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看着他的笑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她像只鹌鹑似的缩着,小声道:“因为他是你的小舅舅,我不想得罪他。我只关心你呀……”
*
小娇花在马车上被亲的唇都有些肿了,又说了许多好听的话,才哄得世子脸色好看了些。
只是她今日的腿就像是没用了一样,霍起走哪就把她抱到哪。
甚至到了他办公的书房,男人也将她抱在自己怀里,一面吻着她一面摸她的腰:“来找我就要做好嫁给我的准备。这次不会让你再乱跑了。其他男人都不许看,听明白没有?”
宁兰抬头看着他乖巧地嗯了一声,只不过尾音有些缠绵,顿时被他背朝着自己曲了双腿放到了书桌上。
少女的乌发缠绕在他批阅的公文上,雪白的脸庞迷茫着,微微上挑的大眼睛水盈盈看着他。她腰肢纤细,下身被他摆得微微抬起,正对着他。
男人灼热的指节从她赤裸的脖颈,隔着衣服一直滑到了腰侧,盯着她承受男人那处柔软。不知道为什么,看过她和霍宁相拥那一眼,他今日欲念有些难以自制。
宁兰轻轻“唔”了一声,待那股悸动消退,抖了抖腰,回过头去奇怪地望着霍起:“阿蛮哥哥,你把我这样放着做什么?我看不到你,好难受呀。”
她还这样小,又这样傻。
霍起闻言哑然片刻,轻轻自嘲地笑了一声,不想心里的欲|望吓到她,将她又抱下来放在腿上。
宁兰仰着头看他,真好看。
霍起低头在看手中的文书,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投下清晰的阴影。宁兰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下巴。
霍起侧目看她,眼带询问。
宁兰摇头:“没什么嗷,看到你觉得很好吃的样子,就想舔一舔。”
霍起失笑。真正秀色可餐的人,却在说他好吃。天知道他是用多大的意志力在克制着,刚刚才没有把她在书桌上强制占有。
宁兰仍是一无所知:“对了,元露说我被你弄进去就会怀孕,怀了孕就可以给你做小妾了。你知道要把什么弄进去吗?如果我爹爹不同意你娶我,我们能不能用这个方法啊。”
她顿了顿,有些苦恼道:“可是我不想做小妾。你能弄点好东西,让我做正妻吗?”
霍起深吸一口气,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低声道:“问我把什么弄进去,嗯?”
“你想让我舒服么?”
“呃?嗯嗯嗯!”
“那想给我生个宝宝么?”
“嗯嗯嗯!”
“你知道你为什么力气没有我大么?”
“呃?”
霍起伸手勾住自己的衣带,轻轻一拉。修长柔韧的身体从顿时华贵的衣料中剥出,像松柏抖落了一树的霜雪,露出傲然风华。
宁兰用自己的小爪子好奇地东摸摸西敲敲。他的皮肤真好,比她的有弹性嗷!
下一刻,少女的双手被他制住腕子,引导着向下,带到一个想也不曾想过的地方。宁兰双腿一蹬,抬眼惊讶地看向他。
霍起和她长得不一样!
霍起握住她的手,引导着她慢慢地动起来,低声道:“隔着裙子在你身上蹭过,我的曼曼真香。我真是要忍不住了……”
宁兰愣了片刻,狐疑地问他:“所有男人都这么快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删戏份是开玩笑的啦,霍宁的重头戏在第三个地图,江都是柿子和曼曼的战场。不过昨天确实修文了,而且修完的版本没带出来,所以更晚了Orz
晋江结局必须1V1,如果大家真的很喜欢他,到时候和编编商量能不能写一个特别番外,你懂得。
男主是不能换哒,看到宝贝们的评论哭笑不得。不太监、不突然换男女主算是我自己看文时对作者坑品要求的底线吧哈哈
第46章
霍起刚刚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实际需要折腾她很久,偏偏宁兰皮肤嫩,不一会嫩嫩的掌心就发红。
男人心疼地亲了亲她的小脸,终于还是认命地自己来,抱着她坐在腿上,轻轻嗅她。她身上的香气很淡,没来由地让他极度放松。
宁兰看着霍起闭着眼蹙着眉,轩朗如玉的脸沾染情|欲的样子,心里着迷地七荤八素,抬起头费力地不停啄他,示意想要亲他的唇。
霍起却偏开头去,急得小娇花不停在他怀里蹦着“呜呜”叫,舔完脖子舔下巴。
男人很坚持,明明鼻腔呵出微润的呼吸声,被她舔得动情,却一直不肯亲她。直到最后一刻才拉过她的手心覆上自己,同时低头含住她的唇。宁兰等了好久终于如愿,后颈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仰着头承受着他,兴奋地“唔唔”直叫,话音都被他吮吸地破碎了。
