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称臣——南书百城
时间:2019-11-18 10:13:33

  是这样的,我周三下午给37、38挂了防盗,原本是想零点前回来换,但是待高审审了很久,一直到零点前还没审核完。晋江的审核制度里,待高审状态无法修改章节,我一直到零点前十分钟都没办法修改37和38,但榜单还差两章没写完,如果过了零点没有放正文,会被举报骗榜。
  所以我没办法,才又在后面发了两章正文,就是现在的39和40章(其实内容是37和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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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有点复杂,希望你们能看懂 = =
  看不懂也没关系,我之后会回来处理37和38章,替换成番外,或者整个儿把章节往前挪。我知道有些小朋友订了37和38,不会让你们白花钱的,实在不行我退钱给你们。
  又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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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10.12,03:44)
  37和38章解锁了,我已经把两个章节替换回去,让他们回到自己原本该在的地方了。
  39和40也已经替换回正常的、真正的39和40的内容了,现在这四章就是正常的顺序,可以正常阅读。
  很不好意思让你们陪我折腾这一遭,抱歉给你们添麻烦,37、38、39、40所有25字留言有红包。
  ps,最近评论可能有点抽,但是别怕大胆地发,我能看到,啵唧你们。以后我尽量不放防盗了……
 
 
第38章 狗啃的
  蒋林野不说话。
  棠宁不明白这家伙怎么能别扭成这样, 但了解到对方“其实也并不是真情实意地想要吵架”, 她的狐狸毛也硬气不起来了:“我看过周围环境的……只是没想到那块玻璃会突然掉下来。”
  蒋林野还是不说话。
  棠宁想了想, 突然觉得不对:“等一下, 这是你的项目哎, 要是客户在你的地盘出了问题,后果不是会更严重吗?这么说我还帮了你一个忙……”
  她越说越没底气,自己也觉得自己在狡辩, 小声哼哼:“你应该感谢我。”
  蒋林野转过来,不假思索:“好的, 感谢你。”
  “……”
  他话音落下,两个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棠宁立马就懂了:“既然你这儿不需要人看着了,那我先走了。”
  她一边说着, 一边想要起身。
  可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发被蒋林野手臂压住着两撮。起身时才感受到阻力,头皮传来痛意,棠宁倒抽冷气:“蒋林野……你,你压到我的Lucifer了。”
  蒋林野下意识抬手, 眼皮一跳:“Lucifer?”
  “因为头发珍惜。”棠宁舔舔唇,认真指出, “我每一根头发都有名字。”
  “……”
  蒋林野的表情又冷淡下去。
  不好笑吗……
  这家伙真难哄, 棠宁也不高兴了,打算滚回家抱着嘤嘤怪梳理自己这条最近总是炸毛的大尾巴。
  然而下一刻。
  蒋林野突然不轻不重地开了口:“那还得拜托你,帮我收拾一下Mike和Jennifer的尸体。”
  他声音很低,在寂静的屋内尤其明显。
  停顿一阵, 蒋林野指指着地上那团头发,又抬起头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强调:“以及他们邻居、七大姑八大姨,和不在人世的四世同堂、子子孙孙。” )╭?甜?(???ε???)∫?羽( ?-_-?)ε?`*)恋(*≧з)(ε≦*)整(*  ̄3)(ε ̄ *)理(ˊ?ˋ*)?
  棠宁非常迷信,总觉得头发这种东西不能到处乱扔,不然会有人拿着作法。
  所以她很仔细地把地上的碎发清理干净了,一根头发丝都没留下。
  也就这么个清理现场的空档,有人敲响私人病房的门。
  蒋林野见她搞了这么久还没弄完,心里浮起点儿愧疚:“别弄了,我等会儿叫别人来清理。”
  “没关系。”棠宁难得好脾气,“已经弄好了。”
  蒋林野摸摸她那条虽然并不存在实体、但两个人都能看见的大狐狸尾巴,走过去开门。
  走廊上灯光垂落,来人身量高大,背脊笔直,头顶帽子上的警徽熠熠生辉。
  “你好,蒋先生,我是北城派出所的民警。”对方向他打招呼,出示警官证,“今天‘长青’养老院的事故,有人在场报了警。我们过来做个笔录,你现在方便吗?”
