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娇且撩(重生)——苏宝玉
时间:2019-11-21 10:08:10

  “曼曼发生什么事了?”他问道。
  宁莲道:“这几日都提不起精神,也许快到小日子了。”
  太子脸上微红,心念涌动。他的曼曼长成真正要盛开的一朵芙蓉了,到了可以攀折也不会损伤的年纪。他心里升腾起期盼和喜悦,也没有为难宁莲的想法了,带着她和霍起一起骑马拈箭准备出发。
  霍起则一直在一旁听着,脸上一片平静,似乎不怎么感兴趣。
  贵女们不能带侍女,皇子们带来的侍从侍女都忙活起来。宁兰挽起袖子抱了一蓬白菜往上青河走去。太子和六皇子的侍女们连忙要拦,她却摇摇头跟在浣菜的宫女后面走了。
  元馥心痒痒,她还没去过猎场,太想进去看看了。可是宁兰上次在围场遇到了危险,现在肯定不愿意再去。但元馥也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尤其是她看起来有些怏怏不乐的样子。
  天人交战不已,姐妹情终究战胜了玩乐心,元馥也弯腰握了两根西域引进的胡萝卜跟上了她。
  侍从在一旁开道保护,十步一哨,相当安全。
  只是没想到宁兰金闺玉质,竟然真的挽了袖口,露出白嫩如玉一般的指掌,蹲在河边搓洗起了菜上的泥。她精美的小脸映在河水碧波上,看起来正在发呆。
  元馥将胡萝卜往地上一扔,连忙拉住了宁兰的袖子:“曼曼,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了?来找我时不还好好的吗,路上谁欺负你了?”
  宁兰咬着唇,片刻后摇摇头:“没有。是我自找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怎么又不长,让柿子来给宝贝们磕个响头叭!
 
 
第27章 
  没多久,贵女们休憩扎营的林子外传来一阵嘶声,马蹄越来越近。一身清贵的男人利落下马,提住鹿颈摔到地上,吩咐放血熬炖。
  侍女看着男人皎如枝头雪,心头如鹿乱撞,红着脸道:“殿下,您今日回来得好快。”
  贺兰筹看着她嗯了一声,径自去一旁帷帐里沐浴洗去血气,又换了熏香的锦衣。
  不一会,一身螭纹月白袍的男人带了宫女过来,正看到拢着迎春黄衫的少女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几乎和周身落叶融为一体,有些瑟然。
  两个小姐妹说着悄悄话。贺兰筹耳力佳,听到她轻声说:“我当时差点越界……我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蛊惑了。馥儿,我是不是病了?”
  贺兰筹闻言一怔,越界……是太子?她同太子到哪一步了?
  片刻后,他若无其事地放重脚步,踩在树叶上沙沙作响。元馥回头,看到他,突然站了起来。
  宁兰也没想到是他,正要起身行礼,眉头微微蹙起。
  宫女上前将水晶碗盛着的绛红汤汁呈上,含笑道:“这是殿下刚猎的幼鹿,细细熬了鹿血宫燕羹,最是养气补血,姑娘可以尝尝。”
  行竹不在身边,没有人给她试毒。况且就算行竹在,她又怎么敢当着六皇子的面试他给的食材?
  宁兰犹豫着没有伸手,贺兰筹干脆自己接了过来,蹲下身,温柔道:“曼曼初次来,这几日会有点痛的,吃些热血的会好受些。不要在河边吹风了,吃完了就回去,好么?你现在不能着凉。”
  元馥听他对宁兰如此温柔讨好,倏地扭头就走。
  宁兰看着她跑走的背影想喊元馥,又有些发愁。继而反应过来贺兰筹刚刚说的话,脸蓦然红了。
  这个人怎么……连她第一次来小日子都知道!