霍起却没有着意加深这个吻,两人唇一触即分。男人放开她后,宁兰不知道怎么把那个东西弄到自己身体里面去,捧在手上好奇地看来看去,被霍起抱着去净了手。
洗完手,霍起还握着她的小爪子在鼻子前闻了闻,轻笑道:“我的曼曼终于有一点我的味道了。不会被别人逮错了。”
宁兰笑着扑进他怀里撒娇,一定要用脑袋蹭他。
只是霍起要看的公文实在太多,与她闹了这一会已是极限。宁兰也知道他不能一直陪自己玩,于是蹭了他一会,自己拿了一本书窝在他怀里看。
偏偏男人坏极了,自己抽不出时间欺负她,就强迫她看一会书就抬头亲他一口。如果因为看书看迷了,忘了亲他,霍起就会在看完一本公文后突然低头将小东西的耳朵叼住,热热的气流勾引着她无助地抬头寻他的唇,求他吻她。男人吮吸着她的水泽,亲得她软在他怀里,半晌喘不过气。
到了快入睡的时间,宁兰小声道:“我要回婶婶家了嗷,她知道我来江都陪她,如果在外面睡会写信告状给我爹的。”
霍起叹了一口气,抱住她又亲了一会,香香软软的小曼曼,他真舍不得放不开手,就想合乎礼法地将她圈在自己身边。
霍起忽然道:“我们成亲好不好。”
宁兰甜甜地笑了:“好的呀。”
“我是说现在。我们马上成亲。我一刻……一刻也不想离开你……”说着又用脸颊碰她的发心。
宁兰掰了掰手指头:“可是你还没有和我爹爹提亲呀。聘则为妻,奔者为妾,以后生得宝宝也要被人欺负的。你提了亲,魏瑛姐姐送了我一个庄子,可以用来做陪嫁!以后夏天有番瓜给你吃噢!”她竟然用番瓜诱惑男人娶她,纯然不知对他来说,诱惑最大的,恰是她本人。
霍起忍不住笑了,看着他的小东西心里发软:“还没嫁给我,就想着庄子里的瓜要给我了?你不先验验聘礼?万一配不上你怎么办?”他心里盘算着凉州贮藏的宝物,和王后预备要给未来媳妇的礼物,明明能堆满五个弘安侯府的库房,可是他怎么也觉得不够,太委屈他的曼曼了。
宁兰想了想,兴奋道:“你上次送给我的珊瑚簪子就很好嗷,就送那个吧!”说着忽然想了起什么,皱起了小脸:“可是那只被我和元露抢的时候不小心掰坏了,你会生我的气吗?”
她说着在袖子里捞了好一会,捏出一枚掉了一朵花瓣的赤红发簪。
霍起接过熟悉的物事,愣了一下:“你和元露抢簪子?”
他只知道曼曼去赴宴受了伤,以为是元扈纠缠她时摔的。他是帮她料理了这件事,却不想当面问她。
虽然元扈喜欢他的曼曼,不是曼曼的错。可是想到有人在他不在的时候对他的曼曼说出那些看似深情的话诱惑她,一定有不明真相围观的人被感动,在心里希望曼曼能答应元扈。他不开心。
他的曼曼没有片刻的感动吗?他不开心。
宁兰愣了愣,没想到霍起竟然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不想让他担心,连忙简略道:“就是我看到她偷了你送给我的簪子戴在头上,我想我力气比较大嗷,就拽着她的脑袋把簪子拔下来了。但是她束得有点紧,被我掰掉了一个花瓣。”她垂着眼角,很委屈的样子,好像她的兔子耳朵被人掰掉了一样。
霍起摸了摸她的头,一想就转过弯来:“你是不是在别人在场的时候找她要的?她特别下不来面子?”
宁兰两只手蜷在腰侧,“哼”了一声:“你是觉得我没有给她面子,是我不对吗?”
“不是。”霍起低下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微微皱着眉道:“我是想,这个女人狡诈阴险,身边又永远跟着小跟班。我的曼曼要东西的时候肯定被她和其他人欺负了。我好苦恼当时自己不在你身边。”
霍起很少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和她说话,曼曼几乎沉醉了,拽着他的领子肆无忌惮道:“是的嗷,她和魏妙妙一起踢我,但是我一个打两,没有在怕的!是我赢了!”说着骄傲地抬起了头,等待着表扬。
想象中的褒奖却没有到来,霍起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抽过那只被她护着的簪子放到桌案上,抚摩着她嫩嫩的手指。
“是不是很痛?伤口给我看一看。”
宁兰开心地摇头:“她们很久都没有好,我休息了三天脑袋上的包就消下去啦!我身体比较好嗷!元露被我拽掉的头发好像长不出来了!”
她说完自得其乐了一会,没有收到霍起的反馈,男人只是揉着她的手指想事情。
她想了想,探着脑袋,担心地努力体察他的神色。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是悍妇,太凶了啊?
