看了过去,“你……手里……”
  “爸爸是说他吗?”奶萌的话音一出,似打破了某种屏障,傅慧身上的冷凝与肃然随之散去,恢复了稚嫩的模样。
  宋启海心下一松,暗自吁了口气,“……对!你怎么拿了条蛇?给爸爸看看有没有毒?”
  傅慧将小蛇朝他递了递,宋启海看得悚然一惊,一掌拍在她手上,厉眉喝道:“丢掉!”通体碧绿,分明是毒蛇中的竹叶青。
  “爸爸……”傅慧张着嘴,怔愣地看着自己被拍得通红的小手,“为什么?”
  “傅慧,”见闺女不但不听,还紧握着青蛇不放,宋启海哪还顾得她说什么,只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我叫你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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