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宋家桃花
时间:2019-11-18 10:12:10

  陆宝棠明显是把对萧知主仆的气都撒到了她们的身上。
  打完之后,她狠狠瞪了萧知一眼……
  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个贱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气呼呼的冲几个丫鬟骂道:“还不走,丢人现眼的玩意?”说完,她就气冲冲的离开了,可还没拐出小道,她就跟一个提着食盒的丫鬟迎面撞上。
  陆宝棠今天本来就处处不顺,想教训人没教训到,还被人反教训了一顿。
  难堪和不甘让她现在整个人都快爆炸了,现在看到昨日刚送过来的裙子被汤水玷污,直接气得踹了过去,“你这个贱婢!”
  她这一脚直接踹在了那个丫鬟的胸口上。
  丫鬟疼得直接叫出声。
  。……
  萧知正扶着喜鹊起来,那边的阵仗她瞧见了,却没打算管,府里这么多下人,她只能护得住身边的人,其他人……她没这个时间,也没这个心力。刚想扶着喜鹊离开,可听到那边传来的细微的熟悉嗓音,步子却停了下来。
  这个声音……
  她僵硬着身子,转身往身后看去。
  陆宝棠还在拿脚踹着丫鬟的心口,一脚又一脚,就像是有仇似的,每一脚都用尽了全力。
  而那个倒在地上的丫鬟此时已经疼得连身子都蜷了起来。
  她的衣裳都乱了,头发也乱糟糟的,可萧知还是看清楚了她的面貌……那是一张陪伴了她十多年的熟悉的面貌。
  如意……
  萧知心里轻轻喊着这个名字。
  她起初还有些不敢相信,就连身子也僵住了,可那熟悉的声音就跟在她耳边环绕似的,是她,真的是如意!萧知的瞳孔微缩,她收回扶着喜鹊的手,白着一张脸,脚步匆匆的朝如意走去,拂开几个丫鬟,推开陆宝棠。
  陆宝棠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就要摔倒了,好在身侧丫鬟及时扶住。
  她原本没看到萧知,张口刚想骂过去,等看到萧知的时候,身子一颤,嘴巴倒是也跟着闭紧了。
  她还记着刚才那种恐怖的压迫气势,怕这个疯子又要拉着她,何况她现在的气也卸得差不多了,陆宝棠咬了咬牙,还是没在这个时候说话,冷冷收回视线,“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没一会功夫。
  陆宝棠一行人就走得差不多了。
  而地上的如意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怎的,仍旧躺在地上,要不是胸口还在轻微起伏着,只怕旁人都该以为她死了。
  萧知蹲在地上,看着这样的如意,她竟然有些不敢伸手,好久之后,她才颤着手朝人伸过去,只是还没触碰到……躺在地上的如意却睁开了眼睛,她眼里没有一丝生气,死气沉沉的,就跟个活死人一样。
  看到萧知伸出手,她也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语气平平的说道:“多谢五夫人。”
  说完。
  她便手撑着地想爬起来。
  可她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刚刚坐直身子,又剧烈咳了起来。
  “你没事吧?”萧知忙伸手扶住如意,怕她摔倒。
  “奴卑贱之躯,不劳五夫人费心了。”如意一边说,一边轻轻推开了萧知的搀扶,她的确疼得受不了,但也不是真的站不起来了,相较受陆家人的这些恩惠,她宁可靠自己。低着头,她把地上碎了的瓷盏一片片放进食盒里。
  然后咬着牙站起身。
  起身的时候,她的身子跟着轻轻晃了一下,却还是撑住了。
  萧知看着她这幅模样,一时竟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才半年的时间,这个以往她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任谁都要给几分薄面的大丫鬟,竟然会落魄成这样。她瘦了好多,好像风大些就会倒似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如意还留在府里?
  原身的记忆里,当年跟着她的那些丫鬟、婆子不是都离开了吗?
  还有?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萧知心里有无数的疑问,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如意说,甚至在想要不要就这样放她走,可就在看到她外露的那截胳膊上有明显的伤痕时,她先是一怔,继而忙追了上去,手握住她的胳膊,把那节袖子往上拉。
  原本应该洁白无瑕的胳膊上,此时却有不少伤痕。
  有烧火棍的痕迹,有鞭痕,有针刺过的小孔,甚至还有一些是手用力拧留下的痕迹,这些伤痕有些有一段时间了,有些是新伤……她的手不住颤抖着,就连眼眶也有些酸涩,她小心翼翼的握着她的胳膊,颤着嗓音问道,“是谁?”