宁兰拽着他的袖子,着急道:“阿蛮哥哥放心,就算你惹曼曼生气,我以后也一定不会打你的!也不会揪你头发!我和你讲道理,你不要害怕,曼曼会轻轻对你。”
少女担忧的语气将他脑子里阴翳的想法瞬间打断,霍起笑了一声,目如星点,低头看着她点了点头。
“那曼曼,你以后要一直对我温柔。”
他慢条斯理地给她系上锥帽的带子,将人抱起,穿过庭院,放进马车,轻声道:“对别的男人么,再凶一点也无妨。不过我会努力,让你尽量没有对他们凶的机会的。”
*
宁兰从马车里下来,发丝虽然还是整齐的,眸含春水,脸颊晕红。四婶是过来人,一眼就明白过来。
可是马车里是个她不能得罪的人。她丈夫背了逃盐税的罪名,正是这位祖宗审,她敢说什么?
霍起倒是也没有仗势压人,只是替宁兰拢好披风,嘱咐夫人好好照顾宁兰,不要担忧,他会尽快查明真相。
入了厢房,四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行竹被霍宁的下属送到这里,见宁兰进来,给她脱簪熏帐,吩咐下人放热水。
宁兰从铜镜里看到四婶神情,让行竹下去,轻轻问了一句:“婶子可是担心叔叔?我也会从旁助力的,明日开始我也会去天香楼查备帐,略尽一点心力。”
弘安侯府没有女主人,宁兰从小虽是被父兄宠着,依旧被培养了中馈技能,看账就是其中之一。
四婶摸了她的发髻,心疼道:“曼曼,婶婶知道你心好。但是你四叔的事……你可不能为了你四叔,把你自己搭进来了。婶婶良心不安啊!”
宁兰:“?”
四婶道:“我听你父亲写信说了,这个凉州世子,这些年对你纠缠不休,很是无赖。他们这些行军打仗的……我不是说你父亲啊,就是这些年轻的将军,风气很不好,对喜欢的女孩子撒泼耍赖。这次你四叔的事就是他故意发作为难,引诱你来江都的吧?哎,曼曼,你是个好孩子。你为了四叔的事不得不讨好他,婶婶……实在是没有颜面见你爹,更不要说百年后见婆婆了……”
宁兰愣了一下,笃定道:“世子不是这种人,他说了会查清四叔的案情的。”
四婶一听,男人果然在用这事钓她的小侄女,更加认定了他没安好心:“曼曼,你还小,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为了得到你,什么无赖事做不出?他现在刚来江都办盐税,正是要严查树风纪的时候,为了他自己的前途,怎么可能轻纵?哎,曼曼,算了吧,以后别和他往来了。你叔叔也不会愿意的。”
她虽在来的路上也担心四叔的事若徇私情令他仕途为难,但是听到四婶的话,仍是有些好笑。
撒泼耍赖?
她还真没法想象霍起为了得到她耍无赖的样子,闻言噗嗤一笑,倒把她四婶弄懵了。
她问道:“婶婶,四叔的事未有公论,我们尽人事只求白真相于天下。倒是你看世子,像是无赖的样子吗?”
她婶婶为难道:“看着倒是光风霁月,气宇尊贵的。但是他在马车里,是不是轻薄你了?”
宁兰一愣,顿时脸羞得通红。
她和霍起情意相通,这样厮磨,落在长辈的眼里……
她婶婶叹气:“我们曼曼自小总是招人觊觎,可不能让这些臭小子占了便宜。曼曼,你要记住,这些事情只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做。要是其他人敢强迫你,就赏他一顿鞭子!我们不怕”
宁兰看着她的婶婶,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是我喜欢的人就是霍起啊。”
*
四婶连夜加急给弘安侯写了一封长信。
另一边宁兰说到做到,第二日起来梳洗好,就去了天香楼看账本。但是奇怪的是,她看来看去,虽然很连贯,却总觉得少了什么。
直到午后霍起才抽出时间来天香楼看她,因为她忙,吩咐沈厉将自己的公文也带到了这里。
阳光透过窗棂落到案前少女明媚无瑕的脸容上,霍起进来时微微一怔。
明明已经见过很多次,连彼此更亲密的神态都已见过,但认真看着账簿的宁兰仍旧让他看得片刻失神。
世间应无此等美色,对于凡人误事误国。
他在她对面寻了案几坐下来,一边处理公文,一边在间隙抬头看她。他总疑心这是不是做得太久的一场梦,醒来一切都会破碎成空。
宁兰用算筹推了几次,最后在纸上细细地写了什么,过了一会,用笔杆撑着下巴,抬头在想事。
她想了一会,忽然看清了对面正在看公文的男人:“阿蛮哥哥!”
她立刻放下了手头的账本,从他因为握着文本而手臂抬起落下的华丽袖摆中钻了进去,自己爬到他怀里,窝着坐好。