  蒋林野垂眼,看到证件上“时川”两个字。
  他退后一步,将人迎进来:“方便的,请进。”
  夜色静谧,屋内暖气盈盈。
  棠宁给时川倒了茶,但这场对话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只是来初步了解一下大概情况,不打算多待。
  问了一下大致的事件经过和细节,时川问:“我明天可能会再过来一趟,你白天在吗?”
  蒋林野点头:“在的。”
  微顿,他又提醒:“我把我助理的电话也给您吧,如果打我的电话联系不上人,您通过他,同样可以找到我。”
  “好。”时川一边说一边做记录,“还需要留一下你的身份证号和家庭住址。”
  蒋林野点点头接过笔,在他的小本子上写下自己的号码和信息。
  棠宁所有事情都弄完了,但一个警察杵在这儿,她也不好意思走,就一直坐在旁边看着。偶尔有蒋林野想不起来的细节,她帮着提一嘴。
  前夫写字很好看,完全不像大多数男生那样龙飞凤舞难以辨认,见他提笔,她忍不住凑过去偷瞄。
  暖色的灯光衬得蒋林野手指修长,棠宁看着他写数字,默不作声地在心里跟着数数,他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多少,他的身份证号码是……
  等等。
  她突然顿住。
  蒋林野的生日,不就是明天吗。
  ***
  从棠宁有记忆起,她每一个生日都过得大张旗鼓。
  棠爸爸是个很宽容的人,喜欢看她交朋友,反正家里不缺钱,她永远能找到玩伴。但与此同时,父亲也会温柔地提醒她:不需要将每一个人都邀请到家里来做客,并不是每个人都真心诚意地祝福你;不可以将“大张旗鼓”和“铺张浪费”划等号,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拥有和你一样的生活环境。
  所以棠宁在这事儿上挺矛盾的,她既高调又低调。
  但……
  小狐狸虚心求教:“怎么给别人过生日?”
  “你问我?我从生下来到现在就只给一个人过过生日,那人如今不知下落,生死未卜。”小闺蜜在医院里待到半夜还满脑子都是野男人,盛星来一边在心里恨铁不成钢,一边口嫌体正直地给她做宵夜,“买个蛋糕煮个长寿面拉倒,不然还想怎样。”
  炸丸子的味道实在太香了,棠宁站在厨房里,盛星来炸一个,她揪着吃一个:“那不是很没创意。”
  “妹妹你清醒点,那是你的前夫。”盛星来抬眼,似笑非笑地,故意道,“虽然你们这也勉强能算好聚好散……但没什么感情,没必要啦。”
  棠宁挠挠头:“可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帮我挡了个灾。”
  “那你给他买个三层的蛋糕,煮两碗长寿面。”
  “……”
  棠宁吃饱了,不想再杵在这儿说废话:“谢谢你的丸子,很好吃。如果哪天失业了,我由衷建议你去做个厨子。”
  盛星来被她逗乐:“吃就吃吧,一天到晚怎么这么能逼逼。”
  棠宁跑回客厅,把嘤嘤怪抱起来:“你说,我要不要给他过这个生日?如果要过,怎么过?”
  嘤嘤怪一脸茫然:“嘤。”
  “算了。”棠宁蹭蹭儿子,“问你你也不知道,你上次的生日礼物是割蛋蛋券……”
  她突然停住。
  等等。
  棠宁受到小猫咪的启发,眼睛蹭地一亮:“你提醒我了,对喔,我也可以给他免费割蛋蛋呀。”
  嘤嘤怪:“???”
  我没有提醒你这种奇怪的事!!
  一夜过去,棠宁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给蒋林野过生日,以及怎么过这个生日——
  第二天一大清早,先接到了陌生人电话:“你好,请问是棠宁吗?”
  是个女人,声音沉稳温柔,棠宁微怔,觉得有些耳熟。
  她礼貌地点头:“您好,我是棠宁。”
  “昨天是我报了警,你的电话是你的助理简薇给我的。”对方轻声道,“这么唐突,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你。”
  她这一笑,棠宁脑子里灵光一现,想起这人是谁了。
  那天在养老院里,有过一面之缘的美人奶奶。
  住在“长青”的老人家非富即贵,能接到内测邀请的更是少之又少。
  但棠宁不记得这位美人奶奶是哪位大佬家里的长辈了,赶忙连声道:“不不不,应该是我们向您道歉,真是太抱歉了,竟然发生那种事情……事故原因还在排查,等查出结果,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答复的。”
  听她这么说,对方反倒笑起来:“你放轻松点,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和老头子都没有受伤,倒是你……”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蒋林野,干脆跳过了,“你那里还好吗?”