  “是谁,是谁伤得你?”
  “五夫人……”
  如意皱了皱眉,她想推开萧知的手,但她的手看起来没什用什么力道,但也不太容易推开……何况,她现在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只能拧着一双眉,看着她淡淡道,“五夫人未免有些太多管闲事了。”
  她心里也觉得奇怪。
  这个五夫人今日怎么这么奇怪?但是别人的事,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想拂袖离开。
  可刚刚迈出一步,那个扶着她胳膊的人,突然低声朝她喊道:“如意,是……我。”
  “我回来了。”
  如意整个身子都跟僵住了似的,她不敢置信的朝声音来源处看过去,看着她抬起脸,看着那一张不算熟悉的清丽面容,好一会才呐呐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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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呀。
 
 
第40章 
  “你……”
  “你究竟是谁?”如意整个人就像傻了似的, 她的脸上流露出震惊、不敢置信, 就连心里也陡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眼前这个女人让她生出熟稔的感觉,她竟然,在她的身上看见了郡主。
  怎么可能呢?
  这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郡主早就死了, 死在大半年前, 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她亲眼看着郡主闭上了眼睛。
  “主子,怎么了?”
  原本侯在不远处的喜鹊眼见萧知一直不曾回去就走了过来, 在看到两人这幅阵仗以及脸上的神情时, 她略带疑惑的眨了眨眼, 然后才又问道:“主子, 您……怎么了?”
  萧知早在喜鹊刚才喊她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收敛起了脸上的神色。
  此时听到这话也只是语气平平的说了一句“没事”,说完,她又看了如意一眼,见她脸上神情虽然早已恢复如初, 可眼中却仍旧藏着一抹探究。她暂且收回手, 同喜鹊吩咐道, “我有些话要和如意说。”
  “你先候在外头。”
  喜鹊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她向来听惯了萧知的话,此时虽然心中还是有几分奇怪,但也未曾多言, 轻轻“哎”了一声, 然后就守在小道口。
  萧知见她背过身也没有再说旁的。
  只是看了如意一眼, 而后径直往一株成人抱臂粗的石楠树走去。
  而如意——
  她看着萧知远去的身影,提着食盒的手不自觉又收紧了一些,她心中有挣扎有犹豫,明明觉得不可能,觉得太过荒唐。
  可看着她越行越远的身影,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
  石楠树隐于小道尾,位处偏僻,视野却极佳。
  站在这儿,旁人不易发现这儿有人,可这儿的人却很容易察觉出哪儿有人过来。
  是个说话的地方。
  这会萧知就背着手站在这儿,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也没有回头,就这样仰着头看着头顶繁茂的枝叶。
  “你究竟是什么人?”
  如意等了许久也未曾听人说话,这会便有些按捺不住的开了口。她其实是个很沉稳的性子,很少会有这样情绪波动的时候,可此时却因为这个女人的几句话而坐立不安……
  她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和她说那样的话?
  她究竟……
  如意心里就像是被无数个“为什么”充斥着,她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萧知没有回答如意的话,她仍旧仰着头看着头顶的石楠树,像是闲话家常似的,和她缓缓说道:“我记得每年四月,这一株石楠树开的是最好的,每回远远路过都能看到它枝叶上的繁花。”
  如意没有等到想要的结果,忍不住皱起了眉尖。
  她刚想再开口发问,可脑中却有一个念头急促闪过,虽然快,但也被她捕捉到了……四月的石楠花。
  她记得这位五夫人是去年五月才进的门。
  那个时候陆老夫人在半途遇害,郡主担忧老夫人,不顾自己身怀六甲还在正院照顾了几宿,后来老夫人好了,郡主反倒病倒了……
  那个时候她还责怪郡主不顾自己的身体。
  她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有错。
  那么,五月份才进门的五夫人怎么可能知道四月份的石楠花?