  贺兰筹看着她低垂着头,脸颊绯红,如一朵兰花临水被风催开,兀自娇羞,心里不由一动。
  他右膝屈下,半跪在少女身前,舀了一勺鹿血血燕,便要喂少女。宁兰连忙忍着害羞拿过来,也没顾上接勺子,小口小口顺着碗沿喝了。
  取过来时男人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食指错过她的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刮,宁兰抖了一下,差点没握住碗。
  贺兰筹满意地看着宁兰乖乖将他猎来的鹿血喝尽,因为喝得急,碗底还余了一些,男人接过,就着她喝过的地方要将那一点也饮去。
  半空中倏然一箭射来,将水晶碗推飞进了水里。
  宁兰双目惊恐未散,贺兰筹已赫然起身,腰剑在手。周围侍卫迅速戒备,向贵人合拢,林子外响起兵械交斗声。
  宁兰虽然看起来娇嫩,抽出腰侧挂的马鞭也要对战,被贺兰筹一把拉住护在身后。原先向着她去的流矢避无可避插进了他护着她的上臂,将月牙色的衣料泅浸出暗红。
  刺客明显是向着贺兰筹来的,在四处杀死侍卫后,就向岸边合围。宁兰甚至想抛下贺兰筹自己跑了,但是弘安侯府怎么承受皇帝的怒气?何况贺兰筹护着她,一步步将她往河里推。
  最后剑光一闪的瞬间,是贺兰筹抱着她跳入了上青河。波涛翻卷,碧水长流,两人的身影很快被奔涌的上青河水淹没。
  *
  宁兰醒来的时候,山洞里有跳动的火焰。她的外衫挂在树枝上烤得半干,仅着斓裙的身上仍有些冷。男人靠坐在她旁边的石头上,似乎已经睡着,因为缺血,唇色有些白。
  上一世被囚禁于花木馆中,她满心惊恐,固守的礼义廉耻信条全被打破,根本不敢打量这个主宰她命运的男人。
  这一世重活,带着让他偿还弘安侯府一百八十二口人命的恨意,虚情假意有之,引风吹火站干岸有之,就是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看过他这个人本身。
  这么看起来,也确实齐齐整整挺好看一个人,难怪元馥春心萌动。
  为了避免再遇上暗杀的敌人,宁兰只在洞口转了转。她对医书不感兴趣,爹爹和她说过战场上常用的止血消炎药草也没见到,只看到一簇薄荷。
  凉滋滋的,有刺激性,正中她下怀。
  回去从贺兰筹靴子内侧摸出一把利刃,这是大梁贵族男子围猎的习惯,幸好在落水时没丢。
  她割下他一段袍摆,将薄荷叶在布条上碾碎,接着就着火光观察他受伤处的箭口。
  手起刀落,箭尾翎羽“咔擦”落在地上,贺兰筹被带动伤口,痛得一下睁开了眼睛。
  火光中,少女眼神明亮,离得很近,垂头在看他伤口,被火把晕出玉色的肌肤让他微微出神。
  看到他醒来,正在拔箭的少女顿了一顿,半晌后问道:“殿下能熬得住么?您身份尊贵,肯定会有满山遍野的救兵找您。”
  贺兰筹神思渐归,直视着她的眼睛,道:“帮我将箭头取出来。”
  殷红的血滴滴答答落在石地上,男人左臂靠近肩膀处被划开一个十字,没有止血药。宁兰眼也不眨将刀刃在自己裙摆上擦干净,接着将裹满了绿色草药的布条盖在贺兰筹伤口上。
  “——嗷!”贺兰筹有心在她面前逞英雄,刚才划肉取箭都咬牙扛了下来,不料愣是在这一大团薄荷敷在伤口时叫了出来,接着倒吸一口凉气。
  “曼曼……这是什么?”
  宁兰顿了顿,神色如常:“治你伤口的药。”
  她倾着身子靠过来为他包扎,淡淡的兰草气如上佳的香料,附在他胸口,让他不由得深呼吸了几口。
  贺兰筹自己将衣领拉开,露出锁骨和左臂。他知道自己有蛊惑女人的资本,目光悠悠望着宁兰,等她目光含上春|情。却见少女压根没有看他裸露出来的胸膛肌肤,只是伸指将布条沿着他手臂伤处抻开。
  少女虚年刚过,正将及笄,背后束着发丝的如意扣散了,因着靠近,乌发滑了下来,发尾正挠在贺兰筹掌心。
  素白的脸,如墨的发,微微带着媚意的双眼,贺兰筹只觉得喂她那碗鹿血,又在上岸后将她发饰抽掉,实在是正确的决定。
  曼曼这一刻太美了,是水边带着露水的兰花,是岸上垂下腰肢的海棠,让他有了破坏欲。
  一贯清雅的男人生了欲念,呼吸变重,手掌堪堪要落在她身上。
  曼曼忽然抬起头,望向贺兰筹的眼睛。明明喝了那碗东西,她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恍惚,却没有多少热度。
  ……
  ……
  ……
  她在想,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得把他弄死在这里,才不会连累自己的爹爹和哥哥呢?