  “我这里也还好。”
  “没事就好。我和老头子想当面谢谢你,邀请你来家里吃个饭。”美人奶奶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方便,有没有时间?”
  棠宁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奇怪。
  一来,本就是他们自己的安全设施出了问题,哪里谈得上感谢;二来,那天受伤的人明明是蒋林野,就算非要邀请,也该是邀请她和蒋林野才对。
  只叫她一个人,去家里吃便饭,这算什么。
  可棠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绝:“我……”
  “没关系。”沉默这么久就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美人奶奶并不在意,“我让我这边的人联系你的助理,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吧。我和老头子,随时欢迎你来家里玩。”
  她这么说,棠宁倒有些不好意思:“谢谢您,有机会我一定去。”
  两个人寒暄几句,挂断电话。
  棠宁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另一方面又担心是她失忆前认识的人,不敢贸贸然地冲上去问。
  可她抑制不住好奇,发消息问简薇:【那个被‘长青’养老院邀请内测的美人奶奶,是谁家的长辈啊?】
  简薇半天没有回。
  她这几天被发派出差,不在北城。每天都异地办公,回消息有些慢。
  棠宁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干脆先收拾东西出门去医院。
  蒋林野这么点儿伤,其实没必要烧着高额费用赖在医院里住着。
  但他看着镜子里穿着病号服、发型丑陋的自己,又感到十分我见犹怜……
  惨点儿好。
  于是还是决定住下来。
  他以前不是没在私人病房过过夜,可这一晚睡得并不好。
  后颈和后脑都不能动,他没办法仰面睡,还有一些碎玻璃扎在右耳耳后,碰到也会疼。蒋林野只能勉强向左侧卧,可是一旦压到心脏,又开始整宿整宿地做噩梦。
  梦到父亲死在狱中之后,母亲带着他离开。
  她在梦中喝醉了,依旧是美人的模样,微醺着面颊,撑着下巴看他,轻声说:“你长得真像你爸爸。”
  他一言不发地沉默着,果不其然,她下一句话便是:“可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爸爸。”
  在蒋林野儿时的记忆里,母亲待他一直不算亲近。
  她也是言情书网的大小姐,家道中落才嫁给父亲。蒋林野那时候太小了,也说不清父母感情怎么才算好,他撞见过父亲将母亲抱在怀里哄,可也仅此而已。
  母亲家里人好像一直挺看不上他爸爸,他对幼年的回忆不算多,只对其中一桩印象颇深,是大年三十寒冬腊月,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开车回家看外公,只有母亲得好脸色,其他送去的礼物全被扔了出来。
  那时候外公奚落了什么话,他已经记不清了。
  但被羞辱的感觉一直存在,蒋林野不明白这些人明明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还非要端一个高高在上的架子。
  不过父亲好像并不太在意,很平静地牵着他的手回到车上,打开空调为他驱散寒气,用谎话安慰他:“外公没有不喜欢你,他只是老了不喜欢小孩子,并不是在针对你,你也什么都没有做错。”
  蒋林野没有说话,他是小孩子,可他又不傻。
  他那时候就在想,如果哪天他站在父亲的位置,一定要先羞辱回去,不给对方阴阳怪气的机会。
  但这个机会他还没等到,父亲就去世了。
  母亲带他换了住处,后来在一个和煦的春日,从楼顶一跃而下。
  他从那时候开始害怕高空,害怕坠物,害怕站在楼下向上看。
  ……害怕有人掉下来。
  蒋林野再醒过来,正是晨光熹微时。
  早晨的风很凉,远方天幕被破开一角。他坐在床上,额角覆着薄汗,仍然有些回不过神。
  心跳很快,脑子嗡嗡响,满脑子都是母亲去世时的样子。
  楼下聚集一大群人,她面庞朝下,倒在血泊里。他胆子一向大,可那时候立在人群外,突然不敢向内走。周围的喧嚣吵闹如流水般褪去,他仿佛突然失了聪,听不见声音,连地面上鲜红的血液都变成黑白。
  房间内静悄悄,太阳无声地缓慢爬升,赤色光芒落在窗台上。
  蒋林野望着白色的被单发了会儿呆,垂下眼,伸手抵住小腹。
  一觉醒来,后脑勺被重击过后带来的恶心和不适感已经散去了,可他的胃又开始疼。
  蒋林野失笑:“真是……麻烦又讨人厌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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