  刚才那股荒唐的念头又出现了。
  比之前还要来得强烈。
  如意紧紧抓着手里的食盒,目光更是死死盯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她才开口,就像是被人抓住了喉咙似的,她的声音嘶哑的不行,“你……”
  萧知握了握负在身后的手,她垂下眼帘,轻轻叹了口气。
  然后终于转身朝身后看去,看着近在咫尺的如意,她的脸上缓缓流露出一个笑,“是我,我回来了。”
  这是她第二次和如意说这样的话。
  头一回的时候,就连自己心里都有着犹疑,说出来的话又轻又慢。
  而这一回——
  她微微垂下眼,面带微笑,眉宇之间的神情还有着几许没有遮掩的骄傲,明明是这样一张秀丽婉约般的脸,却让如意窥出几分恣意的骄傲,就像是一位迎风策马奔腾的少女,迎着最耀眼的日头,露出最灿烂明媚的笑……
  不用再想,她在这一瞬间已经心生笃定,这是她的郡主。
  她跟了十多年的郡主,自小一道长大的郡主。
  不会有错。
  不可能有错。
  她不会认错。
  手里的红木食盒摔落在地上,里头那些刚刚被她拾进去的碎瓷片重新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上好的一套青花瓷碗具就这样摔没了。
  着实可惜。
  但此时此地的两个人却没有一点心思放在这套青花瓷器具上。
  “郡主……”
  如意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低声呢喃,看着她脸上流露出来的熟悉笑容,终于再也忍不住,她“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萧知的腿,带着满腹的委屈和心酸,哭道:“郡主!”
  这声较起先前要响很多。
  但她还是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音量,未免旁人发现。
  她没有问萧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一个劲的低声啜泣着。
  萧知低头就能看到如意哭得发红的脸,心里也有些难受,没有说话,把手撑在她的头顶,轻轻安抚着她的委屈。
  又过了一会,她才开口,声音也有些哑了,“地上凉,起来吧。”
  如意轻轻应了一声,抹干净眼泪才站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张还是有些陌生的脸,她低声问道,“郡主,您,您怎么会变成这样?”
  纵使她心里已经认定了郡主,却还是有几分不敢置信,她不明白为什么原本的五夫人会成了郡主,又或者说灵魂换成了郡主的……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萧知知道她心里的震惊,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扶着她坐到了一旁的石椅上。
  而后才看着人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样子,一个多月前,我醒来之后就寄居在这具身体里了。”她缓缓说起这一个多月的事,说完之后,又拧着眉看着如意,问道,“你身上的伤都是怎么回事?”
  “还有,你为什么没离开侯府?”
  如意的身契早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还给她了,她想要走,根本没有人能拦得住她。
  何况当初她死后。
  王氏不是把她的丫鬟婆子都打发了吗?为什么如意会留着?还落得这般田地?
  “奴——”
  如意犹豫了一会,这才和人说道:“您当年仙逝后,没过多久,侯夫人就把咱们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打发出去了,原本奴也是想离开的……可王府没了,奴又没什么家人,便想着留在侯府,还能就近伺候着您一些。”
  “至于奴身上的伤……”
  如意低头看着两截胳膊上外露的伤,神情也变得冷淡了下来,“起初奴是留在您以前住的屋子,洗尘打扫,后来侯夫人说厨房缺人便把奴打发了过去。”她没有过多解释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同人诉说这半年多的委屈。
  但即使她不说,萧知也能猜的出来。
  如意以前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任谁都要卖她几分脸面,可她死了,如意没了旁人撑腰,那些拜高踩低的人自然是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那群混账!
  心里就跟充斥着无尽的怒火,让她整张脸都绷了起来。
  萧知伸出手……
  小心翼翼的握着如意的胳膊,然后把她的袖子一寸寸往上翻,新伤旧伤可谓是触目惊心,眼圈有些红。
  她应该早些发现如意的。
  如果早些发现如意,那么至少这一个多月,她不会再受这样的苦。
  “郡主,奴没事。”
  如意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不疼的。”
  最初的时候,是疼的,可日子久了,她也就麻木了。
  “陆承策呢……”萧知却没有因为她的话就平息怒火,而是咬着牙,恨声道,“他就没有管过你吗?”纵然她已经看清王氏母女以及陆家其他人的真实面目,但心里终究对陆承策还留有一丝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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