  作者有话要说:  妹儿的鹿血有用哒,但是贺兰筹……应该是白费了,嗯~
  P个S,薄荷倒是真的有轻微的止痛功能,不过做这种血淋淋的外科手术,直接上透心凉的薄荷叶儿,妹儿纯粹是在辣手摧草。
  妹儿拔箭也不是想救他~
 
 
第28章 
  六皇子和弘安侯女已经消失三个多时辰了。猎场夜里本来是关闭的,因为重要的人失踪,现在处处火把照耀,兵士往返不断寻人。
  最心爱的儿子被刺杀、失踪,生死未卜,皇帝急得差点亲自来围场指挥,幸好近臣死死拦住。毕竟围场边缘刚刚发生刺杀,未免有漏网之鱼,皇帝亲来险境,太过冒险。
  贵女们窃窃私语,天都黑了,还找不到人,是出了事,还是……
  就算找到,孤男寡女一夜,六皇子那样清俊谪仙,宁兰又如此妩媚貌美,恐怕早已珠胎暗结。
  *
  山洞里。
  宁兰原想趁贺兰筹昏迷将箭矢拔出让他失血而亡,等到被找到了就说六皇子没扛住。她大概会被审问,但没有直接证据,何况她去费心找了草药做掩饰,也没有害皇子的动机。
  皇帝再气给她一顿毒打,有那么些人给她求情,将来总能放出来。
  没想到男人这么敏感,刚一触动伤口就醒了过来。
  宁兰慢慢退回到起初坐的位置,轻声道:“殿下,包好了。”
  不知是在水里着了凉,还是对那碗鹿血水土不服,她现在头有些晕,五脏六腑都与平时有些差别。
  那碗鹿血……的确加了别的东西。
  贺兰筹定定望着她领口露出的一小截细腻肌肤,光晕如玉,令人目光微眩,心下跃动。
  贺兰筹原不想在这么简陋的地方与她初次的,这次落水只是要与她共处一夜,落下众口铄金的口实。他哪里舍得幕天席地在冷冰冰的石头上要了曼曼第一次。她那样娇嫩,抽抽噎噎着会被他折断的。
  但是听到她在河边说的那些话,他的想法突然变了。
  不知太子与她到了哪一步,称得上“差点越界”。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他异于常人的自制几乎瓦解,当时就想强迫她承受自己。
  现下看来,太子步步紧逼,他没有更多时间周旋了。需得趁今夜生米煮成熟饭,才能彻底绝了太子的念想,将美人拥在身边。
  虽一世重来,情势殊异,贺兰筹竟是又动了将小美人占有,藏在内室日日索取的想法。
  少女尚不知自己处在何等危险的境地里,只是努力和体内难受的热流搏斗。她挪了挪身子,坐得离火堆远一点,将背贴上了凉飕飕的石壁。
  “曼曼,你这个时候不能着凉。”贺兰筹的声音优雅,靠近着将她拉回火堆边,自己却再也没有坐回去,男人身上独特冷冽的梅雪气被火焰烘开在她鼻端,让她更晕眩了。
  宁兰“嗯”了一声,却不知这一声在燃着热火、万籁俱寂的山洞里听来有多甜腻。她强自压抑着道:“无妨,我强健着呢,殿下失了血会冷,要多烤烤火。”
  “你真体贴。”男人说着,带了笑意,坐得更近了些,扭头看她。
  宁兰白的瓷器一般的脸颊上染了一团朦胧的红晕,额角的发丝湿漉漉的,眼眸含着水,眉头蹙着,眼睛闭上,又睁开。
  她似乎快受不住了。
  贺兰筹也看出她在强自忍耐,于是起身,将她烘干了的大袖衫取下来,俯下身子在她耳畔道:“曼曼,你在小日子不能受凉。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换干的吧。”
  “嗯?”脱衣服?宁兰反应有些迟钝,盯着明艳艳的火苗看了一会,她本能觉得不能在男孩子面前脱衣服,可是为什么?脑子混混沌沌,转不过来,只瞪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茫然地看他,脸颊烧得越来越红,嘴唇也红润润的。
  贺兰筹见状,知道鹿血和药性混合,开始发作了,壮着胆子凑过去,伸手抽住她的腰带:“曼曼难受么?我来帮你。”
  腰间一紧,腰身束缚倏尔变松,微风吹进缝隙里,宁兰连忙握住自己腰带使劲往回拉:“不行,不行。”她不要被他看光,她不喜欢给他看。用力却拉不回来,宁兰着急地脸更红了。
  像一朵嫣红的山茶在枝头轻颤,藏着甘甜的露水,羞怯而婉转。美人如此勾人,贺兰筹发现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纵然没有宁兰在河边那句话,看到这样的她,他也按捺不住了。
  事到如今,最后一根弦已经抻到极致,贺兰筹怕弄疼她,微一使力屈膝将她双腿压住,凑得愈发近。
  宁兰推他,他便由着她,只将左臂垫在她身后,右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按了下去。
  “曼曼,给我好不好?我会很珍惜你,向父皇求取赐婚,让你做我的正妃。我愿以我一生之力,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你这样娇嫩,受不了流离之苦,贺兰玺不是你的良配。”
  宁兰摇头:“我……我不愿意。我不能在婚前……你放开我……”
  贺兰筹却以为“我不愿意”不是说嫁给他,而是说与他这一夜。在他心里,宁兰对太子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已攀附而已。太子仗势欺凌她,她的曼曼又有什么办法?
  贺兰筹望着她的眼睛,温声道:“曼曼,你放心。我和贺兰玺不一样,我不会以势胁迫你的。你和他做到哪一步了?他用了你哪里?我不会比他做得更多。”
  宁兰闻言心里一阵厌烦。她又不是箭靶,为什么要在她这里比试呀!
  上一世也是这样,贺兰筹打败贺兰玺,如愿得到太子之位,原该满足了。但他不知足,还要在成为太子妃的自己这里烙下印记,天天来花木馆试图沾染她,真是烦不胜烦!
  男人的比试,这样严苛彻底,圈养女人就像圈养自己的领地、地位一样再自然不过。成王败寇,有谁在意过她的想法?
  宁兰热得难受,贺兰筹压她没有用力,她便偷偷在地上挪位置,借助石面降温,勉强维持着神智道:“六殿下请慎言。我和太子殿下清清白白,殿下不要妄言。”
  贺兰筹道:“曼曼,何必瞒我?就算你已经是他的人,我也一样要得到你,我会忘了你的过去的。”说罢按住她就要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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